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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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沙哑异常的嗓子,说明使用者在抽涕:“呼吸——不——上来——可是——没——没有——那种——液体。”明明就是很想哭,明明痛到麻了部位,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我——我”明明———”也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差那么多,黑色的眸死死的盯着那个安然入睡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我。
永帝发现怀里的孩子全身抽搐着,叹了口气,左手慢慢的从孩子背从上到下的顺着,右手摸到了身后孩子的嘴边,拨开了咬紧的唇,慢慢的抵开了紧咬的牙关,不算大的力道,只是有点痛而已。这个孩子一向很会忍,在第一次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抄着兵书的时候就知道,过分挺直的背和掐的泛白的手指,当时的他还是那么的小。
其实自己确实是有意识的,毕竟那个从自己出生开始就不怎么微笑的母妃那天意外的没有跟自己对视,无论怎么样精明的人都不可能去防备一个才一周岁左右的孩子,所以他就知道那杯母妃亲手喂的莲子汤有问题,银色的勺子上是精雕的龙形,专门给孩子打造的大小,上面的水纹不断的波动着,但是他还是喝了下去。
嗓子很痛很痛,撕裂一样,跟原本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内部抓也抓不到的剧痛让那时候的他非常绝望,他其实有想过不喝的,只是如果这是转世后没有消掉前世记忆的代价的话,他还是愿意付的,人总是不愿意面对任何的现实,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也不断为别人找着借口。他想过很多很多,多的他都觉得自己跟前世那种被称为精神病的人相似了。
呕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涉冬完全清醒的面对了整个过程,包括母妃眉间的茫然和周围那个侍卫的幸灾乐祸,后来的颤抖着的太医和一脸漠然的父王,果然自己是不应该存在的,既然这个错误要继续存在下去,那么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的,因为所有的人都配合着,所以他也配合着,就算他吐掉了大半的汤,就算以后他嗓子得到了一定恢复,他还是理所当然的配合着,演着那个叫做二皇子的人。
微苦的莲子汤,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婴儿所以连味道方面都不去追求吗?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哭泣,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要后悔,既然你要放弃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自己不过是个孩子啊—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世还是照样的失去。
身子的抽搐越来越激烈,嘴里已经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密密的充斥鼻尖。好痛,为什么这么的痛,跟本就没有伤到任何的伤口,为什么这么痛。涉冬努力的把自己卷起来,可是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强硬的自己面对着所有的绝望。温暖的比自己要坚强很多啊,顺着背上缓慢拍动的节奏,一直忍耐直到结束。
就这样睡去的,让所有的悲伤结束在昨天,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慢慢的寻找,如果一次没有找到,第二次没有找到,那么就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找到为止。一次的强求不行,那就两次的强求。想要的东西就要到,知道要到为止。“你真不像皇家的人,小二你要像老大和小三学习,什么才是真正的亲人,不是把你生下来的就是跟你最亲近的。”
可是连生下自己的都不能相信,还能信谁,涉冬也不知道,好难——做人真的好难。只是为了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伤心,确实太不值得了,苦肉计要用在在乎你的人身上,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反应的。宫里这次是彻底的大清洗了,他没有见那个来朝的右将,也没有见那个从边疆回来不知道排行第几的舅舅,虽然他接替了外祖父的位置。涉冬不想跟那些人有牵扯了,没有牵扯就不会有伤害,那自己就不会痛,他痛怕了——不想再来个十几年换来的只是被抛弃。
杂事1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色烟柳——啊烟柳——满皇都。”清晨,朝霞刚至,露水还未害羞的离去,已经十八的涉冬一个人走在去学堂的路上。因为擦肩而过的落花停下了脚步,小心的把那朵落花放回枝头,身后就传来了自己大皇兄的声音:“就算放回去也只是暂时的,二皇弟还是那么的善良啊。”已经十九的大皇子永日再过一年就要成年了(相当于现在人的16岁)只是没有成年的皇子终归是要去学堂上课的。
“大皇兄,好早啊。”涉冬慢慢的回过头,这几年基本上是跟父皇住在一起,可能是两个人吃的东西差不多吧,越来越相像的相貌,想不让人知道他们是父子都不可能,也是因为永帝的相貌年轻。旁人认成兄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有敢说罢了,只是原本跟永帝像的□成的永日却越来越不像,慢慢长开的五官倾向于那位早逝的伊妃,不过大皇子似乎不怎么满意自己倾向于女性化的五官,所以在衣服上总是追求着男子气概,同时不再挂那些丁零当啷的东西。
