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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仗剑听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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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泠雪道:“这棋盘能缓解长时间博弈的疲累。名不名贵,我倒不知。”
  一盘棋就一直从中午下到日落。薛林慕方才明白他被颜歌行摆了一道。哪怕是有这神奇的棋盘,他也是个肉体凡胎,哪堪如此摧残?此刻他是头也晕,眼也花,脑袋更是涨的疼。
  秦泠雪却依旧一派悠然,“棋艺不错。”
  薛林慕假笑两声,“多谢副阁主夸奖。”
  日已西沉,晚风裹着丝丝凉意。
  秦泠雪突然掩口连咳数声,薛林慕放下棋子,起身道:“不如今日就下到这里吧?天凉了,副阁主还是回屋吧。”
  秦泠雪皱皱眉,不满道:“本阁还没那么矜贵。你去叫银月来吧。”
  薛林慕道:“可是,副阁主刚发寒毒,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要不属下去给你取件斗篷来?若是感了风寒,阁主该斥责大家了。”
  秦泠雪道:“斥责?”
  薛林慕道:“副阁主若是因为我等,染了病,以阁主对副阁主视若视若珍宝的态度,势必会斥责大家照顾不周的。”
  视若珍宝?这四个字如同一声闷雷,炸在秦泠雪的心上,令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见秦泠雪没有拒绝,薛林慕便去取了件斗篷,送了过来,才转而通知颜歌行。
  苏云起接过连翘手中的衣服,“我去送,你退下吧。”
  前两日秦泠雪寒毒复发,他换了柜子里备用衣服,眼下又要送去一件备用。进了房间却没瞧见秦泠雪。
  苏云起打开柜子,把衣服放好。却瞥见角落里的包袱。那是秦泠雪前日拿出来的包袱。苏云起取出包袱,打开发现是一件黛青色的斗篷。瞧着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刚放好包袱,玉簪便进来收拾屋子。
  “副阁主呢?”
  “在花厅下棋呢。”
  苏云起漫不经心道:“和谁?”
  连翘道:“开始和银月使,后来银月使走了,就和青云使下。刚才青云使还过来了,说是天凉,来替副阁主取件斗篷。”
  是了,那件披风是他救起秦泠雪时,他身上裹的那件——那是薛林慕的斗篷,他竟一直暗暗保存着!
  想想他那日的反应,苏云起只觉得心里莫名的酸涩、发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种酸胀几乎要把胸膛撑破。
  他与秦泠雪朝夕相处整整七年。
  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突然就对他有了这种心思。却偏偏爱不得,恨不得,离不得,怨不得,更说不得。
  从那时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在秦泠雪面前是那么的卑谦,卑谦到几乎失去自我。也是从那时起,苏云起才发现他的一生,除了秦泠雪,再无其他。
  不是没有,是他不屑一顾。
  苏云起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与秦泠雪之间的距离,遥远的如同黑夜白昼,碧落黄泉。
  于是,他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想去找个女人,最后却差点吐出来。苏云起叹了口气,也许,他该再找个男人试试。准确来说,是找一个像秦泠雪一样漂亮的男人来试试。
   

  ☆、第十九章 一醉解千愁

  接连几天,秦泠雪和薛林慕不是在卧室下棋,就是在书房对诗。或者,秦泠雪亲自传授他剑法。苏云起总觉得秦泠雪有意在疏远他。每每见到两人,他只能轻叹一声。
  心里堵的慌,唯有去地牢找霍秋白喝上一壶。
  拉开牢门,席地而坐,苏云起也不客气,“霍门主,陪苏某喝几杯。”
  霍秋白见他心情不佳,也不好拒绝,只旁敲侧击道:“苏阁主把消息传出去了,万一夙羽来了怎么办?”
  苏云起把酒递给霍秋白,跟他碰了一下,灌下一大口,“他不会那么傻,大白天的跑到泠云阁来找死。等他得知你被困泠云阁,立马赶来,也要十天之后。若他在纠结犹豫一番,仔细布置一番,怎么着也得半个月之后。你且等着吧。”
  霍秋白想想也是,于是安心了。见苏云起的神色凄楚,不禁好奇道:“苏阁主这是为情所伤?”
