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春-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村民一把将他甩开,差点晃得他一个踉跄倒地。懒龙搀扶着他对村民怒目。
徐秀拉住他道:“无妨。”回过头才对那村民道:“老乡,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很重要,拜托了。”
“狗官,不用你来假慈悲。”这人后退了几步,拿起墙边的锄头对着他比划。徐秀手摸着额头对懒龙道:“得,我又被骂狗官了。”
懒龙觉得自己这时明明应该同仇敌忾才是,却不知为何很显小。他当然知道徐秀当官很努力,可是努力的峻嶒却屡屡被人骂做狗官,真是命运的捉弄呢。
“找宗老。”没办法,既然文他们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去找刘家的当家人。
行过几步,来到刘家祖宅门口,首饰的很是平整,堆放着女性所用的衣衫,似乎准备焚烧。门外也站着些人,他们看上去上了些年纪,见着徐秀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多大的激动,只不过是无视而已。
可他们不说话没反应,顽童却是不管不顾,小孩子们手里拿着些石子就对这些衣着不错的人丢去,星星点点的石子砸在身上,疼是不疼,感觉却不好。
一群大人对他们素手无策,徐秀大声道:“快些住手,我们找宗老有事。”没有半点停手的迹象,大人们也无有半点阻拦的动向。
可又不能真正的对着小孩子出手,闷坏了众人。
还是懒龙靠谱,一个闪身干净利落的收缴了他们的小木棍,随手一丢拍了拍手,潇洒的很。看向徐秀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他有些不自在,却不知徐秀也在心下吐槽,若是个美男子来这一手也就罢了,必定会让自己惊艳,可你懒龙还是踏实一点的好,何必秀。
若知,必定冤枉死和不服气的。
徐秀走出来高声道:“宗老,江宁县徐秀来看望你。”也就是徐秀这官当得好脾气,换个别人,哪会那么给你面子。
不大会功夫,步履艰难的宗老走了出来,周围人一反之前的冷落都是在那边嘘寒问暖的。宗老平静的看着许秀道:“必存败落,怕是容不下大人的贵体,请回吧。”
徐秀诚恳的道:“宗老,本官对之后的事情发展并不了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郭竣也不是本官下令放人的,请你相信我。”
“砰。”“砰。”“砰。”
手杖连续敲击着地面,宗老面色微红,他道:“求你们这些当官的老爷们放我们一条活路,别再来找我们了。我们刘家人只想好好的种地,好好的当差,好好的养马。”
说完回身离开,全然不顾徐秀在后面的叫声。
“宗老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屋一筹莫展。
“大人请回吧。”
徐秀笑道:“本官去给刘王氏上一炷香,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来拦我。”一见到主官抖擞了起来,衙役们的气势也跟着涨,鼻尖齐齐一哼,就在前头开道。
所谓惹不起,躲得起,就算徐秀入了灵堂,刘家人刷刷的走的一干二净,都不愿意与他面对。心中一叹,面对满室的白色,肃然的灵堂,徐秀心道:“冤枉官司总会了解的,祝您来生投个好人家,幸福一辈子。”
“走了。”既然不欢迎,再作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只有用铁一般的事实,用亲力亲为的实际行动,去表明。
另一边陆珩则是上了大理寺的们,来不过是想要说服韩邦文移交官司,怎知又碰上了许进。这老爷子也不知怎的,自家吏部衙门不待,老爱在大理寺晃悠。
见他在,算得陆珩小心谨慎,可是三两和之下还是被许进挤兑的哑口无言,腹诽他一介老头多管闲事,暗道:你再神气活现些日子吧,有你的结果。
许进到:“这案子既然出在江宁,徐秀这个小娃娃也是第一个接受的,你这府尹上官搀和什么?既然有了疑问,那就接着他去审就是,也别和韩大人搞什么移交的事,打回重审。”
落得没趣,陆珩扭头就走,临了台阶才轻声道:“许大人年事已高,还是不要搀和其中为好,省的有什么意外。”
“走好不送。”许进来回晃悠着手,很是嫌弃的对他甩了甩。
“告辞。”
既然好言好语不听劝告,那就由不得我了。陆珩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忙的时间过了,这算昨天的。
☆、第53章 三世冤在一起
案子发回江宁重审,这就是机会。
事实就在那里,不是否认就可以换另一种说法。徐秀准备的很是充分,他要让这个事情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再也有没反转的余地。他要让郭竣死无有葬身之处。
是夜。
打更人的声音都已经远去,徐秀的屋内照旧亮着红烛。他手里翻着的是大明律;左手边搁着的是本朝案牍,所谓案牍,就是判例集。他想要从中找出合适的依据。
夜晚寒气霜重,他的双手冻得有些微红;桌子下面虽说有一个火盆,却没有点上。一来碳的价格老贵,能省一点则省一点;二来徐扬将他的窗户用厚厚的毛纸糊的死死的;此时的煤炭加工工艺还未成熟,若是被毒死,乐子就大了。
一边翻书;时不时的添上几笔,认真的人,总是那样的有味道,徐秀根本不知道,他的头上正盘坐着一个年轻人。这是这位年轻人的想法,一枝梅拖着腮微笑的看着下方的人那样的专注,心里也是甜甜的。
寻着时间差不多了,一个翻身落在了他的对面,只有人影未有声音。虽说没有声响,但以防他受惊吓呼喊,这夜深人静的,一嗓子嚎出去,十里八街的人估计都能吵醒,顺手就将徐秀的嘴巴给捂住了。
