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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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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廷恭吃了一大惊,瞪起眼来。

  水扬心看了他一眼,道:“看来叶将军是不知道了。”

  叶廷恭定了定神,怀疑道:“阳灵教行事诡谲,廷恭不敢说在京中有多大影响,但耳目眼线多少还是有的,阳灵教若真在京城有人,廷恭多少也会有所耳闻。再者,十二卫京中布防一向严密,加上之前阳灵教在百川山庄盗走龙箫,十二卫更是把阳灵教盯得极紧,如果有这样的人混入京城,十二卫怎么会不知道?”

  水扬心挑起柳眉,道:“没有了汪云崇的十二卫,还有什么值得阳灵教好怕的。”

  她这话说的极不中听,叶廷恭本是有些不悦,却猛然想到方才在锦福宫所遇,背心再次一凉。

  “叶将军有何疑问,不妨都摊开来说,”水扬心道,“同是想帮皇上的人,叶将军有什么想知道的,扬心知无不言。”

  叶廷恭张了张嘴,却又闭嘴皱眉起来。好歹这也算是皇上的女人,自己大半夜的跟她共处一室已经不妥了,还私下里这么如审讯一般的发问,成何体统?

  水扬心看出他的为难,勾唇微笑半晌,走到一边的案几旁,伸手去碰洒在桌上的清冷月光,道:“阳灵教这次前来京城的只有三四人,就他们用于联络的暗记来看,其中有一个在阳灵教的位分应该不低。”转过头看了叶廷恭惊愕的神情一眼,道:“我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是阳灵教前任右护法慕容凡敷的女儿。”

  欢月楼二楼的雅室之内传出一声极重的呼吸声,夹在屋外喧闹的人声之中几不可闻。桌上六碟精致的菜品完好无缺,只是不再散冒香腾的热气而已。

  把再次空了的酒杯斟满,叶廷恭信手晃了晃陶制的小酒坛,但听水声清脆,所剩的酒液已然不多。

  依前夜水扬心所说,以暗记辨认,阳灵教此番来京城的人中,有一个该是总坛下州舵的舵主。阳灵教除总坛外,只在四个州郡设立分舵,因此州舵的舵主在教中位分极高,几乎与总坛长老齐平。阳灵教离京城最近的州舵也在豫州,往来京城也需要不少路程,而这样重要的人物竟然接连两次进出京城,京中的各方部署却居然都没有风闻。

  叶廷恭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吐了一口气。

  二十四年前阳灵教内变故突发,黎岱渊坐上明主之位后自上而下重新清洗了教内权势分布,而这重新排列之后的各州分舵舵主、总坛长老,江湖上却是极少人知道。虽然阳灵教来京的目的还未可知,但这样敌明我暗的状况,实在是教人担忧。

  而水扬心……

  叶廷恭眉心深锁。

  魔教之后,又是当年追杀过魔教暗主的陵鹤子的传人,明明是荒诞不经的说法,可是如此惊人的功夫却又骗不了人。单是这样也罢,江湖纠葛到底也只是江湖,可是偏偏这中间夹了当今的九五至尊,汪云崇走后皇上的处境已经艰难,若再让祺王抓到水扬心的把柄,这还了得?

  叶廷恭握紧的手上不自觉地加力,只听“啪”的一声,掌中酒盅碎成七八块,在手心划出两道血痕。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浅青色身影不快不缓地走了进来,轻灵无声。

  叶廷恭抬起头,对上对方波澜不惊的漆黑深瞳,一直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站到自己对面,才道:“陆大人很忙?”

  陆之冉瞥了一眼桌上被捏碎的酒盅,垂首道:“之冉失礼,让叶将军久等了。”

  叶廷恭有些微讶。十二卫直接隶属皇上列制特殊,加上许多人因办案常年不在京中,对待同僚上级都不太拘于礼数,此风气从上而下遍及十二卫内部,就连总领和副领对着皇上时也并不如其他官员般唯唯诺诺。正因为这样,京中不少贵族官宦都对此颇有微词。

  而这个陆之冉,说话恭谨严密,礼数上不差分毫,就连眼神也都让你找不出错处来,实在太不像十二卫的人了。

  正如现在,没有比他官高两级的叶廷恭发话,这陆之冉竟就这么垂首站在桌旁,动也不动一下。

  叶廷恭撇撇嘴角,道:“陆大人坐吧。”

  陆之冉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整了整衣襟,然后伸手拿过酒坛将自己面前的酒盏斟满,推到叶廷恭面前。

  叶廷恭再次一愕,盯着那杯子看了半晌,道:“陆大人不喝酒?”

