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J-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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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期待的一刻就要开始了。”郝圣文扬了扬双眉,离开栏杆。他走了数步才发觉文荻并没有跟上来。
“你不进来吗?”
她摇了摇头,他只好独自进入屋内。
虽然这一刻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待仪式过后,他绝不会再让她从他眼中消失。或许他可以拉着她一起溜出会场,用他帅气的跑车载她上山,赏夜景在星空的陪伴下,度过属于两人的甜蜜时光!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约会。
不知为了什么,一张龈牙咧嘴的小脸突然窜入他的脑海,破坏他此刻编织的美梦,美梦顿时变成了噩梦。
真是个难以抛弃的“梦露”,郝圣文在心中划个十字,决定暂时将“她”抛诸脑后。
天知道,自己风流倜傥的大帅哥不当,干嘛做个烂好人,让那丫头将自己的自尊踩在地下糟蹋。活该她喜欢的是女人!瞧她恰北北的凶婆娘样,任何一位正常的男子汉也不想娶这样的母夜叉来当老婆,糟蹋自己!
“郝公子……郝公子?”
郝圣文愕然眨了眨眼,这才发觉自己正对着斯家的老仆人皱着双眉。
“不知郝公子是否曾瞧见我家小姐?”
“喔!她……文小姐在阳台上。”
郝圣文看着老管家与自己道谢后,急步走往他所指的角落,本来他还打算跟的,但喧哗的笑声让他改变主意,转往人群。
“小姐——”
文荻闻言转回身。老管家看见小主人发白的脸色愕然住了口。
“是吗?已经开始了……”文荻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盈满绝望之色的眸光看向台上你情我依的一对男女。
“我不明白他为何执意如此做……”
一颗闪耀无比的银钻,被一双好看的大手由蓝色绒盒取出。
文荻双手颠簸的往屋内走,紧紧扯着胸口,额前冒着冷汗,呼吸显得极为困难……
那男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与谎话!
老管家被小主人的模样吓坏了!骨瘦如柴的双手连忙扶住她欲走过他身侧的身子。
“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不好的预感闪过老管家慌乱的心头,接着,他发现小姐摆在胸口的双手因用力而泛白——天啊!千万别让这种事发生!
“你先歇着!小姐……你的药在口袋吧?”他瞧见旁边就有张椅子,试着朝它靠去。
文荻已经麻木得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全部的精神都投注在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幕——
一切就像慢动作一般,白净娇嫩的玉手被缓缓拉起,价值百万的银钻眼见就要套进那只微微发颤的纤指,“有什么能阻止他做傻事呢?老管家……”蓦地,绞痛的胸口不再困扰她了。眼前一暗,老管家骇然圆睁的表情成了她最后的回忆!
本意欲推开老管家的文荻,双手攀附着老管家的手臂,“咚!”一声,她滑倒在老管家脚前,失去了知觉以及——她的心跳。
“小姐——”
首先听到老管家叫声的是离他俩最近的男人——郝圣文。
“小荻——天啊!”他脸色苍白的冲向他们!
舞台上,令现场女士红了眼眶的百万钻戒倏地从斯赫恒手指间滑落。滚落台下,但是它的主人并不在意。
此刻,斯赫恒的血液在瞬间冻结,眼神迅速越过众人,疯狂地在室内梭巡起来不——千万别是真的!在郝思嘉与大家尚未意会过来之际,他已面若白纸地冲下台。
一波波的恐惧汹涌而至,几乎淹没了他,令他手脚发冷。
“老天!她几乎没有呼吸!”正确的说法该是“她没有了呼吸”才对!心焦的郝圣文不让自己如此想,正火速的解开束勒着纤细颈子的排扣。
“小荻!不!”斯赫恒狂吼地推开正试著替文荻解扣的男人。“打一一九!说明是心脏病发的患者——马上!”
黑色礼服与手机同时丢进跌坐在地板的郝圣文的怀里。
斯赫恒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小荻迫切需要的是,他的冷静!
解开任何会令她呼吸不顺畅的阻碍物,甩开教他浑身发冷的恐惧,斯赫恒力持镇定,努力回想着早在自己心中背诵了万遍的急救步骤。
从离胸骨约两至三个拳头高的位置,对准胸骨的中央部位……快速且用力的捶击下来,并且要在五、六秒钟之内……连续捶击两至三次!
但小荻醒来的机会有十分之一……十分之一而已!
每—次的捶击都是伴着这句肝胆欲裂的声音而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捶击的动作未曾稍有停歇,但文荻却仍是毫无起色,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斯赫恒瞪着文荻死白的容颜,四周的空气稀薄的教人难以忍受。他猛然抬起发红的双眼,怒视围观的众人一眼。
“拜托!你们可冷可怜她,给她一点新鲜的空气行不行!”他如受伤的狂狮般,咆哮地大吼出内心的悲愤与挫折。
蓦然,斯赫恒想起罗医师所言的CPR,希望的火花顿时于他心中再次点燃。
上天啊!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别把她带走!求求你!求求你大发慈悲!她只活了十九年啊!我求求你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渗进了汗水里,但斯赫恒他浑然不知。围观的宾客们已经有人因眼前感人的一幕而红了双眼。
至于郝思嘉,巴不得文荻能就此长眠不起;否则,往后她在斯赫恒身旁还有立足之地吗?很显然的,斯赫恒的心早让那丫头给占满了!
