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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尾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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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花玥拂了拂发丝,踏上小船,看着我,眼中漾过一丝离愁。
  花玥的船一离开,末夜和琉石就从亭中走了出来。
  末夜一脸笑吟吟地走到我身边,低斜着眼睛看我:“原来将你丢进仙月坊的是茈绛,洛,看来我们又有共同的敌人了呢。”
  洛……
  我的心莫明地颤悸了一下,恍然转过头。
  久别重逢,我们的身份都已改变,再不是困在坊间伸手无力的小倌,他却依然用同一种口吻同一种调侃说着话,我的思绪,忽然之间像是被拉回到仙月坊的日子……
  “我原本还想去仙月坊救你出来呢,没想到你却是花玥身边的大红人。”末夜妩媚地笑了一下,他细长的手指抬起我的脸庞,眸中有隐隐的蓝光,“我看得出,花玥很喜欢你。小洛啊小洛,你真是个难得的空心美人,害我又多了一个情敌呢。”
  “末夜大人……”我静静地别过脸,他的话像是带着浅浅淡淡的醋味。
  末夜突然弯下身子,在我的耳垂边低吟:“不要叫我末夜,我特别准许你叫我‘镜’。”
  
  “末夜大人,船来了。”身后琉石突然插了一句。
  末夜“哦”了一声,直起腰,瞪了一眼小石,然后款款走上扁舟。
  “我们走吧。”他说,眼神望着风起的水面,却慢慢凝固起来了。
  (第二部分 似水阁 完)

  26 征途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部分开始,战争和开虐的部分……不过虐戏还要等一等。
  -------谢谢诗涵指错。抱个~~这段戏的进程加快了,冰蓝怕一慢,所有看文文的都没有耐性了哎……
    在洺河边下了船,所有的人便分道扬镳。
  末夜低声吩咐了琉石几句,眨眨眼睛嘱弄地朝我看了一眼,跨上马一路向北而去。
  留下我和琉石两人,独自上路。
  寒山绿水,碧波如镜清淙;远日红叶,飞鸟几处啼鸣。
  天已经暗了。
  “再不走天要黑了。”琉石面无表情地说,暗运灵力,抵在我轮椅之后,顷刻间我感觉轮椅像飞起来一般向前急驰,琉石在我身边跟着,只有周围的景色迅速倒退。
  天黑前我们平安地到达一个叫做“歧周”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洺河的决堤口,今晚就住镇上。”琉石冰着脸道,憋了一下,又问,“你有意见吗?”
  “就按你说的吧。”我淡淡地笑道。
  一路上这个人就板着一张脸,从头到底闷不坑声说不到两句话,居然和在仙月坊时一模一样,闷得像块硬石头。
  呵呵,他不说话,我也乐得耳根清净。
  转身向四周望了望,从刚刚进到这个镇上开始,我就发现有大批的难民从前方向这里涌过来,街边睡满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妇孺。
  不觉叹了口气。
  洗过澡,换了亵衣,我刚刚在床上圈坐下来,琉石便敲了门进来。
  “这是明天的衣服。”琉石手里拿着叠好的藕色水衫,还有一件淡色的大獒,“末夜大人说你身子弱,要你多披件衣服。”琉石板着脸说。很明显这些衣服都是他刚去买的。
  “谢谢。”我心一暖,微微笑,“琉石大人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办。”
  琉石点点头,转身出了客房。
  神经绷紧了一天,到现在终于松弛下来。
  我吁了口气,拨了拨落在眼前的发丝,扯过薄衾盖在腿上,靠在床头安静地坐着。
  一连串让人意外的现实,心竟然凌乱得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思考。
  末夜就是镜,小石就是末夜身边的贴身侍卫琉石,却商就是末夜身边的军师……
  我闭上眼,往事一件件穿梭而过。
  是了,这些其实很早都已经有迹可寻了,现在回想起来,很多迷题一下子豁然开朗。为什么我当时会分析不出镜的接客对象,为什么盘拓会突然出现那么多新的富贾,为什么小石会用禁术,为什么镜的身上会有一种高傲的气质,为什么他能逃地如此简单……
  仙月坊,从来只是他隐藏身份的一个庇护地吧,他的客源都是他的亲信,留客过夜都是在详谈局势,去到却商的宅邸开晚宴,看起来作主的是却商,实质却是镜。
  等一下……那么我在却商府邸遭遇的那场无名之火……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先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宅子里会遭人灭口,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
  当时的我,看透镜倌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和镜的关系也很密,有人怕我知道得太多所以出手杀我……若不是镜拼着命冲进来救我,大概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镜……
  我的心轻微地颤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
  窗大开着,底下传来一些些骚动的声响。
  我不禁睁开眼,转过视线淡淡地从楼上望下去。
  无月的夜,一袭藏蓝色打扮的高挑少年,正沿着街道而行,他的怀里包着一大袋白馒头,走几步就弯下腰,逐个逐个地分给那些街边挨饿的难民,然后又无声地走开,街边的灯火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张俊白而古板的脸……
  那是琉石。
  没有想到,冰冷如他的人,竟然会如此亲身接近难民。
  我淡淡地看着,心突然有点刺痛,我能理解琉石现在是什么心情,在原本属于自己的族域,看着自己的族人受苦挨饿,而能给到的却微乎甚微……作为一个洺族的将领,那种心痛感恐怕无以言喻。
  
