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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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男人,你要与自己的国家为敌?”叶链逼问。
叶琰道,“是我的父亲与兄长抛弃了我。”
“这不是你背叛自己国家的理由。”叶链道。
“是父亲将我逼到他身边的。”叶琰又道。他手里的匕首还停在父亲的脖子上,叶链并没有避开,两人对峙了好久,叶链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而去,“朕给你时间,想好了在回答朕,要留你依然是湮国太子,要走,你只会成为一具尸体。”
“为什么?”叶琰对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吼道,可他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殿下”往日常跟在叶琰身边的公公福寿躬身站在叶琰身侧,劝着叶琰回房。
“福寿……”
回到房中的叶琰斜靠着床躺着,暗红色的眸染上了清澈的波光,甚是好看。“你可知父皇他为何要这么做?”
“圣上也是有苦衷的。”福寿为难的解释道。“求殿下留下来吧。”
“呵呵……”叶琰轻笑了两声,留下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我是梨姜的侯爷,湮国的太子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殿下就断定圣上和詹王是恶人,而只有司空镜是好人吗?”福寿也不知何处来的胆子,竟然敢指喝叶琰的不是。
“他对我好。”叶琰道,目光浑浊。一边是爱与恨,一边是留念与内疚。
“那圣上对殿下就不好吗?”福寿的语气又缓和了下去。
“好,很好,都对我很好!”叶琰嘲笑道。笑的更加的凄凉了。他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的父亲要他留下,他也很想留下。可他怕了,脸上的伤,染血的眼眸就是最好的见证,还有那坠入悬崖时的空虚与无阻。
这个国,这个家,给他的太多了……他终生都忘不了。
也是他终生都不想再回的地方。可偏偏他又回来了。
回来了,在父亲要留下自己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听到什么解释,可他听到的却只有威胁。
“福寿,你说父皇他为何要这么做?”叶琰偏过头又问道。
福寿并不敢回答,只好借着点香的借口离了去。福寿刚走不久,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叶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端着香炉走进来的人,香炉里飘出来的香也奇特,而叶琰也闻出来了。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叶琰死盯着叶詹问道。
叶詹笑着将炉子放下,“你闻出来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一些催。情的东西罢了。”
“你想借这些做点什么?”叶琰笑的越发的离奇,眼角微微拉下,叶詹走到他身边,想要伸手将他拉入怀里,叶琰却逼了开,叶詹道,“琰儿,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你。就算父皇不准,可我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事,非得点上这些玩意。”叶琰灭了炉子里的香。
“如果说是我想和你做呢?”叶詹并没有拐弯抹角。
叶琰不屑的回转过身,露出轻佻的表情,轻松的应了下来,“原来就这事,好呀,你在下面,我可以考虑。反正被锁在这里也无聊,当初你如何对我,今日我也好怎么讨回来。”
“琰儿……”叶詹似有不情愿,面露为难之色。
叶琰道,“父皇以攻打梨姜之事逼我留下,而你又有什么能够作威胁,让我屈身于你之下。”
这样的对话充满了讽刺的味道,叶琰说的很不自然,但这却是他真心想要说的。越是看着这些嘴脸,他越觉得恨,越想要离开。
司空镜的容颜一次又一次的从脑海拂过,离开的时候他说过的,一定会回去。
“我留或走,湮国与梨姜一战都不可避免。其实……我又有什么可考虑的呢?”叶琰越说笑的越发轻佻,充满了嘲弄的味道,“他败,我陪他共赴黄泉,他赢,我陪他两鬓斑白。”
“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叶琰又笑了笑,伸手扣住叶詹的下巴,“你又有什么资格在出现在我面前,就凭你是詹王爷,就凭你也杀过我一次,爱过我一场?”
