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压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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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滴水的发,如宝石般的眸,他殷红的薄唇,还有那优美的脖颈、结实的胸膛。
在##的作用下,当初那如白莲般的人物,现在竟也变得如此性感撩人!
凌越凝视着被‘莲欢’折磨着的青秀迁,抬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庞。烫手的温度使他顿了会,片刻后道:“青秀迁,青教主,自在山上看见你,我便知道你是个拥有许多故事的人,可是这些偏偏改变了你的本性。你可知道,我多想了解原来的你。”
脸上传来的冰凉温度使青秀迁稍稍稳定的□复又燃起来。身体也在皮肤相触的一瞬间绷紧。青秀迁闭上眼睛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动便被##烧得一点也不剩。
“你这样美的容貌,为何要遮去?”凌越拥住青秀迁,温热的鼻息喷在青秀迁颈间,带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再不住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此时的威胁听起来一点作用也没有,凌越将吻落在他的发间,淡淡的清香充斥在鼻间,使一切逐渐变得虚幻。
“能为你而死,凌越无怨无悔。”
凌越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柔细致。男子独有的气息从口鼻渐渐蔓延入青秀迁的四肢百骸。这样的温柔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在这如水的夜色中,美好得不可思议。
青秀迁望着眼前这双紧闭的双眼,心中升腾起一丝奇异的满足感。身侧男子逐渐升高的体温灼烫了他的身体,也灼烫了他的心。
逐渐加深的吻终于点燃了他一直压抑着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攀上凌越的脊背。一丝丝的回应引来的是足以燎原的大火,在这无变的夜色下,在这寒冷的潭水中,渐渐将两人点燃,就连灵魂也在这熊熊□中舞动、翻滚。
抵死缠绵。
醒来时身侧已没有了人,青秀迁将脸面向墙壁,心中一阵无力感。
和往常不一样,他的内力还剩下三成,这是他唯一庆幸的事。几个深呼吸后,青秀迁忍着酸痛下了床。
此时已是傍晚,余晖给上云峰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金色。站在吊廊上看到的夕阳,在山脉间隐隐跳动着,霞光布满天空,好似一张七彩的网面。
“夕阳无限好,教主会让我看多久的落日呢?”
青秀迁听他语气这样淡然,看着他立在铁索边的身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日探你的脉,又看见你胸上半开的并蒂莲,我就知道你是中了‘莲欢’。”凌越依旧望着天空,解释道:“‘并蒂莲开,合欢屏暖’,这天下第一的媚药是专为女子研制的,所以,男子若用,只能是承受的一方。”
他说到这儿,转身望向青秀迁,漆黑的双目满含关怀:“你中这毒很久了。”
“我不杀你。”青秀迁道,随即皱起了漂亮的眉,“你不需要了解这么多。”
说罢,便转身离开。
三月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完美无缺的月亮高挂在天穹,将清辉撒在这一方土地上青秀迁踏着月光飞疾在路上,四周只有虫子的鸣叫声。
一处平坦的地方上,两处凸起格外明显,月光打在白色的石碑上,透出一股诡异阴冷的味道来——那是两座坟。
碑上无字。
青秀迁立在坟前,将手中的酒坛举起,猛喝了几口后狠狠砸在左边的墓碑上,“嘭”的一声,酒水在碑上开出了一朵花。
“在这里过得好吗?师傅……”他望着那墓碑,眼中的恨意似要穿透一切。
“这就是原因?”突兀的声音响起。
青秀迁嘴角浮起一抹嗜血的笑:“凌兄可真爱跟踪人。”
凌越像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从暗处走到他的身边:“教主今日心绪不灵,才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他伸出右手,月白色衣袖向那墓碑轻轻一拂,“只是想了解一些事罢了。”
青秀迁回头,不解地望着他,问道:“凌兄为何对本座的事如此感兴趣?”
“若我说……”他顿了会儿,也侧过身与他对视,幽黑的双目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我来上云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釆药,就算当日你不留我,我也会另想办法留下来,你会怎样?”
“噌——”他话音刚落,便见青秀迁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折射出的亮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就在这时,青秀迁的剑架上了他的脖子。
“呵……”凌越却突然笑了一声。他慢慢睁开眼,将手背在身后,轻声道:“若我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教主你呢?”
他唇角微微上扬,勾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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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若我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教主你呢?”
