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江湖只此方-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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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猫被这耍宝逗得发笑,心知这虞五宝有心教自家心头多多快活,自是领情,便唇角高翘:“是是是 ,虞五爷真好便宜……”
两个正热闹时,金小猫忽地想起一事,开口问道:“我这一倒,不知方方食又如何了?大哥也不知去看过没有?说来也有几日不见大哥了,可是很忙?”
虞五宝见金小猫眉头蹙起,怕他再劳神去想,连忙把素指按在金小猫嘴上:“莫想旁的,你如今气血不继,少说些话吧。方方食你管不管都是很好,雁八愗看着,老麻他们哪会出状况。且安心吧~”
金小猫抬手把虞五宝手指打掉:“莫动手动脚,我不多说了!”
两个相视一笑,虞五宝桃花眼里更是笑意盈盈,真真说不得的暧昧:“动手……动脚……”
直看得金小猫慢慢两个耳尖都红了。
金小猫偏着热呼呼的脸去看院里的梅花,虞五宝俯身拿胳膊支在轮椅扶手上,在金小猫耳边细声细气揶揄道:“甚样子是动手动脚,嗯?小猫儿……”那尾调上扬,既愉悦又得意。
金小猫发急,扬手一拍,正拍在虞五宝脸上,口气既窘又恼,着实不善:“滚!”
虞五宝摸摸脸,调笑道:“呀呀,怎打得不疼啊?我家小猫儿原是好心疼奴家~”
金小猫恨恨咬牙:“脸皮甚厚!”旋即自家又噗嗤一笑,“脸~皮~甚厚!”
这世间脸皮厚者甚多,诸如虞五宝此类,不过只在追追心上人时,一刻半刻地多装装城墙罢了。
却是午食用罢,雁八愗进来见金小猫,将将进得开合居大门,虞五宝便拦下雁八愗:“大掌柜?可有要事?”
雁八愗颌首:“虞小官人,七爷可是不便?雁某再等等。”
难为把雁八愗的黑脸细细看清,觉出他面上一丝焦虑,虞五宝略一蹙眉:“若不是好事,且不要说。”见雁八愗不解,复又开口解释,“怕小猫一时急怒,血不归经。此刻正是一分血气都不好失的。”
雁八愗以手加额垂头看看手中急信,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事……还是瞒一瞒吧。”
虞五宝倒生出些好奇:“甚事要瞒?”
雁八愗迟疑半响,终把急信与虞五宝看了。
原来竟是噩耗。
那锦毛鼠白泽琰白玉堂,身陷冲霄楼,竟把命殒了。虽说已然探查得来襄阳王谋反勾连证据,到底也是折了一员盖世的英豪。
这白五爷面上虽不是金小猫虞五宝那般亲亲热热的好友,到底也来用过开合居的私房菜,以金小猫向来看重小厨间的性子,这白五爷怕也是金小猫心头惦念之人。
虞五宝捏着信细看了一遍,长叹一口气道:“这白五爷,重情重义,真是可惜。不知谁去护棺回来?又打量葬在何处?”
雁八愗想了想:“应是各位英雄一道去捣襄阳王的老巢,再护棺回京。至于葬处,却是要待四鼠商议。”又停了停,叹道,“展昭亦去,更稳妥些。”再停了停,又是一叹,“还有一事,虞小官人且要帮忙瞒上一瞒。”
“哦?”虞五宝见雁八愗一句三叹,只觉匪夷所思,这雁大掌柜向来除却银钱之事叫他动容一二,也不见他那张黑脸甚时做过难。是以虞五宝开口相询,“雁大掌柜请说。”
“虞小官人,雁某与金兄有旧,深知金兄为人,此……此事,却是不怪金兄的……他亦是被人逼迫……”雁八愗想了想,终是下定决心,“先头赵将军与我言道,不可叫七爷骤知,却可以一旁多加提点,叫人有了准备才可说来。”
“七爷那烟花笑……”雁八愗使了个传音入密,“竟是,金兄……亲自分次下的,也有寻各类压制药材!”
虞五宝头上青筋抖抖直跳。他一霎间只觉得胸口冰冷,说不出甚滋味。
金大郎对金小猫之好,他看在眼里,只觉天下做兄长的都与金大郎一般为好。
如今,这处处维护兄弟,如父如师的兄长竟是伺机与自家兄弟下毒要命,任他虞五宝不是亲的也感同身受。
虞五宝按着胸口怔了半晌,才点点头:“瞒。便是金大哥……也不许过来说。这事,永不要小猫儿知晓才好。”
雁八愗躬身施礼:“虞小官人,雁某多谢你。七爷……七爷也算是雁某看大的,实在是个心软之人。而金兄,确也是拿七爷当亲兄弟的!若日后……”
虞五宝挥手打断雁八愗:“成!只不再害小猫儿,我定瞒到滴水不漏,还当好哥哥看待。”
雁八愗抬头看看寝房门,转身便走。
虞五宝目送雁八愗出去,抬脚进屋。
金小猫坐在书桌前的长榻上,斜靠着引枕,手头拿着一卷《毛诗》,见虞五宝进来,仰起脸问:“雁八愗来了,何事?”
