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如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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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玉如影一愣,抬眼看他,满脸的疑惑。
到了楼绝华的宫殿,许秀守在门外,看到两人一愣。「许恺,你怎麽来了?还带著玉小姐。」
「小姐说想见殿下。」
「该不是你这张鬼脸吓到玉小姐,他来告状的吧?」许秀张了张手臂,将两手背在脑袋上,笑的一脸坏。
「你瞎说什麽?」许恺瞪他,许秀这小子一张嘴老是爱胡说,从小至今一点儿也没变过。
两人是一个时期进入李家的,年纪也相当,但是比起他的沉著,许秀从小就活泼的让人头疼,许进更曾经被他气的团团转,满屋子的抓人打屁股,转眼,都二十多年过去,许秀至今都快而立之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没有改变,许进老说他不够稳重,难以托付重任的样子。
「倒是你,殿下一人在里面?」许秀点头,许恺皱著眉头,满脸的不同意,「你怎麽没守在殿下身边,不怕殿下出事。」
「呸呸呸,你个黑脸鬼乌鸦嘴,殿下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守在外面。」许秀哈哈笑了两声,他正了正脸色,却还是难掩一脸的不正经,「小姐想见殿下,明日一早不行麽?」
「殿下睡了麽?」许恺不甩他,尽自问道。
许秀回头看了过去,屋中一片暗,「殿下刚熄灯,该是还没睡。」他想,他们的太子殿下今晚应该是睡不著吧……
「殿下说他想静一静,但我想如果是小姐,应该就没关系吧。」许秀说道,今晚有个人能陪楼绝华聊聊,该是好事吧。
许秀与许恺两人说殿下吩咐,他们不能进去,便放了他一人进去,进屋之前,玉如影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守在门口一点都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脸挨脸,满脸的沉重,似乎在谈论什麽很重要的事情的样子。
他推门,开了一个小缝,躜了进去,楼绝华的宫殿挺大,富丽堂皇的,却很清冷寂寥,走了好半会儿都没有看到一个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个庭园,只是现在是大冬天的又是大半夜,满眼都是苍黄一片的看上去有些没有生气,只有一株孤零零的冬梅种在庭园一角,枝上白花如雪、斑斑点点、生意盎然,寒梅映著洁白的月光却是枯枝残影,仍是寂寥。
玉如影走到了主屋面前,他叩了叩门,怎麽知道楼绝华的外殿的大门根本就没有关上,只是虚掩著,这麽轻轻一碰,便吱呀的开了,他一愣,想楼绝华怎麽这麽不小心,却仍是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了。
他探了探脑袋,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洁白的月光映照著一室昏暗柔和的光晕,勉勉强强的照出了屋里的摆设,一张小桌,一盏没有点上的琉璃灯、一张雕龙刻凤的大床,衬著那阵阵奇怪的声音玉如影满肚子疑惑,那声音听著像是压抑著什麽一般、又像是惊诧的呼声,断断续续、暧昧迷离。
玉如影像是被牵引了一般,又像是被蛊惑了心神一般,他悄悄的探进了半个身子,偷偷的看著。
屋子里,依照许秀的说法应该是只有楼绝华一个人的,可是,此刻的他并不是一个人,柔和的月光下,床榻上,楼绝华一身单衣褪到了腰上,他怀里搂著一个人,那人背对著他跪坐在楼绝华的腿上,身上不著寸缕,露出了整片白皙的背脊,一道血色的疤痕横在那人的背上,由左肩自右腰而下,几乎有姆指这麽粗,翻起的血肉显示当初那伤该是有多麽的严重,似乎是旧伤了,伤痕只有一片肉色的白。
「嗯……」
那人嘤咛一声,他攀著楼绝华的肩膀,一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长发几乎覆盖了两人,他压抑的呻吟、喘息著,楼绝华低头,吻在那人的唇上,一点一点,细细的啄吻,由唇、脸颊、肩颈,一点一点,细细啄吻,就像是对待著稀世珍宝一般。
月隐如晦 八之十四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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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忍,你可以叫出声音……」楼绝华的唇吻在那人的耳边,他低沉的声音带著几丝压抑的喑哑,像是在隐忍著什麽一般,忽然,他一声痛呼,那人埋在他的肩颈,似乎很狠的咬了他一口,却换来楼绝华轻轻一笑,抬起那人的脸重新吻上。
两人纠缠的下身埋在厚重的被褥之中,玉如影不知道那人是谁,但看他修长的背影,玉如影知道,那人绝对不是太子妃南宫凌雪,何况,南宫凌雪如今还关在火凤凰的大牢里,怎麽可能在此刻出现在楼绝华的房中,出现在楼绝华的床上。
最重要的一点,他看出了楼绝华怀里的那人,不是女人。
那人抬手,抚著他的眉眼,像在描摹他的面容,像是要将他刻入了心版一般,细致、轻柔,纵使,他的脸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永生永世都无法抹灭,但他仍是想将他记在自己的心里。
