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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交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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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容看看他去的方向,回头吼道:“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
  高容再吼:“快点滚出来,没见爷受伤了?”
  一阵窸窣声,阿筌跑了过来。他麻利地接过伤创药倒在高容伤口上,然后从自己的汗褟上撕下几缕布条把创处包扎妥当。
  “来多久了?”
  “刚来就看见他刺中少爷。”
  “叫你安心当铸剑工,又犯毛病偷看人试剑?”
  “我不敢打扰你们,一直远远站着。”
  “可有吃的?”
  阿筌忙掏挎包:“还有个喜洲粑粑,本来买得多,路上碰到阿井哥分了点给他。”
  “阿井?”
  “他来龙王庙烧香,我想着到什么山就唱什么曲子,也来拜拜。”
  “我挎包里有奶渣,拿出来。”
  阿筌拿出奶渣,看高容伸伤手来拿,忙说:“小的喂阿容少爷。”
  “得了,皮外伤而已。你也吃点。”
  阿筌吃了一口,奶腥味冲鼻,酸得他直皱眉,又不好当人面吐出来,囫囵咽下去。
  高容笑起来:“憨娃娃,这是最好的古宗奶渣。你可有烧完香?”
  “还没去烧,在那边一抬头看见阿容少爷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吃完粑粑和奶渣,高容站起来:“我也去拜拜龙王。把你的衣服脱给我,你穿我的,这衣服上的血迹——”
  “小的钻树林时挂着了,”阿筌把衣服再撕烂点,笑道,“这样就像了。”
  两人下到庙前,刚踏进门槛,就见阿亮耶正跟个老人说话。
  阿筌忙招呼。
  阿亮耶过来看高容一身粗布,不晓得该如何招呼。
  高容却走向那老人:“师傅,在下金沧高容。到得洱海唱渔歌,特来拜祭海龙王。”
  老人喃喃:“高——”
  阿亮耶忙提醒:“是阿容少爷。”
  “龙王庙住持见过阿容少爷。”
  高容从容受了他的礼,和蔼地说:“师傅请帮高容上香。”
  阿筌跟在高容右侧,不露痕迹地挡住他的手臂,免得被人看出他行动不便。
  烧完香高容没有逗留,阿亮耶也跟着他们离开。
  拐个弯,高容叫道:“阿亮耶!”
  “阿容少爷?”
  “阿星哥没让你陪他去听讲经?”
  “阿亮只会念南无阿弥陀佛。”
  “那天我和阿筌在海东,碰到个你的老庚。”
  “老庚?”
  阿筌也想起来了:“对对,叫阿嗲耶,不过他看着比你老相。”
  阿亮耶笑:“他啊,比我大一轮呢,非要跟我打老庚。”
  高容也笑:“这龙王庙占尽地气,住持看着也面善。”
  阿亮耶吩咐阿筌:“阿筌,你去前面看看可有歇脚的地方。”等阿筌转过树后不见人影,阿亮耶立刻扑通跪下,“请阿容少爷恕罪。”
  “什么罪?”
  “刚才那位住持其实是段大总管的侄子。”(注:元朝灭大理后,段家被任命为大理总管。)
  “段家?”
  “还有……”
  “说。”
  “这次阿亮来大理,其实还藏了几把剑,是为段家准备的。”
  “藏在哪里?”
  “剑盒夹层中。”
  “段家已遭流放,还要剑做什么?”
  “他们有二十来人藏在海东深山里,不舍得荒废功夫,要把剑法传下去。”
  高容点头:“这种事情让阿星哥晓得确实麻烦。”
  “请阿容少爷为小的做主。”
  “他们可想造反?”
  “沐公在大理屯田驻兵,明朝廷兵壮粮足。段家藏身深山缺衣少食,造反是自寻死路。”
  “这样啊,那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难为阿容少爷。”
  “以后再有此类事件,你要先让我晓得。”
  “小的从未想过隐瞒,只是……”
  “难为你菩萨心肠忠心一片,高容晓得!”
  阿亮耶感动得老泪纵横:“阿容少爷!”
  
