所谓游戏人间作者:袖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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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左一路上发现一些狼粪,不禁有些担心,天色渐渐暗下来,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才行。一些杂草卡在担架上,廉左停下来把它扯开,然后继续前进,汗水还是止不住的流,浸湿了他的衣裳,胳膊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被草割伤,汗水流过引起些许刺痛,廉左气喘连连的拖着担架还时不时注意不让陈锐风被草割伤。
廉左找到一处山洞,自己点着火进去勘察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把陈锐风拖进洞里。
在洞里生起火,帮陈锐风检查一下伤口,还好没有化脓,放心的包扎好,再拿出今天的鱼肉热一下便下肚,没有什么味道可言,但就现在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之后又搂着那人坐在火旁,廉左知道这火是不能让它熄灭的,要是有什么毒蛇猛兽路过,也会因为畏火而不敢靠近。
耳边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肃起耳朵听。廉左眼皮子开始打架,他强迫自己不能睡,便开始和怀里的陈锐风说话,声音很低,很温柔,无非就是聊一些自己今天都怎样解决以前从未遇到的困难,的确,廉左现在也不过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之前从未像现在真正的风餐露宿。孤身在野外,支撑着他的就是怀里这个沉睡着的人。
☆、第 28 章
夜里,洞外面传来一声狼嚎,廉左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从包袱里抽出一把短刀,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狼似乎只是叫了一声后,便离开了,但廉左还是不敢大意,手中的刀仍握得紧,脑袋飞速运转着,想着要是被狼群包围该怎么脱困。
一段时间过后,外面仍毫无动静,廉左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廉左困意上涌,眼睛眯了一会便又猛地睁开,用手掐着自己让自己清醒。
外面开始有鸟叫声不绝于耳,晨光透进来,廉左站了起来,把陈锐风安置在担架上,再把火给熄灭,便开始拖着担架向外面走去。
在这片丛林里走了有几天了,但是还没有走出去,廉左不禁有些着急。廉左又累又饿,包袱里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廉左便挖些野菜充饥,野菜的味道可不是人人能忍受的,廉左之前也算是遍尝百草,所以这对他来说没什么,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填饱肚子的东西。
廉左停靠在一颗大树下休息,周围非常闷热,廉左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水,流进嘴里尝到一丝腥咸,还有像是参杂着血的味道,脸上又被什么东西划上了吧,这么想着,脸上某处传来微痒。
廉左低头望着陈锐风的脸,这人脸上现在也干净不到哪去,廉左便蹲□帮那人轻轻擦拭,嘴里喃喃道:“怎么还没有走出去呢。你醒来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吧,使一下轻功就行了。”说完又摇头苦笑:就算会轻功也是不那么容易就出得去的,自己又犯傻了。
廉左抬起头,透过茂密的树枝发现天空有些灰暗,看来是要下雨了,难怪这么热。廉左加快脚下的步伐,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才行,可是这里除了树还是树,又可以躲到哪去?这时雨水已经密密麻麻的落下,廉左手忙脚乱的折下些树枝盖在陈锐风身上,要是着了凉,岂不是雪上加霜!又撇见不远处好像有个山洞,赶紧拖着陈锐风往那边走去,由于那些树枝盖的时候十分仓促,所以这一动,便有不少落在地上,廉左已近顾不得那么多,现下只有赶快躲到山洞里才好。
雨水已经迷了他的眼,只勉强能半眯着眼继续前进,忽然脚下踩到什么滑滑的东西,廉左身体一个站不稳便向一旁倒去,同时担架有些倾斜,陈锐风脱离了担架滚了下来,廉左当即吓得马上爬起来,大叫一声:“锐风哥!”可奈何一旁便是一处土坡,眼看陈锐风身体就要向坡下翻滚,廉左当即冲过去一把抱住那人早已湿透的身体,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坡,廉左用一只手想抓住什么来抵抗继续向下翻滚的趋势,手在土坡上抓出了几道划痕,最终,廉左攥住一根树干,一手环抱着那人,就这么停在这土坡腰上。
廉左把陈锐风牢牢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松开树干,抬起头发现这坡还挺高,想上去恐怕会很费力。而且雨还在下着,望着那人湿透的脸,用手拭去一些,苦笑道:“锐风哥,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两人现在如此境地,当真是惨不忍睹。
廉左只好一手环着那人的腰,身子侧躺着,一手扒着土坡腰间使力,把那人向上拖拽。眼睛里早已被雨水浸泡过有些涩,有些痛,只能不停地眨眼减缓雨水带来的冲击。廉左身上已有多处破皮,雨水渗进伤口,引来一阵阵疼痛。
