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含黛水常笑作者:北飞(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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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说锅里还多着呢。”颜卿看了一眼碗,又抿了抿唇轻轻地摇了摇头,许是累了,他坐在床上靠着墙,问道:“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什的恩公不恩公的,你只管叫我王云就好。”王豹子道:“看你不像本地人士,怎地会在想儿岭上。”
“在下颜卿,江州人士……”颜卿慢慢的说道。原来这颜卿是家中二子,年十七,上面还有个哥哥。而颜家在江州也名门望族,父亲从商,哥哥为官,家道殷实,吃穿不愁。但数月前,颜卿忽的不知怎么就病了,请遍了江州名医皆是束手无策。一家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是急的团团转。正在这时,有一个道士前来拜访道能治二公子的病,当下给了一颗药丸让颜卿化水而服,那药也不知是什么仙丹妙药,第二天颜卿便能下床走动。但这道士说颜少爷是同道中人只有跟随他回观中修炼才可常保康健,福寿延年。颜家上下向道长求情,让颜卿与大家吃个团圆饭,明日再让他跟道长离去。道长同意了便住进了自己的客房。这日晚上,颜卿难以入睡便四处走动,路过道长屋外听到奇怪的声音,便从窗缝中向内窥伺,不想却见那道长两眼发光,身后还拖着一条黑黄的大尾巴。这哪里是什么得道的道长分明是个妖怪,颜卿吓得直退,不想碰翻了花盆,惊动了这妖怪。这厮冲出房门掐住颜卿的脖子以他一家性命逼他留书直说自己依随道长远行,莫要担心牵挂,这般这般。之后便将他一路绑至此地,这一路上,那妖怪告诉他自从去年元宵灯会见了他一面便难以忘怀,只想与他结成连理之好,从此双宿双栖,过神仙般的日子如何如何。所以才出此下策,将他胁来。一时甜言蜜语,一时威逼胁迫,反复无常。直至到了那山里,这妖怪说家到了。不想这妖出山时日久已,他的老巢却被人占了去。这妖气不过便与那人动起手来,但又不是对手,三两下被人取了元丹打回原形,原来是只黄鼠狼。而那战胜的妖怪淡淡的看了颜卿一眼道:“本郎君从不伤人性命,你且去吧。”说罢,转身就进了洞。颜卿在山中晃悠了一日,寻不得路,精疲力尽却又被捕兽夹子夹了,终于昏了过去。
“有这等古怪之事?”王豹子听了也是直皱眉,这山精妖怪之说以往也只是有所听闻,听了便罢确实不大信的。方才又听闻颜卿说那妖怪看上了他才将他掳来,禁不住又多打量了几眼,想就这样貌要说被妖怪看上也说得过去,只是这妖怪怎么男女不分啊,掳个男子来能做什么。“方才你说你是江州人士,你可知江州离这可是远的很那。”
“恩公,哦,不,王兄,请问此地是……”颜卿问道。
“这里是苍岩乡,出了群山向北走上二十里的陆路到严家渡口顺江而下几日的功夫也就到了。只是这江州远在千里之外,你一个书生想要回去却是不易。”王豹子道,“不是说了嘛,叫我王云便是了,什么王兄,文绉绉的。”
“这该如何是好?我……”颜卿一惊,看了看自己的脚,欲言又止。
“莫要担心,你先养伤,伤好后总有办法能回去的。”
颜卿看着自己的脚,无奈的笑着道“如此,便麻烦王云大哥你了。”
“你歇着吧,我去忙了,有事只管叫我。”说完他收拾了碗筷转身出了门,不一会他又将那瓷碗端了进来,里面是黑乎乎的汤药,“这是大夫开的汤药,治疗脚伤的,你且趁热喝了吧。”
颜卿点头微笑道 :“谢谢,有劳了。”
豹子愣了一下,竟觉得那笑容亮的晃眼,想罢一挑眉又转身出门去了。
轻薄
傍晚当王豹子从外回来时发现颜卿正背对着门小心翼翼的扶着床沿要站立起来,但由于右脚着实伤的厉害,不能着地,只能单凭左脚跳着前行。王豹子看着颜卿慢慢的转身艰难的保持着平衡,不禁笑了起来。
颜卿听到身后有笑声刚想转头一看,那脆弱的平衡便被打破了,向着一侧倒了下去,一惊之下颜卿将眼睛紧紧地闭上;等待着与地面的亲密接触。王豹子见了连忙一步上前将他扶住。倒在怀中的人,双眼紧闭,睫毛微颤,呼吸急促,双颊因害怕而泛着淡淡的红色,青丝松散,有一缕掉落在敞开的亵衣中。顺着那发丝往亵衣里看去,只见嫩白皮肉的,锁骨撑起的小窝,王豹子喉头一动还想再往下看去却见颜卿微微睁了眼睛正看向他。为了化解尴尬,王豹子大声喝道:“不是叫你好好歇着嘛,你下地做什么?”说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就要放在床上。
颜卿听那王豹子这般喝道,只得小声的说:“我想解手,找不到夜壶只好起身去找茅厕。”
王豹子闷笑一声道:“得,我带你去吧。”说完便就这这样姿势抱着颜卿到了院后的茅房。他轻轻的放下颜卿,又小心翼翼的扶着防止他跌倒。可就见颜卿涨红了脸低着头,半天不动,又道;“你不是要撒尿吗?倒是尿啊!”
