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路作者:雪落离庭-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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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寿内监一扬拂尘,满脸堆笑的做出个请的手势:“那两位公子就住在这里,请仙医过目。”
殷羽庭和夏玉展被叫到院子里。殷羽庭一见这仙医,立刻吓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冤家路窄,这哪里是仙医,根本就是那个妖道银尘的师姐银蝉!
殷羽庭撸了撸腕子上的赤曜子手链,惊恐的瞪着银蝉。他旁边的夏玉展倒是一脸从容,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
银蝉拿眼一扫,看见殷羽庭,那又短又粗几近全无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冰雪般的笑。德寿内监见银蝉看着殷羽庭,逢迎道:“他叫殷羽庭,是成王府送来的。”银蝉的目光却没在殷羽庭脸上多做停留,反倒是盯了夏玉展许久,德寿内监又逢迎说:“他叫夏玉展,是太子府送来的。”
银蝉笑着点了点头,对德寿内监道:“本仙瞧这姓夏的小子精气旺盛,乃炉鼎之良材,今晚送他过去明日再配服本仙亲开药方,陛下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德寿内监满脸堆笑:“好,好,仙医您走好。”
那银蝉说完这句,目光又调到殷羽庭脸上,苍白的脸上那双超大的眼底隐约透出猩红,伸手轻轻往自己胸口一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遽然转身,长长的银白道袍迤逦的拖在地上。
德寿内监向夏玉展行礼道:“恭喜夏公子,得仙医亲点,第一个去伺候陛下。”说完这句,他一挥拂尘,一个小内监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一个白瓷浅碗,碗里有很少的水。这碗水显然是给夏玉展的,夏玉展也没多问,伸手接过碗就喝光了碗里的水。殷羽庭盯着那放回托盘上的空碗,若是他没看错,这碗水里泛着淡淡的银光。
晚上那夏玉展果然被青顶小轿抬走了,殷羽庭隔窗相望,只见夏玉展被抬走时原本红润的面颊有些苍白。
入宫第二天。
殷羽庭早已猜出这夏玉展被抬去做了什么,找来喜儿问人炉鼎的事,喜儿说这人炉鼎就是把童男童女灌入仙药送去给皇帝侍寝,令仙药与精气相结合一并送入皇帝体内,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这说法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早上夏玉展被抬回来的时候面色已恢复的红润,只是红得很不自然,嘴唇有些肿了,眼睛半张着,精神有些昏迷的样子。德寿内监把人送到西阁床上,直夸夏玉展伺候的好,还留了两个小内监伺候左右。
殷羽庭隔窗望见那两个小内监进进出出一会儿端水盆,一会儿拿手巾,忙的不亦乐乎。这时喜儿跨进东阁,对殷羽庭道:“殷公子,德公公让我告诉你,今晚上皇帝陛下指明要你。”殷羽庭脸色一白,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咬唇应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终于躲不过的。
喜儿怯怯的走进殷羽庭,小声的问:“殷公子,你怎么了?”
殷羽庭一只手掐着眉心,淡淡的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殷公子,这个。”喜儿突然把一个小纸团塞到殷羽庭另一只手里,转身跑了出去。殷羽庭一惊,抬眼看了看,确定周围绝对安全才将手中纸团打开。
‘水中有银,阅完即焚’
难道是——汞?殷羽庭立刻想到昨晚夏玉展喝完那碗中的水后面色苍白的上轿的情境。如他没有猜错,这‘水中有银’说的是水银,也就是汞。汞本是毒物,极小的量也能使人微中毒,但古法中的确有使用汞来做药方的,另外在道家也有一种饮服汞水来修炼的密法。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大约是西阁那两个内监。殷羽庭拿起火舌子将纸团燃了。烧毁时那一寸寸被火舌吞灭的字迹,令他产生疑惑。这字迹刚瘦有力,不像是李春秋的字,也不是刘子桓的字,那会是谁在暗中帮他呢?