想着想着,郝思嘉不禁也在一旁祷告起来。不同的是,唇角含抹阴笑的她,双眼射出的光芒是不经掩饰的恨意。
虽然她的订婚宴未能如期完美的划下句点,但是,现在她期望它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看着那可怜的男人一直重复着徒劳无功的动作,郝思嘉笑得更阴沉了。
呼吸啊!小荻!在斯赫恒愤怒地握拳仰天悲啸时,救护人员终于抵达会场。但斯赫恒已情绪失控,猛朝救护人员挥拳;为了救人,救护人员只得对他打了针镇静剂。
凄凉万分的斯赫恒在陷入昏暗探渊之际,掠过他脑海的是——
他失去了她!
她,作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境里全是与J的点点滴滴,甜美的、欢笑的……她甚至又想起自己不小心将他撞落小溪的情景。当时……对了!背对自己的他正为他们的晚餐在奋战着,不过,溪里的鱼群似乎预先知道般,在他们抵达之前便早已逃之夭夭!他守了大半天,硬是不见半条鱼出现眼前……她不是有意的,只是那装满水的木桶,对八岁的她而言实在是太大,也重得离谱!她才会在失去重心的情形下,将他……
苍白的小脸,因美好的回忆而微微笑开……
她和他,他们相处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但是那些片段,她总是小心的收藏起来。
梦里的小女孩一向是静静的,不喜欢说话!可是不知为了什么,只要—碰上了他,她就变成小麻雀般,总有一箩筐说不完的话——但是小女孩认为的“多话”,对斯宅里的人们而言,他们却视为是“正常”的。
小女孩独爱黏他!犹如麦芽糖,喜欢小手紧抓他的衣角不放,跟在他背后跑,直到他不耐烦,皱着浓眉将她甩上肩头方罢休,他认为小女孩的依赖性太重了!但是在小女孩心里,她却视他为自己的所有物,那就像摆置在她床头唯—也是她最喜欢的布娃娃般。
在他最后—次离家的那天晚上,小女孩一个人躲在房间,对着镜子里泪痕犹存、红肿双眼的自己暗暗起誓:她一定要快快长大!
因为她知道那些漂亮的大姊姊们亦在觊觎她的所有物……
梦境突然转换,她看见他抱着小女孩悲痛落泪的一幕。因为在前一分钟,他和小女孩刚接获一则青天霹雳的噩耗——他们失去了最爱的亲人!
小女孩的心好痛!为疼爱她的爷爷奶奶与宠溺她的叔叔,更为拥着她泣不成声的他……
苍白的容颜不由得轻轻蹙起双眉,滚烫的泪珠不知不觉沿着眼角缓缓滑落,淌湿了雪白的梳头。
浓厚的悲伤令她承受不住地选择离开梦境。咽下喉间的哽咽,躺了数天的文荻终于在病床上幽幽转醒。
陌生的环境令她茫然,然后她想起这些白色的墙、白色的床,以及白色的自己……突然,一切变得不再陌生了。
医院……她在医院里吗?仰视天花板的眼缓缓移向病床旁,她看见吊着点滴!
忽地,文荻感觉自己小手暖暖的,似乎正被什么握着……她目光不禁往下移。
J趴在床侧,紧紧握着她手的不就是斯赫恒——是啊!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他疲惫憔悴的脸庞,只有“累坏”二字可形容。
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位白衣天使由外走了进来。护士发现昏迷多日的病人此刻正睁着眸子盯着自己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怔,随即面露微笑地走向病人。
护士正准备开口——
文荻不愿沉睡中的J被惊扰,朝接近病床的护士做出噤声状。
护士望了床侧那张倦容一眼,了然一笑。她轻声细语地询问病人的状况,并探量她脉搏的跳动,明白一切正常后,轻手轻脚的退出病房。
文荻并没有错过女护士不由自主的投向J的留恋一眼。这张俊容,总是能让女人忍不住多瞧上一眼……想到自己昏迷期间,医院里又不知有多少女性的芳心被他掳获,娥眉不觉好笑地一扬。
第二次醒来,文荻是让病房里刻意压低的争执声吵醒的。
“该死!你说她今天应该会醒过来的!”
“不错,文小姐在早上确实有——”
“鬼扯!如果她曾醒来的话,我不会不知道的!”
“是……是文小姐要我别惊扰了斯先生……”
这次开口的是最靠近她病床的女护士,瞧她委屈的语气,访如泪水随时有可能马上演决而出,尤其是在她身旁的男人又不知怜香惜玉的对着她低吼之后。
“那么你该叫醒我的!”
文荻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清清喉咙,然后对着背向病床的三人轻轻咳之声。“难道你不能改掉喜欢在我耳畔又吼又叫的习惯吗?J”
十分整齐地,三张面孔同时转向她。
斯赫恒是第一个跑向病床的。有副魁梧身材的罗医生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