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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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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叠枫紧紧捏住右拳,冷冷道:“要催动内力,曲谱需以龙箫吹奏,且其中内息调吐之法必须亲授,就算舍了曲谱,皇上以为打发得了任无禾?”略略一顿,续道:“不知皇上是否也知道,当年禄王爷就是为了这曲谱才做了阳灵教的暗主。”

  云端听到此处,嘴角微微一紧,方才懒散的神色不知何时已然不见,锐利的眸子盯着南叠枫,道:“那依南庄主之见,朕应该怎么办?”

  “请皇上调兵发往豫州,百川山庄定当鼎力助持。”

  云端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看着南叠枫半晌,晶亮精明的双眼缓缓一瞬,道:“师出皆必须有因,虽然阳灵教在武林中声名不佳,但尚不至祸害黎民,如若朝官百姓向朕要一个理由,请问南庄主,朕该如何作答?”

  为了一个女人发兵,而且这个女人本身就是阳灵教之后,更不用说遮天令在身,离京本该就死。

  于理,自是无法说通。

  但是于情呢?

  天子无情,岂知无情至此!

  捏紧的手心指甲深陷,已经有些微痛,却无法匹及想到水扬心时的心中剧痛,南叠枫移开视线,苦叹一声。

  “而且,朕的大军,恐怕眼下还有别他用处。”云端双目看向汪云崇,道:“琅口大牢怎么了?”

  叶廷恭显然也察觉到汪云崇刚进殿时的满脸阴沉,心中隐有不安,也问道:“是啊汪兄,琅口大牢出了什么事?”

  “这刺客声东击西……”汪云崇对上叶廷恭视线,道:“把乐正飞劫走了。”

  “什么?!”乐正飞乃轩成大将,在轩成军中是一呼百应的灵魂角色,他在轩成地位相当于叶廷恭或者更甚,好不容易生擒而来的敌军大将被活生生放走,叶廷恭如何不惊。

  “乐正飞那间牢房所用的重锁乃特制精炼而成,寻常兵刃绝对损之不得。依断裂痕迹来看,来人用的是白骨夺命锁,也就是说,劫走乐正飞的,是阳灵教总舵白虎长老,杜瑞山。”

  “阳灵教……勾结轩成?”叶廷恭一时难以置信。

  云端神色却未动,转身又顺着台阶向龙椅步去,一边道:“你忽然奔去琅口大牢,朕已经猜到了大概,乐正飞乃轩成第一名将,这一去等于放虎归山。不管来人是不是杜瑞山,十二卫监守不利,错责难逃。”说话间云端已走回龙椅边,撩起衣袍施施然坐了,视线却投向汪云崇,道:“不过你现在已不是十二卫总领,错也不在你。”

  “呵,”阶下汪云崇并前两步,冷笑一声,道:“臣入十二卫至今,皇上有命几时推辞过?满朝尽知臣从来视十二卫弟兄若自家人,纵是天涯流落莫敢相忘,岂有袖手之理。皇上打这哑谜,不觉得无趣么?”

  “哈哈哈……”云端笑出声来,殿上殿下二人笑意竟如出一辙,明明两人针锋相对,却默契得另旁人插不得一句话。

  “一旦乐正飞回归轩成大营,那么先前廷恭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指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地在扶手上敲着,云端收起笑意,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沿路截杀乐正飞,而且,秘密行之。”

  殿下的南叠枫与叶廷恭俱是一震。

  秘密行之,就等于只能孤身前往,全无助力。

  汪云崇抬起头来对上云端的目光,眸间闪烁着跳跃的曳光,猜不透是何情绪。

  偌大的骄风堂中,一片静死人的沉默。

  帘云别院通往主屋的狭长廊道,南叠枫背着手一路疾步走在当先,汪云崇蹙着眉始终错着半步地随在其后,院里各仆从听闻了宫中进了刺客,又听说自家主子深夜入宫抓刺客去了,一时人心惶惶,慌忙把院里院外能掌的灯都点了,顿时一片明亮。

  入得主屋,汪云崇关上房门,与屋外全然不同的黑暗顿时袭来,明暗变换的适应方过,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缓解下那人的郁气,忽觉胸口被一股劲力猛地一撞,被迫向后退了半步,脖颈却被一双手勾住,温润的唇猛然贴上了自己的唇。

  霸道得全然不似那人习惯的侵略,柔软的舌尖挞伐一般地撩动,微凉的唇温在狂烈的厮磨中渐渐和自己的唇舌一样炽烈。

  胸口涌上的情动一发不可收拾,左手搂住他的腰身,右手扶住他颈后,正欲更深地回应这突来的热情,却忽然有什么滑入这交换的深吻中,舌尖尝到一丝微咸。

  猛然一把将他推开,抬起他的下巴让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映入眼底,灿亮如星的眸子里璃光摇曳,依旧是让人恨不得一头栽入的幽邃。

  汪云崇却一瞬怔住。

  那双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枫……”脑中千言万语一时哽住,只能唤他的名字。

  南叠枫拉过那握着自己下颌的手,将自己的左颊贴上温热的手心,星眸淡淡瞬了几瞬,叹息中满是眷恋:“崇,跟这些朝权纷争一刀两断,和我回百川山庄罢。”

