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完赤兔骑皇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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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艾微微诧异,不由抬起眼看向刘协。
刘协冷哼一声,重重地将头落回枕上,吐出一口恶气,道:“朕看上了吕奉先!在围场朕便已与他私定终身!”
刘艾:“……”
前来探病的吕大将军正欲揭帘而入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瞬间如同吃了只苍蝇一般。
他大条的神经许久才接上讯号,脑中缓缓回放起之前刘协在围场中所说的话——
“朕现在似乎有些喜欢你了……” “放心罢,朕定会给你一桩好亲事。”
吕奉先胸膛中好不容易暂且休息的数万草泥马再一次开始奔腾撒欢,他彻底风中凌乱了:什么?!原来小皇帝是要以身相许!!!
刘艾迟迟不说话,刘协重重地咬着下唇,直将下唇咬出血来。他颤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刘艾淡淡道:“恭喜陛下。”
吕布一阵眩晕,连退三步:恭喜你妹妹妹妹妹妹妹!恭喜你全家!恭恭恭恭……恭喜你才有鬼了!侯爷堂堂九尺男儿,岂能被你们三言两语定为佞臣?!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跟小皇帝说清楚!
吕布再次上前两步,伸手欲揭帘帐,却听刘协冷冷道:“滚吧。”
听着刘艾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吕布没胆气地夹着尾巴逃了。
司马懿来到营帐中,见吕布正烦躁地踱来踱去,不由疑惑道:“主公?陛下如何了?”
吕布暴躁地抓了抓头,怒道:“别跟我提那死断袖!”
司马懿一脸莫名。
吕布深吸了两口气,怒拍桌道:“不行!侯爷要出征,侯爷要打仗!侯爷要去庐江把大小乔抢过来!”
又一张木桌因工伤殉职。
司马懿盯着碎木块怔了许久,讷讷道:“呃,也是,如今董承等人已解决……”
吕布满脸通红,脑袋上噗噗冒着热气,继续维持暴走状态:“啊!混账!都是混账!该死的断袖!不行!侯爷要娶大乔!还要娶小乔!侯爷要玩双飞!”
司马懿缄默片刻,发现吕布已进入一个新的次元,识相地转身向外走。
吕布冲上前一把揪住司马懿的衣襟,唾沫四溅:“那白白嫩嫩王侯子弟哪里不好了?!侯爷生得比刘艾好看吗?啊?侯爷的脾气比刘艾好吗?啊?”
司马懿抬袖抹去一脸涎水,对人生有了崭新的认识,突然有了跳槽的心思。
待刘协醒来后不久,匆匆赶来的少府卿张俭前来调差此事。
刘协也是第一回狩猎,此前并没有经验,回想起来仍有些心惊胆战,道:“围场中的狼群未免太凶狠了些。“
张俭神情凝重,道:“陛下,你在围场中可曾见过卫将军?”
刘协疑惑道:“董承?不曾,怎么了?”
张俭道:“董承死了。”见刘协一脸震惊,张俭继续道:“卫将军胸口插着陛下的箭,他的尸身已被狼群咬得残缺,死因是什么,仵作正在验明。”
刘协恍如置身云端,身形晃了一晃,怔怔地重复了一遍:“董承死了?”
张俭严肃地看着他不说话。
刘协想起自己先前射灰狼时射出的那支箭,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除了卫将军,还有什么人受伤?”
张俭道:“辅国将军也死了,是被狼群咬死的。陛下和温侯亦受到狼群攻击,臣怀疑其中另有隐情,希望陛下好好回忆一番,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臣?”
辅国将军……向他投诚的卫将军和辅国将军都死了……他碰了董承的那个香囊……他受到狼群攻击……
刘协默念片刻,心中已有了底数。
他疲倦地阖上眼,挥了挥手道:“朕累了,想到什么自会找你来,你且退下罢。”
张俭应了一声,收拾文书离开了。
刘协缓缓爬起身,披上披风,一步一颤地走出了营帐。
他抬头望向苍茫的天空,嘴角勾起一个凄迷而狠绝的笑容:“吕布……这笔账朕记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正在一步一步腹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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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再征南阳 。。。
董承的死因张俭还欲再查,刘协却将此事压了下去。气的一身傲骨正气的张俭辞官回家,阖门悬车不再问事。
按说董承一死,董承之女董琳于刘协已没有任何用处,刘协却一改往日的故意拖延,将她立为贵人,并追谥董承为肃侯。
至于吕布,刘协不仅没有追究,还因他护驾有功而赏赐一堆宝贝,赠食邑三百户。
司马懿坐在司空府中,摸着下巴不解道:“卫将军与辅国将军死的这般蹊跷,小皇帝没有理由不怀疑……他是惧怕主公的权势而不敢彻查,还是故意松懈主公的警惕,另有图谋?”
吕布盯着送来的赏赐,暴躁地抓耳挠腮:“该死的……”
司马懿一脸莫名:“主公怎么了?”
吕布懊恼地挥手:“将这些东西都拿走!”小皇帝送的定情信物,眼不见为净!
