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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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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撕开第三道口子,回头见司马越已经在恒心大师手中受伤了,将左手的凤凰圈狠狠地砸向恒心大师,刚好正中一心要活捉司马越的恒心大师的左胸,大师口吐鲜血倒地,司马越也趁机冲了出来,两人两马直奔森林下的沧江。
  二人都已经身受数伤,尤其是凤鸣已经数不清自己中了多少刀剑了,全依仗着凤舞神功护身地,那些小玩意儿不能损他的真身分毫。沧江眼看在望,只要到了江边,那西帝凡一接应,转机就来了。
  山坡上,风净尘恨恨道:“可恨,这样的阵势困不了他。”
  玉泽川缓缓地拉开了鸿雁的镇国之宝,射日弓和乌金箭,风净尘急忙道:“国丈,我要活的。”
  “陛下如此远,刀剑无眼。”说完弓已经拉到了最满,只见那天地突然变色,红霞迅速铺满了天空,刹那间,连沧江水都变红了,只听得天地间有一声清脆的弓弦音和利飕破空的极好听的呜呜声,乌金箭通体发光,伴着极兴奋的声音向前奔去。
  凤鸣眼见就要到江边,他低下头对弟弟道:“我们就快到了,珠儿,再忍心一忍,我们回去,把这个孩子养大,再把那两个孩子找回来,我要双胞中的弟弟,记得是弟弟。”龙珠张开双目刚想对哥哥笑一笑,突然哥哥全身一震,只见哥哥的前胸出现了一个火红的巨大箭头,血正从箭头上掉下来,一滴滴全落在了珠儿的脸上。
  凤鸣瞪大眼睛回看看,然后又笑着看着弟弟,他轻轻地张了张嘴:“弟弟,祖先的谶言,是真的了。”
  龙珠那颗空洞心发出了地震般的塌陷声,他只听到耳边有无数阵轰轰之声,他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最后的一点爱没有了。不可能,哥哥,不可能,这是真的。
  二十七 气断枝散隔天涯
  凤鸣的血从五官开始渗出来,一颗颗火红的宝石闪着光跌落弟弟的脸上口中,转眼便消失不见了。那一声声的凤歌正在凤鸣心中远去,他似乎听见了西边天宇传来的对他灵魂的呼唤之声,终于到了,他的末日,来临的如此之快,而又如此之短,他短短二十六岁的人生,就此画上了一个怀恨无己的问号。没有能给弟弟一点幸福,反而要让受尽折磨的弟弟作最后送走自己的人,玉凤鸣,你活着的时候是个无能的懦夫,死时更是个不尽责的哥哥。凤鸣尽了最后一点元神,把自己苦练而得的近五十年功力输给弟弟,一边输一边潇洒地笑着道:“弟弟,对不起,我独占了所有的幸运,终于在你前面去了,还有你送我,比你幸运多了。”
  龙吟想把自己撑起来,用嘴去亲唇哥哥的伤口,去堵住那滚滚而下的血珍珠,可是他的四肢尽折,再也撑不起来了,他凄哑却又温柔地叫着:“哥哥,哥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扔下我,别扔下我,你扔下我走了,我一辈子都活在地狱里爬不上来的,我怕在那人间地狱里一个人苦苦挣扎。我愿意和你一起死,我宁可做那死灵中的灰粒,也不愿做这人间地狱里的最肮脏的活鬼。”
  凤鸣小心地趴下来,亲着弟弟的嘴唇,亲着那刻满了伤痕的嘴唇和脸,如同亲着一个婴儿的天纯小脸一样的喜悦而又轻柔珍爱:“你不是活鬼,你是我的珠儿,你不肮脏,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纯洁的弟弟。弟弟答应我,活下去,就算受尽所有的折磨和污辱,你都要活下去,不要放弃生命,龙泽只有你了。别学哥的样子。还有!…不要杀玉泽川…大人,这…一箭,就算……是咱们还他的……骨血之情,从此……咱们再不欠……他们了。弟弟,……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弄……回来,我要……小的,我要小的来……欺侮你,让你整天……生气,一看见他……就想起我。我所……有的东西…包括对你的爱…都是……他的……”
  鸿雁的士兵都看见了那支乌金箭射中了玉凤鸣的后心,都听见天边的夕阳发出了一声悲哀的震动天地的呜咽。乌金神箭,射日神弓,普天下没有一种禽鸟可以抵挡,连百鸟之王凤凰都不能例外,当年的玉天然死于此箭下,只是能射杀凤凰的必是风、玉两家的血亲,玉国公大义灭亲,亲手射杀了玉凤鸣。
  风净尘见那箭正中玉凤鸣的后心,不觉得呀了一声,国丈我可是要活的,你怎么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射死。他正在心中埋怨,林相爷已经传令,那妖人已经被射中了,大家万箭齐发,把他射成刺猬。风净尘有心想要挡一挡,但是自己是帝君,怎么能为龙泽的妖魔说话。这一迟疑,顿时乱箭齐发,射向掣电背上的凤鸣。
  可怜上百枝箭穿过凤鸣的身上,他用身子为弟弟挡住了所有的箭,他手中的凤魄剑迸发出了绝世的光华,把那傍晚的沧江都照亮了,凤鸣微笑地亲了亲剑,爱抚地道:“魄,魄,从今,永绝了。你在沧江里睡着,有一天,自有新的主人来疼爱你。”说完手一挥,凤魄闪着绝代剑光,跌落在沧江之中。
  他们兄弟双双倒在地上,旁边那掣电对着沧江发出了一声震天撼地的长嘶,它挡在主人身前,所有的箭射在那雄骏的白马身上,那马屹立不倒,马首高昂,白色的马鬃飘满了鲜血,在夕阳下闪着层层金波,许久那马倒了下去,它睁大一双善良美丽的蓝宝石般大眼睛,看着浑身的浴血的主人,两滴大如明星的眼泪渗进了青草之中,突然掣电又猛地抬头,向着龙泽的方向最后三声长嘶,它想告诉它远在龙泽的弟弟闪云 ,我的兄弟,我先去了,从此兄弟天涯相隔,忘记我,忘记咱们并辔沧江,跃马江湖的日子,你要好好过。在龙泽中的闪云,疯狂地跳出马厩,沿着沧江奔跑惨嘶,没有一个人能拉住它,它在沧江边狂奔良久,突然跳入沧江,把自己埋进水中,意图自尽。沧江水军知道这是泽主爱马,怎么会让它就这样死了,花了天大的气力把它捞上来,闪云一连七日不肯进食,马夫不得己,强行灌食,那闪云便哭泣嘶叫不止,仿佛遭遇了世上最不幸事一般。
  “弟弟,永别了,别把无用的哥哥再放在心上,从此你就是你,你不再是哥哥的一分子。哥哥也不再是你的影子。永别了,弟弟,保重,保重,保重!!!”
