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何处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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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就在这家吧,我连房费都付了,再找一家的话多麻烦啊。”苏凌曦在一旁附和道。
安景栀犹豫了片刻,算了,大不了自己打地铺。
可苏凌曦怎会给安景栀这个机会,死活都不肯让安景栀睡地上。地上多凉啊,况且安景栀的伤才好没多久,整出病来受累的还是他自己。
两人谁都不肯让步,气氛顿时降到极点。
苏凌曦劝不住安景栀,只好道:“你要睡你上是吧?好,我陪你!”说著,作势要把床上的锦被扯了下来往地上铺。
安景栀连忙阻止,愠怒道:“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你我皆为男子,你可睡地上我为何不可?莫不是你小瞧我?”
“你……”安景栀语塞,忽而道:“我乃一阶下囚,而你为皇子,怎能与我一个待遇?”
“现在你我平等!”苏凌曦反驳道。
两人就这般争论不休,直至苏凌曦不耐烦,直接以交易来威胁他,这场无目的的辩论才消停。
这夜安景栀一直僵著身子,久久不得入寐,而苏凌曦却兀自抱著安景栀睡得很熟。
翌日,苏凌曦神经气爽,而安景栀则一脸倦容,两人继续踏上了归途……
☆、四、所谓矛盾
半月後,在苏凌曦一路上走马观花的情况下,如约的把安景栀带回了夜郢国。
苏凌曦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依旧用马车出行。他们刚踏入夜郢国帝都长乐,就可看到一大堆官兵排成两列清出了一条路。
安景栀掀开马车的窗帘看了看外面,语气羡慕道:“殿下还真是受宠啊,回个城也要如此大动干戈。”自从进入帝都後,安景栀就对苏凌曦改了称呼。
苏凌曦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仗势,摇摇头无辜道:“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是没办法,父命难为啊。”转而又疑惑道:“你不是个王爷吗?这种场面肯定也见不少吧?”
安景栀嗤笑一声,略带嫉妒道:“我才没殿下你那麽好命呢。”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受宠。
苏凌曦不可否置,别人对他总是羡慕的,殊不知他私下里要解决多少麻烦,他这个最受宠的皇子做得有多难!
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觉中就进了皇宫。
皇宫内是不允许进入马车的,所以他们在宫门外下了马车。
苏凌曦的贴身小侍原仨早就在此等候多时,看见自己主子一下马车,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狗腿道:“恭迎殿下回归,殿下有所不知,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奴才茶不思饭不想,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殿下您呐……”
苏凌曦没等原仨说完,就上前一把揪住了原仨的耳朵,佯装嗔怒道:“你这小子没事献什麽殷勤,说!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
原仨眼看已经被殿下发现了,只耸拉著脑袋从实招来,“奴才没把殿下最喜爱的栗子糕照顾好,它们都……都发霉了。”
闻言,苏凌曦怒了,别人动他什麽都好,就是不准动他的美食,苏凌曦扯著原仨的耳朵就是一顿大骂。
安景栀则在一旁看戏,一来他本就是个敌国的人,别人的“家”事他没资格参与,二来他看苏凌曦只是和原仨玩玩,要是动真格的话原仨早就没命了。
原仨心里那个内牛满面啊,就算是玩玩,他耳朵也会痛的嘛,殿下一个练武之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侍,万一殿下一不小心把他的耳朵拧下来咋办啊,他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和嗷嗷待哺地孩子啊。
情急之下,原仨只能向站在一旁默默无闻的俊男子求救啦,他与殿下一同回宫,想必是殿下路上结识好朋友,应该可以阻止殿下摧残他的耳朵了吧,“公子啊,公子,快救救我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的耳朵快要被殿下拧下来了!”
经原仨这麽一嚷嚷,正在暴走地苏凌曦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在看著呐,顿时气氛十分的尴尬。
苏凌曦讪讪地松开了原仨的耳朵,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不敢面对安景栀。
安景栀看著这场闹剧从开始到结束,十分识趣地说道:“我什麽都没看见。”
苏凌曦、原仨:“……”
其实,除了这一场小插曲外,其他还是蛮顺利的。
熙帝对苏凌曦这次出行的情况了如指掌,当然也包括苏凌曦误伤安景栀;再救好他的事情。现下兰芷国局势混乱,两国又似敌似友,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没什麽不好。
所以没等苏凌曦上报安景栀的事情,熙帝就已经召他去前殿了。
这会,安景栀正刚从议事殿走出来,在殿外等候多时的苏凌曦马上跳出来伸手挡住他的去路,质问道:“喂,听说你还同我的我的父皇谈条件了?”
