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游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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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晚上回来一看,才发现这一章写崩了。。。完全无节操了。。。捂脸
大家无语的话。。。我还是捂脸吧。。。
☆、一日不思量
“在想什么?”朱文挑起添香下巴,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又回来了,添香抿着唇未答。
“你弹一曲给我听,我就放了你,如何?”戏谑的笑容未变,手指在添香细白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略顿了顿,添香别开脸,离开那长满细茧的手指。
“好。”添香微微颔首。
“你要听什么?”揽着的手松开,添香自去拿琴。
“长相思。”朱文嘴角荡出圆润的弧度,倒要看看,你琴中的情和意,是因谁而生。
“我不会。”添香叹了口气,没有琴台,他便抱琴在桌前坐好。
“哦?”朱文剑眉微挑,目光勾住墨车细长的手指。
“换一首有词儿的,我会唱的,可好?”细长的手指拨了琴弦,有乐声婉转而出。
“也好。”朱文也自在桌边坐下,倒了杯微冷的茶水轻抿,不再抬眼。
添香垂下头,乐声起,披在肩头的外袍落地,微红的朱唇方启。
“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
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
况值阑栅□暮,对满月,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
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是柳永的词儿,缠绵的曲风,正合了烟花之地的态度。目光在添香脸上身上留恋不去,那低垂的睫,明媚的眼,殷红的朱砂痣。婉转动人的唱腔,硬被那空灵的嗓子唱出七八分的魅惑。此夜这个少年,也许真的不是那日青瓦之上赤足纵情,飘然欲去的谪仙。此情此景,是北馆里的相公,是低眉顺客,尽力让人销魂蚀骨的妖精,叫人舍不得不动容。
曲罢,添香手掌切在琴上断音,像断了一场梦境,挑了眼皮看向朱文。
“怎样?我唱的可好,引墨公子?”添香离开座位,踱到朱文身前,拿起他手中的茶杯,放在唇边轻抿,又塞回他手里。
朱文看了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换上轻笑。一把放下茶杯,手一捞又将添香按在腿上拥住。
“懂得自保了?想用这法子送客?”朱文的笑意难
掩,更多的还是玩味,饶有兴致的看着怀中人一僵,随即被揽得更紧。
“哈哈……”朱文看着添香瞬变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俯□狠狠在添香脸上嘬了一口,轻轻放他下地。
“早些睡吧,明天我来带你走。”
***
那朱文刚走不久,鸨儿就闪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温过的酒壶,想必刚才是被拦在外面了。添香料定他一定会来,也并未立即熄灯上床,只拨亮了灯芯坐在桌边等他。
“添香……”鸨儿将手中酒壶放下,径自在桌前坐下,面向添香,灯火打在他脸上,衬着红白的胭脂和粉,竟有几分诡异扭曲。
“你自不用说,我懂。”添香截住鸨儿的话,语气里竟是平淡和无奈。
“这一年,多亏你护我教我,才不叫我烂在这北馆的泥里,你与我有恩,断不该再奢望。你应了不卖我,那是在你的能力范围内。那人只说要把我送回原本的地方,也并不会与我为难,我还是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你放心。”
这一番话说的鸨儿有些怔忡,良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只木钗,雕工十分精细,还散着淡淡的香,是叫人清心宁神的香,乍闻之下,便叫人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呼吸,清凉舒畅。
鸨儿站起身,走到添香身后,细心绾起他一头乌发,插上那枚木钗。
“这是佛前求的,也找了高人开光,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也算是我舍不得你,拿这些有的没的出来。”鸨儿静静看着添香,那木钗朴实无华,此刻簪在添香发上,道多了几分清绝出尘的气息。猛的伸出手,一把将添香扯进怀里,添香一个不防,侧脸重重砸上他胸膛。
“红尘花堆儿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就你是不同的,就是想护着你,看着你,爱你,怜惜你,怨你,恨你,哪怕伤你害你都像是天赐的,难得的福气。可最后还是求不得,刚想敞开了,与你做个体己的人儿,你却又要离开了。只怕,那些求你回去的人,都这样想吧。”吐息扫在发间,轻语恍若叹息。
