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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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睁大的眼睛不敢动的时候,目光还是交错在了一起。
下一秒,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接著整个人被扯了出去。
唔!纪瑾瑜跌坐在地上,接著就抱著头闭著眼背对著沈渊缩成一团不敢动了。
沈渊挑眉,看著纪瑾瑜刚刚被扯出来时被树枝刮乱的衣服,还有他露出的一小节白嫩的脖子。
沈渊看著看自己的手,刚刚扯他出来的时候,是温的,那便不是鬼了。
不会,这地方,真藏了一个女人?
灾星 02
沈渊看著看自己的手,刚刚扯他出来的时候,是温的,那便不是鬼了。
不会,这地方,真藏了一个女人?
纪瑾瑜还是缩在那,不反抗,不动,这是他这几年学到的唯一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沈渊大致也猜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这园子凭空多出个“女人”,却也觉得纪瑾瑜这副保护自己的样子好笑。
他把纪瑾瑜拉了起来,狠狠捏著他的手腕,问道:“你是谁?怎麽会在沈府後山的花园?”
纪瑾瑜不能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继而摇头。
沈渊又问了一次。他以为是纪瑾瑜不想回答,便又加了些手上的力道。
纪瑾瑜疼的哼了一声,又是摇头。
“……,”终於是觉得不对劲,沈渊又用另一只手捏住了纪瑾瑜的下巴,抬高,看著他的脸,“你,不会说话?”
纪瑾瑜被迫抬起头看著他,然後撇开头低了下去,又点了两下。
沈渊笑了围著纪瑾瑜转了两圈,说“原来竟是让我碰上了个哑巴”。
沈渊不知想了什麽荒唐事,低声笑了,然後转身离去。
可这一下纪瑾瑜却被吓得半死,他五岁就被关了进来了──没人跟他说话,没人教他看人脸色和小心人心。这几年他除了每天来给他送饭的下人根本没见过别人,自然也就搞不清沈渊的意图,开始是见了生人好玩,可却又真是不知道他为什麽出现在这里,又为什麽会那麽狠的捏自己的手腕。
漠然的,他会感到害怕。
那种笑容,和他那样说自己是个哑巴。
和那些家丁嘲笑自己的口气一模一样。
……原来……是嘲笑啊?
抬起手腕的时候果然已经红了,可以看到清晰的指印。
有点委屈,他也不愿自己是说不出话的,他也不愿五岁就被关在这里出不去的,他也不愿……由著他嘲笑却什麽也不能说什麽也不能做。
然而在看到沈渊离开的背影的时候,纪瑾瑜觉得有点落寞。
已经很久,没人跟他说过话了……
似乎又觉得,没人说话,就没人再来嘲笑他了。
能说话多好,自己似乎,不是天生就不能言语的吧?
可那时候太小,都已经记不清了。
沈渊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好友还在外面候著,不免嘲笑了一番,继而说道:“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什麽?果真是鬼?”
“什麽鬼!我在那园子里看到了一个……”他勾勾手,意味不明的低声说,“见到了个──女人”
“女人?什麽女人?你爹养了个女人在里面想干嘛?!”那人明知故问的作出吃惊的语气,然後便不怀好意的笑了。
啪。沈渊一巴掌拍上好友的後背,笑著道:“你说什麽昏话!里面──应该是个……傻子。”
“傻子?”那好友叹了一口气,“……得,走吧,傻子有什麽好巧的,要真是个美豔的女人还好说──”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公子哥的风流事太多,转眼,沈渊就把这件事和纪瑾瑜忘到了脑後。
入夜的时候沈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小时候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又梦见了那孩子干干净净的摸样。
那孩子是谁?
漠然的感觉自己与他或是今天看到的女人是有关系的,却又不记得有过这麽一个人。
沈渊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又昏昏沈沈的睡了下去。
纪瑾瑜一夜没睡,他想要逃出去。
不想呆在这里,不愿意,他应该是有父母的,他能说话的,他不应这般狼狈的……
──可他明明是早已经认命了……至少在白天之前,是已经认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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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再看到纪瑾瑜的时候他正被一群家丁围起来拳打脚踢的揍他,他一开始开没反应过来,以为又是哪个不听话的惹了事,只管在边上无聊的看戏,可等到那个已经伤痕累累浑身都是血迹的人被拖出来的时候,沈渊才发现这是他前几日看到的“女人”。
沈渊下意识的叫了停,然後质问一个家丁是谁要他们打的。
那家丁点头哈腰的回话说:“是老爷。”
沈渊皱眉,这才问,“为什麽?他是谁?”
