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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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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受外祖父影响颇深,自幼尚武,京中有想与叶家结亲的权贵公子大多疏于习武,因此婚事都被母亲一桩桩地拒了,直到……叶太后入宫的第二年,母亲遇见了我父亲。”

  “父亲原是隐居在仙霞岭,外祖父听人引荐,就请了父亲来家中,请教兵法武功。谁知竟与母亲一见倾心,一来二去之后,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叶剪繁说到此处,抬眼眺向远处浮云,默然了半晌,才续道:“母亲未婚有孕,对方又是无品无衔的布衣,外祖父苦劝无果,于是将母亲赶出家门,由她自生自灭。父亲自觉让母亲跟着自己受了苦,坚持不肯让我随父姓,于是我就随了母亲姓叶。”

  看出叶剪繁眼中伤怀之意,南叠枫捧起清茶在手,道:“叶尚瑜也是历真德、庚泰两朝的名将,能令叶将军都不惜屈尊请教,令尊想必也是绝世高人。”

  “父亲所学只是仙派的内功心法而已,武功并非高深,倒是有些世传下来的零星兵法让外祖父很是赏识。如今的荣骑将,叶廷恭,他领兵带将的方法也有不少是借鉴父亲当年所提而来。”叶剪繁收回视线,浅浅勾了勾嘴角,回复了往日的温和平稳,道:“呵,扯远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建议。”

  南叠枫点了一下头,以示愿闻其详。

  “汪云崇既然是禄王爷的儿子,”叶剪繁道,“那他离皇位也很近了。”

  南叠枫呼吸猛得一滞。

  叶剪繁轻叹一口气,道:“世人只道若是皇上就此凭空消失,就算汪云崇继了禄王之位,九五之位也非祺王莫属,却少有人去细究这其中因果。若要选择登基九五之人,只能在祺王和汪云崇之间择其一,拥趸祺王的柴闻厚固然是势大权大,但叶家根基深厚又是外戚,不仅朝中有叶太后撑腰,还有一个新晋的声望极高的荣骑将叶廷恭,你说若是要选一个新帝,叶家会选谁?”

  南叠枫无法接话,指节用力地捏紧竹杯,手腕有些轻颤。

  叶剪繁直视着南叠枫的眼睛,续道:“选祺王?绝对不会。自叶太后生了长荣帝始,叶家就与长荣帝捆在一起了,祺王若是当政,第一个要扫除的必定就是叶家。与其拥护一个必然会消铲自己的祺王登基,为何不联手另一个可以竞争皇位的人共分天下?何况只要拉拢了这个人,连十二卫也会立即倾倒过来。”

  南叠枫听到此处,蓦地一撩衣摆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窗边打开半掩的木窗,深深吸了一口山间凉气。

  叶剪繁停了一会儿,低头将几乎凉透了的茶喝了半杯,双眼盯着杯中悬浮的茶叶,道:“还有一件事,也要告诉你。”

  南叠枫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叶剪繁抬起头,看向南叠枫,道:“庚泰帝曾经秘托叶家寻找过民间偏方。”

  “民间偏方?”

  “能治无子的偏方。”叶剪繁淡淡道:“庚泰帝继位之后一直无子无嗣,年过三十后宫之中还是半点动静也无,这才托了叶家去寻民间偏方,也不知是否是这偏方灵验,第二年叶皇后就有了身孕。”

  南叠枫心中一紧,道:“叶皇后?”

  “对,为什么偏偏是叶皇后而不是其他妃嫔?为什么只有叶皇后一个人生出了儿子,后宫却再无所出?”叶剪繁微微勾起一边唇角,道:“皇长子,又是皇后嫡出,真是再完美也不过。”

  “所以……”南叠枫弯眉紧锁,道:“长荣帝可能……不是庚泰帝亲生?”

  叶剪繁也站了起来,走到木窗的另一边,眺向远处树草,忽然道:“你知道禄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叠枫薄唇微抿,摇了一下头。

  叶剪繁也摇了摇,道:“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听母亲说,禄王爷性喜清宁,在做皇子时对皇位就没什么顾盼,对一母同胞的皇兄庚泰帝更是恭顺景仰,尽力效佐。”叶剪繁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有一点,禄王自小就最是喜好藏玩漂亮的东西,连情人红粉都是换了又换。”

  抿紧的唇微微用力,润色的薄唇被压迫得泛白。

  余光瞥到南叠枫神情,叶剪繁眉心一动,顺眼望了过去,道:“叶家中很多人都知道,禄王府中一直未册王妃,就是因为与禄王曾经青梅竹马的,就是如今的叶太后。”

  “呵。”一句话落地,南叠枫看着远处浮动的云层,居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风溏,宁添南,陵鹤子和叶太后,到底哪一个是禄王不置王妃的理由?还是都不是?

  自这笑声中听出嘲讽之意,叶剪繁拧了拧眉,道:“你在怪他不告而别,还是你不愿见到他做皇帝?”