虞五宝心下停跳半拍,张口等了片刻,才淡淡一笑:“无他,只雁大掌柜道,没有我家小猫儿坐镇,方方食生意清淡许多……想要我家小猫儿早些好呢!老麻他们都念着来看看你。”
金小猫不疑有他,亦笑:“明日初九,很该去看看。虞五宝,明日你带我去方方食吧!怕是豆子这几日也一道想我。”
虞五宝把手放在金小猫肩上,轻轻拍了拍:“只要明日天气好……”
次日果然天气不错。
金小猫却是去不得方方食了。安北侯姜文忠一早带着敬哥儿来开合居看金小猫。
敬哥儿一见金小猫就乐极,挥着小胖手赶上来抱金小猫,口中更是甜话不断:“叔叔,敬哥儿好想你呀……”
虞五宝一旁看着四爪攀着金小猫的玉雪小儿,心道,这般讨好,是又要淘气么?
倒是姜文忠上前,把敬哥儿搂在怀里按按,叫他乖乖莫要乱动,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小猫儿,现下本侯有一不情之请。”
金小猫道:“侯爷言重了!吩咐小猫便是。”
“本侯想,日后若有不测,想把敬哥儿交与小猫抚养。本侯……”姜文忠笑笑,“本侯现下实不能算是安稳,小猫应知,敬哥儿是陈将军子侄……本侯着实不愿叫他亦入军伍……”
金小猫不意姜文忠出言凄凉,倒有托孤之意,又看着敬哥儿一双大眼满满都是自己,心下一软,开口劝慰:“侯爷说得哪里话。敬哥儿这么乖巧,谁不喜欢?侯爷难不成就这样放下不管了?可是有人抢着抱呢!若是日常忙碌,小猫自然乐意带着,只侯爷若是闲了,还是自家看护才不会生分。”
敬哥儿翻过身子,伸手搂住姜文忠的腰身,把头脸埋在怀里直蹭:“敬哥儿好乖,叔叔不要不要我……”
姜文忠摸摸靖哥儿发顶,忽地抬头,对金小猫笑道:“小猫说得是,不可生分了……多谢!”
“只今明两日,先帮本侯看一看?如何?”
金小猫笑道:“自然可以。”
虞五宝瞪了一眼姜文忠:“姜猴子就会多事。我初十有事,难不成叫小猫一人带敬哥儿?”
“还有六二呢!”金小猫把敬哥儿叫到跟前,与他一块果脯啃着,抬头笑眯眯看着虞五宝,“你自去忙。今日夕食后你把我送至方方食住,有六二看着,药我必定按时吃,也按时休息,且要放心了。”
难得金小猫把这一大通话说的气息不紧,虞五宝虽说放心不下,到底也只好随了他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回:箭在弦上岂不发
腊月初十,宜祭祀。
天公作美,更是难得大晴,连风都无有一丝。湛蓝天际云似素绢,淡淡横扫而过。
通往皇陵的驿路已提前清理过,细尘不扬。驿路尽头,缓缓过来一行贵人,皆是玄服玄冠,肃穆异常。
为首者,为一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形容俊朗威严,身着团九五爪金龙祭服,头戴十二冕旒御冠,步步走得坚实无比。正是当今官家。
一旁的男子约近花甲,相貌与官家有几分相似。这位紧抿双唇,双目熠熠生辉,似跃动无数野心。再看服饰,当是藩王之尊。细想起来,汴京城里传遍襄阳王回京祭祖之事,这位,除襄阳王本尊并无他人之选。
随后跟着的却是太子。太子约是初次来至皇陵,行动间不脱少年心性,眼光更是四处流连,十分惊异于这皇陵的雄浑威武。
襄阳王世子因病未来,代祭的,却是襄阳王爷的半子,安宁侯崔峥。崔峥容貌甚美,以至于这一色的玄色祭服他倒穿出十分的冷艳。
余下远远跟随的,皆是随行的武士侍卫。
官家带来的,正是安北侯姜文忠暗地训练的私兵,现不过数十人能跟随官家入皇陵护卫,然较先头宫中护卫禁中的那些,可谓是有天渊之别。
这些人看似呆木一般立着不动,却是实实在在耳听四路眼观八方,不说旁的,只看那双双精芒毕露的眼睛,就知晓这必是一支可以杀敌饮血的精锐。
安北侯姜文忠便站在这些人当先。今日姜小侯并未着侯服,而是一身甲胄,手指紧紧按着腰里配剑。凤目微阖,似在仔细听周边动静。
对面站的却是萧卓。这莽汉因当年害得陈西柳将军殒命,至今在姜文忠面前还有些尴尬,是以他不时瞟一眼姜文忠,生怕他怒急拿长鞭抽他。那鞭身之痛,至今也不敢忘。
最出人意表的,却是虞五宝。今日他却穿的奇怪,把冬日里头天天炫耀的狐裘脱了,竟换了一身御医打扮,懒懒地抱着医箱同医人一道走过来,也不大说话,只四下细看。
至看到姜文忠,虞五宝忽地露齿一笑,目光似戏似谐。不意却正对上姜文忠正扫过来的眼光。
姜文忠也未想到会在出宫祭祀时见到官家特特吩咐,顶着太医的脸的虞五宝。然姜小侯爷素来稳重,是以他不过只愕然看了这笑得古怪的太医一眼,就把眼光调开。
说来虞五宝凌晨就被王班班领到宫内,与官家好生打算了一番。此来,便是以防万一出事,虞小神医到底也比真太医高明些。何况,官家肃声道:“五宝,朕知此行必险,才把太子只交与你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