  语声到最后愈渐低弱,落到“百川山庄”四字时,已经带上了绝望。

  我想问,你到底还要为云家卖命到几时;

  我想问,即使是血脉之亲的兄长,又岂值得为他赴汤蹈火;

  我想问,明明与这一朝百官格格不入的你,为何偏有这样的忠笃;

  我想问,云家王朝与轩成百年来的争斗,又怎能让你担负这孤注一掷的救赎;

  我想问,你那一身狂狷的江湖率性,却为何败给这个禄王之子的身世……

  可是,不需要你回答,我竟已经知晓你的答案。

  若有一人对于你,是深于血脉的羁绊,怎可能留他自己面对困境,就算他让你陷入更深的困境。

  就像,我对扬心的感情。

  我们,其实是做了一样的决定。

  触手的肌肤细腻温凉,汪云崇忽然发觉,相处到现在,自己竟从未用指尖描绘过这惊为天人的侧脸弧线。

  而第一次,却竟是此时,仿佛讽刺一般地,要人把这温润的起伏,刻骨铭心。

  这每一寸肌肤的柔软,似毒药一样直捣心房,一刀一划地、血肉模糊地刻上这个人的印记,撕搅一般地剧痛。

  我无法了断这千丝万缕,就像,我无法强留下你不顾扬心的生死。

  尽管,你这一次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总骗自己无关武林之主、皇族之后,却到底逃避不来,这条命都要交给命定的担负。

  南叠枫伸手抚上汪云崇鬓角,一根根地理着他方才与刺客动手时拂乱的发丝。

  长清居合奏的情境尚在眼前,积郁难发的箫声被悲婉的琴音打开了致命缺口,两股对逆的劲力被无法遏止地驱动,彼此都在不断地强大自己不断地毁伤对方,不竭不休。

  一旦用龙箫奏完《凤凰冢》,便再也回不了头,永远不能相见。

  被世人奉作神话的仙派又如何?!

  被世人奉作至宝的仙派绝学又怎样?!

  到头来,留给后人选择的,不过是怀念,或者遗忘,再无别他。

  汪云崇摘下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南叠枫也握着他的手,移到自己左心。

  缭乱的心跳从错落渐渐相合,蓦地仿佛是长清居的那一晚,天地间只能闻见这振聋发聩的一响。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的唇,轻柔缓转地仿若初尝,生怕打碎什么一般地小心翼翼,渐渐地这个吻被浓冽的情绪吞噬,最初的厮磨变作了贪吮变作了撕咬,唇舌不顾一切地加深纠缠,连呼吸也恨不能舍掉。

  蓦地南叠枫抽身而起,毫不犹豫地转身,自床上散落的衣物开始,迅速地收拾一切随身之物。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一开口,就会再也受不住这煎熬。

  主屋的大门被一把拉开,夏夜的风,竟几时变得这般冰冷。

  马蹄声渐远,指尖那人的泪却还未干,一颗滚热的泪珠滴落,与那泪水融在一起,坠入深黑的长夜。

  丑时,宣城狸桥镇一户宅院内蓦地惊起数声惨叫,随即整个院落顿时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堂厅正中瞬时涌入数十人,将正中一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此人一身黑色夜行服,脸上却未遮面巾,一张俊朗温润的脸上此刻杀气毕现,环视了一圈合围而上的众人,鼻中轻哼了一声,一手轻轻丢开方才被自己箍住脖颈的一人。

  那人被一把丢开已然断气,颈间掌印处一片青深,细看之下可见寒气隐隐。

  “落叶霜掌……”合围的为首一人视线猛然自那断气之人身上抬起,落到那黑衣人温润的脸上,眼中惊恐难抑:“呼延啸?”

  很多人都因为呼延啸的谦润公子之相忽略了他的可怕。

  荆州呼延家,其世传武学盖世,家风谨烈,鼎足武林百年。

  一套旷世落叶霜掌,足以令人闻之丧胆。

  江湖传言,此绝学虽独步天下,却寒气至深不宜久战,若呼延家后人起手便是落叶霜掌,则要么是这对手武功为罕见之高,要么,就是要取对方性命。

  凌厉的掌风破空而出,不给身侧敌手反应机会,左手一转,早已递到一人胸前,手腕劲力一发,蚀骨寒气勃然击出,同是右手一开一划,掌风中力注七成,拍到面前猛然一转化作手刀,劈中另一人颈侧主脉。

  不大的堂厅被他气圈所笼,只一睁眼功夫又有数人毙命,尚未入秋之夜却已如深冬般寒冻,堂中众人被这不断扩散的劲气袭笼,内力为寒气所冻几乎吐纳不开,只好一齐边挡边退。

  呼延啸始终不发一言,温润的脸上此时森冷若霜,点拍击劈行云流水且杀且进,所过之处挡格者尽数气绝,呼延啸却越打越猛,出招也越来越快,厅中尚余十余来人却无一有还手之力。

  飞起一脚踢中一人小腹,右手掌心蓄力扬手一拳击出,生生将那人挥出两丈之外,左手一拿一抄,已将面前那人衣领提住,猛得一推按到桌角。

  那人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被呼延啸周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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