眨着眼睛笑道:“久违了。”
心头微微一跳,随即平复如常。徐秀并没有多大的吃惊,这种事自打一枝梅的出现就已经注定,他迟早要来的,躲是躲不过去,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轻轻的拍了一下嘴上的爪子,徐秀哈了口气搓手道:“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似是心尖儿上的人儿邀请的魔力甚大,一枝梅闻言屁股马上就落在了座儿上,好奇道:“我本以为你会吃惊我什么时候上的梁。”
徐秀摇头道:“这问题没有什么好问。至于吃惊与否,你觉得自上次过后,我还能吃惊的起吗?”想起了上次那疯狂的亲嘴,徐秀就有一点不自在,很是尴尬。若说亲嘴也还罢了,可悲的是大冷天还得拿个扇子遮挡住自己的嘴巴,以求让别人看不到红肿的嘴唇……
换以前的徐秀绝对是对大冷天拿扇子这一行为十分反感,却无奈落在了自身身上。
一枝梅握着他的手来来回回给他搓揉,徐秀尝试了一下,见收不回来也就随他去,一枝梅抱怨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早点上床休息,要是冻伤了,多让人心疼。”
这语气听的徐秀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多的不得了,暗道:这话怎么和小情侣似得?
徐秀是聪明人,聪明的一个特点就是吸取教训。上次那种逞口舌之能带来的后果历历在目,此时说什么也不会去作死的说些扫他兴的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是最好的,徐秀没有回话,只感受着他温暖的双手带给自己的安心。从手一直到心,再到全身,整个人都在他的温暖下变得暖和了起来。
有点不习惯的道:“谢了。”
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再放在了徐秀的嘴唇上轻轻点了点。笑得很开朗,让徐秀都受他的影响,笑了起来。听他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句应该,道尽了满腔的爱意,这么明显的情意撞击在了徐秀的心田。使得他为这案子操碎了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扭动了一□子,徐秀使得自己坐的更舒服,才半眯着眼睛道:“你是个会照顾人的。”
带着年少之人的得意劲,一枝梅纠正他道:“我只会对你这样,可惜你要抓我。”
这话题不好再这么继续下去,徐秀强迫自己走出那个温柔美好的情绪当中,借着喝水的空隙道:“今日来,所为何事?”
一枝梅愣了愣,看着自己双手有些遗憾,才道:“刘家人的情况我去了解清楚了。”
原来靠着他的易容本事,很是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些孩子们给搞定了,小孩子自然藏不住秘密,几番功夫,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差不多,再在房梁上偷听些话儿,什么都明白了。
听了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客观叙述,徐秀出气的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就连刘家人的悲惨境地一时也抛向了脑后,只因他从一枝梅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暴戾。
徐秀认真的道:“你不能杀人。”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一枝梅笑道:“才不会,我不会杀人的。”
徐秀不会看错,他一瞬间只觉的一枝梅变得很是危险,或许是内心觉得现在的一直没很不错,但沾染上了人命的人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接受。他就如同出淤泥的荷花那般的洁净,所做的事是他的侠盗,虽与世俗规则不容,但抛开立场,徐秀也是很喜欢他的做法。可一旦手里有了人命,这本质,就变了。
平缓的语气,却铿锵有力,徐秀道:“一定不要。杀人者人恒杀之。”
似乎感觉到他的在乎,一枝梅心头的戾气消散了不少,握住他的手吐了吐舌头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徐秀反手一压,盖住了他的手否定道:“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一枝梅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其他心思,还是什么恻隐之心,他只是觉得你是在关心我,这就足够,双手张开移向两旁,徐秀见他如此,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只道该来的总归要来,当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被亲就已经几成定局。
预料中的亲吻没有落下,得来的却是一个暖暖的怀抱,徐秀的耳边传来了他好听的声音,“我想和你在一起。”
原本打算睁开的双眼听得这句话,只好紧紧的闭上,若有了四目相对这事情就不好办,他才不想与他对视过后的尴尬。这就是告白了,徐秀给了自己这个答案,然而心头的答案却还难以得出。
照理应该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