“他是咱家的灾星”那家丁贼眉鼠眼的往纪瑾瑜那里瞄,“几年前弄来的,平日都是挺好的,最近不知怎麽要往外跑,还没出府呢,就被捉了回来,老爷说他是要泄福气,便让我们打他给个教训,只要还有口气就行。”
灾星这个词映在了沈渊的脑海,他已经十七了,这灾星的事这几年也听了不少,自然是懂的。
在他眼里灾星是养来的,到了年纪就嫁给他做男妻,给个名分以外什麽也不需要,然後,顺理成章地赶走。
下贱,卑微,连个买来的奴隶都比不上。
对於纪瑾瑜,沈渊突然有了种富贵人家天生的傲气,便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了。
既然是灾星,那定不是个女人了。
哑巴,傻子,男人。
这些东西和在一起,仅存的那点前些日子的兴趣也全没了。
沈渊走到他面前,看著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甚至嘴角涌出血丝的纪瑾瑜,风轻云淡地说了句:“真可怜。”
那种语气充满了嘲笑,沈渊也的确大笑了两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没人说什麽,他是他们的少爷,将来就是他们的主子,沈家的唯一一个儿子,万般宠爱於一身,却也是理应有这些傲气的,那些骨子里有著奴气的奴才,便随著主子低声笑,然後继续殴打倒在地上的人,直到他晕死过去,被拖回了那间阴森森的园子。
纪瑾瑜是听到那句可怜的,咬了咬嘴唇,把泪水忍了下去。
不能哭。
绝对不能哭。
至少在他面前不能哭。
他不可怜,可怜的是这些自认会有晦气的人们。
纪瑾瑜那天被拖回去後就受了风寒,身上疼,皮肉疼,身体里也疼。咳嗽不止,想拿杯水喝却连水都没有。
纪瑾瑜就侧头看著窗外的天空,把想要逃出去的事悄悄的藏在心里,希望哪天真的可以逃出去。
两年过去了,纪瑾瑜却始终没有逃得出去。
挨过打,打得他躺了好久。受过辱骂,连下人都瞧不起他。
可他始终没有哭,不能哭,不能认输。
然而终究是两年过去了。十五岁了,已经十五岁了。
那天晚上纪瑾瑜坐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泪水流到流不出来,没声音,始终没有过。
嫁灾那天,成亲的仪式和大户人家真的在娶亲进门没什麽不同。
纪瑾瑜坐在轿子里,要被人从後门被接出去,再由从正门给抬进去。
隔了十年,纪瑾瑜再次看到了门口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群──内心说没有感觉是完全不可能的。
沈渊面无表情的打开轿门要接纪瑾瑜下轿的时候,纪瑾瑜却像疯了一样撤掉了盖头,推开他要从这里逃出去,企图跑到大街上。
沈渊反应过来後一个顿步反手抓住了瑾瑜的手臂,然後扯了过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纪瑾瑜惊呆了,手轻轻捂上已经被打的发红了的脸颊,眼神闪烁著什麽,黯淡了下去。
然後他的盖头又被沈渊附了上去,粗鲁的拉著他下了轿子。
拉著他走的时候沈渊感到纪瑾瑜的手不停地在抖,耳边似乎还有抽泣的声音。
一瞬间就燃起了无名的火,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连著自己的手也有些疼痛。
纪瑾瑜踉踉跄跄的跟著走,好多次都险些绊倒。
然而墨阳城里,确实没人会对这个“新娘子”的做法有什麽看法的。
男妻,越不吉利娶进门就越会收晦气,纪瑾瑜如此正好符了墨阳的风俗,也满了大多数的人的意。
况且自古以来男妻要在婚礼上逃跑,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再说也跑不掉,权当是个小插曲,或者当是个笑话看了。
然而,就在沈渊要领他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大夥说,刚才这新娘子掉了盖头的时候,那张脸像不像边上贞宁城那纪老国舅夫人年轻的时候?”
沈渊一愣,便转头看去。
贞宁城在这边是有名极了的,说是当时皇上下的圣旨,指了名要纪国舅他家的女儿做皇後──纪小姐生的漂亮,又天资聪颖,据说和纪夫人年轻时一个样子。这事儿在当时可是传成了一段佳话,就连现在,皇上那也是时时宠著,纪国舅自然也平步青云的当上了大官。
纪瑾瑜听到也愣了,似乎异常激动。他不停的想向往说话的人那里跑,开始试图甩掉沈渊抓著他的手。
沈老爷这时候在门口大声道,“怎麽可能,这可是我从远县专门买过来的,和老国舅扯不上关系!你们可别瞎说!”
人们的议论声依旧不止,沈老爷只好招呼起来把宾客往府里拉上席坐。
沈渊皱了皱眉头,把纪瑾瑜扯到了怀里,阴狠狠的说:“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让你连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纪瑾瑜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隔著红色的盖头看不清眼前的人。
然而他是怕了。他也是从那时候突然真的开始害怕眼前的人的。
那种样子让他从心底生出寒意,连眼泪都惊的流不下来了。
他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渊这才低哼了一声,把纪瑾瑜扯进了礼堂。
灾星 03
纪瑾瑜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渊这才低哼了一声,把纪瑾瑜扯进了礼堂。
拜堂,进酒。
期间纪瑾瑜没再做出什麽“过分”的反抗和动作,沈渊这才觉得还算是颇为顺心。
送入洞房的时候纪瑾瑜也老老实实的让他抱著,然後被粗鲁的摔到了床上。
沈渊把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