怀里那人就这么安静的任由廉左拖着拽着,表情始终不变,仿佛置身一个梦境不愿醒来。
好不容易两人都上来了,费力的把那人抬上担架,不停留片刻,便又继续朝那山洞拖着。
山洞中,无法生火,没有可燃烧的东西,外面的树枝肯定是湿的,想要用它来烧火简直异想天开。无法,廉左把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抱着那人,手不停的在那人背上和胸膛处揉搓,想给那人搓的热些。搓了一阵,廉左起身拿着水葫芦到外面接一些雨水,看来这场雨还有点用处,廉左也已近很久没有喝水了,这雨水煮沸后也可以地抵上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太阳很快又出来,鸟儿重新飞上树梢,要不是地上一些地方积了水,树叶花草更加鲜艳,还渗着水,真要给人刚才的雨只是一场梦的错觉。
为防感冒,廉左身上只穿一件半干的白色亵衣和里裤,外面的那件白袍还是湿的,所以廉左把它连同陈锐风身上的湿衣服和那床被褥一起拿到太阳底下晒干。
这晚,两人继续在山洞里过夜。
白天继续赶路,廉左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放缓脚步,向四处望去,声音时断时续,像是什么动物在低低的□,听起来甚是痛苦,廉左不由的疑惑,停下脚步,凝神听着,发现不止是这一种声音,什么东西正在被撕扯,还有仿佛野兽般的低吼!难道是。。。。。。廉左蹲□子,循着声音走了几步,从草丛的缝隙中窥见不远处几只豺狼正在分食一只动物,那动物已经动弹不得,全身只余头部,和已经所剩无几的身体,从头顶的角来判断应该是一头山羊!廉左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血液瞬间凝固!那些豺狼把那只山羊分时完后,要是发现了两人,毫无疑问两人将会是它们的下一顿!廉左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更别说再要带着无法动弹的陈锐风逃跑!
是躲在原地等那些豺狼自行离开还是趁现在没被发现赶紧逃跑?豺狼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口中的食物上,所以现在就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难保担架托在地上的声音不会被那些豺狼听见,但如果不离开,待几只豺狼分食完后难保不会朝这边走来。
廉左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把包袱绑在胸前,把担架上的陈锐风扶起来,背过身,把他的手置于自己胸前,一使劲,把那人背在背上,手上拿着那把短刀,担架被丢弃在原地。回头望了望还在忘我分食的那几头豺狼,放轻脚步,便开始往反方向走去。
也许是命该如此,廉左情急之下,脚下踢到一颗石头,为了稳住身子,脚下的脚步声不由得发出较大的声响,廉左身子都凉了半截,这声音已经惊动了那几只豺狼,廉左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几只豺狼正朝自己冲来!脚下一刻不停的跑着,不远处是一块不太高的岩石,廉左急中生智,把挂在身上的包袱往旁边远远一抛!马上绕着那大岩石拐了一个弯,那些豺狼追的时候便有些距离,看到廉左抛出的包袱注意力便被转移,当即有些反应不过来廉左跑去了哪里!
这快速的一闪身,廉左瞥见旁边有一个较深的洞,像是有人挖的,要是两个人都下去了,恐怕再难上来,也不会等到人来救,因为廉左看得出这洞已经荒废了很久。那些豺狼马上就会跟过来,廉左眼里闪过一股决然!当即把陈锐风放下来,一咬牙把那人往洞里推去,那人身体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廉左眼睁睁看着那人狠狠的摔在洞底,闭起眼,“滴答”眼角一滴泪水滑落下,落在那人不甚干净脸上。再睁开眼,已是满眼不舍,深深地望着那人,嘴巴张开。。。。。
“等我”
声音几乎是没有的,但洞里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一样,手指头轻轻动了一下,但廉左已经看不到了。
廉左已经转头站起身往另一处跑去。
之后廉左回想起来,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作法。要是他没有把那人一个人留在洞里,是不是之后的一切就会不一样。
几匹豺狼正朝这边走来,刚刚那落地的一闷响更加为那几匹豺狼确定了方位,当即冲了过来,此时廉左正在奋力奔跑,他知道豺狼就在身后,那些豺狼听到动静后,一定会找到那个洞边,即使发现洞里有一个人,也不会盲目的往下跳,它们若是跳下去,那便再也上不来了,狼还没有蠢到这份上。此时只好放弃洞里的猎物朝自己奔来。
耳边不断的蜂鸣声,双腿像不是自己的,只知道没命的迈着步子,嘴边喃喃:“等我,锐风哥。。。。。”
锐风哥。。。。。。。
等我。。。。。。
回去找你。。。。。。。
一定。。。。。。
但最终天意弄人。
悬崖峭壁上,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手持一把短刀,正和几匹豺狼厮杀,几匹豺狼身上虽有大大小小的刀伤,却远不及白衣男子身上的咬伤显得狰狞,伤口不断淌着血,白衣更是血红一片。那名男子好不容易挣脱出那几匹豺狼的围攻,但他身后确是万丈高空!眼看那几匹豺狼就要扑上来,那人低下头,血迹斑斑的脸上闪过一丝惨然:“我还要留着全尸呢!”说完一转身一闭眼纵身跃下!不带一丝犹豫。
白衣飘然,血液飘洒,脸上一派凄然。
果然。。。。。。情深不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