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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彼岸是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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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阻止莫息梧飞黄腾达的道路,为自己扫除一个巨大的障碍。

  【十八】

  “臣等皆认为应以国事为重。”所有臣子异口同声,口气恭敬,却又像在示威。
  高高在上的圣上也不禁皱紧了眉头,座下这些臣子的心思,他全部都明白,但至于莫息梧为何拒绝,他却想不通,莫非这位将军当真是个一心以国事为重的死脑筋?若是这样,便更加符合他的意愿,下任君王,必然只能是以国事为重之人才可担当。仪玥国君并不心急,他捉摸着,如何为莫息梧铲除这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不孝臣子,这必将需要漫长的时间,此时的莫息梧虽然年少有为,城府却还不够深,再给他一段时间历练也好,思来想去,皇帝终于开口:“罢了,就依着爱卿的意思,此事先搁上一搁。退朝。”
  莫息梧退朝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去处便是苏白的桃花林。他回府上换下了戎装,穿上一身青色衣衫,他记得苏白说过,喜欢看他一身青衫的模样。
  一路快马加鞭,只是因为想见到苏白,也许是想感激他帮助自己打了胜仗罢,他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却又觉得是在骗自己。今天着实有些让他心有不安,圣上要为他亲自指婚,明明这件事和苏白没有任何关系,可为何当时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轻薄了他的师父?
  总之,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驱使着他去桃花林,亟不可待的,他思考了一路,还是不知道这种力量叫作什么。
  苏白此时定然还是斜倚在桃树下饮酒,莫息梧想。然而踏入林子的那一刻,一泓清澈的琴音蓦地涌入了他的双耳,伴着琴音,是苏白幽幽的歌声:
  诗如画,一蓑烟雨漫洗雾如纱。
  落流霞,两地万里心念思白发。
  风细柳,斜阳沉,萦损柔肠为君挂。
  轻尘纤,飞花有尽残古刹。
  歌舞回,酒满罍,更阑烛短人落蹋。
  庾楼月,日薄西山满尘沙。
  城烟碎,沧月坠,祭天惆怅浊酒洒。
  清韵绝,悲恨相续此无言西下。
  梦魂归,凝噎泪,残渡幻灭似浮华。
  秋千去,明朝尘世闲云收尽青锁闼。
  影相连,任衰残,泪水空流卧病榻。
  乘风望,凭世难潇洒。
  悠扬的歌声散如雾霭中,迷迷蒙蒙说不清的缠绵悲伤,莫息梧从不知晓苏白竟有这样好的歌喉,江湖上苏白的名号十分响亮,他最初知道有棋魂一说,后来多方暗暗探查苏白的来历都没有结果,只知晓有人称他桃林鬼刹,是因他极少出这桃林,仿佛是这桃林生出的一只鬼。莫息梧对这个说法感到好笑,这样的一个白衣美男子,为何不被叫做桃林仙人,反倒被叫做鬼呢。
  未等莫息梧开口,苏白已经停了歌声,一边抚琴,一边问道:“来了?”
  “嗯。”莫息梧下了马,走近苏白身旁坐下,随手拾起他身旁的酒壶,灌了一大口。
  “不怕醉?”苏白眯起眼看着穿着一身青衫的莫息梧,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他不禁停了手中的琴,抚上莫息梧柔滑的衣衫,喃喃道,“为师喜欢看你穿这身衣裳,今日是特意穿来给为师看的么?”
  莫息梧红了红脸,又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苏白亦不言,两人静静地坐了半晌,莫息梧将一壶酒都灌进了肚里,一股灼热从丹田升腾起来,他幽幽然看了苏白一眼,带着微微醉意道:“苏白,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身世。”
  “身世?”苏白将醉的酥软的莫息梧搂入怀中,“为师的身世早在多年前就很少对人提及,早已忘了。”
  “你骗我。”莫息梧嘟了嘟嘴,显然是醉了,孩童一般地怨声道,“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为何朝廷不重用你。”
  “是为师不想去。”苏白淡淡道,双目望着远方,似在回忆什么事,“也许,是有人讨厌为师。”
  “胡说。”莫息梧伸手捏了捏苏白的面颊,嘿笑道,“苏白,你长得真好看,谁会讨厌你。”
  苏白从脸上扯下莫息梧捏住他脸蛋的手,无奈笑笑:“息梧,你醉了。”
  (注:苏白的歌词出自歌曲《何处似樽前》)

