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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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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园边玩,因为父母双亡,府上的仆从根本就粗心不顾,我一个人溜出来也没人在意,结果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湖里,差点淹死。”

  “那时是秋末近冬时节,湖水冷得如冰,”云裘收回远眺视线,看向汪云崇,续道:“当时发现我、救我的,就是肃哥。肃哥重罚了当时看顾我的四个婢女和管家,然后又把我接到祺王府照顾,也是至此之后,柴家才真正把我当公主看待。”

  汪云崇面上神色不改,心中却警觉起来。

  云裘虽然娇蛮,但却是不容否认地聪颖。

  在这个节点上讲起她与云肃旧事,莫非意有所指,还是有所察觉?

  云裘移开眼神,指尖依旧逗留在弦上,声音渐低:“如今这宫中,怎么又有点像十三年前了呢?明明哥哥越来越多,可现在,反而没有人把我当妹妹疼了。”言罢指尖一勾,又一曲琴音倾泻而出。

  汪云崇胸中异感愈甚,只觉此事当真拖延不得,于是站起身,转身便步出小亭。

  走出几步,蓦地那琴声一停,云裘自背后唤了一声:“崇。”

  汪云崇顿住步,转回身来。

  “若……”云裘长长叹了一声,却是盯着那琴弦,也不抬眼看汪云崇,只问道:“若你不是禄皇叔的儿子,若这世上没有南叠枫,你……会不会选我?”

  猝不及防被这个名字刺入心口,新鲜的血口被撕开,生疼。

  “世事皆由命,又岂能妄断如果。”

  “由命呵……”云裘点了一下头,眼帘微垂,复又弹起方才那曲。

  陆之冉回到卫督府,后背早已因一早上的奔忙沁出了一层细汗,亲自为雪雁备好草料,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院内伺候的小厮听见脚步声便迎了出来,凑在陆之冉身侧,道:“叶将军来了。”

  “知道了。”陆之冉点了点头,道:“你去忙罢。”

  皇上回京之后,十二卫的司职便分成了两块,一部分由韩承希与陆之冉领着,忙着搜审叛乱余党;一部分由董之弦和薛骏管辖,负责原先的十二卫日常事务。因查镇叛党一事与荣骑军合作,加之陆之冉是和叶廷恭一同回的京,于是十二卫与荣骑军之间的往来,陆之冉便自然而然地接了下来。

  推开屋门,向坐在一边圈椅中的叶廷恭行了半礼,便去取了公文来,搁在正中的圆桌上,道了句:“叶将军请先过目。”又转身端茶盏去了。

  叶廷恭视线却沾也未沾那叠公文,只随了陆之冉的背影一路,眉心微微蹙起。

  陆之冉沏好茶,一回头便撞见叶廷恭如此神情,浅黛色的眸子微微一瞬,走到桌边将茶盏搁了,一边道:“叶将军可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叶廷恭收回视线,端起茶盏浅饮一口,道:“没有,十二卫中属陆司领心思最细,哪会有什么问题。”

  陆之冉黛色的眉不着痕迹地一拧,道:“将军没看?”

  “咳……”这一问倒把叶廷恭问得非常尴尬,赶忙放下茶盏免得呛到自己,以手背拭了拭唇角,笑道:“这就看,这就看。”

  叶廷恭有句话倒说得不假,十二卫中心思最为细密敏锐的,非陆之冉莫属。

  陆之冉看着叶廷恭拿起那叠公文,黛色的眸子上上下下地将他看了一个来回。

  他与叶廷恭自上次杜瑞山设伏暗杀到之后护送云端归京,也因缘际会地相处了不短时日,叶廷恭为人与汪云崇三分相像,于是此番再接触,陆之冉亦少了许多客套拘礼,开口道:“将军有心事?”

  叶廷恭本来心思已暂且拉到那白纸黑字上了,被他这么一问,又立时抬起头来。

  陆之冉看他神情已知自己料中,淡色的薄唇微微弯了一下,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得意。

  这难得的灵动让叶廷恭一瞬恍住,待得反应过来,一句完全没有斟酌过的话已然唐突出口:“最近事出频繁,你们崇哥烦心得很,得空多去帘云别院走走罢。”

  陆之冉牵出一半的笑意凝在嘴角,静默半晌,视线和身子一起转了回来,淡淡道:“事到临头只会懊悔屈就,只知道忍受和强撑……这话,曾是将军训诫下官罢。”

  叶廷恭话一出口已然后悔,眼看陆之冉神色慢慢回复成往日的波澜不惊,心中一凉,也不知该说什么补救,干脆站了起来,道:“之冉……”

  陆之冉抬头看他一眼,俯身将那叠公文抱了,往叶廷恭怀中一塞,道:“下官这还有事,便不送叶将军了。”