  玉龙吟软软地瘫在地上,他的身体毫无预料地被猛烈地劈成了两半,这比他所承受的任何一种酷刑都要痛不欲生。在那一刹间,他的灵魂直入黑暗之地,他无助孤独地继续浓厚的黑暗中奔跑,黑暗好像是婴儿初出生时的母体的羊水,无边无际那长,那样的粘稠却又绵软,厚重但是温柔。玉龙吟在恐惧中对着黑幕惶惑地自言自语。
  它似乎并不想吃掉我,但是它想把我融合进去,让我成为它的儿女甚至是它的一部分。就像婴儿是母亲的一部分那样,它想要勾引我,亲近我,让我永远带着它的印迹。它告诉我哥哥就在那里,只要你进来,哥哥就永远和你在一起。突然无边的浓厚里传来轻轻的哭泣声,一种好听但是却让人听后伤心断肠的声音,好像是一种告别,又好像是一种留恋,然而又更像是催促着我离开的哭声。那种哭声既是男的还是女的,既是老人还是孩子,有一刹那间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声音,每次当我所珍爱的东西永远地失去时,我的灵魂就会有这种忘乎自己的痛哭声。但我确信现在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但那声音和我源血一样的相似,却可以肯定那是我魂灵灰飞烟灭的绝望之声。
  突然所有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压迫一起消失,眼前是一片片的美丽往事。
  “哥哥,看风筝放上去了,我的比你的先上,你真笨。”三月春光无阻,无边的绿荫上,两个小人儿正在嬉戏,奔跑。
  “哥哥,桂花南瓜糕可香了,我已经吃了六块了,只有两块给你,好哥哥,不生气,不生气。要不这两块,我也吃了,叫厨子再给你做?”凤鸣笑咪咪地看着小馋猫一样的弟弟,好象弟弟吃比自己吃更甜蜜。
  “哥哥,我不想当泽主,我想出去玩,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不要看那些折子了,一块儿去玩。”
  “弟弟,别皮了,这样不行,爷爷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不能让爷爷伤心。乖,听哥哥话,把这些折子都拿去看了,看不懂,可以让长老们教。”
  “弟弟,这些给爹娘的东西,你看看,满意不,添些么?”
  “弟弟,中泽在拼杀,不要太狠了,咱们总要和江湖群伦们一块儿处的。”
  “弟弟,别怪我,我们需要钱,我只能用这种法子,除了那儿,哪里能这样快的来钱呢?”
  “弟弟,打不是法子,那七州的土地要牺牲多少士兵的生命呢?”
  “弟弟,麒哥哥会爱上你的,只要你用心。”
  “弟弟,你是爹娘的小儿子,他们终究是疼爱你的。”
  “弟弟,攸儿好可爱,你再生下一对双胞胎来就更好了。”
  “弟弟,记住,我要小的。”
  ……
  光飞风掠,那是凤舞苑,碧梧亭里,龙涵湖边,那一阵阵的山风,吹得那白衣此起彼伏,对着那一幅长卷挥毫自如,留下心中最美好的山水的不是哥哥么?抚着冠凤琴,让那大珠小珠从琴弦上直滚下来的,不是哥哥么?
  琴声箫音,在天边,在山际,在耳侧一阵阵的围绕,突然,一阵猛烈的狂风刮过,所有的声音一起消失了。在风中听得琴弦断裂,玉箫折却之声,从此山高水长,知音已经绝,这人世间,再也没有一个知心知底的人了。
  玉龙吟睁开眼,只见司马越真举剑想要自刎。玉龙吟苦笑道:“越,把剑放下,你是懦夫么?这天下最难的不是死,而是明明想死,却偏还要活下去。本泽主命令你,除非是鸿雁杀你,否则,不准自寻死。男儿大丈夫,一点挫折都受不起么?”
  司马越看了看两位泽主,把剑横扔进了沧江之中,我要活下去,不管怎样,都不能在中泽主之前死去。
  风净尘一点都不高兴,龙泽这次出动了三十五人,死了十六个,逃了六个,活捉了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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