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牵by夜笼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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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抓卝住身下的被单,僵直着身卝子,咬着牙一声不吭。中兴帝不再多说,云修儒被顶的闷卝哼一声,立时汗如雨下。一面轻拍着他的脸道:“把眼睛睁开看着我。”见他未理,一把抓了他的头发叫道:“你不是恨我吗?那就好好儿的,记着我的样子,恨我一辈子吧。”云修儒果然睁开双眼怒视着他,断断续续的道:“你是……是,毁我一生……之……嗯……人,我恨不得,你去……去死!”中兴帝猛地停了下来,望着他凄然一笑道:“好,我便达成你的愿望。”说罢,云修儒始终不曾喊叫一声,嘴唇已被自己咬破,血水蜿蜒而下。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直至变成无穷无尽的黑卝暗。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现世报啊。我写的太监生涯,终于,这一章因尺度过大,被迫让人给阉掉了。残缺不全呀,惨不忍睹啊。亲们到寒武纪年,事件记录去看吧。哭湿了三条手巾。中兴帝与云修儒最后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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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这个身子已有半年多,未经如此激烈的欢爱了。云修儒在床上足足的躺了有三天,方勉强恢复。魏崇翼从廉松风处得知,云修儒一向身子弱。一来是累着了,二来是团圆之日思女心切,又中了些暑气,所以不支。倒也瞒混过去。柳春来却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的。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同在一室住着,云修儒被人背走,自己竟会不知道。廉松风再三的叮嘱,万不可将此事露出半点风声。尤其是六殿下,更不能让他知道。又亲自到太医院的值房,拿了几盒外伤用的药膏,悄悄交与柳春来。云修儒见他已知此事,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伤心,竟是处处回避与他。
这日晚饭后,一众人等被闷热的天气赶到了屋外。至亥时左右,渐渐的起了风,风势越刮越大。天空的黑云如同魔兽般,向着地面的人们张牙舞爪的扑过来。隐约传来阵阵的雷声。乘凉的人们立时作鸟兽散去。
今日原不该云修儒当值,可魏崇翼却叫退了汲庆祥,指名要他守夜。
洗漱已毕。云修儒才与魏崇翼脱了衣服,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天际,将外面照得雪亮。紧接着,一个地动山摇的炸雷,狠狠地劈在屋顶之上。魏崇翼惊叫了一声,一头扑在云修儒怀里,哆哆嗦嗦的道:“娘,你别走,你别走!”云修儒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一面拍着他的背,一面道:“娘在这儿,娘哪也不去,就守着欢郎,没事了,没事了。”无意中,眼角余光扫到窗外,惊恐的发现,那里居然站着一个人,好像是个男人。当闪电划过时,云修儒脸上颜色尽退,死命的捂住了嘴,将那声尖叫堵在了喉间。那人分明便是中兴帝。只是那张脸,仿佛已不像是活人的脸。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肌肉因极度恐惧,微微的抽搐着。眼看着中兴帝,向着自己点点头,往宫门外走去。便在此刻,大雨倾盆而下。
魏崇翼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一般。抬头看时,见云修儒满脸是汗,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窗外。魏崇翼扭头向外面望了一眼,除了厚重的雨帘,什么也没看到。他摇了摇云修儒道:“你怎么了?”云修儒张嘴说着什么,却被紧跟而至的,几个霹雳声淹没。魏崇翼此时哪还顾得上听他回话,紧紧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雨势方渐渐变小,雷也住了。云修儒将魏崇翼轻轻的放在床上,拿了被单与他盖好。坐在床边想着方才的一幕,依旧是冷汗淋淋。又把外面望两眼,见雨已经停了,有久违的凉风吹入屋中,带来泥土的芬芳,云修儒的精神为之一震。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暗自思付道:“莫非是看花了眼,自己吓自己吗?”
