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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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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落魄已极的话,这人说起来,竟好似出了个远门顺便游了番山水一般,全然的毫不介怀。

  呼延啸却是轻蹙起眉来——普天下早已无人关注这个过气的十二卫总领去了哪儿,谁知道他竟然溜到这里来了,南叠枫还让他住了下来,难道……

  三人各忖心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汪云崇看看呼延铎再看看呼延啸,微微一笑,蹲下身重新担起泉水,道:“这还下着雨呢,两位一路辛苦,先回长清居再说吧。”转了个身,当先自顾自地往西去了,呼延父子略一皱眉,也只能跟上。

  雨滴一下一下地敲在油纸伞上,如同心事一下一下撞在胸口,呼延啸的眉心一直无法舒展。

  绕过几条小道,再前行一里,长清居已在眼前,店内伙计早已悉数醒来,正前前后后地忙活。

  小五远远望见汪云崇回来,正要出去接着,却突然看到汪云崇身后跟着的一老一青两人,那面相气度和衣饰仪态都不似凡夫俗子,一看便是大人物。

  上回汪云崇是半夜不声不响地进来的,再加上这人本就能说会道极是亲和,虽然心中敬佩有加,但好歹在他面前举动做事都还自然。此时再看这两位,一个是两鬓苍白却步履稳当坚定,面容深刻有如凝雕;另一位端得是潇洒倜傥,眉眼间温和有如润玉,却不知为何蹙着好端端的一副俊眉,平白在那温润的脸上添了一丝怨气。

  小五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绞着手里的抹布快速地眨着眼睛,不知道是该上去先行个礼问问好,还是先上楼通知尚在熟睡的老板比较好。

  犹豫间只见汪云崇微微加快脚步走到门前两丈之处,偷偷向自己使个眼色,再向二楼老板的房间呶了呶嘴。

  小五本就是一班伙计中最机灵的一个,见汪云崇使来眼色,当下会意,也不管那两位是个什么来头了,蹭蹭蹭地就往楼上赶。

  方上了五六级木阶,但听二楼主房的竹木窗“啪”得一声被推开。

  四人登时全都顿住。

  南叠枫揉着腰站在窗口,由于天气转暖又是方刚睡醒,里外衣物都随意搭着,松散的发髻耷在一边,尚自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熟睡一夜的脸上闪着暖玉一般的微光,颊侧一丝浅红。半垂半抬的长睫映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若有若无的阴影。蓦地,只见那仿若蝶翅的黑睫慢慢抬起,一瞬间璃光满地,璀璨的眸子里溢出颠倒众生的光芒。

  店外三人皆看得彻底呆住。

  呼延铎仍是当先回过神,眉心揪了起来——这真是太像了啊……

  呼延啸只觉着方才一路愁思在见到此等景象时烟消云散,连来此所为何事都差点忘了个一干二净,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继续愣神。

  感受到汪云崇独特的劲气,南叠枫视线向下略略一移,立时给吓了个清醒,第一个反应就是拢好身上凌乱的衣服,清清方刚醒来干燥的嗓子,道:“世伯?呼延?”

  呼延铎持重地点了点头,深刻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长辈的慈和来,呼延啸终于自混沌中找回了神,笑道:“枫,扰你好梦了?”

  汪云崇挑挑眉,呼延啸方才的反应倒是让他记了起来,这家伙,当时在他家大船上几乎是默认过他看上南叠枫了的。

  勾起唇角略略一笑,心道,你的确是扰了枫的好梦,他那好梦中,正梦着我呢。

  南叠枫尴尬一笑,此等颓态居然被这两父子瞧了去,而且……这这、他们是怎么碰上汪云崇的?

  “呃……那个,崇,你领两位先坐一下,世伯,恕小侄失礼,请稍等片刻。”旋即“啪”得一声又关上窗,洗脸穿衣去了。

  汪云崇神色一阵古怪——这人……真是睡糊涂了……

  看着呼延父子亦是古怪地瞧着自己,无奈地撇撇嘴,道:“两位先进来吧。小五,沏壶茶。”

  南叠枫刚关了窗脸色就苦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说的都是什么迷糊话?居然当着那两人的面这么亲昵地叫汪云崇,而且还让汪云崇领他们先坐……自己才是主人啊,天哪天哪……鉴于之前在呼延大宅时两人误打误撞弄出的暧昧姿态被下人报给这父子俩,这下子不知道会在这两人脑中构出什么画面来……

  虽然这画面也确实现在也成真了……

  洗漱穿戴毕,南叠枫整肃衣冠,下了楼来。

  长清居因是茶坊,虽然这春茶才方刚摘采过,加上本是清晨又是下雨天气,客人不多,但说什么在店堂里会客也是不妥的,南叠枫正了正神色,步入一边的偏厅,小五早领着那三人坐了进来,奉上了茶。

  里面三人正在面面相觑,想是能捡来聊的话题都已经说尽了,剩下的要么就是彼此不知道或是不感兴趣的,要么就是彼此都很想知道也很感兴趣,但却是互相的忌讳。

  比如二十四年前的追杀之谜,比如前月汪云崇那轰动京城的拒婚。

  听到脚步声,三人齐齐抬头,将目光全都集注在南叠枫身上。

  微微浅笑,南叠枫走到呼延铎与汪云崇之间的空位坐下,道:“不知世伯会来小侄这陋居,有失远迎,望世伯勿怪。”

