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笑 by: 草食性动物爱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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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男子拿着药坐在床沿小心的触摸着玄素伤痕累累的身子,对他制造出来的淤痕爱恋不已,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疼吗?疼的话就叫出来,我帮你涂药。”
“滚……”玄素被折腾得两眼翻白,只余一口气在,整个人虚弱无比。
“你找死,这样对我说话?”男子平和的语气中带了恼怒,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你是……百里泽!我记得你的味道,刻骨铭心。”
玄素边说边咳,方才的情事泽帝一度掐着他的脖子欢爱,纤细白嫩的脖子留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青黑,他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已是难得。
泽帝十分高兴,原来这三年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在唱独角戏,在来苗疆前他还很肯定自己绝对能硬下心肠杀了玄素,可是见了面后隐忍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干脆直接虏人回行宫。宠幸了玄素后,三年来来积压在心底抑郁一下子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以为你从来不会想我呢,我也记得住你的味道。玄素,你是个祸害却是个宝,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置你了。”
玄素冷哼,尖酸刻薄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到苗疆来的?又为什么要戴着面具?觉得没脸见人了?”
玄素的牙尖嘴利让泽帝恨得牙痒痒的,小野猫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泽帝缓缓的执起玄素伤痕累累的手腕放在嘴边轻吻,道:“我好像对你不够残忍啊,不如再灌些哑药给你可好?”
这样,他才能乖乖的不惹人生气,对于乖巧的宠物,泽帝一向耐心很好。
玄素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听了泽帝威胁的轻声话语后变得更加的苍白,简直与死人的脸没两样,虚弱的闭起眼睛,不愿再看泽帝一眼。
“你手腕上哪来这么多的割伤?你喜欢自残吗?”而且每一道伤痕都很深,痊愈了的伤疤就像蚯蚓一样丑陋的盘踞在肌肤上,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说话!”泽帝用手捏住玄素的下巴,迫使他睁开眼睛,威胁道:“不然我就把你全身的骨头一节节的震碎,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
玄素已经很累了,全身痛得要命,根本没精力应付泽帝,垂下眼睑小声的说道:“你就只会对我凶,你对我若像对百里贤那样好,哪怕只有一半,我都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可是你没有。”说道这突地又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直直对上泽帝,恨声道:“我好恨,你知道吗?你对百里贤有多爱,我就对你有多恨,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我?我哪里比不上百里贤?为什么你不能爱我?”
泽帝怔怔的看着他,道:“你爱我?你确定?”
“对!”玄素难堪的闭上眼,眼泪不停的从他闭合的眼睑处流下,“我一直都爱你,小时候远远的见了你的圣驾我都要躲开,其实好想你能好好的抱抱我,亲亲我,就像对百里贤那样,我也好想叫你父皇,可是你却从不肯正眼看我一下,不肯承认我,所以我恨你,恨你不爱我,恨你的狠心,恨你见了面都要戴着面具才肯面对我,更恨你当着偌偌的面强暴我。”
泽帝怔住了,道:“我不能认你,你是她的孩子,我曾经发过誓,要舒心和死不瞑目,要她的骨肉一世凄惨,耻辱的活着,让他为他的母亲赎罪。”
“我娘没死,她还活着。”玄素强打起精神说道:“她或许是被冤枉的,你……就算不能认我,能不能重新给我娘一个名分?她快要不行了。”
“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贱人。”泽帝一听到有关舒心和的事就龙颜大怒,大手再次用力的掐住玄素纤细的脖子,阴森森的说道:“她这辈子做出的缺德事无法让人原谅,她没死,我便要她血债血偿。”
玄素被泽帝不知轻重的力道掐得面色青紫,连舌头也伸出来了,他想用手掰开,可是关节被卸,他根本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他惊惧的看着泽帝,眼泪不停的流下,心道: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紧要关头,泽帝松手了,面无表情的将玄素脱了臼的关节推上,只痛得玄素泪眼汪汪,整个人像只可怜的小狗。
混蛋,就只会虐待老子!玄素心里鄙视泽帝,固执的别过脸不愿再多看泽帝一眼。
“这只是一个教训,你若要跟我,以后便不要再提那贱人。”
“为什么?”玄素忿恨的趴在枕头中流泪,如负了伤的小野兽般哀嚎道:“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证明她爱你,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妖物托生所以不肯认我?我的血是红色的,你也看到了,说明我不是妖物,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我不配拥有皇族的身份是吗?好,那些东西我可以通通不要,我只要你爱我,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旁。”
“那是不可能的。”泽帝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俯下身子,将薄唇贴近他的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的吮咬着,暧昧的说道:“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便不能像此刻这样抱着你,亲你,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是你的父亲,世俗的观念,道德的束缚都一再的告诫我,不能认你。”
第四十五章
泽帝宠爱小贵人的事在苗疆的行宫慢慢传开,玄素冷淡面对。他贪恋泽帝对他的好,却开始想念自由。
刑刚一向看玄素不顺眼,碰上了总要讥讽几句。他不知道玄素真正的身份,只觉这小子运气实在好,居然能从一名钦犯变成泽帝的枕边人,不知是几辈子积下的福,为什么旁人就没有这种狗屎运?
