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的秘密+前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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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皇甫篆问著自己,也问著身旁睡著的人,在夜里,那双眼睛亮的如星。
一日复一日,丹青被皇太妃叫了过去,一来一往间,一个问不著边,一个答非所问,越来越不安的史官开始在想办法要让皇帝搬回去,一天不搬回去,一天就得害怕,害怕日日夜夜都看著那人,心里的思想也会牵著走,他要做的是辅政,其他的,是多馀,是不应该的。
他有他的想法,那皇帝也有他的想法,越来越按捺不住的皇帝,在史官左一句搬回去,又一句搬回去,硬扯著笑脸说等等,等等,再等等的话。
是呀!皇帝在等,等他觉得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时候。
他为什麽当皇帝,原因他还记得,而史官就不一定记得了……
「一起喝吧!」皇帝拿著江南进贡的雨前酒,用花酿成的,闻香,喝进口也香,不过易醉,好的是,後劲不强。
「不喝酒。」史官看著书,不理那兴致勃勃的人,书名挺有趣的,赵氏录二十七。
「真的让我一个人喝?」语气有点可怜兮兮的。
很快的,书被阖上,放到一旁去了,「我陪你喝。」
浓浓的酒气,史官觉得眼前的人事物都已经微微变形扭曲,离桌前,没看到皇甫篆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史官的秘密(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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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阿。。。。。。再等等吧~就快了,再来个两三回就有的看了~
其实我比大家都想看皇帝跟史官滚床单Orz
刚看完一堆的警察故事,好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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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人体略高的热泉,一下子让酒在体内旋转的更快,原本还算稳健的脚步,此时此刻仅能用虚浮来形容。
习惯性的,喝完酒就是睡觉的时候,浅浅却深长的呼吸在史官的鼻间,略红的双颊,刚沐浴完的肌肤还带点浅红。
一点都不知道客气的皇甫篆此时就像只偷腥的猫儿,唇覆上史官熟睡的脸上,额、鼻间,接著是他想试却没机会试的唇,解开史官单薄的衣裳,轻抚上温热的肌肤。
「如果,乱来的话,应该会被他给拖去扔了吧……」苦笑了下,收回造次的手,把衣服给拉好,一翻身,躺在身旁想著。
十几年,是朋友,是亲人,有点亲密,却有些距离,舍不得放手,也不想放手,最近,声音太多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稍微想想,宫廷,有那麽点血腥,有那麽点残忍,更多的是寂寞,高高在上的位置,看到的总是影子,没个真实……
仅仅在回过身的那一刻,看到了这人,似乎没离开过,也没见他迟疑过,也不知他是傻还是跟自己一样有著更多的不舍。
拉上被子,在这一刻,他不认为自己是皇帝,他只是个想要尝尝幸福滋味的平凡人。
夜深沉,月亮却意外的皎洁清明。
收到消息後,丹青一睁开眼的浮现的是三天,再三天,前皇便会到皇城,不论前皇这次要做什麽,其实都没什麽关系,重诺的前皇早已承诺过绝不插手皇甫篆的任何事,只是,掌权的是四大长老,这次入关是结合了四股力量。
以皇甫家为首,皇太妃的严氏为辅,第三家是镇守塞外的骆家,与皇甫家有些渊源,再者,南方慕容家。
皇甫家的长老是皇甫篆的叔叔,皇甫端彦,严氏的的长老则是皇太妃的哥哥,严戎,第三个长老,骆家,七王爷皇甫晨兄弟骆云的堂叔,骆霖,最後一个,慕容老将军的妹妹,慕容戈非。
慕容家只要不犯到他们头上,基本上根本不理事,之前又顺水推舟做的人情给慕容炎老将军,怎麽算都会没事。
骆家,以他们跟皇甫家之间的关系来看,几代前的友好,相信在这一代在七王的掌控下不会出乱子。
不过,倒是得罪了严家,皇太妃好办,只是长平公主皇甫安这一关总是卡在眼前,本以为处理好了却又扯出更大条的,皇甫端彦这人喜怒无常,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难保他不会哪天看皇甫篆不顺眼捅他一刀。
「瞧你,一大早就在发楞,怎麽,身体不适?」一回神,皇帝连珠炮似的话语就搁在眼前。
「想事,在想,是不是搬到宫外会比较好。」声音轻的过分,也许是昨儿夜里喝了酒的关系。
「不准,住的好好的,为什麽要搬,其他人都可以搬,就你不能搬!」第一次听到丹青说了关於搬到宫外住的话,慌张的感觉立马袭上,带点惊慌、带点怒气的说著。
眼看著皇甫篆的怒气,有点讶异於他的激动,「……前些日子,就想跟皇上讲了,我爹,觉得我一直在给皇上添乱,再加上,是非不绝於他的耳中,他老人家想让我搬到原本的史官府邸去。」
「只问你一句,撇开所有人不谈,你……想离开这儿吗?」皇甫篆深吸了口气,看著史官问著。
愣著,他没想过这个问题,皇帝、父亲、公主、皇太妃、前皇、四大长老,他什麽都想,就没想过自己!
