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袖_-名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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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下体。皇帝发现,这种姿势可以顶得最深。那种顶入最深处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牢房单薄的床板不堪重负似的,不停地痛苦呻吟,似乎在为皇帝抽插时的水声伴奏,。
毕竟不是年少的身体,除了每天上朝下朝也缺乏运动,这种姿势让俞序轩很难受,浑身的肌肉都被拉得又麻又疼,像火烧一样。他以为,他的腿断了;他以为,他正在被处以腰斩的酷刑。皇帝的每一下顶入,都似乎顶在他的脏腑上。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顶得从喉咙里吐出来……
痛得他只想立死。但偏又死命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更痛苦的是心上。俞序轩模糊地想:天牢牢房隔音效果一般,隔著一层门板,但那些站在门外的侍卫们,以及关在对面的伍惟勤,想必隐约听见了牢房里的动静。
俞序轩完全无法想像,这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即使恨他如伍惟勤,到了这一步想必也只觉得不值了吧。恨一个祸害天下的“奸相”是正义,而恨一个皇帝身下的“男宠”就完全是自甘堕落了。
俞序轩毕竟是文人,虽然有一些这个时代普通文人所没有的离经叛道的思想,但他也有普通文人的劣根性。比如,他从内心深处看不起戏子、看不起阉人……而现在,他比戏子、比阉人是更加不如了。他真地想一死了之。
但他又不甘心死,至少,不是这麽肮脏的死法。
虽然很想就此昏死过去,但他却选择以超越常人的意志力,力图保持头脑的清醒。
终於,皇帝低吼一声,仍有一半裹在龙袍里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後无力地伏倒,仍将俞序轩压在身下。
俞序轩感觉到了体内被射入的热液,心里只是羞忿欲死。他终於,又一次地,被皇帝当成女人给用了。
如果不是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俞序轩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在这一刻掐死身上的男人。这是一个好机会,射出生命精华後的男人,是最脆弱的。
但俞序轩终究什麽都没做,失去了皇帝有力双臂的箝制,他的腿又回到了它们原本该呆的地方。
俞序轩仰面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潮红,眼神呆滞地望著天花板。而隆庆帝斜压在他身上,头脚都悬在床外,静静地趴著恢复体力。俞序轩是裸体,但隆庆帝的龙袍还披在身上,只露出两条保养极好的长腿。龙袍半落半不落的样子,是欲遮还休的诱惑景象。
隆庆帝身体强健。只过了一会儿,隆庆帝便神色如常地问身下人说:这次你居然没昏,是习惯了吗?
俞序轩瞪他一眼,竭力压下心中的仇恨,淡淡说:这是皇命不是吗?微臣不习惯也得习惯。
隆庆帝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下,俞序轩仍然自称微臣,似乎另有一种情色的味道,与平时妃子们的交欢大不一样。隆庆帝一笑,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其实你不如当朕的妃子吧。你当妃子,远胜过你当宰相。
如果说之前听到皇帝这样的话,会使俞序轩气个半死的话,现在俞序轩却是殊无怒意。他现在的情影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多加这两句侮辱的话也没什麽。
俞序轩用比方才更淡的语气,说道:谢皇上夸奖。但是,微臣自知不可能封妃,为了皇上的清名著想,还请皇上将微臣连同天牢内所有犯人、及皇上的侍卫一起处死。
隆庆帝楞了一下。俞序轩猜得没错,皇帝早就忘了今夕何夕、此地何地,压根就忘了外面有人免费听了一场活春宫。
没有人愿意让别人听活春宫,一旦隆庆帝想到这点,第一个想法正是封口。反正上次他也为了同样的目的,杀死过数百太监封口。
隆庆帝是一个爱惜羽毛的皇帝。他只想像父祖那样留下千古一帝的美名,而不是一个“荒唐”之名。
但是,俞序轩却把这个办法抢先给说了出来。隆庆帝原本就忌惮俞序轩,这时候因馨妃的事对俞序轩的忌惮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皇帝对俞序轩出的主意肯定要仔细推敲。而这一推敲,皇帝倒觉得杀人灭口的主意真有问题。
一则,天照朝的规矩,处死太监事小,但处死朝官却须得明正典型。如今天牢里的犯人全与馨妃案相关,全是刚刚他在大殿上,才说过要当众处斩,如今马上就私下里了断了他们,这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脸吗?
