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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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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叠枫摇头笑道:“传言言过其实,晚辈能险胜列潇云实在是侥幸,那三十招之中叶庄主也让了晚辈不少。”

  “呵呵呵呵,”呼延啸朗声笑了起来,指着汪云崇和南叠枫道:“谦虚,呵呵,都跟老夫谦虚。老夫若不是这身子骨不行了,一定要跟你们比试比试。”

  “老爷子老当益壮,晚辈们可不敢比,怕是要叫老爷子教训惨了。”汪云崇笑道。

  几人互相寒暄,呼延啸在一旁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向呼延啸道:“爹,进屋说话吧,这外面天凉,也不好让客人们总站着。”

  呼延铎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来来来,咱们进屋再聊,进屋再聊。”

  几人相继进了屋中正堂,分主客坐好,一边的随侍奉上茶水点心,呼延铎笑意吟吟地随口与汪云崇闲扯,待那些随侍奉茶奉食毕,抬头给了展庭一个眼神,展庭立时会意,手脚麻利地领着屋中所有闲杂人等出了正堂,一手关上大门,离开得远远的。

  屋内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一些,静默立刻笼罩上来,瞬间替代了方才其乐融融的闲谈。

  呼延铎自主座上站起,慢慢走到南叠枫面前。

  南叠枫见状,也长身而起,深深一揖拜了下去,道:“世伯。”

  原来当夜南叠枫与呼延啸一番长谈,已将陵鹤子三年前的突然离世以及本以为是传派圣物的龙箫与禄王爷有关的种种都尽数告知呼延啸,两人左思右想,都觉得这其中的缘故绝不简单,而眼下与陵鹤子相熟且对她生前诸事都了解的人,活着的,只有呼延啸的父亲呼延铎了。于是呼延啸连夜差心腹先马不停蹄地送信给呼延铎,简单说明了前因后果,希望父亲能解开其中疑团。

  呼延铎受过这一礼,伸出手将南叠枫扶起来,轻轻拍着南叠枫的肩,忽然嘴角轻搐,泪水竟不可克制地滚落下来。

  这可吓到了刚刚抬起头来的南叠枫,连坐在对面的汪云崇都吃了一惊。

  呼延铎连忙提起袖角拭去泪水,一边摆手道:“老夫失态了,贤侄不要介意。”

  南叠枫轻轻点点头。

  呼延铎抬手抹了一把脸,叹了口气,转头望着窗外悠云,道:“真没想到,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南叠枫和汪云崇这才明白,英气盖世的呼延铎方才那不可抑制的泪水,原是为了陵鹤子的过世而流。

  南叠枫道:“师父走得匆忙,若非如此,想来也是愿与世伯一聚的。”

  呼延铎听到这话,神情一怔,噙着眼角泪水似是而非地摇了摇头,然后踱回座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汪云崇道:“让汪大人见笑了。”

  汪云崇笑道:“哪里哪里,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呼延铎勉强一笑,道:“大人屈尊而来,可是为了大典上阳灵教盗宝之事?”

  汪云崇点头道:“老爷子明鉴。不瞒老爷子,阳灵教在大典上盗走的这件物事,恰巧从前是宫中所藏。不过汪某这次前来,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件事。”

  呼延铎耸眉道:“哦?还有何事值得汪大人亲自走这一趟?”

  “呵,不敢,”汪云崇道,“向老爷子请教一件事。”

  呼延铎摊手道:“大人不妨直说。”

  汪云崇望了坐在对首的南叠枫一眼,又低头斟酌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庚泰十四年……陵鹤子前辈与六大高手追杀阳灵教暗主一事,多年来一直是个谜……江湖上传言揣测更是不断,老爷子亦是当年其中一位,不知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几句话出口,汪云崇面上沉静专注,后背却已渗出一层细汗。须知庚泰十四年的这件事,在江湖上静默了二十余年,虽然是最大的谜案,但同时也是江湖中人最有兴趣知道谜底的事情。二十余年来暗中调查寻踪探迹的人不少,但还没有人敢直截了当地去找当日在场且幸存的那几位高手询问。

  谁都知道,这是他们最为忌讳的事情。

  而一下子问出了江湖中二十余年来所有人都想问却都不敢问的问题,任谁都会屏气敛息紧张不已,哪怕这个人是年纪轻轻便已统帅十二卫的汪云崇。

  南叠枫暗暗握紧了圈椅扶手,凝神等待呼延铎的回答,呼延啸也淡淡地锁起眉来——对于这件事,就是对着自己,多年来父亲也从未提起过一个字。

  呼延铎盯着汪云崇看了一会儿,眼角微眯道:“此事——也是十二卫要管的案子么?”