  子时六刻,卫督府主书房内仅有青灯一点,昏暗得几乎无法辩物。

  汪云崇着了一身玄色劲装直坐在书桌边的竹椅上,周身早已收拾得不带一丝赘余,手边放着一把牛皮鞘的短剑。

  书房中只有他一人,余下的人手董之弦正在清点。

  脑子里很乱,乱得就像这糊在浓夜里的黯淡烛光,搅混不清。

  和以往事前布置时太不一样的感觉,总让人心里不安。

  汪云崇皱了皱眉,提了提领口衣襟,只觉得暑热未尽,空气窒热得难受。

  烛上的火苗“啪”得跳了一声。

  汪云崇心中一凛。

  仿佛绷得最紧的那根神经被什么骤然一弹,啪得一声断裂。

  汪云崇猛得拉开房门疾奔而出,来不及回应董之弦的惊愕,在门外扯过一匹马便即飞身而上,往皇宫方向飞奔。

  遥可望见耀阳门时,忽见南面腾起一簇烈焰,接着是乍起的惊慌失措的人声。

  汪云崇心中顿沉,当下纵马直向耀阳门,翻身而下后直掠锦福宫而去。

  火起得突然且蔓势极快,禁军和十二卫都尚不及赶到,轮值的侍卫和守夜的宫女在锦福宫门前四处奔窜,慌作一团。

  与人群逆势而行,汪云崇扯住一个正向外奔的宫女,喝道:“长公主呢!”

  那宫女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和声音都在发抖:“公、公主、还、还、还在……”

  等不及她说完,汪云崇一把推开她,发足向锦福宫内殿飞掠而去。

  火势极快,内殿已被呛滚的浓烟尽笼,黑烟衬着燃烧的火光映在漆黑的殿中,汪云崇掩着口鼻奔入几进,双眼已被浓烟熏得有些朦胧,只好四下喊道:“长公主!长公主!”

  蓦地眼神一定,内室软榻上若沉睡般静躺着一人,黑夜之中依稀可辨那长长的裙裾,垂落在地。

  “长公主!”飞扑至榻畔,但见云裘美目深闭,双唇紧抿,两手沉静地交叠在胸前,一如往常的华贵无双,只是鼻间,却早已半丝气息也无。

  绕城的北怀河边,举目星野阔瀚,原是如此晴好的一个夜。

  河畔微风吹动,竟有些凉了。

  因清北长公主突然出事,原先的计划自然全盘打乱,而诡谲的是,祺王府,在这短暂的混乱中,离奇地人去宅空。

  汪云崇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觉一只手搭上自己的右肩。

  汪云崇没作声,也没动,那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手的主人绕了过来,走到他右侧,也就地坐在了河畔。

  “你不必自责,宋老初验过,裘儿在失火前就服了毒……是自杀。”

  汪云崇摇了一下头,道:“我现在才知道,她为何说我不懂音律。”

  云端侧眼看来,微抬眉梢。

  “下午她在清涟园弹的那曲,曲中该是早有自绝之意,是我大意。”汪云崇叹出一口气,道:“若是换作扬心,定能听出弦外之音。”

  “嗯……”云端闷闷地应了一声,眺着远方的眼中透着天子惯有的沉冷,看不出太多复杂的情绪。

  汪云崇转过头看着云端,仿佛非要在那九五之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一般,半晌,道:“皇上爱扬心么?”

  “爱。”云端点了一下头,很慢,很果决,“但是爱扬心这样的女子,担心、宠溺,都配不上她,只有信任,才是对的办法。”

  汪云崇摇了一下头,也很慢,很果决:“皇上说的,是王者之爱。凡夫之爱,何尝考虑过什么配与不配,不过盼与他相守终老而已。”

  云端微低着头,手背撑着下巴轻轻锁眉,将这话回味了良久。

  “朕料错一件事。”云端转头看向汪云崇,道,“朕原以为,你和禄皇叔一样,倒真没想到,你对南叠枫,却是真心喜欢。”

  汪云崇似乎早料到云端要说此话,扯了一下嘴角,伸长了胳膊向后一倒,躺在身后短矮的草丛中,道:“皇上说说禄王爷罢。”

  “嗯?”

  汪云崇歪头望向云端,道:“是我像他多一些,还是皇上像他多一点?”

  一句话问得肆无忌惮,云端犀锐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汪云崇依旧无恃亦无恐地与这目光对视。

  半晌,云端冷锐的目光渐渐淡和,蓦地笑了起来。

  “你呵……”云端转过身来,在汪云崇腿上重重拍了两下,笑道:“咱们,谁都不像禄皇叔,禄皇叔没这么横的脾气。”

  汪云崇却没跟着他笑,投注而来的目光中有什么映着星光莹莹跳动,听得很认真。

  云端一手撑在草地上,换了个松散的坐姿,道:“禄皇叔生性温和淡泊,对每个人都谦恭有加,宫里朝中上至国戚文武、下至宫婢役仆,几乎没有讨厌他的人。他一直沉迷音律钻研,国事之类,除非先皇布置下来的,少有过问。”

  “三岁时我被立为太子,当时因为和轩成打了两年的大战,内外之事俱琐,先皇对我这个太子也疏于陪伴,那两三年间,反是禄皇叔在旁潜心教导,现在想来……”云端话意未完,浅叹了口气。

  “先皇……”汪云崇俊眉微拧。

  “嗯。”云端已然知晓汪云崇要问什么,应了一声,道:“叶家早就遍寻名医,确认过先皇不可能会有子嗣,但借着各路手段瞒住了先皇,倒是母后总不甘心,还私下里着芮祖为先皇接着诊治,后来给舅舅瞧见,才呵斥母后按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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