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镇05生死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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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器铮富故茄窄Z你们黑云九龙寨偷偷在云龙山里挖了什麽密道之类的,准备来个暗渡陈仓不想被我发现?」
颜璟顺手就拿手里的核桃丢他脑袋,「又不是地鼠,挖地道做什麽?!」虽然嘴上这麽说,但不再反对秦灿进山的提议。
秦灿摸著自己被砸到的地方,「嘿嘿」的傻笑了两下,然後回头对另两人道,「那我们就在天黑之前去山里转悠一圈,说不定有什麽发现。」
「我不同意!」许干生拒绝道,见秦灿和颜璟看向他。
颜璟挑了下眉,「看起来许大人似乎有点害怕。」
许干生不想被人看扁,挺了挺薄薄的胸板,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才不是害怕进山,但我们离开朱家已经够久了……对,我们应该早点回去,谁知道趁著我们不在,那个凶手又会动什麽手脚。」
秦灿虽然觉得许干生是在为自己的胆子小不肯进山寻找借口开脱,但仔细想想其中也没有错,於是看向傅晚灯寻求他的意见。
傅晚灯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朱家比较好,进山不宜鲁莽,云龙山里太凶险,贸然进去,只会凭添危险。」
既然傅晚灯也这麽说,秦灿尊重大家的意思,先回去朱家。
下了马车回到他们住的东厢,秦灿看著许干生独自回房的背影,略有些担心地问傅晚灯,「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避开他独自去调查的事情和朱广源说?」
傅晚灯抽手拍拍他的肩膀,意思他不用担心。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啊,把他拉到那个镇上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吃的,和他说,今天是颜兄弟父亲的忌日,其实你和颜兄弟是去给他父亲的坟祭扫的,但是这样和刚刚失去家人的朱大人说不太好,所以才会说了这样一个谎,这一桌子菜呢算是颜兄弟答谢你帮忙。」
秦灿倒抽一口冷气,然後捂上耳朵转身要走,「我什麽都没听见,我什麽都不知道。」
傅晚灯一把抓住他的後领把他拖住,「那顿饭菜的银两还是我出的,你不会这麽没有义气吧?不是你让我想个办法拖住许干生的吗?」
秦灿转过来掏袖袋,掏掏掏,摸出一块碎银执起傅晚灯的手往他掌心里一搁,「银子给你,咱俩两清。」
傅晚灯气死他这副没义气又厚脸皮、死贱死贱的样子,对著他一顿猛打猛踹,当然,傅晚灯是开玩笑的,不过就算是动真格的和颜璟的拳脚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大人、颜公子,你们回来了?奴婢拿了热水给你们梳洗一下,还备了水果和点心,这就给你们端来。」
廊上传来秋晴的声音,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停了下来,回头。
秋晴脸上一愣,带著点惊讶,「哎呀,原来是傅大人,我还以为……」後面的话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秦灿又指了指房间里面。
秦灿明白她的意思,大约是看到两人打打闹闹的,就以为那个是颜璟,结果没想到却是傅晚灯。
傅晚灯还没有松开抓著秦灿衣襟的手,反而凑近道,「你看,你们家那口子的凶悍都出名了。」
「去死吧你!」秦灿抬腿踹过去,被傅晚灯躲了过去,傅晚灯转身挥了挥手,「累死我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秦灿对著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侧首,看到秋晴还站在那里,便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水盆,「这个交给我,你去把水果和点心端来吧,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也饿坏了。」
端著水盆进到房里,颜璟正坐在软榻上玩核桃,秦灿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听到颜璟在问他,「你和傅晚灯两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做什麽?」
秦灿取了布巾沾湿拧干,走到颜璟那里递给他,「没呢,晚灯和我闹著玩,结果被秋晴当成了是你……所以我就说嘛,不要动不动就欺负我,你看随便一个和我打打闹闹就被当成是你,要哪天我不小心横尸街头,保不准别人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秦灿说完这话却是不响了。
颜璟擦著手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起头来,就发现秦灿两眼发直地盯著自己这方向,还以为他又看到什麽奇奇怪怪的东西,忙回头去看,发现身後什麽都没有,於是皱起眉头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笨猴子……笨猴子?你怎麽了?」