迟迟没有回应,皇帝脾气忍不住跑了出来,「回答呀!」语气失了平和。
「皇上,是时候上朝了!」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
如梦初醒一般,史官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只想著什麽是自己想的呢?!
「算了!倘若是朕给你添了麻烦,朕走便是!」皇甫篆的语气仍有点生硬,心里有著若有所失的惆怅感,不再等那个没有答案的答案,差人把自己的东西给搬回去那空著许久的皇帝寝宫,自顾自的离去,没见著他离去後,史官的表情是有著点难过。
史官的秘密(十六)
没几个时辰,皇帝搬离史官殿所的消息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朝中大臣有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只是,接连好几天的早朝,皇帝是办事办的起劲,朝中大臣是累的半死,一件事儿交代下去,是整个朝廷都在忙、且忙的手忙脚乱。
更别提皇帝和史官屡次在早朝中言词之间的你来我往,史官提了多少事,皇上就闪了多少事,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似乎有那麽点问题,直到由太傅出面,这些事儿才有了著落,虽是小事,却能让朝纲的运作更加顺畅。
在书房,两人都不讲话,就像两个陌路人各做自己的事,趁在皇帝身後他见不到,偷觑著那看了十多年的背影,在皇帝批著最後一本奏章时,「多日前,你曾问我,若撇开所有人,究竟我想不想搬,我是史官,当了十年的史官,写史,写的永远是别人,看的是别人,你却问我,我从没想过我的想法。」
停了下,「若说我想不想搬,谁肯离开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可我是史官,前皇准我在这个位置,条件是保你的皇位,而我最近的作为却只是在破坏!就算我愿意留下,其他人呢!你是皇帝,可你仍挡不了外头那些人的蜚短流长,我得罪了严氏,就算眼前没事,我们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没有下一关,更何况……」
「别说了。」皇帝笔一放,起身与史官面对面。
那一派冷静的容颜,讲的是无穷无尽的事实,可他也听到他的难处,没问过史官,他真的不知道,拉过眼前的人,一个拥抱,「只要我们相信对方就够了,别再说搬出去了,好吗?这地方那麽大,却只有你那个地方是我所熟悉的。」
史官默然不言,只是他轻轻回抱的手给了答案。
阳光轻洒在高瘦的竹子上,一派的青绿悠閒,前皇进了城却不动声色,史官找了个时间往皇城外几里的郊区去见了他。
「青儿,你这样跑来,让我老人家真不知如何是好。」前皇一副似笑又似叹气的样子。
「也该是时候来见见您老人家了。」带著浅笑,有礼的回应。
「喔喔!我了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更何况我媳妇又不丑,多来见见是好的。」莞尔一笑,皇甫端宏眼都眯了起来。
「……这玩笑,别再开了。」有气无力的回应著,不想再被拿来消遣。
「青儿,这又没什麽关系,论才德你的资格绝对够,只是生不出孩子罢了,只是……有人不这麽想就是了,年纪一大把却看不开呀!」先笑後叹气,似乎有其事的样子,一挥手,意示史官坐下。
「我这个儿子呀!当年跟他娘是患难之交,那情是在艰困中长出来的,到了安顺的时候,事儿变多,也没多花心思去照顾他们母子俩,从小性格乖僻,是你带著他,也许,要不是你那一句他当皇帝你就当史官,我根本不想让他当皇帝,皇帝位高,却也高处不胜寒阿!」俊目微敛,带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静静地喝著茶,「这麽说,您老是把事给推到我身上来了。」唇角微勾,笑著说著,只是眼里毫无笑意。
「茶好喝,丹青先走一步。」欠身,身型略矮。
离门口一步之遥,「倘若皇帝是因我而当的,那麽他又剩下什麽?」声音因著风声有点飘散,却清楚的入了彼此的耳朵。
史官的秘密(十七)
有那麽点自我放逐,或许是习惯了,对他好,眼里有著那麽一个人,少了吝啬,偌多的笑意和赞赏,无法不认同皇帝的想法,他做的是对的,欲安邦,必先抚民,见著他累到趴在案上歇息,拿著绣著金龙的披风替他盖著。
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史官站在门外,看著皎洁的月色,回想起母亲常唱的曲子,
月儿多误事,是他娘亲最爱笑著讲的一句话,偌多的才子佳人的爱情,都是发生在月色皎洁的夜晚,情不自禁的笑著,哼著曲子。
咖的一声,阖上的门被打开了,「皇上?怎麽不多歇一下?」回过身,一身黄的的年轻皇帝站在门阶上。
直觉的要走近皇帝身旁,明明走了千百次、甚至有上万次的阶,却在这一刻把史官大人给绊了下,惊慌的表情就在那脸上。
在史官大人跌的难看的前夕,皇帝一个伸手便把人给救了,「才刚醒,就让朕练身手,可真贴心。」戏谑的笑,让史官差点无地自容,一时的慌张毁了一世的英明……。
「……」无话可答,不愿多做回应。
「不会生气了吧!朕的史官才不会那麽小气,眼前的这人肯定是假的,说吧!从哪来的,把朕的史官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