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颜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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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的事情,全身一阵一阵的发凉,背脊凉飕飕的,为上官觉得疼!
就在这个时候,木一清的师父人称医鬼的柳续朝龙祈天走去,随即迅速地点了他的奇经八脉,一十三处大穴。
“唔……”龙祈天立时要紧了牙关,仿若万蚁噬骨的痛楚疼得他全身发抖,就像是癫痫症发作一般抽搐不止。
“别动。”柳续道,声音冰冰凉凉的,甚有气势。柳续抬起头看了通天老头一眼,幽幽地询问道:“这样是不是算两清了?”
看得出柳续救人并非出自自愿,还百般不耐烦。看到龙祈天没听他的,还在抽动,就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他的背脊上,震得龙祈天险些眼前一黑活活昏死过去。
“当然。”通天老头嘿嘿笑,眼睛里发出精明的光,好像空手套白狼,做了一笔无本买卖,心里满意得很。
就在通天老头回答完,柳续不知又在龙祈天的身上点了几下,后者发出痛苦至极的呼声,竟是凄厉得很,听的人心里发悚。龙云寨的这帮子人,或是中毒,或是受伤,见已无危险,便瘫坐在一旁休养生息。听到龙祈天的惨呼,有些胆小的脸都白了。
通天老头忽然拍了上官流懿一下,他的身体就被迫前倾,他匆忙稳住身形,回头冷声质问道:“你做什么?”
说完话,他才惊觉能动了呢,下一刻他就眼神一冷,不甘心的他企图攻击通天老头。然而一催动内力——“嗯……!”上官流懿感觉神经百骸里有无数枚针再刺,疼得他无可抑制的呻…吟出来。
但是,下一刻,他就咬牙止住了溢出口的呻…吟,也是一个硬气的人。通天老头摸摸下巴,干巴巴的脸上配上那双算计的眼神,竟像是老怪物一样可怕。被叫做怪物老头,他是一点都不冤枉的。
“小子,忍着,我可没工夫给你止疼,这点疼若是忍不住,哼!”柳续一声冷笑,他看上去便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可没什么医德不医德,被称之为鬼医,便可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大夫。比起病人,反倒是那些疑难杂症更让他兴奋,为此折磨死个别人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下手便没有留情。龙祈天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眼神锐利,这点疼,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好像早有预感能被医好,一开始负面情绪就没多少,此时此刻,全身心都用来抵触这种疼痛了,几次几乎昏死过去,都叫他咬牙挺住了。
上官流懿略微有些愣神,刚才那一瞬,他以为柳续是对他说的。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他的体内像针刺一般的疼?痛楚让他冒出了冷汗,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一时间,他与龙祈天两人似乎同病相怜了。
“娃娃,别运气,我可封了你大大小小十多处经脉,硬是运功的话,可有你受的,不仅如此,还可能经脉挣断,暴体而亡,啧啧,那可死的凄惨了,不好不好。”通天老头做惋惜状。
上官流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老头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他看看周围的人,龙云寨的人对他怒目而视,穆青穆白他们露出类似于怜悯一般的神色……这些都令他无法忍受。
不能用武功又怎么样?上官流懿扑去捡起他的剑指着龙在渊:“唯独你!我不会放过!”
龙在渊的脸上不喜不悲,唯有叹息,他脸上的神情,竟也是怜悯。
为什么?好像自己是丧家之犬一般!他明明还没有输,没有!上官流懿不甘心,他忍耐了二十多年,事到如今功败垂成,难道还要被他们羞辱不成。
上官流懿状似疯狂地朝龙在渊扑去,他的恨,难疏!
“娃娃!”通天老头抓住上官流懿的肩膀,露出不忍的神色,这娃娃怎生的叫人如此心疼?
又是怜悯的神色?
上官流懿咬着嘴唇,琥珀色的眼瞳带着水光,他恨难平。他心知今时今日他是无法报仇了,刚烈如他,失败之后如何能忍受他人的羞辱?
就在此时,上官流懿竟然手腕一转,剑锋朝向自己,竟是要自缢当场!
“娃娃!”通天老头怒喝一声,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剑,一时间,老头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个娃娃,你这个……长得如此俊俏漂亮,怎么脾气这么臭?简直跟你的姑姑如玉丫头一模一样,气死老头我了,气死我了!”通天老头吹胡子瞪眼。
主上!穆青、穆白等人皆是惊惧地看着上官流懿,眼中满是后怕。他们却都是知道上官流懿的性子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盼着通天老头千万看住了主上。
就在此时,上官流懿忽然一掌朝通天老头的太阳穴拍去,眼中满是狠烈,哪里像是要寻死的人该有的眼神,分明是虚幻一招,认定了通天老头会救他。而他更是豪赌了一把,用尽全身气力运功制敌,哪怕是经脉断了……
通天老头一时不查竟真就着了道,生生对了他一掌,顿时一股寒流冲进了身体里,逼得他不得不退后。这股强劲的寒流!通天老头眼睛里闪着邪光,竟是兴奋非常,“好,好,好!”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是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功造诣,果真是奇才啊!