  【十九】

  莫息梧感到眼前的苏白变得模糊,眨了眨眼,又看到了两个苏白,他索性闭上眼养了一会神,半晌才微微睁眼,眼中的苏白又变作了一个。
  “我没醉,今天圣上还让我娶四公主。”莫息梧将心中的郁闷都一股脑儿倾倒出来,“他说,我和四公主从小都玩得很好,所以让我娶她。”
  “哦?那不是很好么?得四公主者得天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为师还要祝贺你。”苏白说的酸溜溜,脸上偏依旧挂着一丝笑,怪异之极。
  莫息梧看了,紧皱着眉头道:“苏白,你这样子真恶心,我要撕了你的脸。”说着,他伸手在苏白脸上抓了一阵,觉得好像抓不着,又索性放弃,接着道,“我不要四公主,从小,我就把她当妹妹,我也不想要江山,你这样的人都不要江山,我要那江山自然也管不好。”
  “江山……若有朝一日,息梧坐了江山,为师同你一起管这锦绣山河,如何?”
  “一起……?”莫息梧感觉脑袋渐渐迟钝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反倒忘记了苏白说的一起是指什么,他晃了晃脑袋,眼睛似有些睁不开,最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胡话连自己也不知道,就沉沉昏睡过去。
  这句胡话苏白听得十分真切,说的是:和你在一起,倒是不烦。
  莫息梧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觉躺在苏白的床榻上,四周空无一人,起身下了床,感到身体仍有些酸软,脚下使不上力,险些没站稳。
  清醒之后,莫息梧隐约想起之前自己对苏白说的那些话,不由兀自笑了笑,若不是接着酒力,恐怕没有勇气在他面前这样说,不过后来酒劲儿越来越大,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胡话,就不知晓了。他吱呀一声打开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满眼纷飞的花雨,苏白就站在这绯红中,背对着他,仰头凝看着万里碧天,那脑后垂下的万千青丝在风中晕开,如同淡淡的墨迹,此人此景,当真就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莫息梧走到苏白身旁,见他面色浮着淡淡忧伤,正欲问其缘由,苏白却已经抢先开口:“息梧,上次你喝的酒叫‘一梦千年’。”
  “嗯,所以呢?”莫息梧不明所以,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面问道。
  “一梦千年,可醉数日。”
  可醉数日?莫息梧怔了怔,瞪圆了眼睛问道:“什么?!我,我昏睡了多久?”
  “不算多,十日而已。”苏白并不理会一旁惊异之极的莫息梧,淡淡说道,“可这十日,偏偏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为师……有愧于你。”
  “什么事?”莫息梧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问道,“莫非……又有什么战事?”
  原来这十日中,瀛国偕同钟玉国攻打仪玥国西北,此次战役派了护国将军车易去,原本战事并不复杂,可不知为何,瀛国和钟玉国将要溃败之际,竟有凭空而来的一阵瘴气,仪玥大军被瘴气所困,敌军趁此机会大破仪玥军,此次交战仪玥死伤惨烈,就连车易将军也壮烈殉国……
  “什么!”莫息梧惊吼起来,一把抓住苏白的肩膀。
  “车易……若为师当日阻止你喝那一梦千年,兴许你还能上朝奏请同车易一同迎战。”苏白长叹一声,“听闻他受了重伤,回来不久便去了,死前始终说什么军师叛变。”说罢,苏白转向莫息梧,定定看着他:“你们军师何时叛变的?为何从未对为师提起?”
  “军师……”莫息梧左思右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莫非是穹岳!当日与瀛国一站中,穹岳在战乱中消失,我们都以为……以为他随着军营被大火烧死……”莫息梧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穹岳会叛变,他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我定要去问问,我们仪玥国待他到底哪点不好,竟甘愿投奔那胡族蛮夷!”
  “你们太大意了。”苏白摇头叹息,顷刻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你说军师叫什么?”
  “穹岳。”莫息梧捶胸顿足万分悲切,“我错看他了!”
  “穹岳……这个名字,怎地听起来有些耳熟?”
  “仪玥国的大军师,可能师父在哪里听说过。”莫息梧随口解释道。
  “哦……”苏白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喃喃自语,“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二十】

  当日,苏白便带着莫息梧去了车易所葬之处。
  黛色的山峦绵延起伏,绿水碧波环绕蜿蜒,入目满眼的翠色,这便是青崖山,古今王侯将相死去都会被安葬在此。
  如今正值晚春,雪白的柳絮飞了漫天,莫息梧跪拜在车易的墓碑之前,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抚着那潮湿的青石墓碑,一言不发。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都诉不尽他对车易养育之恩的感激,良久,他终于端起手中备好的一碗酒一饮而尽,又高高端起另一碗酒,撒在墓碑前:“走好。”
  “息梧,”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苏白终于开口,他一手扶着莫息梧的肩膀,一面淡淡道,“若是哪日为师去了,也为为师立一块这样的墓碑,就在我们第一次见的那棵桃花树下,好么?”
  “你胡说什么!”莫息梧蓦然站起身,脸上有些恼怒。
  苏白神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莫息梧的面颊,微微笑道:“就知道息梧不想为师死。”
  “胡闹!”莫息梧脸刷地红透,忙甩开苏白的手,兀自沿着山路向山下走去,颇有些仓皇逃窜的意味,因听到苏白从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他又转过头道,“你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呵呵。”苏白看着莫息梧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十二分有趣,“当真是个孩子。”
  “少在那里装老成。”
  “老成是装不出来的,息梧。”苏白揽住少年的腰肢,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为师若是不老成,怎么保护你。”
  “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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