  阿筌一面穿针引线补衣服,一面感叹。难为师嫫给装了针线包,出来才几天,补两回衣服了。高容这件最可惜,还是新的呢。又想起中午在林中窥视到的一切,段氏和高氏的纠葛,赶庙会时大本曲唱过,当时忙着记调子去了,没注意听故事,不过大致的传说还是晓得的。
  段氏,至高无上的主人,在高容冷嘲热讽下却无力反驳,这个发现让阿筌很震撼。高家之于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可会对高容冷嘲热讽?
  阿亮耶推门进来,阿筌忙放下手中活计。
  “阿筌,收拾收拾去阿容少爷院里?”
  “啊?”
  “我说你肩上有伤不方便,阿容少爷非说只有你合他脾气,就要你去侍候。”
  阿筌也猜过高容会用什么法子隐瞒肩伤,或许要买通贴身家丁吧,却没谋到他干脆找自己去服侍。到也符合他的脾气,直截了当不节外生枝。今天给阿容少爷包扎伤口才晓得,当初木俪刺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阿容少爷的伤口才真叫伤口,他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阿容少爷比不得你师嫫,不要耍娃娃气可晓得?你师傅生你气,还有你师嫫帮你说话,得罪了阿容少爷可不得了,可晓得?该忍的就忍,不该忍的也要忍,可晓得?”
  直送到高容院外,阿亮耶还揪着阿筌的背篓不放。
  阿筌笑:“阿亮耶,阿容少爷既然说我合他脾气,他也该晓得我的脾气。”
  “憨娃娃,憨娃娃!”
  进得院子,静悄悄没有人。阿筌站台阶下喊了声:“阿容少爷,阿筌前来侍候。”
  “进来吧。”
  声音从堂屋传来。阿筌忙把背篓放台阶上,进堂屋一看,吓一跳。
  高容靠在板壁上,很疲惫的样子:“你先把这些收拾了。”
  凳子东一个西一个倒地上,八仙桌也挪了地方,花瓶、茶杯的碎片到处都是。阿筌心想少爷还真不怕麻烦,费这么大周折撵走家丁。不忙收拾屋子,先去看高容的伤口,高家药膏好使高容也会用力,难为伤口只渗出一点点血丝。
  晚饭时,高容倔强地不要阿筌喂食,左手拿筷居然很是灵活,看得阿筌目瞪口呆。
  “阿容少爷你硬是厉害。”
  “学功夫的不会使左手可不行!你也坐下吃。”
  阿筌吃饭时完全没压力,几次伸筷夹菜后忽然醒悟,自己怎么没了敬畏心?高容显然没发觉他的变化,皱着眉一直在想着自己的。
  “那个,阿容少爷——”
  “说!”
  “你们试剑都用真剑?”
  “试剑工不用真剑?”
  “只有给客户表演时才用真的。”
  “你看今天那人的佩剑跟他武功可相配?”
  阿筌皱眉思考,自己说了只看到那人刺伤高容,高容现在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晓得自己看了全程?“我没看到他使功夫。”
  “哦,对。那你可晓得他离开的身法?”
  阿筌摇头又点头:“很奇怪的起身方式。从来没见过。”
  “你没慧根啊。安心当铸剑工算了。”
  “晓得。”
  晚饭后高土司来了,阿筌偷偷打量两兄弟。都说高容与土司如两父子,确实相像。同样的浓眉高鼻深眼窝,不过土司身材瘦削面容清冷,一下衬出高容的稚嫩,
  高星对高容很是溺爱,不问他责骂家丁的缘由,只来征求处置意见。高容说自己已经消气了,只是还不想见他们。又说今天去龙王庙烧香,感觉那庙藏龙卧虎。
  阿筌听得心里一咯噔。
   
 8、8、到得洱海唱渔歌 。。。 
 
 
  高星笑起来,仿佛暖风拂过水面,笑纹轻缓地从嘴角晕开。“阿容眼利。那个庙我们都心知肚明,说是民间集资其实是段家修的。当年大总管把他侄儿削了族籍发配去那里当住持,僧不僧道不道的,难为这些年洱海风平浪静,就都把功劳算他头上,张大人也懒得搭理。”
  “原来住持是段氏,看着面善。”
  “段家啊,气数已尽,苍山够高够险吧?居然还让明军翻了过来……”
  高土司乘机给高容上课,讲些当土司左右逢源的道理,阿筌看高容心不在焉又努力做认真状,不觉莞尔。




9

9、9、铸出真正的好剑 。。。 
 
 
  在阿筌看来,高容是典型的坐不住,老是东跑西跑。受伤后的高容却一改习性,白天练剑晚上看书没出过院门。一开始阿筌还担心他练剑扯到伤口,后来看他不听劝,就懒得再劝阻。
  “阿筌,掺点灯油。”
  “说好点完这盏灯油就睡觉。”
  “啰嗦。”
  阿筌小心地加了点油底,又挑了挑灯芯:“再看一会就歇可好?”
  才两天时间,高容发现阿筌变了许多,在自己面前不再谨小慎微,不过怕麻烦随口让他来服侍自己,他却阿嬢一样管东管西。不准练功不准看书太晚,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再啰嗦本少爷把你踢出去。
  阿筌虎视眈眈守在灯旁,高容被盯得不自在,无奈命令:“你先去睡。”
  “小的服侍阿容少爷。”
  “你梗在这叫我咋看书?”
  阿筌不理。又不是第一次被骂,这个娃娃少爷被惯侍得有些任性,不晓得爱惜自己。
  高容无法,抽本书给阿筌:“你也看。”
  阿筌不接:“半夜三更的,费灯油。”
  “阿筌,你可认得字?”
  “认得点。”
  “认得多少?”
  阿筌转开话题:“书上可有说剑?”
  “太多了。”高容也是爱剑之人,对上阿筌诚恳而好学的双眼,开始滔滔不绝。
  “棠溪,墨阳,合伯,邓师,宛冯,龙泉,太阿,莫邪,干将?”
  “九大名剑。我曾派人去中原重金收罗,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可比金沧剑好?”
  “太史公写史记时,还不晓得我们大理有浪剑。”
  “可惜了。”
  “直到唐朝,浪剑才出现在典籍里。”
  “咋说的?”
  “《新唐书?南诏》里说,隋刃,就是浪剑,铸时以毒药并冶,剑光闪耀如星,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和犀牛角做装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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