正打算安歇,猛听得有人捶打宫门之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云修儒的心突突乱跳,伸手将魏崇翼推醒。魏崇翼一骨碌爬将起来,便听见外头叫道:“陛下急召六殿下,云修儒,廉松风紫宸宫见驾。”云修儒尚未明白,魏崇翼早收了小儿之态,镇定的对他道:“你莫怕,万事皆有我和泊然(廉松风字泊然)了,快拿我的衣服来。”云修儒这才手忙脚乱的,与他穿戴了出去。
廉松风正要进来向请,见他们出来,忙退到一旁。传旨的内侍上前施礼道:“紫宸宫首领艾丰泰,参见殿下。”魏崇翼道:“你可知父皇召我是何事吗?”艾丰泰有些焦急的道:“殿下去了便知。”魏崇翼拿眼,在他身上来回的扫了几圈儿,示意他头前带路。柳春来扑过来抱住云修儒道:“让小的跟着一路吧?”不等他人开口,云修儒已经将他推开道:“你休要胡闹,且在家等我回来。”说罢,同他们急匆匆去了。柳春来待要去追,被汲庆祥一把扯住道:“你好不晓事。似这等半夜急召,必定是出了大事,怎好带你同去?”柳春来甩开他的手,抽抽噎噎的回房去了。
他三人皆走得飞快,云修儒哪里撵得上。无奈之下,廉松风同艾丰泰一人挽了他一只手,架着他往紫宸宫而来。
还离得尚远,便见宫门外灯笼火把,亮如白昼。黑压压的站了无数的人。走近一看,锦衣卫手持火把站立两厢。一二品的文武大臣同各位皇子站在中央,众人皆面色凝重。当见到魏崇翼和云修儒时,都惊诧不已。这位皇子虽然容貌最像中兴帝,却极不受宠。甚至有些大臣还不知道,宫里有他的存在。在这紧要关头,陛下为何派人把他叫来?还有那个闹得朝野震动,市井沸腾的内侍,也一并来了。对于他的到来,大臣们还能理解一二。陛下是想与心爱之人,见最后一面。有很多人都在那次朝会上见过他,印象颇为深刻。今日再见,竟比往昔又艳丽十分不止。尤其见他手抚胸口,半靠在廉松风怀中,喘息不定的样子,仍旧有人露出了痴迷的眼神。
骆缇远远儿的看见他们来了,几步抢到进前,一手一个,将魏崇翼同云修儒扯了便走。廉松风紧跟其后。魏崇翼道:“骆掌印,父皇召我何事啊?”骆缇红着眼低声道:“陛下不好了。”云修儒一听,只觉得脚下一软,跪了下去。魏崇翼,廉松风几乎同时出手,将他夹住。云修儒此时手足冰凉,冷汗将背心打湿了好大一片。骆缇在一旁催道:“别磨蹭了,有什么话到了里面再说不迟。”说罢拉了二人便走。
房中,五六个太医围着中兴帝,诊脉施针。舒皇后端坐一旁。宝麟亲王魏允之,太傅史良,国公夏百年,忠勇侯宦海宁,新任刑部尚书单安居,兵部尚书索疏影皆是忧心忡忡的侍立在床旁。见他们进来,各自闪在一边。夏百年鄙夷的斜了云修儒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太医们也暂时的退了下去。
骆缇附在中兴帝耳边道:“陛下,他们都到了。”中兴帝半睁了眼,向着床边望去。当看见云修儒后,他青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魏允之同骆缇将他小心的抱起,在背上塞了厚厚的两个枕头。中兴帝朝着魏崇翼点点头,骆缇赶忙拉他到近前跪下。中兴帝细细的打量着他,示意他坐在床边,缓缓的道:“你我父子,总算能正大光明的相见了。”魏崇翼有些不明白他的话,劝道:“请父皇好生保重龙体。”中兴帝听着他冠冕的言语,扯着嘴角笑一笑道:“不用再保重了,朕这便要常常远远的歇着了。”不等他再劝,接着道:“朕要你继承大统,坐拥天下,你可愿意?”大臣们在后面惊诧不已。舒皇后似笑非笑的,将视线转到门边。云修儒一脸迷茫的望着他们父子。
魏允之拍了魏崇翼一下。魏崇翼沉吟片刻道:“儿臣愿意。”中兴帝笑道:“不要以为做了皇帝,便可为所欲为,得尽天下所有。相反,常人能做的,你却不能做,常人能得到的,你未必能得到。你还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说到这儿,声气渐渐低了下去。魏允之一把推开骆缇,上前将中兴帝抱在怀中,伸掌抵在他的背心处,骆缇拿了参片塞进他嘴里。约一盏茶的功夫儿,中兴地才缓和过来。魏崇翼虽对他没有多少感情,见他此刻危在旦夕,不由得难受起来,握了他的手道:“父皇歇会儿再说吧。”中兴帝反握了他的手道:“快了快了。等朕一一交代明白了,就会歇着了。”又道:“朕方才说的,你可想好了?”魏崇翼思付着他的话,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道:“儿臣想明白了。”中兴帝道:“你不怕吗?”魏崇翼道:“如父皇所说,那也是天命使然,儿臣只会去承受,绝无退缩之理,更谈不上害怕。每朝每代的君王,不都是怎么过来的吗。父皇,你不也怎么过来的吗?”中兴帝忍不住大笑起来,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道:“好孩子,朕到底没有看错你!”又指着几位大臣道:“这俱是我朝的
股肱之臣,还不上前见礼。”魏崇翼立起身,走上前拱手道:“我年少浅学,日后还要诸位卿家大力扶持才好。”说罢,拜了下去。众人慌得跪了一地道:“殿下折煞微臣了,辅佐天子乃是臣子的本份。”魏崇翼起身,双手微托道:“众位卿家快快请起。”中兴帝又道:“君山(魏崇翼字君上),与你皇叔跪下。”魏允之正抱着他,不得起身,叹口气道:“别让孩子跪来跪去的了,皇兄的意思臣弟都明白。我在一日,这个江山便替他守一日,绝无二心。”魏崇翼朝他深施一礼。
中兴帝挥退了众人,独留舒皇后,骆缇在房中。帝后二人遥遥相望,舒皇后微微笑道:“陛下记得答应过臣妾的事,臣妾方走得安心。”中兴帝也含笑道:“你的父兄虽不在朝为官了,朕又不会抄他们的家。即便是隐退乡间,也是一方富户。你的孩子,也是朕的亲骨肉,朕不会为难他们,君山也不会。”舒皇后立起身,缓缓走到门边,似乎被裙裾绊了一下,骆缇从后面扶住她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