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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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溪语杀了。
但我真的没有推溪语下去,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的,隐约闪过南宫洛尘哀伤的容颜。我的嫉妒是真的,因为你们都喜欢溪语,而我再怎么争取亦无用。
追期遥遥怨红老,痴心悠悠魂凄寥。我恨我恼,与你跪于月老龛前,看那尊像慈眉善目,都是骗人的,竟然不舍得一根红线。
好冷,好累,君煜,随你去可好?就怕你在那西方极乐与溪语相偎相依,恼我去捣乱。但我依然要抢回你……
夕阳西下,染红了西方天际。一鼓丘孤独覆雪。纤细身子倚着褐色石碑。慢慢睡去……
上官谨儿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摇头连连。何苦呢?转念嗤笑自己又何曾不是为情所困,天底下伤人最多的莫过于情。
杜风自那日雪夜回后就昏睡了两天,而醒来后不吃不喝的待在小叔房间里,这人可不是铁打的。
小叔有龙阳之好,上官谨儿早已知晓。曾经小叔来信曾提及杜风之友,但后来慢慢的溪语这个人就出现了。最后小叔在信中竟写到要与溪语这名男子长伴终身。
何等荒唐!她与君勉都气恼,而夫君更为坚决。长兄如父,小叔应该听从兄长的话,断了这孽缘。她上官谨儿亦知情之苦楚,情根一旦深种,如何说断说断?况且龙阳之好,自古帝皇亦有。就在两夫妻默认此事时,却传来小叔噩耗。无奈查不出凶手,否则以他上官家。定将凶手挫骨扬灰。
“杜风。”上官谨儿对着房门略略提高了音量。“你这是何苦?小叔根本不爱你,他曾说过要与溪语相伴一生。”上官谨儿知道说出真相很残忍,但被假象折磨致死更可悲。
房门缓缓打开,上官谨儿只看到杜风的背影,而那颓废伤感的身躯又无力的坐在地上。
望着满屋的诗画,上官谨儿心中一惊。杜风,杜风,你定不凡。
眼前颓败纤细的人形容枯槁,发丝散乱,双眼布满血丝。
“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上官谨儿亦席地而坐。
上官谨儿真诚的目光,像是给杜风注入了些生气,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心中的苦涩有谁能懂。
杜风深呼吸一下,将夜夜纠缠他的,似甜似苦的梦境缓缓说了出来。
上官谨儿看着杜风眼里的悲然与飘渺,像是陷入了极美极美的梦幻中。不是没体会过这种感受,当年,御花园摆宴,她初见君勉便心意已许,非此君不嫁,但是却遭到君勉一味的拒绝,后来相思煎熬,恳求父亲面圣。皇上赐婚,她才如愿嫁给傅君勉。
但是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的她是幸福的,照顾丈夫的饮食起居,而丈夫会因自己羞红的脸而笑,这就足够了。
“你说君煜爱我吗?溪语又为什么跳崖呢?”杜风像遇到救命稻草般死死的盯着上官谨儿。
“杜风,你不了解君煜。君煜在京时就红颜无数,但却从未提及婚娶,他人确实风流,但往往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便决不放手。”上官谨儿看着杜风玄然欲泣的眸子,心中着实不忍,但是还是希望他能听懂自己的话。
“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是么,那时的相遇是如此的美好,爱上一个人有错吗?杜风闭上了双眼,无论有么残忍,逝者已昔,不会再追究,我爱他就足够了。
“杜风。你应该坚强。”
“你出去吧。”
上官不理会杜风凄颜,继续说道:“至于溪语,他并无家史。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孤儿。为什么跳崖,想必上成全你们两个。他定是大义之人。”
“不,你错了,溪语是冥香谷弟子,冥香谷,你知道吗?他根本用不着死。”
“冥香谷?”上官谨儿当然知道它,如果溪语喜欢小叔。那用抢都抢得回来,更何况他根本不屑于小叔的情意。为什么?难道说小叔的死与冥香谷有关?溪语死后,小叔与杜风发生了什么?三个人的纠分为什么只有杜风活了下来?
纠结如麻的疑问盘锯在上官谨儿的心头,却见杜风双眉紧皱,无意再攀谈。
杜风,也许你可以解开一切。
在上官谨儿离去的那一刻,杜风睁开了眼睛,坚定的望着前方。
起身,研墨,提笔,镇纸。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出现前方,弯弯睑帘,坯坯的嘴角。
杜风双眸绽放朵朵桃花,如醉如梦。君煜,你不肯入我梦中,我便去寻你罢……
抓起那碎瓷片滑向腕处,任由那红色的液体从自己体内汨汨而出,慢慢的染赤画纸,直至黑暗将一切淹没。
7
7、恋生 。。。
七(恋生)
“杜风,醒来,醒来好吗?……”
“睡着了就会被人欺负……不过这么安静的样子也挺好的。”没有再为某个人而流露痴迷目光。嘴角弯弯,像极了餐后饱腹的小猫,像品着甘醇滋享之态。
“傻瓜。睁开眼睛可好?莫要再睡了……”
“小风,小风,小风……”
轻轻软软的嗓音像发丝般灵活的钻进耳洞,挠挠痒痒激泠麻酥。额上微凉如玉的触感,眼睑被温润覆上,手也被微凉干爽的紧紧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芬香萦绕鼻间。
君煜是叫我风儿的……
抵触又似贪恋,似梦又非梦。杜风不想被打扰,但又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重若铅压,怎么也睁不开。
因为酷寒,京城一片萧瑟。这些天又连续下了几天鹅毛大雪,使得大街上更为人迹罕然。傅府院内的积雪早已清去,只留下一些冰坠吊在树上,煞是晶莹可爱。
杜风坐在亭子里望着手腕痕处,思绪飘飞。与君煜初识之地,芳芳青草随处可见。待到那三月时候,桃花芳菲漫天,浓烈的爱意融风作戏与芬香。
心是那么的痛,为何死不去?是上天怜我?还是弃我?