  汪云崇一怔,听呼延铎说这话的口气,已然有些不善,但话已出口,问也问了,哪里还有后悔的道理?不如索性把该说的一次说完。

  于是定下心来,笃定道:“此事是当年老爷子与几位前辈为江湖正义所为,我们这些小辈只有仰望的份,这个‘管’当然是万万说不上的。只是——”抬头又望了南叠枫与呼延啸各自一眼,续道:“我们几人互相对过之后,总觉得陵前辈的过世和那只古箫的被盗之间隐隐有些联系,而陵前辈与阳灵教的联系,就只有庚泰十四年那一则,其他再无瓜葛。十二卫虽不涉江湖事,但此事确实关联到宫中一大要案,恳请老爷子为我们揭开其中疑团。”

  “你们?”呼延铎英眉一耸,看向南叠枫。

  南叠枫连忙起身,低头拱手道:“世伯,师父猝然过世,这其中因果不明,而阳灵教盗走的那支古箫又恰巧是师父嘱咐小侄要找到的,这其中必有蹊跷,现在当年七大高手中的六位皆已不在人世,知晓其中缘故的,只有世伯了。”

  呼延铎英挺的剑眉慢慢拢紧,原本亲和的脸色垮了下来,犀锐的目光自南叠枫身上移向呼延啸,森然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呼延啸深谙父亲脾性,见他阴沉着脸目光锐利,显然是在隐忍怒气。庚泰十四年的这件事本来就是父亲的最大禁忌,却给汪云崇一见面就问了出来,这么问了也就算了,连南叠枫也帮了一腔,这要父亲如何不生气?

  呼延啸略一蹙眉,并不答话,一撩衣袍下摆,向着呼延铎跪了下去。

  这一下让汪云崇和南叠枫都吃惊不小,只见呼延啸跪在正中默然无声,坐在上首的呼延铎脸色愈发阴沉,两人各自皱紧眉心,不知如何是好。

  呼延铎锐利的双眼直直盯着垂头跪着的呼延啸,似乎完全忽略了南叠枫和汪云崇的存在,呼延啸仍是低着头默不作声,额前的刘海顺着俊朗的眉垂在眼前,完全看不出眼中情绪。南叠枫与汪云崇见此情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绷着神经站在一边。

  许久,但听“啪”得一声响,呼延铎一拍圈椅扶手,站了起来,扫了南叠枫与汪云崇各自一眼,最后又定回在呼延啸身上,唇角向下弯着,沉声道:“你跟我进来。”说罢便转身出了正堂往里屋走。

  呼延啸应了一声“是”,随即直起身来,轻轻抖了抖沾上细灰的袍子下摆,跟了上去。经过南叠枫身边,侧头道:“我已跟展庭交代过,他一会儿会带你们去客院,家父盛怒之中,多有怠慢,你不要介意。”

  南叠枫摇头道:“怎么会,是我多事。”

  呼延啸挑唇一笑,眼中悠然光彩竟丝毫不减,转头向汪云崇拱了拱手,也往里屋去了。

  待呼延啸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忽又听得“啪”地一声裂响,方才被呼延铎拍中扶手的圈椅应声碎裂,瞬间断成了七八块。

  汪云崇与南叠枫两人对视一眼,相继出了正堂。

  屋外阴云滚滚,不时一阵凛风吹过,扫得枯叶衰草瑟瑟作响。刚走出不过两三丈,展庭已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三两步走到汪云崇与南叠枫身边,伸手向东边一摊,道:“两位这边请。”

  呼延家的客舍并没有百川山庄各个院落的敞阔,但其精致程度却不输分毫。

  南叠枫放置后随身携着的衣物,仰起头看着房顶纷繁的雕饰,脑中如这雕饰一般凌乱纷繁,既理不出头绪,也不知如何去理。

  听得屋外淅淅沥沥的声音渐大,湿湿的水汽漫了进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来。

  南叠枫推门而出,迎面而来的冷风夹杂着星点的雨丝拂在脸上,湿润冰凉。

  深吸一口凉气,再凝神看去,发现对面的屋檐下,汪云崇正双手撑着雕栏,半个身子都探在遮檐外,仰着头闭着眼,任雨点打落在棱廓分明的嘴唇上,顺着下颌滑到脖颈,沾湿金绣图纹的前襟。

  寒风吹动他的衣角和袖角,被雨水打湿的鬓角碎发垂散下来,汪云崇似乎毫无知觉,仰着头静静地接受着这天赐甘霖,闭着的眼睛虽让人感觉不到那十二卫总领独有的凌厉,但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霸气和骄傲,却更加令人不敢逼近。

  两人的屋子之间横着一小块草地,但此时正是隆冬时节,也看不出多少绿意。南叠枫隔着檐前滚落的雨帘远远地看着,水珠的晶莹和水汽的湿润柔和了汪云崇的轮廓,朦朦地像是浓淡分明的写意画。

  有这样的与生俱来气魄的人,真无法相信是和自己一样自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是出来看雨,还是看我?”汪云崇戏谑地一挑嘴角,却仍旧保持着方才半身淋雨的姿势,也不睁眼。

  仿佛对汪云崇时不时不正经的调笑也已经见怪不怪,南叠枫走近檐边,探出手去接滑下来的雨珠,道:“大人好情致,这月份的冷雨竟也淋得这样痛快。”

  汪云崇“哈哈”地笑了几声,睁开眼来,拍了拍前襟的水珠,道:“够冷的雨才能让脑子清静下来,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南叠枫握住手心里沁凉的水珠,抬眼看向汪云崇,道:“没想到天底下也有能令汪大人脑子不清醒的事情。”

  汪云崇低头微笑,忽然单手一撑扶栏跃了出来,晃步袭到南叠枫这边来。

  南叠枫吃亏多次,本能地向后一缩。汪云崇毫不客气地往南叠枫身边的雕栏上一靠,半仰着头笑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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