  陆之冉抬起秀气的眼睛,道:“桌上仅剩这么一个酒盏,此时也不方便问店家再要来一个,自然是叶将军先用。”略略一顿,又道:“再者,之冉夜间还有巡查公务,怕饮酒误了事。”

  叶廷恭此番算是与陆之冉的第四次见面,头两次都是在耀阳门前,混在一众人之中,第三次是半夜时在宫墙外误会交手,那三次见面都是匆忙而过未及深聊,虽然之前略有听闻,竟不知陆之冉其人竟平顺恭谨到了这等程度。

  清秀明俊的脸上察觉不出任何情绪,本就颜色偏淡的薄唇微抿,浓黑的眼睛毫无遮挡地直视而来,叶廷恭一时语塞,突然不知该如何起头才好。

  二人对视半晌,叶廷恭当先将视线偏开些许,道:“本将在这里,也请过汪云崇,也是这一样的六道菜。”

  陆之冉放在桌边的手微微一抖。

  “陆大人亦是朝廷肱股,”叶廷恭将视线收回,道:“本将有些话就直说了。”

  陆之冉眼色未变,依然平静无波地看着叶廷恭。

  叶廷恭只觉那双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明明是静止如镜的水面,却不知为何一阵阵地让人目眩,只好再次移开视线,道:“听说京城近来有阳灵教人出入,陆大人巡查时可有发现?”

  “不知叶将军这消息可是确实?”陆之冉淡淡一扬秀眉,道:“若是这样的要事,按例制叶将军该直接告诉韩董二位副领才是,先让之冉知道了,好像不太合规矩。”

  叶廷恭被他用“规矩”二字又一次堵住话头,心中的不悦顿时冒头出来,眉心一拧面色一沉,森然道:“陆大人如此看重例制规矩,却不知深夜出入锦福宫是怎样的规矩?”

  陆之冉蓦地一愣,神色虽是仍然不变,但眼中波澜却是晃了几晃,秀气的睫毛垂了下来,薄唇微微抿紧,道:“是之冉逾矩,请叶将军报给二位副领,之冉巡值完便去领罚。”

  叶廷恭怔了一下。虽然久经沙场早已淬炼出惊人的目力,但一来对陆之冉身形并不熟知,二来对方轻功实在太快,因此他虽有八九成把握,却并无法完全确定昨日在锦福宫门前看到的黑影就是陆之冉。

  未想陆之冉竟会承认。

  叶廷恭吐出一口气来,道:“既知是逾矩,陆大人如此作为又是为何?”

  陆之冉低头不语,抵在桌上的右手捏得死紧。

  侯了半晌,不见陆之冉回话,叶廷恭原本被陆之冉主动承认压抑下去的怒气有窜起来几分,面色更沉,道:“陆大人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之冉头垂得更低,右手的指骨已经捏的发白,却仍是不发一言。

  叶廷恭重重呼出一口气,将酒坛中的酒液尽数倒入酒盏中,仰头一饮而尽,抬起眼来用大将独有的锐利目光迫视着陆之冉,道:“你和汪云崇好过的事,我听说了。”

  陆之冉猛然一下抬起头来,难得的震惊神情毫无遮掩,淡色的薄唇紧紧抿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叶廷恭扬起英气的眉。

  一贯波澜不惊、决不在人前现出情绪的陆之冉竟然瞬间露出这样毫不掩饰的惊慌,如同受惊的小兽。而奇怪的是,那浓黑不见底的眸子在这样近乎真心的显露下,竟比他平素那波澜不惊的神情更加让人难以看透,仿佛巨大的漩涡,要将人一口吸入。

  叶廷恭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与眼前事毫无关联的问题——到底,怎样的陆之冉才是真正的陆之冉?

  迅速驱散心中与要事无关的杂念,叶廷恭看着陆之冉盛着不知是惊骇愤怒还是怆然的深眸,道:“你不必如此吃惊,本将在京中这点本事还是有的。”略略一顿,复道:“好歹汪云崇和你也有过一段情,他被贬白身无法再效佐皇上左右,你怎能在此时做对不起他的事?”

  面前一抹浅青色倏地一晃,陆之冉几乎是瞬间跳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崇哥的事,没有!”

  惊讶于陆之冉反常的暴躁,叶廷恭微微一愕。

  “我去锦福宫找长公主,是因为,因为……”陆之冉单薄的身子不可自制地轻轻颤抖,抵在桌面上的双手死死捏紧,如浓墨一般几乎看不出颜色差别的眸子直直盯住叶廷恭,道:“因为……长公主想知道崇哥现在何处,托我私下里去查……长公主对崇哥痴心多年,只想知道崇哥有没有吃苦……而已……”

  一个全然意外的答案,竟然是最合乎情理的解释,叶廷恭一时无话。

  云裘倾慕汪云崇多年,面对多少王公贵胄的示好都是理也不理,她和云肃又并非同胞兄妹,其他都可说是云肃在其后推波助澜,但云肃与汪云崇可算是死对头,而云裘会对汪云崇思慕如此之久,确是真心一片。

  叶廷恭心中叹气一口,那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居然一口气要走了这么多人的心,而且这些人物个个要命。

  陆之冉蓦地一愣,猛然醒觉自己竟对着荣骑将怒喝,眼神中晃过一瞬的无措,随即只见浅青色的人影再一晃,陆之冉已然单膝跪在地上。

  “之冉失礼,请将军责罚。”低眉垂首,面上眼中的情绪再次被深埋起来,仿佛方才的失控是他人所为。

  叶廷恭看着跪在一边的陆之冉半晌,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两三步走到陆之冉面前,道:“汪云崇若是真的做了驸马,你会比现在高兴?”

  “汪云崇”三字简直就是陆之冉的死穴,伏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晃。

  叶廷恭实在讨厌陆之冉这样恭顺的一言不发,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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