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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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着他这个杀人者。但是,看着络熏的悲哀,似乎他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快追,是那边去了吗,你们往那边去!”隐约间听见西蒙军的声音,想不到他们竟然追的这么快。
“快点!”络熏忍耐着背上的几道刀口,一边拖着殇流景沉重的身体,一边谨慎地打量四周。
“你,到那边去搜搜看!”西蒙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先走吧,我殇流景不会被这几个小罗罗弄死的。”殇流景推开搀扶着他的络熏。
“不要,你不是一直说我无能吗?我知道自己并不强大,但是,还没有懦弱到要一个将死之人保
护的程度。”络熏的眼角依旧挂着泪,语气却异常坚持。说完,将殇流景塞在一片茅草后面,起
身跑出去。
“络熏!”殇流景咬牙惊呼,向络熏追去,却被草藤绊倒,刚吐完血的身体虚弱不堪。
“看,在那边……”西蒙军好像已经发现络熏,立即向络熏追去。
殇流景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混蛋,谁让他掩护的?谁让他自作主张?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终于卡出来了……亲们……原谅我吧!!!!
第 42 章
小心地避开搜罗的士兵,殇流景向城门方向去,原本,城门方向西蒙军要上演一场杀戮逼迫北冥军开京阳城的城门迎战,所以,兵力定然为数不少。
但是,络熏往城门方向去了,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毕竟络熏是极其聪明的,从自己只字片语便推断出了什么。
沿途,不时倒下几个西蒙军,这样的情况让殇流景稍稍安心,至少说明,络熏没有死,在他的手下,一小队西蒙军并没有讨到便宜。从伤口和现场的痕迹来看,络熏故意用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将西蒙军的小队一点点化整为零一点点地消灭。好在,这小家伙功夫不算高,但是逃命生存的本事学了不少,虽无法和他、云扬这样的高瘦分庭抗敌,但是对付这些长期住在广袤草原不熟悉山地地形的西蒙军,络熏倒是有一套。这小皇帝,什么时候都懂得因时因地制宜,心机算计虽不成熟,但是也不容小觑,如果,他不是帝王,而是江湖闲人,大略,也能与有名的“七算公子”并齐。
一路行至城门附近,果然看到西蒙军列得整整齐齐的千余众面前,跪着许多北冥的百姓。西蒙军喊声震天,将北冥骂的厉害。城头的北冥将士血气方刚,受不得侮辱,但是又不能轻易出城迎敌,受不了的便也扯着粗嗓门骂娘。
骂阵,也算是战法的一种,虽并不高明,却往往引得五大三粗没脑子的笨蛋往坑里跳。估计因为骂了些时候,却没有效果,便是叫那些女子脱光了站成一排,城头山果然人头攒动。远远看去,一个很年轻的少年头上系着白带,和几个高出一个头的汉子对峙,似乎吵得很凶,然后有几个侍卫将少年绑了起来,少年挣扎着,即便很远,殇流景也隐隐感到那少年身上的愤懑。最后,便是屠杀,先是一个一个,然后是三个一排。好几百的百姓在眼前,大刀一挥,血溅三尺,人头滚落……
一阵阵的叫好从西蒙军中爆发出来,殇流景眼里一片冰冷讥笑。这就是人世,这便是络熏口里的善良互助,这便是……这个世界……为了西蒙老头子那个愚蠢而贪婪的欲望,便要这么多人陪葬,看看,有权有势、强大,是多么诱人的东西,也只有强大到摧毁那个老头愚蠢的强大爪子,驯服那只困兽,这场战役,才会平息。
殇流景往附近搜索了一遍,还是不见络熏,难道是被西蒙军抓走做人质?殇流景俊颜上一脸懊恼,忽然,一滴血落在殇流景的额头,殇流景一惊,刚抬头便是看到络熏正从树上掉下来,背后,擦着一支箭。
“络熏!”殇流景的心,蓦地收紧,跃起,接住络熏,看到络熏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那只箭只差三寸,就射中络熏的心脏。殇流景抱住络熏的手有些发颤,心更是没来由的抖得厉害,身上并不冷,但是却好似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抑制不住地哆嗦。
“不许死!听见没有?要是你敢死,我就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苍狼,我会杀进皇宫将你身边那个好看小太监卖到勾栏院里天天让人骑……你要是敢死,我操了你的老巢,砍光皇宫里的大大小小,妈的,王八蛋,络熏你醒醒啊!你听着,要是你敢死,我一定勾结西蒙军,将你的北冥搅得天翻地覆,你听见没有?我说到做到!”殇流景好看的桃花眼此时死死瞪着络熏,压抑而狂暴的低声怒吼被淹没在西蒙军的竭力的呐喊辱骂中,口中恶毒狠厉,手上却是极致的温柔,早已迅速为络熏点穴止血,将络熏捧在怀里如同捧着一个流光溢彩的泡泡。