  “诶,”呼延铎摆摆手,难得地和颜悦色道,“是我们来得太突然,贤侄不要见怪才是。”

  南叠枫看见呼延铎神情如此和煦,心下生出一丝愧疚来,道:“前些时日小侄为了师父的事,对世伯……言语之间多有不敬,世伯却未与小侄计较,实在是让小侄惭愧了。”

  呼延铎再次摆手,唇间笑意不减,浓眉略略一抬,似乎别有深意。

  一边的汪云崇也拱手道:“提起此事,汪某亦心中有愧,老爷子虚怀若谷度量非凡,实是令晚辈们佩服。”

  “你们也算是各有难处,老夫也并非不讲理之人。”顿了顿,略略一叹,道:“贤侄啊,我也不跟你绕那些个客套话了,我和啸儿这次来,一是想看看你这地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你师父过世,我这个做世伯的,该尽点儿关照的责任才是;这第二嘛……也是想来祭拜一下你师父,聊表挂念。”

  南叠枫暗道了一句不该,当日从呼延家大宅离开时,呼延啸明明白白地告诉过自己呼延铎来年要来武夷山的,那之后两人被慕容笛胁迫,遇上殷秀戊,回到京城后又纷乱莫名地经历了一大堆,呼延啸这一句话,竟是早忘得干净了。

  转眼去看汪云崇,见汪云崇抽抽嘴角,显然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

  南叠枫点点头,道:“小侄手中还有些生意,虽谈不上富贵,但糊口还是可以的,世伯就不用费心了。不过,师父若是知道世伯亲来探望,也该是高兴的。”

  汪云崇与南叠枫方才的一瞬眼神交流,到底被呼延父子瞧在眼里,两人心中微讶,却也未显露出来。

  呼延父子对汪云崇的印象非常复杂。此人在做十二卫总领时嚣张得很,也确实有嚣张的本钱,但是好端端的一句话给他说出来,总觉得气势上被他压了过去,却又找不出来他哪里说得不妥。坊间皆传,此人对长荣帝忠心耿耿,做事利落干净,在数月前南叠枫水扬心偷盗皇宫之前,在他手上过的案子没有一件拖沓未结,就是这件皇宫闹贼的事情,也是因有隐情按下不发的。在百川山庄,他赢下论武大典,凭着颇具江湖气的作风成功地获得了叶剪繁的青眼;之后,他却为了解宫中十余年不得解的秘案,不惜冲撞呼延铎这个武林元老。他明明是长荣帝最为倚重的心腹,却放着品貌无双的清北公主不娶,甘愿被黜归田,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人,在荆州时可算是颇为无礼了,但仔细想来,他所做之事都是有理可循,绝非无理取闹故意刁难,除了踹过小侍那轻轻一脚,礼数也都不缺,实在让人愤恨不起来。

  呼延啸的感觉更加纷琐,汪云崇爽快直接,身上全然没有一品大员的拿架傲慢,做事干脆功夫绝好,这种出众人物,很让人想要结交。但是,他不仅明明白白地揭穿过他呼延啸对南叠枫的心意,而且也不如何掩藏他对南叠枫的好感,现在罢官之后,竟还住到南叠枫这里。他实在不知,在他缺席的这几个月中,这两人从官贼对立到底发展成了什么关系。

  “对了,”呼延铎四下看了看,道:“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师妹么,若是住在此处,不妨也出来见上一见。”

  说起水扬心,南叠枫心中还是略有不安,轻轻皱了一下眉,道:“扬心她尚在京城,一时半会儿还不便回来,改日小侄让她亲自上荆州去给世伯请安。”简单一句带过,遮天令一事极为复杂,暂且是不宜说的。

  “扬心?”呼延铎挑眉。

  “哦,她叫水扬心。”

  “嗯。”呼延铎点点头,“请安之类的都不必了,女孩子家的,一个人赶那么远的路到底是不方便,若是得闲,咱们上京城去瞧瞧她好了。”

  “世伯说的是。”南叠枫点点头,指指案上的茶盏,道:“世伯不尝尝这茶么,这可是小侄这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呵呵呵,”呼延铎笑了起来,道:“说得这么寒碜。”端起茶盏来轻轻一嗅,扬了扬眉,这才轻抿了一口。

  呼延啸也揭开茶盖,细心地品了起来。

  长清居的每年的茶制得并不算太多,但工艺却颇为讲究,从植苗到炒干都是奉着古法来做,因此制成的茶都是难得的上品,在近处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这会儿奉上来的茶,虽然不是南叠枫亲手所沏,但店内众人对茶之一道多少都有些钻研,加上因是招待贵客,挑出来的茶自然也是最好的,因此滋味还是绝佳。

  要说一般人家兴许是辨不出来,但呼延家乃十余代的望族,近几辈更是张罗起荆州城内的各种生意,家底之厚非一般富商贵族可比,家中所用所食自然都是极好的。这茶方一入口,父子两人虽不精茶艺,但好东西是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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