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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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自己决定得早,现在还未及正午,自己一行人进店,可以早早占据上佳的客房。可让他失望的是,店里明明冷清得很,店伙却执意不肯让他们占据那仅有的十间上房。硬要说什么早有人预订。
可看看其它的房间,布置摆设与上房相较相差太远,住进去,对于他王子的身份简直是侮辱。
看出王子的不满,武亚带的大管事武珊瑚带着王子手下的一百亲卫队,对悦来客栈的店伙掌柜软硬兼施用尽了各种手段,险险拍碎店里的木桌,那个胖掌柜脸都吓得白了,可就是不吐口,死活不肯让他们住进上房。武亚怒了,不说自己是先到的,不说自己肯多出钱,自己带的这么多人,生砸也把这店给砸了,好言好语跟他们商量是给他们面子,还给脸不要脸了,小王子怒吼一声:“我丢他老母,抢,先占先得!”一拍桌子噌地窜过挡路的掌柜店伙,落到楼梯上,带头往楼上闯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开始动笔下部,准备每周更二章,正常情况下会在周二、周五下午下班前放出来。如果没能及时放出来,肯定是因为卡住了。之所以做不到象完成上半部那样每天一更,是因为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的下半部写出来肯定不如上半部;我得给自己预留出足够的时间来酝酿感情。虐其他人,我完全没有虐小七那样的激情。。。。。
如果下半部真的象大多部烂尾文那样达不到水准,还请多多体谅,黑某肚里就这么点儿货色,倒不出什么了。。。。。。
☆、第50章
在下决心硬闯的武亚一行人面前,悦来客栈的掌柜店伙毫无抵挡之力,那个胖胖的掌柜看着如狼似虎的这一群人,哭丧着脸干嚎:“祖宗唉,您是我的活祖宗唉!我倒贴给您钱,求您把房子让出来吧,您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武亚一间间地参观着那十间布置精美奢华的上房,挑选了一间最顺眼的自己住了进去,对于掌柜的干嚎充耳不闻,而他那些侍从手下,早就被王子惯坏了脾气,横行无忌惯了,眼见王子选定了房间,于是就把这客栈当成自己家开的一般,蛮横地推开企图阻挡的店伙们,自顾自地选定自己的房间,脱衣的脱衣,脱靴的脱靴,也不顾及是否弄坏了房里的摆设家俱,笑着闹着发泄多余的精力。
待到武亚洗过头脸,换好衣服,甚至吃过饭眯了一小觉之后,依然没有见到掌柜所说的预订了上房的客人前来,武亚很是恼怒:哪有这样做生意的,难道是见自己一行人衣着谈吐不是大国出来的人物,所以对自己一行人有歧视?真是可恶!
带了侍从,武亚王子横着膀子来到楼下大堂,找个角落坐下,叫了茶水干果,一边等着看所谓订了房的客人进行交涉,一边准备寻机发作教训那个势利的掌柜店伙,让他们知道知道武亚王子的利害。
一壶茶吃进去,忽然外面涌进来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吵嚷着太冷,快点开房住进去,武亚仔细看去,竟然发现熟人,是曾经在武国出演过一阵子的海棠乐班,武亚对那个美艳的玉玲珑记忆尤深,其实他出游的一个说不出口的目的就是想找这个海棠乐班,再看看玉玲珑跳舞,今天竟然遇到,真是大喜过望,难道预订了上房的是海棠乐班?冲着玉玲珑的面子,那还真是应该让出几间上房。
可看那掌柜和班主交涉的样子,似乎不是他们订的上房,因为掌柜对他们的态度虽然客气,却没有那种因预订的上房被别人占据而应该表现出的对不住的表情,而班主,显然对住店的要求并不高,似乎有地方住就已经很满足的,短短时间交涉已毕,店伙带着乐班的一干人等去了下房那边。武亚看来看去并没有在乐班的人里看到漂亮的玲珑姐姐,不由得立起来,大喊了一声:“海老贼!”
海棠乐班的班主,叫海家雷,是个黑瘦圆滑的小老头儿,在武国演出那阵子,和王子武亚相处愉快,他丰富广博的见闻给小武亚打开了一个世界的大门,也是从那时候起,少年武亚下定了长大以后要出游各地的决心。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外号,海家雷那张又黑又皱的脸四下张望,就看到了立在角落桌边那个英俊少年笑盈盈的脸,忙赶过来行礼:“唉呀,这不是武亚王子吗,几年不见,您可是越来越发地英武过人了!”