  南叠枫摇了摇头,转身背靠着木窗,双手手肘支在窗台上,仰头道:“叶庄主想得对,百川山庄必须选择汪云崇,否则,也无路可走。”

  莲塘镇斜阳夕照,余晖密密地铺满在田埂间后,光芒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汉,披着白布马褂,两条胳膊被日间的阳光晒得黝黑,正哼着小调,一手提溜着刚从集市上换来的母鸡,跨进了一间农家小院。

  “老婆子,今儿我从老黄那儿换了只鸡,咱们晚上加个菜!”老汉迈着大步走进来,眼间尽是得意。

  一个两鬓花白的妇人闻声自屋中疾步迎了出来,一把抓住老汉的胳膊,眉间皱得紧紧的,道:“家里来了个人,说是找你的。”

  “找我?”老汉扬扬眉毛,很是不解。

  “你个死老头子是不是又上哪儿惹麻烦了?”妇人一掐老汉胳膊,怒瞪了过去,道:“一看就是个贵公子哥儿,你是不是又赌输了欠人钱了?”

  “哎哎哎……!”老汉龇牙咧嘴地挣开妇人的拧掐,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真没赌!许是认错人了,进去看看去。”说着一手提溜着母鸡,一手拉上妇人,往昏暗的屋内走去。

  室内破旧的八仙桌边,一个素袍公子侧向而坐,听得外面动静,缓缓转过了头来,跨进门的老汉瞅着那公子,眨了眨眼,又眯着眼睛借着屋外残余不多的日光细细辨认那公子的面貌许久,蓦地呆住。

  下一刻,老汉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一般,猛然转身夺门而出,瞬时发足奔到院门口。

  “季侍卫长。”绵长悠远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穿过门庭,直达还想再逃的老汉耳中。

  老汉猛然止了步子,背向着屋子剧烈地喘着粗气,黝黑光亮的脸上说不出是怎样惊恐复杂的神情,嘴唇不断地颤抖。

  被撂在一边的妇人不知缘故,怯怯地问了一声:“老头子……?”

  老汉咽了一口唾沫,呼出一口气,道:“老婆子,你先到隔壁丁嫂那里去坐坐,我跟这位客人有些事谈。”

  妇人尚未反应过来,为难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丁嫂家早就开饭了,我还去……”

  “快去!”

  妇人愕了一下,到底不敢反驳丈夫,接过那换回来的鸡,出了院门往隔壁邻居家去了。

  等妇人的身影渐远,老汉这才直起了身,平素略微的佝偻霎时不见,平复了一下猛撞的心跳,转身径直走进了屋中。

  夕阳的余光已经所剩无几,老汉眼中却矍铄发亮,再次看清了坐着的公子面貌,老汉忽的双膝跪地,向着那公子拜了下去,道:“季锋,叩见皇上。”

  云端嘴角展出一丝笑意,转过身来面向着季锋,道:“去把灯点上。”

  季锋愣了一下,这才起身转到一边的桌台下,取出烛台点了亮,房中立时一片暖光。

  云端微微眯了一下眼,适应了从昏暗到透亮的变化之后,视线重又聚到季锋身上,目光中霸势逼人。

  季锋掌好了灯,转身又走到云端面前,正要再跪下去,却听云端道:“坐下罢。”

  季锋略一犹豫,抬眼看向云端。

  “坐罢。”云端指了指自己八仙桌另一边的长凳,道:“这是在你家,朕可不想喧宾夺主。”

  季锋依言而动,小心翼翼地坐到长凳上,微垂下头。

  “不愧是禄皇叔的心腹人才,”云端悠悠道,“侍卫长告老还乡四年之久,仍旧如此神定气闲,处变不惊。”

  季锋拧了一下眉心,道:“皇上抬举小人了,心腹人才之说,小人不敢当。”

  “侍卫长何必忌惮,”云端道,“自朕出生始你就在宫中当差,朕与禄皇叔关系如何,侍卫长该清楚才是。”

  季锋动了一下嘴唇,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云端见他不愿接话,倒也不强求,侧头看了一会儿跳动的烛火,道:“以你方才看到朕的反应来看,你该是知道朕在御囿失踪的事了,嗯?”

  明显强势的问句,迫得季锋后背沁出了冷汗,抬眼对上云端凌厉的眸子,季锋连忙再次低头,道:“是。”

  “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京城之中还有另一件震动天下的事,侍卫长知道么?”云端轻轻扣着桌案,道。

  传言在御囿遇刺失踪的皇上,怎么会一派从容地出现在自己家中,而且,还直截了当地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自知隐瞒无用,季锋抬起头来,道:“小人知道。”

  “哦……”云端勾起一边嘴角,道:“是什么事呢?”

  季锋未料云端竟有这样一问,再次一怔,半晌才道:“汪……汪云崇,是……是禄王世子。”

  “很好。”云端双手搁上桌案,上身向前微倾,耸眉道:“那他到底是不是?”

  季锋瞳孔一缩,含糊道:“听说……他有禄王府当年撰好的呈本。”

  “可惜……”云端摇摇头,一对剑眉又上挑了几分,道:“朕不信那呈本,朕只信侍卫长的话。”

  皇上御囿遇刺,理所当然大权总揽的祺王嫌疑最大,皇上既然完好无恙,为何不立时回宫将这行刺之事彻查清楚,反倒在汪云崇一事上纠缠不休?而且……皇上离京多日,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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