忽然间,通天老头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叫嚷道:“哎呀,你这个蠢人,蠢人啊!发什么誓言不好?发什么这辈子再不收徒的誓言,哎呀,哎呀,如此奇才,如此奇才……怎生好啊!”
原来通天老头嫌麻烦,收了龙祈天之后,觉得龙祈天胫骨奇佳,有着难得的天赋,便在收他为徒之后发誓不再收徒。此刻他哀怨非常低看着上官流懿,那眼神好像要将上官流懿吞了。
而上官,强撑着拍出那一掌之后,经脉受损,又狠狠地吐了一口血,身体吃不消了。他脚下一踉跄险些栽倒。
“娃娃,你太逞强了。”通天叹息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真是不乖。
此时此刻,上官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只觉得身体里钻心刺骨的疼,意识逐渐模糊,如果不是他硬气的强撑着,早就栽倒了。而就是如此,他也像是刺猬一般剑拔弩张,害的通天老头不敢靠近,生怕这娃娃有做出什么对自己残忍的事情来。
这个时候的上官流懿就像一只幼狮子,又凶又恨,爪牙还不利呢就生生让人不敢靠近,生怕被他挠一下。真是悍得很啊。
上官流懿不得不将剑抵在地上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此时此刻,想杀他的人虎视眈眈,想帮他的人动弹不得。而他硬是挺着一口气,骄傲如常。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身边的风有所波动,他握起剑,眼看着就又要动手,龙祈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纳在自己怀里。
“放开我!”上官流懿喊道。龙祈天寒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视线炽热,好像要烧起来,直看得上官流懿心慌起来。他不明白,龙祈天不是废了吗?就算接了经脉也不可能马上就动弹的,这是怎么了?
上官流懿急急地去看柳续,想从他身上知道真相。而柳续正在收拾摆在地上的银针,一脸寒气。他方才用了一只朱草,心疼得脸色都青了。别看朱草和朱果只有一字之差,却是和传说中的朱果有类似的功效,起死回生或许过了,但是救个把没死成的,确实绰绰有余。
这刻间,柳续在心里把通天老头妈了个狗血淋头。他发誓从此以后就是死也不能欠人人情!
“师父……姓龙的小子手脚筋没断?你做了手脚?”木一清一脸不屑,他才不信老头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断了手脚筋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动弹,一定是他动了手脚!
“经脉堵住了。”柳续轻描淡写的说道,当时见花和尚要废了龙祈天,他也废了不少心思来动手脚。他突然很不爽,木头小子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为师?
柳续记仇的性子又发作了。
“懿儿。”龙祈天柔着声音叫道,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上官流懿,心疼有之,气他杀人不眨眼有之,却独独不能怪他。
“别叫我……”上官流懿想说别叫的那么亲热,他们才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可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龙祈天对他做的事情,顿时脸上涨红。
龙祈天大概也想到上官流懿想起来什么,顿时鼻子里热热的……“咳。”他干咳了一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一刻他仿若听到了木一清的磨牙,顿时搂着上官流懿腰的手更紧了。心里万分在意木一清的那一声:“懿儿。”
事到如今,他还是喜欢这个人儿,喜欢的紧。
“当年都是我的错。”龙祈天说,他开始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老爹一直没解释,一是愧疚,二是顾及他的身份。
龙祈天是天龙朝皇室的子嗣。当今圣上固然治国有方,却是个心软的主。二十多年前,他后宫的王贵妃协同外戚弄死了当朝皇后,并把年仅六岁太子送出了宫,本想一同弄死,结果在道上被当时还是宫中侍卫的龙在渊救了。
当时龙在渊已经和上官家的千金上官如玉私定了终身。他带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出逃如何避人耳目?便在京中为一个青楼女子赎了身,与她扮作夫妇,借助他在京中的人脉逃出了京。
龙在渊和上官如玉有约定,当月初十要他上门提亲,结果这一逃便是数月,上官如玉以为他变心了,性子又烈,竟是发誓在不与他相见。
结果好不容易逃过了追杀的龙在渊,带着“妻子”“儿子”去找上官如玉,怎知道上官如玉不见他,还不听他解释,恨就此铸下了。而后龙在渊住在上官家的山脚,日日盼着见上官如玉,直到有一天夜里,黑衣人追杀而来,竟是血洗了上官家。
龙在渊痛心疾首,他以为是自己害了如玉一家,赶到之后却在那些杀手的谈话中窃听到他们在找什么凤凰颜,他这才明白,当年异人的占卜让有心人士当了真!
所谓凤凰,便是上官家特殊的血液传承,当受刺激、受惊吓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背脊上便会出现凤凰纹。栩栩如生的凤凰与预言对上了……上官家就糟了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