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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惟愿平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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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勾心斗角不算什么,甚至于谋划那最后的目标时也是淡然的姿态。竟然产生了一点好奇,离沐开口:“到底是你的演技好呢还是我太笨,真么多年来竟不曾发现原来守心你这般能干。”
  守心低下头,沉默不语,离沐看着半跪在眼前,姿态卑微的人,笑容如同他曾经表现得那么温和,“你先下去吧。”
  守心站起身来,在转身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道:“殿下,十年间与殿下相伴,守心除了未将自己真实来历据实相告以来,并无一事欺瞒,寻常相处亦是以本性相待,但是守心既已身负娘娘所托自当动心忍性。殿下与世子结交十数年,情意自然深重,但是殿下宏图未展,切不可犹豫逡巡,以免泥足深陷。”说完这些,他弯腰停了半晌,不见离沐有所回应,便维持着这个姿势退出了门。
  偌大的一间华屋,只剩下两支燃烧着的红色高烛陪着离沐,那一刻,他的孤独清晰仿佛可见轮廓。
  
  清溪县,地如其名。河溪清清,风景如新。
  尽管是已经将近深秋,秋风乍起时的确是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但是此刻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小铺子外打盹的人身上还是有感觉说不出的舒适来。
  一只乌篷船靠近河阶,一个锦绣蓝衫的青年男子从容地迈上河岸又马上转过身来朝着船上伸过去一只手,作势要扶,嘴角勾起的笑容三分殷勤,三分好心,十分的真诚看起来却是十二分的风流。
  不必说,那人正是风旗。
  平安看着眼前这只手却有些犹豫,倒不失为别的,为的就是手的主人脸上这十足的轻薄笑容,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子连上个岸都要人扶,岂非被人看不起?奈何连日来坐船,他吐得天昏地暗,这站了一小会儿已经有些脚软了。
  这边他正有些举棋不定呢,却忽然被一把向前拉了过去,正中风公子怀抱,抬起头人还特正经的一扬下巴,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又有一艘船靠岸,他不上岸当了道儿了。
  从船上下来的人却是熟人。
  先下来的一男一女正是巫楚所见的段氏姐弟,两人都背着药箱,不约而同地带着些无奈的神色看着最后从船里走出的人。
  好个相貌漂亮妖娆的男子——却是当日在段氏姐弟的林中小屋中牙尖嘴利的小倌儿温绮年!
  温绮年抱着个小包袱儿跟着从乌篷船里出来,他的五官虽然有些媚,但是一身清简的青布儒衫,再加上他清明的眼睛,不再刻意女气的动作,倒显出几分君子端方的气质来了。
  平安有些吃惊地眨了下眼睛,一时间没有想到要从风某人怀里挣出来,等到反应过来时,面上一红,正要退开一步,风少将军也笑眯眯地松开了怀抱。
  两行人交情不深,互相略一点头便擦身而过,温绮年在路过平安身边时还别有深意地冲他打了个眼色,意有所指地嘴巴朝风旗怒了努,随即又马上追着段氏姐弟去了。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啊?”段素的声音有些无奈。
  “正好顺路嘛。”温绮年很无辜地看着他和段灵,“做个伴呗。”
  “时辰也不早了,先找间饭馆解决一下午饭吧?”段灵打断二人不知第几次的毫无价值的问题,有气无力地提出当下比较迫切的问题。
  声音渐传渐远,伴随着三人的身影隐没于人群中。
  “的确是不早了,我们也找个地方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吧,”深秋时节实在不适合打扇子,所以风旗只能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向着平安凑近了点,是征询的语气,“嗯?”
  平安下意识地想退一步,无奈碰巧身后有人扛着货物往这边渡头过来,他只能不退反进地向前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风旗胸前。风旗就势一揽他的肩膀,带着他一个旋身错开抗货的人朝着那较为繁华的县城中去。
  平安轻轻挣了挣身子,见风旗不为所动后便不由得加大了动作幅度。
  风旗没有办法再装作不曾察觉只好松开了手,期间看了一眼,眼神中竟颇多幽怨,将平安吓了一跳。
        