“琰儿……”叶詹含泪轻唤了一声。
“你的善意与狠毒来回交替的次数太多,早就融为一体了,我分不清孰真孰假。”叶琰松开了手,“若想放我走了,我便走,若不想,或许我也会为了他与你和父皇动手。”
“你不会!”叶詹肯定的道,“你天生性子就善,为人孝顺,对苍生更是垂爱,你不会那么做的。放弃司空镜,你依然是未来的王,天下的主人。就算你不愿意,父皇也会把你扶上那个位置的。”
叶詹说的十分的肯定。没有一丁点的迟疑。
叶琰舒了口气,故作轻松,可心里到底有多失落,多彷徨,他自己也无法做出预算。
“真是离奇。”叶琰几不可闻的轻叹道,翻过了身去,背对着叶詹,合上了眼睛,示意叶詹可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戏台已拆戏不终,虚虚实实何为真
夜里的烛火摇晃的厉害,秋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吹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叶琰离开了房间,远远的望去,还看得见月下那一片似火般燃烧的大山。
“这里离那里应该不远吧。”叶琰问道。跟在他身边的依然是福寿。福寿回答的有些迟疑,“不……不是……很远。”
他的父皇给了他最后一天的时间,让他今夜想清楚是走还是要留。叶琰笑了笑,又笑了笑。笑的僵硬而又苍凉。
“殿下。”福寿瞧着那笑容心底生寒,害怕的很,很想将叶琰拖回房中,然后自己便可以趁机躲开。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叶琰遣退了福寿,福寿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想到可以避开叶琰那让人忍不住打颤的笑还是狠心退了下去。
一个人走在郊野,虽然是郊野,仔细看去还是可以看到隐藏在草丛中的将士。这里,他逃不了,十步一人,方圆五十里,全是人,他能逃到那里,又能走得了多远。
叶琰走了一小段,又折了回去。顺着昏暗的灯火走进一个小院子,院子是新建的,因为这个院子从修建开始就注定要拆,所以修建的并不是很好,院子里一共有两间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卧室里有一个女子,女子手里捧着一张画像。相比起来,画像中的女子更为逼真,更为妖冶。而那捧着画哀伤落泪的女子却是平庸无奇。
叶琰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去,可因这里并没有侍卫,也没有别人打扰,除了那低低的哽咽声外也没有其他的杂音,便想在这里坐些时候。
出于不想打扰那哭得伤心的女子的缘故,叶琰自己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碗热水。坐在台阶上,月光洒下,冰凉如水,碗中的热水很快就冷了下去。
屋里的女子也走了出来。女子惊讶的看着蹲坐在台阶上的叶琰,眨了眨眼,擦干了眼角的泪,“你是何人?”
叶琰也觉得惊讶,这女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想了想,叶琰道,“讨水喝的人。”说罢,便将碗还给了女子。“未经容许便自己动手了,请姑娘见谅。”
女子也信了叶琰的话,接过了碗,“无须客气,公子若是还想喝的话,我再去给公子倒一碗来。”
“不用了。”说罢叶琰便作势要走。
女子欠身相送。出于礼貌叶琰回首望了她一眼,目光不经落到屋内那副画卷上,灯影摇晃的厉害,画中人像显得有些模糊,叶琰又往里探了探头,也不去管那女子,径直走入了房中,拿起了画卷。果然!画中人是她!
“公子!这画你不能碰!”女子的声音大了些,但并无怒色。
“她就是皇后?”叶琰问,更是惊奇这个女子怎会拿着公玉央儿的画像。
女子惊讶的看着叶琰,“你认得主子?”
“在下叶琰。”叶琰以礼相答。女子顿受惊吓,瞪大了眼。楞若木头般站立原地,泪又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叶琰递给她一张手绢,“吓着你了,抱歉。”
女子摇了摇头,感激的望着叶琰,“想不到太子殿下还记得主人,那么主人的付出也就没有白费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琰问道。她公玉央儿可曾为他付出过什么吗,从一开始公玉央儿就在欺骗他,后来还抛弃了他跟随了他的父亲。难道他还欠了她公玉央儿什么未还吗?
“殿下有所不知。”女子擦干了的眼又流出了泪,“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一开始,主子被司空鹤抛弃,自觉无脸回到黑莲谷,又要逃避司空鹤的追杀便逃到了湮国,恰逢湮国选拔宫女之时,便借机混入了宫中,主子有幸得殿下垂爱,本已决心一生相伴,当时的圣上知道此事后坚决反对,但又不想伤害到殿下,便想暗中处决了主子,主子迫不得已,为保命暴露了身份。圣上知道主子的身份后便觉得还有的利用,就将主子强留身边。”说着,那女子又抬头看了叶琰一眼,叶琰安静的听着,美丽的两道眉深深的锁起。
女子又擦了擦泪,还给叶琰倒了杯水,接着道,“主子与圣上便商量起了对付梨姜的事。”
“然后呢……”见女子顿住了,好像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了。叶琰问道。
女子有些凌乱,不知要如何说起。想了半天,道,“后面的事都是殿下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从主子被册封为妃的那一天起,计划就开始了,她伤透了你的心,叶詹的出现也是主子安排好的,为的只是让殿下适着去接近男人,这样,等到将来的那一天,殿下才能接受司空镜。这中间连荣贵人与殿下幽会之事,詹王逼的殿下与荣贵人一同坠崖,这些都是事前预谋好的。为的只是让殿下能在适当的时候和地点与司空镜相遇。”
“为何非得让我与司空镜相遇?”叶琰并不明白,更不相信她一个普通女子知道这些。
“看殿下现今从梨姜得到的,和司空锦如今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