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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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秋看到杜康的失常,虽是年幼,但他都懂得要快点让他父王跟哥哥到来,他便马上跑到那间屋子里。他在屋门前嚎叫著,九扬便打开门来,看到九秋指著湖边,他看到杜康在地上哭著,他慌忙冲回过。
「小蛇……」九扬弯下腰,抚著杜康∶「到底怎麽了?」
但是杜康脑海只有韦知白要死的消息,似是听不到九扬的叫唤。
九扬摇著杜康的身子,著急的问∶「告诉哥哥怎麽了!」
「哥哥……」杜康流著泪看著九扬,说「知白要死了,那个男人要处死知白。」
「到底是怎麽事?」他看向湖边,这座湖可以看到五界的事情,相信刚才杜康就是看到了关於韦知白的事。
「哥哥,我要回人间救知白……」
杜康提出想回妖界九扬可以同意,因为他知道该让杜康静心一下。但现在杜康提出要回到人间,九扬却万万不能同意,他是想杜康在人间与韦知白和好,而不是要初愈的身体去救韦知白。
他按著发疼的眉心,然後说∶「没事的小蛇,你身体刚好就别要奔波,待哥哥为你走一趟,必定保你一个完整的韦知白……」
杜康靠在九扬的身上哭著,九云抱著九秋在他们身後看著,然後低声跟九秋说∶「小秋,经得起生离死别的感情才是真的,我们这些妖都活得太久,不似人类,所以我们要的感情自要更真。」
第十五章
「传韦知白!」
站在门外的韦知白用力的吸一口气,如果这一次他注定真的要死,他将要告诉那个皇帝,从来韦知白都不是只懂流连花丛的公子哥儿,他更加没有把韦氏一门的冤案忘记过。
这一次他没有再表现得懦弱,他昂首阔步的走进御书房内,跪在地上,却不卑不亢地向里头的黄衣男子说∶「臣参见圣上。」
「知白对於朕的赐婚很不满意?」皇帝凌厉的问著韦知白,看著他一脸从容的样子,这些年来伪装在後头的东西似乎要绽破而出。
「请圣上收回成命,知白不敢对夏小姐心存妄想。」
「向来佳人配才子,知白何必妄自菲薄。」皇帝坐在椅上高高的俯视韦知白聪慧的容颜,语气坚决的让人不敢反驳∶「这婚是朕赐的,自然是天作之合。」
「臣与夏小姐并无感情,怕辜负夏小姐一番情意。」韦知白依然不愿顺从,旁边的太监都为他滑下一把汗。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朕为知白身兼父母和媒妁,知白怎能不从?」
「臣不是不从,而是不得从!」韦知白抬起头,神色骄傲地看著这个令他一直装得卑躬屈膝的帝皇∶「请圣上收回成命!」
来到这一天,皇帝才赫然发现自己一直看错了韦知白,韦知白果真不只是一个风流之徒。
有几度他看著韦知白思考的模样与韦将军的神情如出一辙,他几乎都想杀了韦知白。但是总有一群多事的蛇来护著韦知白,加上韦知白又表明对政事以及当年韦氏一案没有太大想法,才令他放过他。
但今天看来,原来真的是他看漏了眼。
「为何不得从?」皇帝收起和蔼的样子,太监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更可能已对韦知白起了杀机。
「臣已与杜康私订终生,决不会当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
「放肆!」皇帝厉声说∶「虽然我朝民风向来开放,但还不到你们两个男子於朕面前说什麽私订终生,更以此作为拒婚理由!既然朕金口一开,知白以为这道圣旨还能收?」
此例一开,今後他的圣旨还有谁从?而且韦知白以为他是谁,他这个帝皇何需为他而收回圣旨。
可是韦知白依然是一脸淡然,对於皇帝的动气不以为然,刚才圣上说他身兼父母职来为他赐婚,就凭这一点韦知白已经不会接受这个旨意,害死他父母的人,何以还能悠然地说出这句话?
他坚定的说∶「臣,宁死不从!」
「好!」皇帝鼓掌,为奖励韦知白宁死不屈的高尚情操,但这种情操向来都没有好下场!「知白以为自己的命值多少斤两?朕世民万千,你既敢抗旨不从,朕就当是杀你一人以警天下!」
可是韦知白并没有害怕,他今天到来,本就没想过能够安然离开,只是他既然能为杜康而死,有些事情自是更不能遗忘,必要来个定夺。
「臣当然明白在天子眼底,一条人命只如一根毫毛。」韦知白无惧地盯著皇帝∶「韦知白从出身就被圣上所捆,大丈夫不能有所作为,更不能如父亲般驰骋沙场,到现在圣上又想以圣旨来阻知白所爱,今天一死算得上什麽?我韦氏满门终是全葬於圣上之手,哈哈哈……」
「原来知白一直怪朕,但是朕无意要你死……」他锐眼看著这样张狂的韦知白,姑且看他能说出什麽话来。
「无意?」韦知白不经意地露出讥笑,「对於这十多条毫毛圣上又何须有意?」
「韦知白你别太放肆,当年韦府谋反叛逆,朕还留你一条生命是念在韦将军当年的战功。」
自找死路?在这个帝皇的眼中,只要臣下做出什麽不合意的事就要被处死,谁不是自找死路?谁敢怪责这个帝皇,向天下诉冤呢?这不过是一件寻常的世间事。
他吞声忍气了二十年,让韦府的冤案压在心底就为了父亲一句好好活下去,现在他要死了,最怕的都只是无颜再见父亲。但是他知道他不会後悔,因为他不能再为了活著而负了所有爱他的人。
他要让这个帝皇知道,这世间还有人知道韦氏上下是冤枉的,是被他陷害的!