  别过眼,我挪动身体,悄悄地吹熄了烛火。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夜的镜。
  那些他凭窗而立的深夜,静仰夜空的哀怨,看着窗外那黑色的苍穹,早已不属于他的国度,他的心情会是怎样?那些夜里,他也在担心他的子民吗?在暗自心痛吗?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我和琉石装扮成药商,我一身藕色衣衫,外披浅色大髦,琉石则换成了雪青色公子服。我们雇了一顶轿子,一路向前而行。
  歧周是一个很大的区域,昨夜我们停宿在它的边缘,而歧周的中心城区,茈绛安排了兵力,再往前却正是洺河的决堤口。
  轿行到歧周的中心,我们慢了下来。
  说是中心城区,这里其实早已大半人去楼空,街道上多是难民。我掀起帘子转外看,时不时有人哭哭啼啼地抬着担架走过,担架上的人都深凹着眼圈,身瘦如柴,死状相当难看。
  “这个地方有瘟疫。”我放下轿帘,静静地转身对琉石道。
  在灵界,瘟疫这种东西,只要有一定灵力的人并不容易沾染,但是对大多数不会灵力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
  琉石的脸板得很实,他一直看着轿子外面,却只是说:“先做正事。”
  轿子停在中心一处废弃的宅子旁边。
  我展开轮椅,推着出了轿子。
  宅院里满目荒凉,花草枯槁,房屋的瓦片残砾横七竖八地铺挡在地上,早已没了人迹。我的眼睛淡淡扫视了一周,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口井上。
  “这口井就是水源?”我问。
  琉石点点头,走到井口,将一包药粉洒了进去。
  这口井直接连接到芋族派驻在这里的官兵的用水,不出意外,饮用过这水的士兵将出现与瘟疫同样症状的病痛,然而药效不出半月。
  不过够了,“灵诛”的效力只需5天。
  “药粉我洒好了,接着怎么做?”琉石问我。
  我问:“‘灵诛’之术能随便加于任何人之上吗?”
  琉石的眼睛震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知道他懂“灵诛”,他很快回复镇定:“不是,‘灵诛’的使用,必须接触过那个人的容貌,以及取下他一簇青丝。”
  我想了想,又问:“琉石大人在歧周的军队,几日可聚拢?”
  “不出半月。”
  “恩。”我轻轻一笑,“那么我们找个客栈继续扮演途经的药商吧,治好几个瘟疫病患,自会有驻扎的将领前来求助,琉石大人只需利用‘灵诛’杀掉几个最高的将领,所有的士兵立刻会一蹶不振,即所谓破心。”
  琉石的眼睛划过一抹深蓝,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但是在洺族的军队聚拢之前,我们必须离开。”我又加了一句,淡淡地折返回轿。
  
  等待的日子一晃眼而过。
  十日以后,我和琉石离开歧周。
  十七日以后,琉石接到飞鸽传书,洺族的军队突袭歧周,以极少的损失降服芋族驻扎的军队,顺利占领歧周,并且分发药品救人,为当地百姓欢迎。
  我和琉石且行且停,按照计划途经永亭、化水、塔田等地,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里,我们动用不同的计策,蚕食各区的效果十分显著。相距我们十天脚程的身后,琉石暗中召集起来的军队数目也日渐庞大起来。
  琉石依然极少言语,但是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一路无险。
  
  三月初,我们来到泽忪。
  这是属于洺族最靠近边域的地区,再往西南而行便是岱山——洺族与芋族原本的天然分水岭。泽忪是通往芋族的要道之一。
  却商此前曾经告诉过我,泽忪没有水灾旱涝,最需防的是“人祸”,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作奸犯科、打家劫舍的事端居高不下,驻扎的官兵几乎坐视不理。
  进入泽忪,一连几天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找了一个茶馆喝酒。
  “哟!两位,旁边的位置不介意我坐下吧?”刚刚喝了几口佳酿,便有闲人色咪咪地走过来搭讪。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人一眼,只一勾唇浅笑:“请便。”随即扭头和一旁的琉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见闻。
  “两位看穿衣打扮是从外地来做生意的?”那男人突然插话进来。
  “恩,不行吗?”琉石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哆嗦了一下,不死心地摆手摊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好意提醒两位一声,这个地方帮派多治安乱,像你们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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