虽然永日留下了伊妃的性命,可惜那位还是没有想开,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放松的时候自杀了,留下了“我会永生永世的诅咒你们。”为结束语,涉冬是看着伊妃死去的,被大火——其实当时是可以救的,只是永帝没有让人去罢了,照着父皇的意思是救的下一次,救不下第二次,好在大皇兄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怨恨父皇,想来他也是知道,就算是怨恨也是没有用的吧。
“两位皇兄怎么还在这,不怕张学傅罚你们抄书,快走快走。”三皇子永跀也出现在路上,本来张学傅只是教导涉冬一个人罢了,只是那次逼宫不小心吓晕了某位年长的老学傅,所以三位皇子就由张学傅一个人教了。张学傅原本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至少在涉冬看来是如此,只是最近似乎被什么人刺激了,变的苛刻的像惊吓过度的老学傅,好吧——那是对老学傅的不尊敬,只是确实很像。
“忽然想起老学傅的三子貌似前几日破格提拔成了太宰,而且听说张学傅似乎跟那人认识来着。”永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玉质的八叶扇,摇了摇,眼角微微的昵了两个弟弟一眼,之间自家的小二完全没有反应,小三却满眼的快说快说,真是八卦啊——不过难怪父皇让小三去管礼部,啧——不过话说最近小三家的那位不怎么太平,没关系没关系——父皇肯定会解决,自己也就不用操心。
“是青梅竹马。”涉冬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跟大家分享,另外两个人同时哦了一声表示明白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怪不得,原来是这种关系啊。”永跀摸着下巴一脸的我悟了的表情。
“什么什么关系。”原来三个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念书的地方,张学傅从三人身后凑了过来,把自己手里厚的可以当凶器的大学中庸论语等书一放,“学傅,会不会太多?”永日苦着一张脸,有点抽搐的看着张学傅,满脸的不信——基本上学傅拿来的书都是他们需要背的。
“很多吗?不会啊。”张学傅有些惊讶,低头看了看,之间一张八仙桌上满满的似乎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堆放在那里了。只是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根本就不多,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张学傅瞪大了眼睛,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某人斗嘴,那人引经论典的都是自己没有念叨过的,对方居然还说是非常常见的,自己回府一查确实是有,而且的确是自己看过的书籍上,只是角落了一点罢了,绝对不能松懈。
“想我们的聪明才智,不需要被那些基本的东西了吧,学傅你找那些不是基本的来让我们背吧。”三皇子扯了扯嘴角,他宁愿去被那些涩的一塌糊涂的古文也不要背这些足以压死自己几百次这么多的书。
“倒————了——”面无表情的二皇子指着那张肩负重任的八仙桌,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轰然倒塌。惹的满室尘灰,就连门外的侍卫都冲了进来。张学傅尴尬的看着自己造成的闹剧,然后第一百零一次的诅咒某人。
御书房里永帝翻着暗卫们刚刚上报的事情,难以自制的大笑起来,旁边正在被压榨,被迫受苦受难的某人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无良的帝王,啧了几声——决定今天晚上再去打击某位学傅幼小的心灵。谁让他喜欢看那人一脸的有苦说不出,谁让他不能反抗眼前这位却可以捉弄那位。
说起这两位的孽缘,不得不提我们伟大的永帝,想当初永帝还不是帝王的只是皇子的时候,就少见的聪明,因为本身就只有这么一个皇子所以就完全没有遮掩的需要,所以这位不良的帝王就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所有教导自己的学傅的自尊,在任何的课堂上提问着各种基本上没有人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具体的就不一一举例了,只是后果显然很严重,包括当时的大学傅在内,几乎没有人能做满三个月,好在随着帝王年龄的增长慢慢的开始规矩,不应该说是他玩够了。
只是帝王的资质让所有的学傅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让他们对孩子的智商有了错误的认定。当那些离开后的学傅教导其他人或者自己孩子的时候,一般家庭的孩子孩子根本就不能跟那位聪明的帝王相比,所以无论怎么天才孩子都不会得到赞赏没有炫耀的本钱,除了每天被太傅责罚再责罚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了,张学傅跟某个人就是受苦受难中的一员,只是比起脚踏实地的张学傅,某人显然还是相对比较狡猾腹黑一点,而且某些时候某人的思路跟某位不良帝王的思路重合——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是老狐狸跟千年狐狸的区别但是毕竟还是狐狸。
同样是被压迫的,某人只是小责罚而张学傅却被迫每天都昏天黑地的抄写不同的书籍,相比之下肯定是有着怨气的。孩子总是变扭的,所以喜欢的东西也有些奇怪,某人就是在那时候爱上了张学傅的苦脸,所以开始不分时间地点的作弄他。导致后来张学傅看见某人就像老鼠看到猫逃的飞快。
杂事2
老学傅的姓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