青秀迁执剑的手微微一抖,凌越的脖子上瞬间多出一条血痕。
“教主想听故事吗?”凌越依旧笑着问。
青秀迁无法与他的笑容对视,只得将头别了过去,冷冷道:“说。”
凌越不在乎地笑笑,也将目光投向远方,似在回忆。良久,才缓缓道:“六年前我曾随师傅来过这边,那时我十八岁。”
简短的开头让青秀迁的心莫名地一紧。
“那年,我随师傅来上云峰采药,在山下村落落脚时,看见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他有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放满了糕点和玩具,跟在一个美貌少妇身后,笑容比天上的太阳都要明亮。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笑得那么美。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他。”
他说到这,将目光转向青秀迁,而青秀迁依旧没有回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痛苦得闭上了眼。
凌越接着道:“两年后,我又来到上云峰脚下,在执行师傅交待的任务时,也期盼着可以再见到那孩子。我不知道两年的时光将他打磨成什么样子,我以为他会比以前更加美丽更加快乐,可当我再见到他时,却没想到他会是那个样子。
“两年的时间让他长高了不少,容貌也越发漂亮,可当初灵动的双眼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一滩死水空洞无神。那样子就如同一个漂亮的傀儡娃娃。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让他变成那副样子。
“再后来,又过了两年,我听闻青夕教教主被杀,那孩子竟成了新一任教主,十六岁的教主啊……”
他的语气似有惋惜,叹了声后又道:“他在三个月间以雷霆手段整顿了青夕教内部,处理掉所有反对他的人。之后,又在一年间使青夕教原本的暗杀生意扩大了一倍,并且只要金主出得起钱,无论是谁都会去杀。又在后半年里涉足商业,并迅速在其中站稳脚跟。江湖众人虽有赞他手腕高明的,更多的确说其人手段残忍,心肠歹毒,办事心狠手辣……
“十八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快乐灵动的他,所以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我希望可以将那时的他找回来,于是,我便又来到这上云峰。”
凌越说完,又看向一直沉默着的青秀迁,缓缓扬起了唇角。
“我十八岁的时候遇见了你,你十八岁的时候遇见了我,我们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彼此相识,所以,注定我们要纠缠一世。”
青秀迁收手,握着的剑一下子软了下去。他回头对上凌越的笑颜,心思百转千回。
他怎会想到凌越原本就认识自己,更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原因来到上云峰,这样一来,他对自己的关心就有了解释……
他握紧剑柄,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身体抑制不住得颤抖起来。
“我的过去吗?”青秀迁苦笑道,“你说你曾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我又何尝不是?”
他将软剑重新缠回腰上,在墓碑前坐下,到:“我爹是青冥的师兄,我娘是青夕教第一美女,十二岁之前,我在父母的庇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爹的武功不弱,比起青冥来却差了一些,十二岁那年,我爹因故被青冥所杀,可笑的是我娘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爹死后,我娘就将我带上了上云峰,我因为爹的死对青冥心存恨意,一心想着为爹报仇,才会答应上山。但如果我知道会是那种结果,我宁愿……被九泉之下的爹骂作不孝子。”
青秀迁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面朝着青冥的墓碑缓缓闭上了眼。
“他很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让我拜他为师,直到我有能力将他杀死才可以脱离青夕教。我开始以为他只是想将我困在那里,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竟给我下了‘莲欢’!他将我禁锢在身边,我成了他泄欲的工具。整整四年,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整整过了四年,而我那一直敬爱着的娘,也整整恨了我四年。因为她从来爱的都是青冥,所以她恨我。”
青秀迁走向右边的墓碑,轻轻抚上冰冷的花岗岩,缓声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她将我从床上扯下来,说她她没有我这样的儿子。她说我是天底下最下贱的娈童,整日只知道张开双腿等待别人的宠幸。她用尽了世间最难听的字眼来羞辱她的亲生儿子,只是因为她嫉妒我得到了青冥所有的宠爱。在我几乎羞愤欲死时,青冥冲了进来,一掌将她打飞。她就这么死了,血溅了我一身,她最后一句话说‘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你生了下来。’”
我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你生了下来。
到底是有多恨,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娘啊娘,你可知道,你临死前说的这句话,比我被青冥□的那些痛苦加起来,更加让我绝望。
“两年前的今天,我终于杀了他,也杀了曾经的自己。”青秀迁回忆起那一天,那人和自己的血水染红了自己雪白的衣裳,自此,他再不穿白衣。
凌越凝视着青秀迁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
四年的痛苦,怎是这样几句话就可以表达的。
“佛经上说,世有八苦。”凌越轻声念道,“生苦,老苦,病苦,死哭,恩爱别苦,所求不得苦,怨憎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