楼绝华握著那人的手细细的吮吻,那双手,手指纤细、指节分明,并不是一双女子会有的手,那是一双长年习惯了拿剑的手,手心长满的粗糙的硬茧,厚实的指腹与他相抵,十指交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知道怎麽的,楼绝华的心里忽然浮上了这句话,於有些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句承诺,但是,在他与他来说,却是一个永远都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在他与他之间永远没有相守,只有不断的分离,只有别离。
如果,可以不要放下此生所爱,谁又希望放手让彼此心中的唯一离开,谁又希望放手之後,眼睁睁的看著他将怀抱他人,或许此生便是生死两隔、从此天上人间。
但,楼绝华就是这样,他做不到自私的留下他,也做不到自私的与他一起离开这天下的纷争,说他是优柔寡断也好,说他是顽固不化也好,他做不到如此的自私,只能任由他离开自己,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开自己。
「绝华……」
玉如影转身本来想走,那人一声叹息似的轻吟,却让他顿下了脚步,那人的声音,他听著有点……莫名的熟悉、那人的背影,他看著……有些莫名的眼熟,他回身,楼绝华此时正好将人放倒在床榻上,那人一双长腿勾著楼绝华的腰,楼绝华倾身覆在那人身上,一声叹息………
楼绝华抬起了那人的腰,缓缓地进入了那人的身子,那人仰头,破碎的呻吟自喉中吐出,因为他仰头的动作,就著柔和的月光,玉如影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脸,他一愣,愣的忘了动作,愣的忘了离开,愣的,忘了……隐藏自己,那人仰头,睁著一双眼,漆黑深沉的一双眼,与他四目相望,玉如影可以很笃定的说,那一瞬间,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气………
「啊……」楼绝华猛烈的撞击引得那人忽然一声惊喘,他抬起上身,双手抵著楼绝华的肩膀,阻止他激烈的进犯,「绝华,你这是做啥……」
「你失神了………」楼绝华一声轻笑,有点责备似的,他吻著他的唇,辗转亲吻。
「我爱你……」
那人一愣,他看著楼绝华深情的凝视著自己,一声叹息,他搂著他的颈子,回以一吻。
爱不爱他,似乎,并不需要用言语来说明。
当年,他们曾许下诺言此生此世再也不见,以为这样就能消弭对彼此的思念,他们都天真的以为终有一天他们会忘记对彼此的爱恋,却没想到,不能见面的时候,思念一日强烈过一日,却比烈火灼烧更加的难受。
每一日夜,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人的笑、想起那人的怒,想著曾经与那人在一起的一切一切,明明,当初他们相识的时间才不过短短的四、五个月,却像是一生一世这麽的长,又像是眨眼即逝的一瞬,刻入了心版之中,永生,难忘。
-第八章完-
月隐如晦 九之一 韶光憔悴
谢谢慕雨、Hopping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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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里的,当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的时候,许秀看他脸色苍白,似乎还问了他怎麽了。
他记得自己是似乎回答他:「没事……」
许秀又问:「见到殿下了麽?」
他摇头,「殿下已经睡下了。」
许秀一愣,後来,似乎是许恺送他回来的,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在桌前坐到了天将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清晨,一列宫女来叫他起身,手里各自端著脸盆、面巾,宫女帮他洗漱、擦脸,玉如影任由宫女褪下了他的外衣,捧著衣服的宫女在他身前福了福身子,他的眼前是两套衣裳,一袭男装、一身女装,这几日,她们一直都是奉上两套衣裳的,而他一直都是选择女装……
当时,他看著宫女手里捧著的摆放整齐的那两套衣裳,不知道怎麽的,他心里一阵恍惚,一阵莫名,他拿起了那袭天青色的袍子,宫女便自动的帮他褪下了原本穿著的外衣,换上了天青色的袍子,他坐在梳妆镜前,宫女帮他梳理一头及腰的长发,还是那个帮他梳发的婢女,她将她两侧的鬓发挽起,系在脑後,这次,她没有称赞他的头发好看。
镜中,仍是那张清秀的容颜,纤细飞扬的柳眉、丹凤眼,朱红色的唇,他的容貌没变,只是装扮变了,看上去却不再是女子的柔美,而是男子的硬朗,清秀儒雅。
帮他梳好了发,便有三、四个宫女送上的早膳,他独自一人吃的,楼绝华没有出现,不知道怎麽的,玉如影有点安心,昨晚见到了那样的场面,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楼绝华是好,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绪。
方用过了早膳,楼绝华便来了,看到他一身男子的装束明显一愣,好半天没有回神,玉如影抬眼看他,却忽然想起昨夜他搂著那人辗转亲吻、细语呢喃,不由得脸色一红。
楼绝华看他一脸羞涩,只当他是第一次穿男子的装束有些害羞,「如影,你这样很好看,很俊,别害羞啊。」
「殿下……」
「如影,我送你一段路吧。」楼绝华柔和的笑了一笑,他朝他伸出手,玉如影犹豫了一下,便握住了他向自己伸出的那只手。
许秀与许恺跟在两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