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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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亲吻自己,第二次见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家伙真的别无他求。
这第三次,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动摇了的,只当先前的确是爽到了的昏念头,过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能说阿秀你事后烟这手玩儿的也是很溜……
见他不相信自己,一枝梅有些不爽道:“都已经这个关系了,你还不信我?”
天地良心,任何一个从没接触过这种相处方式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关系就是那种关系,当然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关系,徐秀一只半会儿也搞不清是哪种关系。至于一枝梅说的是什么关系,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中知道这是什么关系。
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都已经这个关系?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要我信任几次三番跳进我屋子里用言语轻薄,用行为调戏我的人?心也太宽了。”
一枝梅毕竟还是比徐秀小了那么点,行走江湖的阅历虽然丰富,但一时之间年少之人的本性说破天也不过是急躁这两个字,听心爱之人这么一说,自然是不开心的,想我日夜与你朝夕相处,对你的感情哪里会是没得基础平白落下的?
只是你不知道。
越思,心头越是不悦,越想,心头越是委屈。
此时的大脑已经被情绪接管了权限,理智早就被抛弃到了一旁,近得前来一把将他拽起,手掌捂住他的嘴巴让他顶在墙上,膝盖往徐秀双腿内侧一送就令他身子一软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顺势拥入怀中,嘴对嘴唇对唇的覆盖了上去。
一阵亲吻……
这一次少了一些温柔,多了一些侵略,力量大的让徐秀觉得很是粗暴,不习惯之下一口口水就给呛着了的,憋的很是难受,咳嗽着死命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见他不适也是后悔自己的无礼,连忙将他松开拍着徐秀的后背顺着气,嘴上却也不肯就这么弱了下去,硬邦邦的道:“就是这种关系。就是这种关系。”
重复两次,齿间用力,字字铿锵,可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徐秀的手指头都有一点抖,指着他一阵乱晃,这种事情谁碰到过啊,不由暗呼我的个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秀扶着桌子一阵喘气,眼睛中的眼白都快要多过眼仁。
生气的道:“你真是个无赖子、登徒子、禽兽、坏人……”
一张小嘴儿吐出的都是些不爱听的话,不爱听的话一枝梅自然不想听,也不想就这么让他继续说着不好听的话平白糟践了这么利索可爱的嘴巴,一枝梅一弯腰就继续亲吻了上去。
照旧是湿湿漉漉羞羞涩涩的舌尖舞蹈,口腔共鸣曲……
徐秀只想给这个流氓狠狠的来一刀,以解羞耻之心,这世界上哪有这个样子强吻法的,使得他一阵暗自流泪,哀叹自己的命运凄凉。
这日子没法过了,当官当的心惊肉跳不说,只怕哪一天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才谨小慎微,可这心思一放松之下平日里竟然还能被隔三差五的强吻。
关键却还是个男人,还是个比自己小,比自己矮,比自己好看,比自己力气大的人。
这对于自认为大丈夫应当立于天地之间的徐秀而言,犹如晴空霹雳五雷轰顶,接受不能。但他不能接受的心思或许放在了这个上面:明显角色错误,行为颠倒,哪能这样子的。
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
木然的接受着这个已经品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吻,徐秀的圆眼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他发现他不懂这个世界,不懂这个人,不懂这个情形,脑子里面一团糟,平日引以为傲的机变,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两人唇齿的分离连接着一丝银线,想必不说也能够明白是个什么事物。
一枝梅轻轻替他擦掉嘴角,很是满足,脸上笑的很让人侧目,道:“再对我说这些话,都得吃回去哦,峻嶒。”
条件反射的徐秀一记老拳相向,怒道:“混蛋!”
可惜对一枝梅没有起到什么威胁的作用,不过是轻轻一握,手腕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唇上刚送走的契合对象又一次迎来了王者的归来,唇齿之间相互打着招呼,像是在说些什么,倘若他们有灵是否会这样说道?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
“貌似是你家主人不听话。”
“那敢情好,咱们来吧。”
“来!”
此间一番细节,又何须笔者细表呀。
……
徐秀两眼望着天花板,只能心中默念一句:到底是要商议个什么事儿?
真是个神经病。徐秀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互动写的我根!本!停!不!下!来!(听说不能描写脖子以下,所以只好写到这一地步了。但愿没过线。)
ps:发烧嗜睡,精力有些不足,但山石会继续保持日更,明后几天可能不是按照早上这个时间点更新,不好意思,请亲爱的读者君们见谅。
☆、第四十五章 三世冤我养你
徐秀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肯定有了一些红肿,不然不会感觉到丝丝凉意。轻轻舔了舔,对一枝梅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这种神经病自然也没什么好多说。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两人之间的话题与行为引向正途;不好再让他这么无休止的轻薄自己。
一抹嘴巴故作平静的道:“缘何要为我所用?有何图谋?”