「知白生,因为父亲的战功;韦氏亡,因为父亲的战功。圣上可知道这战功因忠君爱国而来,但何以会落得谋反叛逆?还不是因为一句功高盖……」还没有说完,就比震耳欲聋的声音打断∶「住口!」
就像被窥探到秘密,又像被人指出了事实,皇帝的脸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太监吓白了一张脸,只有韦知白依旧从容的跪在地上,全然没有畏怕皇帝的恐惧。
「既然知白一心求死,那朕就如你所愿!」皇帝向周遭站立的侍卫挥手,命令道∶「押下韦知白,明日午时斩首!」
书房内马上传来韦知白的笑声,他伏在地上∶「谢圣上成全,如果偶然圣上想起韦府上下的命……」皇帝没有让韦知白把话说完,勒令侍卫把韦知白立刻拖下,但既然死意已决,韦知白也再管不了自己的嘴巴∶「亏心事者,还能泰然安座,难道不怕半冤魂?即使天下人道我韦家是奸臣,但事实你我心知,只愿圣上下辈子别碰到韦家的人……」
很狠的咀咒,这个皇帝不禁看著自己的手,但他只有无悔二字。向来君主之路皆是沾满血污,今天韦知白一个逆旨,一个诉冤,便注定他是容不得他!
而躲在一旁看著的黑衣男子赞扬地跟著韦知白走,真是想不到这个人有这般勇气。
韦知白被带到天牢,侍卫把他推进牢里,不屑地说∶「自讨苦吃。」说罢便把牢门关上,却没有发现牢里正多了一个黑色男子,只有韦知白看到他的存在。
「什麽人?」韦知白懒洋洋地坐在乾草上。
「我不是人。」黑衣男子坐在韦知白的旁边。
「是妖?」自从杜康以後,韦知白认知到这万千世界并不只有人类,对其他未知的生物自然没有当日的怯意,而且人之将死,即使这东西来害他,他又有何惧?
「我既不是人,更不是妖,而韦公子亦无须懂得我是什麽。」他笑说∶「在下沈墨之。」
「那麽沈公子这趟潜进监狱到底所谓何事?」
「聊天。」
简短的二字令韦知白哭笑不得,但他没有拒绝,反正在这监狱里是闷得发慌,既然无惧,有人和他聊天解闷都是一件好事。
「好,那麽沈公子为何会看中知白呢?」这牢中的人并不少,韦知白心里唯一郁闷的是,他这不知道什麽的东西为何要挑中他来聊天。
「你我不是第一次见面。」沈墨之倒是坦诚的说,韦知白挑起眼眉等待他的发话,结果沈墨之话说完了,韦知白扑到他的身上欲挥他一拳,而沈墨之也没有躲开。
沈墨之说的是∶「打伤杜康,拿走他蛇胆的正是在下。」
但是当拳头快要打到他的脸时,韦知白又强行地把力量转移到旁边的乾草,脑海旋转著杜康对他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知道杜康最痛的不是被人打伤,最痛的是心爱的人的出卖。
若非韦知白的错手陷害,杜康又怎会如此轻易堕入奸人的网?
他既然有错,又怎麽可能把恨意全数发泄到沈墨之身上,恐怕这东西正是看清了他们人类脆弱的心,而自己又中了他的奸计,都怪自己愚笨。
只是他不了解,当日出手伤人的分明是贾清,这个沈墨之是打从哪来的?但多想一会,韦知白又顿时明白,既然这东西能够进来而不被发现,法力必然高强,也许贾国师都是被他控制了。
他勉强地问∶「那麽沈公子这番到来,所聊的又是什麽?」
「感情。」他把韦知白推开,坐回起来,神色之间也多了一份暗淡∶「既然公子知道了杜康是妖物,为何又对他念念不忘?」
「沈公子算得了知白这个人类会对妖物心存畏惧,但也忽略了知白对杜康的爱意。」
「如果有爱,韦公子为何会害怕杜康?」
「知白不懂情爱,怀疑是知白的第一个错,害怕得害倒杜康是第二个错,让杜康离开是第三个错,而这一切都是源於害怕二字。」韦知白叹气说∶「知白只是一介凡人,但这也不是我用来推卸的说词,只想告诉公子,知白是被害怕蒙蔽了心志,然而当害怕扫尽还有倾心的爱意,谁又可以说这不也是属於爱的一种?」
「为什麽属於?」比韦知白更不懂爱情的沈墨之,低声下问。
「如果知白不爱,当时就不会追上杜康,遗憾当时知白尚未确立自己对杜康的用情至深才造成今天的果,後来看到他为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