“添香,我多想你留下来,但你这样的人儿,我抓不住的。”鸨儿低头,在添香额上轻轻一吻,轻的好像并未触碰。添香伏在他怀里,久久未曾抬头。
“叫我真正看你一眼,行么?”良久,添香推开鸨儿,走向门前架着的脸盆。鸨儿显然会意,走
过去冲他一笑,清水扑在面上,红白的脂粉化开,缓缓地流回盆里,一盆清水顿时变得混沌不堪。帕子拭了面,露出一张清俊风雅的面容,眼角的细纹没粉挤着,竟然淡去不少。并不算绝色,却比浓妆厚抹时叫人舒心了太多,倒可以看出来当年,虽非风华绝代,但至少也是俊逸风流。
鸨儿微微一笑,竟浑身上下充溢着一股儒雅恬淡的书生气,仿佛他并不是这北馆里的鸨儿,而是手执书卷的儒生。
添香微诧半晌,却也释然一笑,红尘里,谁没有个面具遮着,壳子里最深的东西往往不为人知,不过,那早是另一个故事,添香并没力气参与。
“明儿个出馆,我是墨车,水墨淡彩的墨,飞车走帅的车。”是啊,墨车从前是,以后也得是,逃不掉,握不住。他上前两步,执起鸨儿的手,眉眼儿弯弯,似不是离别,是叙旧。
“呵呵,不才顾言,表字子诺。”,鸨儿抬头望进添香眼底,两人相视一笑。
是是非非,尽不再思量,想逃的都难以随风,难挨的都攒眉无言,千度无痕。
月上中天,渐渐风息,不知明日,又将是个什么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我处于瓶颈期。。。
每天都半死不活的。。。
突然觉着添香这名字有点儿恶俗。。。
我啥时候才能文思泉涌,不再卡文啊。。。
☆、再入钱府
七月初三,晴空万里,无云,无风。墨车赤足站在窗棱上,芙蓉若面,未束的乌发如瀑,雪白的衣摆,眉心朱砂一点如红日出尘。五指纤纤,一手扶窗,一手在身侧开出一朵绝艳的花,纵情而舞,翩若惊鸿,似要从窗上起飞,飞入那高远的秋日阳炎。
忽的一抹华光掠过,墨车倏地被扯住脚腕,身子一斜从窗棱上跌下,跌入一双臂膀。墨车还有些心悸,死死扯住那人衣襟,紧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
“吓成这样,便是我的不是了,早知便不扯你。”华丽低沉的声音,是朱文。墨车一下子睁开眼,松开朱文衣襟便要下地。
“唔,别慌,让我再抱一会儿。”说着将怀中人搂的更紧,墨车领口的衣襟经刚才一跌已有些半散,雪白的颈子和锁骨半遮半掩,正叫朱文光明正大的拿眼睛吃豆腐。墨车伸手拉了衣襟,抬头正对上他戏谑的眼睛。
“不是说要走么,怎的不放我下去收拾收拾。”墨车有些薄恼。
“那倒不用慌,什么都不用收拾,我只要人。”说话间,揽着墨车的手便在他腰间反复摩挲,正要探入衣襟,被墨车一把抓住。狠狠一眼剜过去,却瞪出一番似嗔非嗔的风情。朱文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很是受用,扣在墨车腰间的手一松,墨车抓住机会从他怀里跳下来,晨间微冷,忍不住轻咳几声,再回头,朱文已经抓了外袍将他裹起来。
木钗松松的簪了头发,墨车真的只带了这一样东西离开。因为是清晨,北馆里无一人相送。子诺,也就是鸨儿也没来。歪在宽敞华丽的车里,墨车正昏昏欲睡,左歪右晃,忽的左臂一扯,被朱文整个拉近怀里安置在大腿上。一手揽着墨车腰身,一手去遮他眼睛,锦缎的披风盖在身上。墨车试图起身,却又被重重地压了回去。
“睡吧。”朱文的声音也有些懒懒的,大概也被马车晃的有几分想睡。车内随即没了声音,只余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
七月初六,钱府,上墨小筑。
府中大夫会诊,几碗药下去,钱荣仍不见醒。钱老太太和夫人拿手帕抹了泪,自坐在旁边无话。据近侍报是前些天得了消息去江南寻墨公子,事没成,知确有一个眉心有殷红朱砂痣的做人小倌先两天被赎出象姑馆。四下探寻竟不知何有朱文此人,想必是化名。消息就此中断,钱荣自回府后便日日待在上墨小筑,卧床不起,药石罔效。
钱老太太哆嗦着手砸
了药碗,只说治不好老爷就叫所有大夫身败名裂,钱府上下如热锅上的蚂蚁,钱老太太以泪洗面,大骂墨家的狐媚子。
七月初七,天刚微亮,钱荣竟自己幽幽醒来。抬手,下人丫头全迎了上来,不一会儿老太太和夫人闻声赶来,喜极而泣。
七夕,亦是钱荣生辰,幸好红中未见白,生辰没成死祭。钱荣表情平淡,似乎褪尽了七情六欲,一言不发的望着墙上的白描观音。良久,钱荣向朱儿招了招手,指了指墙上的白描观音,朱儿会意,小心取了画卷递近床榻。
“罢了,收起来吧,以后不来了,不看了。”钱荣摆摆手,狠狠闭了下眼睛,有什么失去的,补不齐了,何必再留恋。他再睁开眼,以前那个凌厉沉毅的钱家家主又回来了,没什么好难过的,也没什么再能让他疼了,放纵了自己一年,已经够了。揭开被子下床,自有侍女捧了衣服上前伺候,缓步走下上墨楼,便没有再回头。原来不是舍不下,是自己不去舍。瞧瞧,舍弃,原来也是这般简单的事儿;钱荣自嘲的笑笑。
晌午,有贺礼陆续送进钱府,虽说今年并未做大,但凭钱家的关系,多少豪门大户,朝廷命官,里子面子都不能少。也有亲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