呐喊的西蒙军听不到殇流景的声音,络熏却是靠在殇流景的怀里微微翘起了唇角,手指无力地扯了扯殇流景的衣袖,没有睁眼,轻轻地说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死了……那你要杀光你的流景阁……卖了你那个漂亮的碧左使到勾栏院么?”是的,他相信,殇流景一定会来找他,看到殇流景在树下,他敢毫不犹豫地让自己跌落。
因为殇流景不想他死,他处心积虑地让想将北冥的皇帝踏于脚下,做他强者之路的垫脚石。
“络熏络熏……”殇流景不掩惊喜,缓缓放松身体,任自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揽着自己的宝贝,不住地轻喃“络熏络熏”。
就这样,让他揽着他的宝贝,就这样一辈子,一定不要离开。殇流景心里已经隐隐明白,对于络熏,似乎想要的,不止是身体,不止是因为想要与天子比齐,而是,另外一种,想要一直在一起,获取那样的温暖,想要在一起,只要在一起,便好。
“殇流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络熏拉着殇流景的衣襟,手有些抖。
“什么?”殇流景闭着眼,将下巴轻轻搁在络熏的头顶,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满心的冰冷满身的毛骨悚然都变成热流流过四肢百骸,甚至,连眼眶,都变得有些热。
“能否……不让我求你做我的主人?”络熏微弱地问道,即便是声音压得极低,殇流景还是没有听漏里面的屈辱和不甘。
至今,络熏已经知道,自从将马车往城门口的方向转的时候开始,殇流景心中,已经有了全盘计划,直到现在,不,是到稍后的围剿,都是在殇流景的计划中。唯一的意外,只不过是他自作聪明地在西蒙军营放了一把火,让这一切提前,招致他们被追杀,迫使流景阁三十几位英勇的武士死得不明不白。这个人,那时候,就已经狂妄地向他宣布,要他亲自求他做他的主人,现在,络熏能做的,竟只是,卑鄙地利用殇流景的一丝温情,来减轻自己的屈辱,哼……呵呵……
“告诉我,为什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殇流景看着络熏强忍着厌恶靠在他怀里,抱着络熏的手手指有些发冷,语气倒没怎么变。
“洞悉殷凌寒的计划,私下调集手下围剿兵力薄弱的西蒙军营,这些,一早你便想好,而我,只要在关键时刻求你救救那些可怜的北冥百姓,冠上你殇流景奴隶的名号便大功告成。”络熏看着殇流景的衣襟和自己的手指,现在,连“朕”络熏也不敢用,“没关系,你流景阁阁主深谋远虑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我很感激;你冷眼旁观我像个小丑一样愚蠢地卖弄自己拖累大家,是我自己没用;但是,现在,我求你,求你要你的属下救救那些百姓,我愿意……我……”络熏死死抓住殇流景的衣襟,头紧紧地埋着,声音不断地颤抖,再也说不下去。背上的血,因为身体的绷紧潺潺地流下,但是,络熏感觉不到,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捏碎,血液凝滞,呼吸困难。
“现在还不行。”殇流景摇摇头,他的人马现在还在五里外,至少要两刻钟才能到达,那时候,这百姓,不知,还剩下多少。没把握的事,殇流景不作承诺。
还没等络熏说话,迎战的战鼓声便声声震天,鼓动着心脏一起跳动。
“迎战?”络熏似乎还未从悲伤的迷蒙中清醒,喃喃道。蓦地抬头,络熏一张清秀的脸绷得紧紧的,几无表情,唯有眼眸,掩不住惊慌之色,匆匆站起来。
“络熏,等等。”殇流景扶住络熏,“咔嚓”一声,将箭折断,“箭虽然射的不深,但是,你身上伤口不少,乱动的话难免失血过多。”
“怎么可以迎战?谁让他们迎战的?”络熏铁青着脸,眼眸里盛着深沉的怒火,失了方寸,怒吼道。
虽然现在西蒙军虽然不多,但是,络熏在树上观察了城头战况。看到城头的兵,竟是大为减少,许多,还是带伤的。站在城头的,竟然只是韩老将军仅剩的小儿子,才十四岁的韩玉。韩玉头上戴孝,说明,帝都的最后一位将军,韩老将军已经辞世。稍可信任的副将岳梧,也不在城头。大略,他出去了这么几天,别有用心的人已经借机在宫里惹出了什么事。这些受伤的城头将士,想必,是在宫里经历了一场大战。
看来,不知是他们能在西蒙军营里放一把火,西蒙军倒也不示弱,让自己后院起火,无法招架。
殇流景第一次看到络熏如此愤怒,浓重的无力感和悔恨从络熏消瘦的背脊涌出,他微微弓着身体,苍然地扶住树干,嘶哑着声音沉沉地道:“是朕,朕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宫,让城头将士乱了军心,宫中一片混乱……”
“络熏,这不是你的错……”殇流景不习惯安慰人,看着络熏的背,觉得原本纤瘦的身体又瘦了。殇流景想揽他入怀,刚碰到络熏的肩膀,便被络熏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