此刻,那如飞絮的雪花又纷纷化旋而下,飘飘洒洒,不稍一会,势头又大了些,竟像扯碎的棉絮,漫天翻飞。整个天色越发的阴沉,那雪白得刺眼。
记得君煜说过要带自己回家看雪景,朵朵雪花就像精灵,如同随风飞扬的桃花瓣。最后他还笃定的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杜风摇了摇头,君煜,我还是喜欢灼灼桃花。雪,太过清冷死寂了。
那雪看多了自然伤眼,杜风觉得头有点晕眩,便轻轻的倚在柱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想把自己给冻死吧。”傅君勉刚从议事厅里出来经过这条长廊,竟看到杜风衣着单薄的在赏雪。傅君勉最受不了为情寻死觅活的人,更搞不懂男子与男子之间何来的风花雪月之谈。
“你怎么穿这么少?”傅君勉深深的皱了好看的剑眉。已经深冬了,常年习武的自己都已经披上了貂皮,而他竟只有一件棉衣,难道自己府上招待不周?
杜风却木然的盯着傅君勉,突然伸手触碰那紧皱的眉。
伸出的手被猛然抓住,傅君勉一脸狐疑。
糟糕,杜风尴尬不已,又把对方当成君煜了。
“嗯……”杜风掩饰的笑了笑:“你长得很像君煜。”
“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认错人了。”傅君勉转身:“走吧,先去添衣,再去用膳。”杜风尾随而去。
他很想说自己不冷,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以前手脚冰冷的自己却在这个大冬天里暖烘烘的。
来到用饭之处,便见上官谨儿正在温酒。那的确是一个惠质兰心的女子。只见她身着素色绣梅袍衣,雪白狐皮所作的衣领子。而干净简单的妇女髻上鲜少珠光。
杜风此刻想君煜必定很喜欢这个嫂子。她不仅持家有道,而且还善解人意。再望向那傅君勉,见他轻轻的接过妻子手中的酒,脸带暖意,让人好生羡慕的温馨。
入座后,上官谨儿叫人添了炭火。
“也不知道杜风爱吃什么,只做了简单清淡的,尝尝合你口味不?”上官谨儿言笑晏晏的看着气色已好了很多的杜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样挺好的。”杜风对上官谨儿心生好感与熟络,说话也不再拘紧。
“那一定要吃多点。”她顽皮的调侃着着杜风,而杜风腼腆的笑着直点头。一旁的傅君勉对娇妻宠溺的一笑。
上官亦回望丈夫,并夹了一把肉丝放到丈夫的碗里。
这样的夫妻倚旎温情,杜风看着有点眼红。曾经他也幻想过无数这样与爱人同榻同桌的情景,但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又或许太过奢求了。
“昨夜边疆告急,鞑子来犯。我要立刻领兵前去,杜风,可能招待不周了。”傅君勉生性耿直,本来说这话没多大含意。可这情理杜风自己知道,这当家的一走那他就不能留在只有女主人的宅子。
杜风略加思索,出口道:“现在深冬酷寒的,不是应该休战的么?”
闻语,傅君煜心中微惊,这杜小子不只是个吟咏作画的逍遥主儿。“是啊,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不顾天寒地冻的劳兵伤卒呢?”君勉有意考他,直直的把目光投向杜风。
这几年蛮夷之地天灾连连,亦被逼退了几百里。与其说韬光养晦,不如说是山穷水尽。
“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断粮。”说完杜风探去目光向君勉求证。
“没错,他们的目标是粮草。”君勉流露出赞许的目光,锐利的眼睛向上钩了钩。
“那你们打算以静制动吗?”杜风搓搓手掌,眼底里雀跃着兴奋的光芒。
傅君勉叹了口气,“因为积雪堆山,倘若双方兵刃相见,那只有两败俱伤。”
“所以就等?但狗急了也会跳墙。我们应先下手为强。”
“此话怎讲?”傅君勉有些期待这个曾经觅死的羸弱男子到底在想什么。
“雪,是我们最好的武器。”水与火在战场上出现无数,此谓充分利用地利。而雪,亦然。
“别忘了他们也会想到。”这外问题,君勉倒上忽略了。他一直视自己的士兵超越他生命般重要。他可以允许自己死在敌人的兵刃下,但决不允许生命冒险于大自然中。毕竟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