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偶黑加油。
第56章 第55章 最新'干净版'
狂风刮得云母窗豁剌剌乱响,窗外的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院子里的菊花都被雨打残了,黄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晚上德寿内监来接殷羽庭时,照例让他喝那泛着银光的水。殷羽庭偷偷将那口水含在嘴里,进入轿子后就吐在了袖子上。
青顶小轿抬到了太极宫静心殿,福海内监站在殿前迎候。只见这福海内监年纪虽不大,在内监中的地位却不低。德寿内监对他可谓卑躬屈膝,福海内监一脸冷漠的看着从轿中钻出的殷羽庭道:“随奴才进去吧。”
到了静心殿门口,福海内监停住了脚步,又对殷羽庭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不过这次跟上次不同,小心伺候否则你没上次那么幸运。”
殷羽庭当然知道福海内监说的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福海内监看也不看殷羽庭,转身走出殿外。两个颇为俊俏的小内监为殷羽庭推开殿门,一道道殿门缓慢的开启,压抑在门后的呻吟也逐渐清晰。
满殿的香气混杂着腥味,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宽大的龙床上,一个嫩白的身躯正在扭动着。那女子头朝外,脚朝里,正发出……的叫声。虽然是倒着看,殷羽庭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女子的脸。——储元宫前殿的那名郑府送的舞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直观如此…香…艳…的情境殷羽庭还是倒退了几步,用手捂住了口鼻。
皇帝从那舞姬身上抬起头看见殷羽庭,潮红的面色显然刚经过云雨,样貌竟比第一次见时苍老了许多,甚至连鬓边都飘起白发。
呆立片刻,殷羽庭行没忘行君臣大礼:“小臣,参见陛下。”
皇帝起了身,唤来福海将那名叫到半昏迷的舞姬送了下去。那舞姬临走时还在不住的低唤着陛下。。。陛下。。。
“殷羽庭。”皇帝弱而苍老的声音令殷羽庭浑身一颤,皇帝道:“你求朕的事,朕做到了。”
殷羽庭知道皇帝指的是李春秋的婚事,这婚事虽与他原计划有异,但终究也算成功一半。皇帝现在提起这事,其意不言自明。
殷羽庭颔首道:“小臣感怀圣恩。”
皇帝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拉开明黄亵衣,想不到他的脸虽不算老,身上的肌肤却都失去弹性松松垮垮的挂在骨架上。皇帝拍了拍床沿:“过来。”
殷羽庭叹一口气,乖乖的走了过去。他刚走近龙床就被皇帝一把拖到腿上,皇帝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起他的脸来。殷羽庭吓得瞪大双眼,眉间的红痣反射著绛红的光。
皇帝那污浊的瞳仁一寸寸扫过殷羽庭的脸,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眉间的红痣上,轻笑着说:“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三郎喜欢你。”殷羽庭身体都僵了,坐在皇帝腿上一动不动,皇帝摇了摇他的腰,又说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伶牙俐齿么?”
殷羽庭勉强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一双墨色眼珠紧紧盯着皇帝:“小臣,惶恐不安。”
皇帝摸了摸他的脸:“告诉朕,三郎碰过你吗?”
殷羽庭想了想,又观察皇帝神色,终于还是点头。
皇帝却大笑,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拍他后背:“原来是三郎床上之物。。。”
殷羽庭眨眨眼,叹道:“陛下此言差异。”
皇帝笑问:“难道你不是?”
殷羽庭道:“羽庭虽与王爷有肌肤之亲,但辅佐王爷之职,从不敢辱没。”
皇帝做惊讶状:“那朕赏你个爵爷做,你留在宫里,如何?”
一听这话,殷羽庭长眉紧蹙,明亮的瞳仁瞬间漆黑如夜:“陛下抬举小臣了。”
皇帝:“你不愿意?”
殷羽庭道:“无功受禄,必会引起众人嫉妒。既有嫉妒,必有谗言。到时三人成虎,小臣的命也就不保了。”
“聪明。”皇帝说罢将殷羽庭放倒在龙床上,撩起明黄秀龙的亵衣欺了上去。殷羽庭本能的去推,却霍然发现皇帝大敞的衣衫下股中那物……一般趴在那里,根本做不得用。可皇帝毕竟是皇帝,殷羽庭不敢太过反抗。只见皇帝并没有对殷羽庭动手,而是从龙床两角抽出两根银链子锁住殷羽庭两只胳膊。殷羽庭大惊道:“陛下,陛下,您要干什么?”
皇帝冷笑道:“朕病了,找你们来做人炉鼎的,治朕的病!”
殷羽庭不说话了,也不敢喊叫,他知道福海内监就在殿外听着,不想叫他听了笑话。皇帝无骨般的手抚上了隔着衣服覆上他锁骨,胸膛,顺着腰到了大腿。殷羽庭浑身颤抖,想到进宫前李春秋要他那夜说不想他第一次就在皇帝的龙床上晕倒,可眼下这皇帝明明是个不举,看来李春秋话里另有文章。想到这里,殷羽庭害怕起来。
皇帝摸了摸殷羽庭的脸,发现那张俊美的脸在自己指下血色褪尽,嘴唇却越发红润,一双浓墨般的眸子波光流转,像极了一朵凭待采撷的白莲。皇帝觉得有趣,抓着他下巴亲上了那红唇。殷羽庭瞪着大眼看着皇帝的脸无限变大,唇上一麻,原来是被皇帝吻住了。衰腐的气息呛得他要咳嗽出来,皇帝伸进舌头在他口中搅弄,可他又不敢去咬,只好这么忍着直到皇帝吻够了才停。
皇帝亲完殷羽庭的嘴,又去啃咬他雪白的脖颈。殷羽庭难耐得偏过头去,只觉得像被一只长虫缠住了身体,苦不堪言。皇帝舔着少年精致的锁骨,闻着少年温热的体香,眼中……肆意,突然问道:“你跟三郎做了几次?”殷羽庭一双琉璃美目惊惧地望住皇帝,突然觉得手腕微烫,是那串赤曜子。
皇帝见他不答,厉声问道:“到底做过几次?”
殷羽庭垂目:“记不清。”
皇帝却冷笑:“三郎那张脸,就像他母妃年轻时一样美。殷羽庭,你爱上了三郎?”
殷羽庭冲口想说不是,可话到嘴边却咬住了唇。
。。。。。。。。
皇帝这问话暗含了寓意,殷羽庭心念电转,一下就想明白了。他侧过头去,不去看皇帝的手游走在自己身上并且往身下伸去,:“我。。。”他顿了顿,才道:“我爱他。”
皇帝的手停了一下:“你爱三郎?还要尽心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