“你 ,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说着他将头深深地低下,都快碰到自己的胸了。
看着他连耳廓都红了,王豹子只觉得十分有趣想再逗逗他,说:“都是男人怕什么羞啊,我又不是没见过□。”说着就伸手去抓他下身,边抓还边道:“你倒是爽快点啊,尿完好回去睡觉,这天怪凉的。”
颜卿大惊,左躲右闪,奈何自己整个人都在别人怀里,怎么也躲不过去,反倒是王豹子怕他摔了,干脆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三两下便被扯了裤带,身体的敏感之处被人抓在手里,颜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豹子看手中器物白净小巧,一时手贱柔抓了两下,嘴中还不时的发出“嘘嘘”声。而颜卿本就满是尿意,先前是为了不在人面前解手凭着意志拼命忍住,现在被王豹子这么一弄,哪里还憋得住,一时水流如注,涓涓不绝。
解完手后王豹子不知怎么了,手上并不放开,又撮弄了几下,但看到颜卿无力靠着自己的胸口,只得放了手将他抱回里屋。 刚将颜卿放到床上他便闷头钻进了被子躲到床的最内侧,王豹子伸手摇了摇他;他也不应。一会,王豹子端来晚饭,他也不理。王豹子只得作罢,将饭菜放在一边,扯了点被角缩在床外侧睡了。
一夜无话。
清晨,颜卿醒来时王豹子已经不在身边了,床头放着碗微热的菜粥,想来是王豹子一早新煮的。颜卿回想起昨晚王豹子的行为便心中气结。原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的关系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朴实之人,对他很是感激,可昨夜他却如此作弄自己,果真是山野匹夫,粗鄙不堪。若不是脚不能行,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颜卿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对那南风,娈童之事也是略有所闻的,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如那娈童一般被这王豹子亵玩了去,四周又举目无亲,颜卿越想越是气恼。
正在这时,梁鹤走了进来一见颜卿坐着,便道:“颜公子已经起了啊,在下梁鹤,是来为你上药的。”说着他在床边坐下,打开药箱。待低头包扎了伤处后,又道脚伤已并无大碍,但需养上个把月。颜卿乖顺地点点头。梁鹤抬头看他,见其五官清隽,眉目疏朗,隐有些忧郁矜持之态,只觉自有股优雅高贵之气。想着山林村野间竟有如此雅洁之翩翩佳公子,心中微感诧异,但心知不便询问,只说:“公子一看便是娇贵之人,应好好保护自己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毕竟是伤了元气。”颜卿微微一怔,笑道:“多谢梁大哥。”心中对这位气度不凡的赤脚郎中倒是颇有几分好感。
王豹子进门时颜卿和梁鹤已是有说有笑,他看见梁鹤便没好气道,你来作甚。梁鹤也不恼,懒洋洋的收拾着药箱;“又不是来瞧你的。”转头又对颜卿笑道,“你若有事,只管让隔壁的宝儿来叫我,无需跟我客气。”说罢,起身就走,也不瞧那王豹子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在屋内。刚出屋梁鹤又退回来道:“这敷脚伤的药,我放在桌上了,帮他勤换着点。不够了让宝儿再来我那拿。”说完这,才真正走了。
王豹子跟着出去关了院门,这才又进了屋,见菜粥还在床头竟是丝毫未动,便问道:“这菜粥是不合口味吗?”
颜卿心中还在气恼昨晚的事,便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他。
家书
王豹子见这样便明白他还在恼自己,想道歉却又拉不下脸来,想不管他可又有些不忍。只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上前道:“诶呀,都是男人,你何必如此在意,又不是娘们。再说了没得碰下你是少块肉了。”
颜卿听他这般说着,也觉得倒是自己多想了,山中人纯朴,这王豹子又是粗人一个,哪懂那龙阳之事,估计是闻所未闻。如此这般,倒是自己小心眼了。
王豹子见他半天不言语只当他还在气恼,又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地如此小气,你若是觉得吃亏了,我让你摸回来便是。”说着伸手去抓颜卿的手向自己的裆部按去。
颜卿吓得满脸通红急忙将手缩回:“你这人怎的如此无赖,哪个要摸你了。”
“你不摸便是不生气了。”王豹子笑着凑到他跟前。
颜卿一时语塞,竟愣愣的看着王豹子也不言语。
王豹子被他那双清透的眸子看得心猿意马起来,光怪陆离的念头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带泪的眼睛,湿润的嘴唇,灵巧的舌头……打住,不可以再想了,王豹子赶忙端起床头的菜粥道;“快些吃了吧,身子要紧。”
颜卿见王豹子竟是要喂自己吃饭忙伸手抢了过来道:“我自己来吧。”
王豹子见他不恼了心中无比的欢喜,笑道:“梁鹤说你身子弱,让我给你补补。前日捉了两只山鸡,我与你炖汤喝可好。”
颜卿道:“何必如此劳烦,客随主便,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这话听在王豹子耳中竟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