☆、清溪此时

  一间热闹却不腌臜的小酒馆,四道朴实却味道极好的菜,一壶小镇特有的清酒,两个心思各异,但是看上去还是相处得宛如多年老友的人。
  不远处河面上一艘乌篷船里看着这一幕画面的残像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他一贯冷漠的嘲讽的表情。
  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平安微微偏过头就能看见清溪河上的风光。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河面上船也不多,几艘乌篷船上都有船家坐在船头吃着饭,再望远一点是方才下船的码头,卖力气的汉子也都三两坐开吃着饭,尽管已经是深秋,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打着赤膊。
  这是一个平凡的现世的小县城。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绕远路来这里吗?”风旗自斟自饮,淡淡地询问。
  平安将筷子头上的鱼肉吃掉,偏回头来看他,“京中的动静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即使与我一道去往春溪谷,京城还是边关,或者任何重要的地方,一有风吹草动,你应该是马上就会得到消息的。”
  风旗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认真严肃,不自禁地笑了出来,道:“我又不是神仙。再好的情报网络也会有难以触及的地方,更何况似你的的心思这般难猜。”
  他说的时候眼睛看着平安,目光复杂,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无奈感叹。
  平安看着他,忽然又转过了头,继续看着江面,道:“我想你还是听搜集来的情报好些。”
  风旗跟着转过头,看见河面上一艘并不起眼的小船,又看了一眼目光漫过那些船顶没有目的地的平安,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在乌篷船里吃着饭的残像不知道风旗已经知道他来了。所以当他像以前那样在夜里从窗子翻进风旗的屋子里的时候,看到风旗坐在桌子前一副等了他许久的样子时有点吃惊。
  “来得这么晚,可知鱼若是凉了,味道便失了鲜美了。”风旗看着他玩笑不恭地抱怨,若是平安也在,并且得知中午时残像是如何评价他和风旗相处的样子的话,必定会告诉他,这才是真正多年老友见面的样子。
  “我并不喜欢吃鱼。”残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四道全鱼菜肴,目光掠过处又看见一小坛酒,又道:“我也不喜欢喝这种味道软绵绵的酒。”
  “哦?”风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眼馋这些才眼巴巴地盯了我一顿饭的功夫,原来不是啊。”
  残像一怔,道:“苏平安也看见我了?”
  风旗不经心地摇摇头,“他没有看见你,可是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你的存在猜起来一点都不难。”
  残像看他一眼,习惯性地挖苦他:“可惜聪明的人却是一根死脑筋。”
  风旗被戳中心事也不恼,理所当然道:“我以为,专一是值得夸奖的。”
  残像冷笑,“他如此专一,你想要的岂非更难达成?”
  风旗冲着他摇摇手中折起的扇子,道:“离沐不是值得他如此专一以待的人,他现在所做的事已经在让他们越来越远了。我要做的只是两个字——”他伸出一根食指,“陪,”又伸出一根中指,“等。”
  残像不解,道:“我怎么不知,你的执念竟也如此之深。”
  风旗笑,“起初的确不过是一点少时的牵挂,他将我一个人遗忘在了暴雨下的亭子里。等到再遇时,相处渐深,时光催发,待我知觉时,便已不知不觉到了这般境地。”
  残像看他的目光变得复杂,风旗知他往事,毫无回避地任他打量。
  残像将目光收回,又恢复最初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册薄薄的书册丢给他,道:“你的事与我无关。这是这三天京城、北疆、泽渑琨都的动静。其余两地没什么异动。只是京城中,最受帝王厌弃的没有任何背景的九皇子近些日子以来与朝中大臣往来颇密,其中包括神策营统领,禁军统领和饬南王世子。,两个统领合起来手中有京城一半的兵力,饬南王也是手握南域重兵。你虽然成竹在胸也不可不防。”
  风旗略略思索,道:“皇帝手中的一半兵力是皇室亲军和护城兵不能跟神策营和禁军精锐相比,九皇子若是想逼宫,皇帝陛下可没有半点胜算。”
  残像冷哼一声道:“这是自然,所以我叫你多用些心思吧,等到离沐皇位到手,再与饬南王联手,情势便不明朗了。”
  风旗忽然一笑,道:“皇帝的兵打不过离沐的兵,可是皇室亲军再加上京郊校场的三万风家军呢?”
  残像眼前一亮,“清君侧!如果是要平定九皇子的叛军,那么风家军就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开进京城。”
  风旗点头,正是如此,只要五万风家军能开进城中,那么到时候一切便会水到渠成。
  
  是一个大好的晴天,晨光漫过窗棂,白里穿金。
  清晨的秋意却是极凉的。
  离沐坐在书桌后面,身上披着一件白绒的斗篷,顺手将桌上的茶喝了,一夜过后,茶水已经冰凉,再名贵的茶凉了的时候滋味都不会好。
  他的左手里捏着一枚白玉包金的令牌,却是只有一枚玉佩大小,上面是当年开国皇帝撰写的“神策”二字,这枚令牌便是能够调动京城八千神策军的兵符。
  他的右手中是一枚纯金打造的手掌大小的虎符——调度京城三万禁军的虎符。
  手中掌握了沈策营和禁军,五千皇室亲军和三万护城兵根本不在话下,可是,他仍然要等,等那个最合适的契机。
  守心端着洗漱的物品进来时便看见离沐看着手中的物事,眼底布满了因为一夜未睡而生出的血丝。
  “殿下。”他将东西放好,道:“殿下应当注意身体才是。”
  离沐将手中最大的筹码放下,缓缓的站起身来,道:“宫中的情况如何了?”两只老狐狸最终会就范他一早已经料到,但是他们能这么轻易地将信物交出却不能不让他有所怀疑,这一步似乎太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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