二则,一次杀人太多,恐有违天和。天牢里的犯官也还罢了,但外面的侍卫们一惯对他忠心耿耿,又没有半点过错,就这麽全杀了,只显得他是桀纣之主。虽然杀太监不手软,但那是因为有前朝死亡於太监之手的前车之鉴,天照朝的皇帝们对太监尤其严厉,几乎不拿太监当人看,但对出生入死的侍卫们,皇帝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皇帝犹豫了,一时不知该怎麽处理眼前的局面。
俞序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说:皇上,可否容微臣先起身。
俞相镇定的表情,在这个时候看在皇帝的眼睛里,显得尤其可恶。虽然他可以折辱俞序轩的身体,但是,在接下来的言语和气势的交锋上,他觉得是自己这个皇帝略逊半筹。
《名相》29。
绿水袖
俞序轩不是没看到皇帝眼中的阴翳,心知肚明皇帝对自己又起了杀机。但事已至此,怕也没有用。俞序轩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反而笑得更加从容。
皇帝想了想,终是从俞序轩身上起来,让他穿衣。皇帝想的是朝服已毁,这牢房之内又哪来的替换衣物?他满脸的嘲弄,存心想看俞相出丑。
俞序轩起身後,虽身无寸缕,裸身上满布方才残酷的“临幸”留下的屈辱痕迹,虽然他脸上仍有斑斑血迹,半边脸肿起来,那是他拼死不从时被皇帝掌掴留下的。但却仍是一派从容淡然。他先以地上的稻草擦拭身体,接著又把地上朝服留下的布条捡其中大块些的拾起来,以手打结相连,先为自己遮挡了胸腹下身等主要部位,然後又把床上脏污的被单揭下来,将被单中间脏污的部分弃而不用,剩下的捡两块裹在腿上,形如妇人的长裙,剩下两块则搭於肩上,形如戏子的水袖。
一切准备停当,俞序轩先试了试不会掉下来後,才对著皇帝,微笑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
虽然他这身奇异的装扮只能说比乞丐强一点,但当他这样镇定地笑著、从容地行礼时,给人的感觉仿佛仍是衣冠楚楚地立於朝堂上。
如此风度,即使自傲如隆庆帝,也不禁叹服。隆庆帝脸上的嘲弄顿时僵住了,他哼了一声,说道:卿好手段。
俞序轩的头昏得厉害,他知道身体在刚才皇帝的残酷对待中已经受伤,但是他选择忽视身体上的伤痛,尽量平静地说道:谢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微臣不才,今日偶得一法,可治贪官,可保我天照朝的江山千秋万代。
隆庆帝一楞,这才知他是在动心思想让自己饶了他一命。皇帝耻笑起来,说:俞相方才不是骂朕不配为君,如此犯上不敬,难道卿还想让朕饶了你?
俞序轩说:如果皇上还对微臣有方才的悖礼之举,微臣仍要说一句皇上不配为君。但是,臣闻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如果微臣直言不讳也是错的,还请皇上立刻处死微臣。
隆庆帝知他是在狡辩,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听俞序轩的狡辩。那不是平时君臣等级森严的奏对,反而更像小情人间的暗打机锋、巧逞才思。在刚才极致的欢愉後,尤其是事後俞序轩不同寻常的表现,忽然让隆庆帝心中有些怜惜、有些不舍。这是一个多麽聪明和坚强的男人呀,就此杀了,似乎有暴殄天物的遗憾。
俞序轩说了半天,仍然听不到隆庆帝的回答。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但他仍要放手最後一搏。成,他可以活下去,至於报仇的事以後再想,而败,不过死而已。他本来就身在天牢,不会有更大的损失。
他其实也不知道如何整治贪官,他认为以目前天照朝的制度而言,有贪官存活的土壤,贪官是整治不尽的。但是他刚才想来想去,最後还是觉得要让隆庆帝饶他性命,只有从此处做文章。没有一个皇帝想的不是永保江山,而贪官就是附在这如画江山上的蛀虫,多少朝代最後都是毁於贪官之手。所以隆庆帝最恨贪官。
过了好半天,隆庆帝才哦了一声,说卿真有办法,说来听听。
俞序轩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微臣现在只有一个大方针,具体如何做法,还须细细谋画後,方能上呈天听。
隆庆帝想起在牢房外俞序轩与伍惟勤间的一番对话,俞序轩确实说到过贪官的问题,难道说,他真有办法?隆庆帝是一代有道明君,如果仅仅为心中的那点小不忍,他未必会把犯上不敬如俞序轩者,重新放出天牢。但是,如果俞序轩真地有办法将困扰历朝历代的贪官问题,给彻底解决掉,那麽隆庆帝不仅不会杀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