玄素生性冷淡不喜与人交际,心知肚明泽帝的暗卫营瞧他不起,背后里嗤笑他以色侍君,也难怪泽帝不肯认他为子,如果承认了他的身份,帝皇的尊严何在?
据王永年说,偌偌被关在行宫的地牢里,可是这些日子他把行宫前前后后找了个遍就是不见地牢所在,难得泽帝对他放肆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玄素便更加有恃无恐的在行宫里光明正大的找人。
王永年被折腾着看不下眼,终于开口劝道:“哎哟,小祖宗,这行宫是先皇花费了无数钱财命各地手艺精湛的工匠费尽心思造成的,是用来流放放了罪的皇族贵人,地处隐秘不说,很多密室秘道只有陛下才能知道,你这样找下去要找到何时?”
“那你带我去地牢不就了结了吗?也不用你跟在我身后团团转,跟着眼乱心烦。”
王永年嗤笑,道:“这话说得哟,小贵人,我若能带你去早就带你去了,何必瞎折腾?陛下是不会轻易放过吟花教的小妖女,你何必要惹怒陛下呢?”
玄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掉头就走。王永年这个老人精,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吗?说穿了,泽帝还是怕他会误打误撞的找到偌偌,因此派王永年跟在他后头,适当的‘提醒’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永年在玄素背后嘿嘿冷笑,小贵人实在不讨人喜欢,个性阴暗别扭,又不懂得与人和睦相处,只占着泽帝的几分宠爱便在行宫如此的我行我素,终有一日会撞铁板。
“公公,你不肯带他去,但可以告诉他具体方位啊!”
刑刚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吓了王永年一跳。王永年定下心神,见是刑刚,嘿嘿阴笑,道:“刑大人说的那话,咱家吃的可是皇粮,要以陛下之喜为己喜,陛下之忧为己忧,那小贵人正是得宠之时,就算曾与刑大人闹得不愉快,刑大人还是要高抬贵手则个,免得惹恼了陛下。”
说完,朝着玄素离开的方向继续尾随着。
刑刚待王永年走远后,呸了一口浓痰在地,这才扭曲了一张俊脸。心道:王永年,你这个老人精,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么,表面上再怎样效忠陛下,背地里还不是太后跟前一条贱狗么,一个阉人,也敢教训他?
想罢,又自言自语道:“廉王与十一殿下已经回来了,十一殿下可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陛下只要见到他眼里便再无他人,玄素,我倒要睁大看看,你一个小小的男宠要如何与十一殿下争?”
玄素回到兴圣殿,泽帝正在兴致勃勃的作画,画上丹青人物栩栩如生,身着白色纱衣盘膝坐在地上吹箫,头上一汪明月将他人物衬托得如梦如幻有如谪仙降临,然而眉目却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忧郁。他画的究竟是谁?玄素好奇,定睛一看,那主角不是自己却又是谁?
“你……你怎么画起我来了?”
泽帝不答,拿起朱砂笔在画中人左眼角处点了一颗细小的殷红泪痣才满意的放下画笔,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怎么?不喜欢吗?”
“我脸上又没有朱砂痣。”玄素纳闷的说道:“你点上了就不像我了。”
本来还满喜欢这幅画的。
泽帝哈哈大笑,搂住了玄素的细腰,细碎的轻吻落在他的脸上,呢喃的说道:“可是我喜欢,总觉得你的脸太过于完美,眼睛又太勾魂,如果有一点点小瑕疵,你就不会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消失?”玄素很是奇怪,粗鲁的推开泽帝,责问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只喜欢我的脸吗?如果我年老色衰就入不得眼了是不是?
“在胡说些什么?”泽帝拿起画纸,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画上即将干透的墨迹,对玄素说道:“我们把它装裱起来挂在兴圣殿,这样就算你在外面的时候,我也可以时时刻刻的看到你。”
玄素心中一动,莫明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