安景栀和他做完交易,又和父皇做交易,苏凌曦怎麽都觉得自己吃了亏似的,总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感觉。
安景栀却不以为然,恭敬回道:“在下与殿下的交易是与殿下的,与熙帝的交易是与熙帝的,想必殿下除了与在下有交易之外,与皇帝也有,我又为何要告诉你呢,人总要有隐私的吧。”
“你……你……”安景栀说的倒是事实,苏凌曦被噎在当时,干跺脚“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自知理屈词穷,干脆不再与安景栀纠缠,拂袖转身,对著安景栀不服气道:“走著瞧!”
安景栀留在原地不知所谓,他何时招惹到这尊大佛了?
就这般,安景栀晚上在熙帝特定的屋子里画著兰芷国的布兵防守图,白天则被苏凌曦关在御膳房兑现之前交易的承诺,两人之间言语甚少。
某天。
“呸!”苏凌曦一口吐出嘴中的菜,拍桌咋道:“真难吃!不行,让他重做!”
苏凌曦旁边站著的的原仨都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道:“皇子殿下,这是景王爷做的第八遍了,再做下去……”
殿下这麽欺负美男子太不道德了!况且浪费粮食可耻呀!原仨在心里呐喊。
苏凌曦听了原仨的话马上瞪她一眼,用眼神控诉“难道你忘了栗子糕那回事吗?”,原仨立马乖乖垂头不敢说话。
苏凌曦当然知道已经第八遍了,而且他本就是故意整那个安景栀的,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几天前安景栀那种淡淡的语气他就来气。
趁著安景栀没做好食物,苏凌曦偷偷摸摸地跑向御膳房,朝里探头张望,悄悄向里边的丫鬟使了眼色,待丫鬟出来後问丫鬟:“那家夥生气了没有?”
苏凌曦就等著安景栀生气来找他说理呢,到时候再给他定个不尊敬皇子之罪,让他再嚣张!
可惜,等来的却是丫鬟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不应该呀!苏凌曦是故意找安景栀的茬,每道菜都要让他重新做个十片八遍不止,一般人早都耐不住性子了,可安景栀还是乐此不疲似的,一点抱怨都没有,真是奇怪啊。
如今苏凌曦都等不及了,可安景栀却还是像个木头一样任他为所欲为,就是没有半点不耐。
苏凌曦等得都不耐烦了,他就是不信邪!
苏凌曦整了整衣冠佯装潇洒地走进御膳房,可一看到正在认真烧火,脸有些炭黑的安景栀,气势一下子蔫了下去,蹲下不甘心的问:“你这个笨蛋!我这麽欺负你,你怎麽都不恼?”
谁知安景栀连头都没抬,看都不看一眼苏凌曦,边向火堆里添柴边答道:“这是在下与殿下的交易,做到让殿下满意是我的责任与义务,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对殿下生气。”
苏凌曦一脸笑呵呵地凑近安景栀,语气轻快道:“你想让我满意呀?那你先告诉我你同我的父皇做的交易是什麽?你告诉我,我就满意了!”好吧,苏凌曦承认自己的好奇心作祟了。
“这……”安景栀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快说呀!”苏凌曦摆出一脸期待的样子。
片刻後,安景栀终於拗不过苏凌曦,只好开口道:“他日兰芷国被夜郢国攻下,留她一命。”
“啊?她是谁?男人女人?”苏凌曦听得糊里糊涂的。
“女人。”安景栀干净利落地回答了,却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
女人?苏凌曦听了一愣,他曾以为安景栀有著雄心壮志,所以才起兵造反代兰芷国的百姓讨伐昏君,却不知所有一切不过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罢了。
想到这里,苏凌曦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胸口闷闷的,语气也闷闷的:“你一介武夫,为何会这般做菜?”
“因为她曾说,若我烧得一手好菜,就嫁给我。”安景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完全不知道身旁的人已在暴走的边缘。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那女人怎麽总是阴魂不散呐!
苏凌曦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愈发壮大,手指紧紧绞著衣摆,想对安景栀说什麽,但是一望著他那双眼就什麽都不敢说了,只好选择逃避一言不语的离开了御膳房。
安景栀看著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一股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追他干嘛?
讪讪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续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食物上了。
苏凌曦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坐在茶几旁呆呆地望著地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以致安景栀将第九次作品奉上时,向来以尝尽天下美食为目的,嗜美食如生命的他,竟然第一次食不知味了……
☆、五、所谓诉请
说来苏凌曦也是很乐观的,虽然知道了安景栀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毕竟安景栀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他也不怕有人将他抢走,时日久了,想必安景栀的感情也会淡了,说不定就忘了那个女人了。
就这样,苏凌曦与安景栀在夜郢国皇宫内和平相处了数日。
待安景栀画好兰芷国的步兵防守图已是寒冬腊月之时。夜郢国地处北方,冬天大雪压境,万物萧条,几乎没什麽生物出现,所以也不会有什麽好吃的。
安景栀把画好的图交给夜郢国的皇帝,可皇帝并不怎麽信任安景栀,防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