一群下人入内将封赏搬去库房,司马懿继续道:“主公,这几日当盯紧小皇帝的动作,想必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噢……”吕布低吼一声,捂着脑袋丧气道:“你看着办罢。”
袁术被高顺、孙策、刘备三面夹击,象征性地抵抗了一阵,灰溜溜夹着尾巴逃了,只留下桥蕤、李丰、梁纲、乐就四人驻守蕲阳。
高顺乘胜追击,将桥蕤等四人斩杀于苦县,袁术只得南渡淮河,再不敢与联军正面交锋。
高顺不敢再追,向许都发书,吕布回信让他领着大军直接杀去南阳郡,再征张绣,自己则亲点兵马出征,与高顺在半路会师。
刘协听闻吕布又要出征,下令在宫中摆了桌酒宴为吕布等将领践行。
吕布身为主帅,自然坐在离刘协最近的位置,若是搁了平日倒没什么,只是这时候他心里放着心事,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
宫人为诸位将领满上酒,刘协笑盈盈地端起酒盏,道:“奉先……”
吕布猛地抬起眼,一脸戒备地盯着他,锐利的眼神惊得刘协手一抖,酒水洒出来些许。
刘协笑容僵住了,一肚子打好的草稿全部忘光了:“???”
众人尴尬许久,刘协虚咳一声,道:“愿诸位将军能大败敌军,朕在京中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诸位将领随声附和,将盏中酒水饮尽。
不一会儿,数名虎贲卫士持剑走入殿内。
刘协道:“吴歌楚舞温柔乡俱是消磨战意之物,便让这些虎贲卫士舞剑助兴。”虎贲卫士归虎贲中郎将刘艾所管,这支队伍的的确确是皇帝的亲信,不听吕布号令。
吕布心不在焉地看着,不知小皇帝打得是什么主意,只想快些吃完了这顿酒,早日领兵出征。
六名虎贲卫士组成一个队形,五人将刘艾围在中间,五柄剑齐齐向内,刘艾手中的剑锋直指穹顶,只听刘艾高喝一声,一道道刺眼的剑影闪动起来,令人眼花缭乱。
果然是“舞”剑,虽是宛如翾风回雪,恍若飞燕游龙,吕布也仅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端起酒盏来吃酒。
大殿中流光飞舞,春帏随剑气飘扬,恰似蝶舞鱼游,仿佛游龙戏凤。在场武将虽各个勇武过人,只是这般劲柔曼妙的舞剑也是难得一见,有些人如吕布一般瞧不上眼,有些人则啧啧称奇。
刘艾凌空跃起,五柄剑剑锋在他脚下相聚,他轻盈地落在剑尖交汇处,足尖一点,跃上半空翻转身体,头向下举着剑,剑锋准确落在五剑交锋处,赢得阵阵喝彩。
吕布正端着酒盏出神,音乐的戛然而止将他拉回了现实。
刘协挑了挑眉峰,道:“温侯在想什么?”
吕布缓缓放下酒盏,掀起眼皮,道:“想你……没、没想甚么。”
刘协:“……”
刘协笑道:“朕听说温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温侯可否赏脸,为朕与诸位将领展露一手?”
吕布登时勃然大怒:这都是小皇帝下的套!目的就是让他堂堂车骑大将军像伶人佞臣一样在众人面前献丑!
他脸色涨得通红,狠狠剜了刘协一眼,如桩子一般坐着不动。
刘协被他瞪得不由颤了一颤,见吕布如此不卖他面子也有些不悦,冷冷道:“罢,温侯的武艺还是留着阵前让敌军领教罢。诸位爱卿继续喝酒。”
这场宴席最终不欢而散,在场众人除吕布与刘协外,皆捏了一把冷汗。
吕布怒气冲冲地向宫外走,却被早已候着的宫人拦了下来:“司空,陛下有请。”
吕布眼神森冷地盯了他一阵,直将宫人盯得一阵哆嗦,终于冷冷开口道:“走。”
刘协正坐在崇德殿中等着他,为示亲近,刘协特意褪下黑色龙袍,卸下通天冠,在吕布踏入殿门的刹那热情地迎将上去,握住吕布的手道:“温侯……”
吕布猛地抽出手,连退三步,如避瘟疫,怒喝道:“干什么!”
刘协被他喷了一脸唾沫,不由怔住了。
吕布讪讪摸了摸鼻子,警惕地看着他:“陛下找我有何事?”
刘协毓秀的双眸弯了弯,不屈不挠地上前捉住吕布的手,将他向殿中拉去:“朕一想到奉先要离朕远征,心中不舍之情便难以言喻。故朕特意在宫中又备了几坛酒,欲与奉先促膝长谈到天明……”
吕布猛地一个哆嗦,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彻夜长谈?!
吕布用力甩开刘协的手,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陛、下!末、将、吕、奉、先、不、是、陛、下、想、的、那、种、人!”
刘协又是一脸莫名:“什么……人?”
吕布愤愤一甩袖,严词厉色道:“陛下请自重!”
刘协:“……”
吕布见小皇帝一脸难堪,板着脸哼了一声,扭头大步逃出宫去了。
刘协在清冷的大殿中傻傻立了良久,疑惑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