想必不过是祈求自己不要抓他罢了,徐秀如是想到。
一枝梅有些惋惜时间这般的局促;美妙的滋味也只能无奈的放在心下细细品味,这时候若继续浪费时间,老秀才他们一来也就不好脱身,懒虎打岔毕竟时间有限。
便道:“大人为民做主;本心坚定,贤德之士必有仁人义士相助。在下不才愿相助大人。”
见他拍着胸脯,徐秀并不怎么领情;道:“你是官府通缉的大盗;本官是受江宁县民拥戴的父母官,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有机会本官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你可懂得这个理?”
一枝梅浑不在意徐秀说什么要逮捕自己的话;葛冲这个江宁县乙班捕头的确是有本事的人,但若就想抓住自己,则未免显得太嫩了一点。更遑论现在自己就是甲班捕头,有什么风吹草动,瞒谁也瞒不过自己。
挠了挠脸道:“大人,如今您的处境可是不妙,正常手段耍了个十成十想必也无法改变什么,您只能技穷于此了,您只是七品县官,还是京城辖县的县官,做事的余地又怎么大的起来,若有我的相助,您能有更好的算计方向,岂不是很好,至于在下能不能逍遥法外……”
一枝梅冲他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大人试试不就成了。葛捕头貌似捉拿到好几个一枝梅了。”
提起这事徐秀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头次惨遭轻薄之后便下了死力气要求缉拿他,孰料还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而葛捕头所抓到的所谓一枝梅,不过是寻常的一些小蟊贼。
徐秀稳了稳心神,不置可否的道:“本官为官正直,自然要行方正之道,怎可与匪类为伍,行什么鬼蜮伎俩?”
眼瞅着一枝梅双眉就要竖了起来,明显对着匪类,鬼蜮这种词汇听的不爽。以防再遭强吻,徐秀连忙改口,咳嗽道:“侠士有江湖的规矩,本官有官场的实情,这事儿不可一概论之。”
一枝梅心中一笑,亲爱的徐秀徐峻嶒倒也是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儿,看来以后可以多吓吓他?想着趣事,一枝梅心中所想也表现在了脸上,这笑容只看的徐秀打了一个颤。
而徐秀则心中悲愤,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欺软怕硬了?该死的一枝梅,我必要将你绳之于法!
一枝梅晃着手指连连否定,道:“大人不要硬撑了,当下这局面谁都晓得你处境困难,杨廷和要北上了,别看是入阁,但内阁现在李东阳等同于摆设唯唯若若的,王鏊王大人则是独木难支,内阁如今就是刘瑾的一言堂,谁能帮你?靠那个锦衣卫千户?一来一去别说天高地皇帝远往来时间长,就是有用,等有说法传回来,黄花菜也凉了。大人何必强撑。”
俯身一吻轻轻的落在了他的额头,缓声道:“让我来帮你。”
徐秀眉头一皱,也不去想自己又遭轻薄的事情,只道这一枝梅不过是江湖大盗,缘何会对朝廷事物这般熟悉。不错,杨廷和是要回北京了,帅老头说的很直接,直接与自己说这次回北京其实远不如在南京自由,对自己起不了多大的帮助,全靠峻嶒自身。
眼瞅着傅海那边有了回信,陆珩更加的对自己不耐烦,吴鸿也关不了几天。王华先生的同年到底还是与自己隔了一层关系,帮助有限已经是显而易见,此时再加上那个还不能求证的六扇门,处境到底怎么样,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秀心中比谁都清楚这破事的困难程度。
便也不去与他来什么虚的东西,推开他直道:“莫说这些虚的,你能怎么帮我。”
一枝梅道:“孟尝君门下三千客,助他逃走的时候,有人化作犬吠,有人击掌如雷,有人梁上君子,有人摸黑取物,这些本事在下通通都有,大人只需养一个一枝梅就足以。”
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簿子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是郭家好人记载的往年账簿,还有郭老爷多封亲笔书写可以佐证,以此可破刘节案。”
真是天助我也,徐秀连忙拿过账簿仔细翻看,里面收支全部标的清清楚楚,虽然当时没有给刘节写收据,但在账簿中,这位好人品的郭老爷到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刘节归还的细节。
突破口有了,徐秀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轻轻的落了地,一想到一枝梅说的那个养字,就又有了压力。
只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壮士堪为五斗米而折腰,尴尬的道:“咳,本官……为官清廉,怕是养不起你的。”
一枝梅自然也是晓得徐秀没钱,这也是他看上徐秀的一个根本性因素,大明俸禄极低这时候哪还有什么官员死守着俸禄过日子的,自己不过是拿孟尝君打一个寻常比方,谁要他养了?
师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