武亚笑了:“你这老贼,这么多年也还是老样子,皮黑皮皱的,怎么也不见老。玲珑姐姐呢?怎么没见着,我可想她了,正好今儿个遇到,待会吃过饭,你们演一场,让大伙乐一乐。”
海家雷那张笑脸忽然就如盛开的鲜花瞬间败落:“唉,玲珑这孩子,不在了。”
武亚愣了,拉着海家雷坐下,然后就听着他讲完了乐班在郢都的遭遇,真是字字血泪啊。武亚眼含了泪,不知道怎样安慰老泪纵横的海家雷。老海,从那一天起就没地方诉说的委屈冤苦,终于有了发泄的一天,一旦哭起来就止不住。武亚的侍卫们都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阴着脸陪在一边。
忽然门帘挑开,一阵冷风卷着大片的雪花飞进大堂。连同大堂里的烛火都一同翻卷,发出明暗相间的光亮。一个一脸短髯的壮汉迈步进来,随即有两个短打扮的汉子挑着帘子,陆续地走进来几个身高腿长的劲装男子,一声不出,但一股冷厉的气氛随之而至,整个坐满了人,炉火通红,烛光高照的大堂瞬间降了温度,一直苦丧着脸的掌柜急匆匆地迎过去,对着那壮汉极恭敬地施礼,陪着小心,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看向角落里的武亚,武亚等人明白,订了上房的客人,来了。
那壮汉皱了皱眉,低声吩咐了句什么,看了眼武亚,随即躬身等在一边,而掌柜,显然得了指示,又跑回去急着吩咐店伙,一时间几个人急匆匆地动起来。
而这时,从门外陆续进来了几人,和先前进来的汉子一样的劲装打扮,腰配长刀,肃厉,沉默。先前的汉子说了什么,当先几人也不回复,沉默着一直往楼上走去,而楼梯口,早有店伙恭敬地等着引路。
武亚皱着眉看着,明白掌柜确实没骗自己,盘算着,要不要跟人家商量,让出几间,虽然是自己先到,毕竟是人家预订在先。武亚虽然是王子,从小骄生惯养,但绝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清秀柔弱,低着头进来,抬眼看了堂里众人一眼,复又低下头默默跟着前面的人上楼去。而后,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太监,白白胖胖的,进来以后就站在一边,随即,一抬担架被抬了进来。旁边跟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长身玉立,眉目俊秀,阴着脸,仿佛有人欠了他八百吊钱一样。随即,门帘被放下。这些人护着那抬担架,就往楼上抬去。
担架上的人可能是受了颠簸,忽然动了一下,旁边的人都急忙凑上去,那个青年轻轻扶起担架上的人稍欠起上身,太监急忙上去用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绢布接住病人吐出的秽物,待他重又躺好,抬着担架的人才重又往前走。武亚等人眼尖地看到太监手里那块白绢已被鲜血染得通透,而那太监也不嫌弃,将那绢布丢进店伙送上的脏物桶,用另一块绢布擦擦手,脸色不变地跟在担架后面往楼上走。
那楼梯有些斜度,前一个人走上去,后面抬担架的人举高双手,担架依然倾斜,武亚看到担架上的人被厚实的锦被包围得严严实实,仅露的一点脸色惨白如纸。此际前面抬担架的人回头看看担架依然倾斜,毫不犹豫地跪下,膝行而上,而其他人,对他这种举动竟然毫无异色,仿佛是理所应当一样。武亚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得是什么样忠心的侍从,为主子做到如此地步,抬着个人,用膝盖上楼,不说得有多疼,跌份儿啊,可人家连想都不用想地就做了,忍不住环顾散座在大堂里自己这群手下,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真的有哪天自己落到担架上那人的处境,有哪个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正呆呆地神思不属,忽然楼上一片喧哗,武亚留在楼上的侍卫有人冲下来报告:“主子,他们把咱们的人都赶出来了,正在往外搬您的东西!”
武亚一愣,二层十间上房那里,留了十来个好手在看着,这些人刚上去几个,就把自己的人都从上房赶出来了?
怒气勃发,刚要拍案而起,他身边的伴当,这些侍卫里功夫最好的浅野见却先出了声,听起来似乎是在安慰他:“主子,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没见那位半死不活的样儿,离他们远点,免得夜半那位没了气儿沾着晦气。”
瞬时,正在上楼那一行人眼光全都看过来,武亚就觉得一把把刀子一样扎在身上,浑身不舒服,可是输人不输阵,强撑着大笑一声:“哈哈,说得有理。”
这话还没说完,武亚就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寒毛乍起的瞬间向后跳开,同时“锃”一地声,是浅野见的钢刀出鞘,同时还有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甲一”
立定的武亚才看到浅野见早已退身靠墙,双手紧握着随身的钢刀,高举在身前,而他面前,那个俊秀的青年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正盯着他看。
从旁边看去,那青年嘴角含着一丝浅笑,可他那眼神,却象盯着青蛙的毒蛇一般,让人心底冒寒。那个虚弱沙哑的声音从担架上传来:“别多事。”
青年笑了,冷冷看着已被他的行动吓得一身冷汗的浅野见,伸出修长的食指,就那么轻轻地点在挡在面前的钢刀上,浅野见打着突,双手举着刀,全神戒备,死盯着对方,知道自己的身手和人家相差太远,死亡的阴影从没象现在这样临近。
青年只是盯着他,手指抹过,从刀柄抹向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