秦灿听到声音,眼睛转向颜璟,看著颜璟看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杀陈长宏的,和杀朱老太爷以及朱逸的,不是同一个人!」
「你说什麽?」
秦灿有点激动,「我们都被骗了,杀陈长宏的另有其人,是他布了一个局,让我们以为这三个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现在要怎麽办?」
「先去找晚灯,告诉他这件事。」说完就往门口跑去。
颜璟将手里的布巾一丢,跟了出去。
「大人,水果和点心端来了……哎?大人,您要去哪里?」
秋晴端著水果和点心走过来,秦灿蹬蹬蹬地小跑著出来,差点撞到她,刚刚站稳,又一道身影从身边擦过,还顺手捞走了盘子里的一个梨子,秋晴转过来转过去的被弄了个晕头转向。
「晚灯!晚灯!」
傅晚灯刚走到自己住的那间厢房的门口,手攀在门上要推开门,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晚灯,刚才我突然想到……杀陈长宏的另有其人……」秦灿跑到他身边,喘著气说道。
话音落下,因为傅晚灯方才推门的力道,虚掩著的房门顺势滑了开来,「吱嘎」一声长音。
斜阳西沈,红霞漫天,淡金的余晖落在几人身上,也从斜开的房门里洒落进去照亮房间。
「啊──!」
他们身後有丫鬟一声惊叫摔了杯盏。
许干生双脚离地、面朝著房门高挂在房梁上方,投在地上的影子,就像一只断翅的蝴蝶。
生死宴 27
颜璟上到房梁上把许干生解下来的时候,许干生已经断气了。
傅晚灯收回按在许干生颈脖上的手,站起身,惋惜地摇了摇头,秦灿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身体一晃,往後趔趄了一步。
前一刻工夫看著他回房,自己和傅晚灯在廊上打闹了一会儿,一转身,许干生就在房里上吊自尽了……
这麽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
「我刚才上到房梁上的时候,房梁上的灰尘只有绳子穿过的地方有些凌乱,其它地方都好好的,也没有别人的脚印。」
颜璟这样说道,房里除了许干生用来踏脚的已经翻倒在地上的凳子,其它摆件都好好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许干生的颈脖那里也没有挣扎著要扯断绳子而留下的指甲血痕,初步可以断定是并没有人躲在房梁上伺机谋害。
秦灿低下头,视线落在许干生握成拳头的手中,之前跟著阿大和仵作学了不少辨别死因和检验尸体的方法,自缢之人确实会双手握紧麽指而成拳状,秦灿却有点鬼使神差地蹲下身,用手拨开许干生握紧的手。
右手里面什麽都没有,指甲缝里很干净,也没有从行凶之人身上抓下的皮肉或别的什麽,秦灿放下许干生的右手再去看他的左手,一旁傅晚灯道,「从尸体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自缢……」
秦灿听著傅晚灯这话,手上微微用力,许干生的这只手明显握得要紧很多,秦灿花了一些工夫才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後定睛一看,用手指小心从他的手里捏起一片小小的东西递到众人的眼前。
那枚东西小小的,像是一片饱满的嫩叶,叶子上脉络清晰,但整片叶子像是用玉雕刻出来的,斜阳余晖下,表面划过温润的光华。
颜璟看到秦灿从许干生手心里取出的东西,眼睛惊讶地大睁了一下,随即去翻自己的腰带,结果从里面也摸出几枚相同的叶子,数了数,「我这里的并没有少……」
「发生了什麽事?」
朱广源的声音从身後传来,秦灿将手一握,站起身来转向门口,顺便将颜璟挡在了自己身後,让他有时间把那些玉叶子收好。
堵在门口的下人分开一条道,朱广源走了过来,一看房里的情形,脸色一变,视线冷冷地将秦灿等人扫了一遍。
「白日里你们四个还都一起出门调查线索,一回来也不马上向本官回报调查的结果,怎麽许干生就这样了?」言语之间,明显带著质问。
秦灿知道,朱广源一定是觉得他们调查到了什麽东西,但是又不能让许干生知道,所以合谋害死了许干生。
大家都是在衙门做事,接触过不少案子和尸体,要假造一个案发现场,又有何难?
秦灿紧了紧握著那枚叶子的手,然後拱手一揖,「回大人,经卑职等人初步查验,许大人确实死於自缢,而白日里也并未见许大人露出丝毫异状,许大人如此其中定有蹊跷,还望大人给予时间,待卑职查明。」
朱广源神色不悦地一甩袖子,「查查查,查了这些日子都查到些什麽?人一个接一个的死,查到最後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傅晚灯劝慰道,「也许正是因为卑职等人已经接近真相,许大人才会如此……任何一个凶犯要在世人面前掩盖住他所犯下的罪行,他所能做的,就是灭掉任何一个会泄露他罪行的可能。」说到这里,傅晚灯嘴角一弯,「大人……您说卑职说的对不对?」
朱广源似乎反驳不了,肩膀抖了抖,忿然转身,「本官再给你们三天,若再查不出真相便以渎职论处!」
房里几人看著朱广源的背影,皆是一脸的复杂。
「晚灯,许干生死前真的没有什麽异状?」
用过晚膳,秦灿和颜璟待在傅晚灯的房里分析许干生的死,许干生的尸体已经让人给搬去了地窖,但是房里依然萦绕著一股死气沈沈的压抑。
听到秦灿这麽问他,傅晚灯摇了摇头,「虽然我和许干生睡一间客房,但他平时到底在做些什麽我确实不太清楚,他也不怎麽和我说,今天白天的时候看起来也没什麽奇怪的地方,怎麽突然就……」
「难道是因为白天我和颜璟去打探的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