  苏云起又喝了一口,也不答话,只悲凉地叹了声气。
  霍秋白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不要想那些了。今天我陪阁主喝个痛快!”
  苏云起举起酒壶,和他碰了一下,闷头喝了口,苦涩道:“想不到我苏云起也有借酒浇愁的一天。”
  霍秋白感叹道:“人生难事事如人意。阁主少年得志,情场失意也算公平。”
  苏云起苦笑道:“公平?门主真是豁达。”
  霍秋白摇摇头,“小时候见惯了我娘为情所伤的神情。只想着,将来我绝不要像她那样。”
  苏云起抬头问道:“你娘……”
  “那个人虽然爱她,却不愿娶她。”
  苏云起问道:“为什么不愿娶?”
  霍秋白道:“那人醉心医药,不愿抛弃一切,随我娘远走高飞,我娘也不愿留在中原,两人互不让步,就此错过。”
  苏云起笑道:“想必那人对医药执念很深,这倒跟我师父很像。”
  霍秋白好奇道:“哦?你师父是?”
  “医圣余甘子。”
  霍秋白闻言,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如常,疑惑道:“余甘子就是你师父?”
  苏云起颔首:“嗯。”
  霍秋白喝了口酒,脸上是淡淡的嘲讽,“天下真是小,我竟然和那人的徒弟一起喝酒。”
  苏云起愣了片刻,醒悟过来,才道:“你说的那人就是我师父?”
  霍秋白反问:“天下还有第二个医圣吗?”
  苏云起随即释然,爽朗一笑,“不错,天下果然小。来,霍兄,我敬你!”
  两人喝到天色暗了下来,苏云起才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倒床睡下。
  晚饭时,众人左等右等都不见苏云起。颜歌行正要着人去请,却见连翘小跑过来。“阁主说晚饭不吃了,大家不必等了,自便吧。”
  “他怎么了?”秦泠雪问道。
  连翘答道:“阁主有些困倦,想早点歇息。”
  秦泠雪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一向生龙活虎的人也会这么早睡,你们相信吗?”颜歌行疑道。
  “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朱溪夹起一筷子红烧肉放到他碗里。颜歌行端着碗左躲右躲也没躲过去。对着几块红烧肉耷拉着脸。
  花树年默默地接过他的碗,又把自己的碗推倒他面前。
  “谢谢树年,还是你对我最好。”颜歌行立马喜笑颜开,话锋一转,说道:“男人嘛,有时候是会很累的,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这一点,薄阳肯定深有体会。”
  薄阳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含糊道:“为什么是我深有体会?”
  颜歌行道:“长夜漫漫,一个正值壮年又孤独寂寞的男人独守空闺,总要做点体力活才好。”
  “咳咳……咳咳咳”薄阳连忙喝几口水压惊。
  朱溪面色一红,啐了一口,“我看你才是深有体会吧?”
  “怎么可能?本使这么玉树临风,怎么会做那种事?”颜歌行连连否认。
  “那谁知道。”
  “不然下次你来看看。”
  “你……流氓!”朱溪红着一张脸,埋头不再说话。
  秦泠雪只当身边没有这群人,淡然地继续吃饭。倒是花树年面皮薄,听见颜歌行的话,脸红的好似晚霞。
  薛林慕故作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惊道:“你们该不会都还未经人事吧?”
  只这一句话,全桌子一下子出现五个大红脸。薛林慕成功地冷了场。
  “天啦,泠云阁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你们竟然只看不吃。你看人家阁主多会享受,这会儿累到饭都没力气吃了。”这话若是被苏云起知道,不知道薛林慕又要死多少回才够。
  “薛林慕,你不要污蔑阁主,他才不是那种人!”朱溪反驳道。
  薛林慕奸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人?是个男人都有冲动的时候,更何况他都二十四、五了,有这种需求太正常了。”
  “喂,你们竟然在饭桌上讨论这么龌蹉的事情!不吃饭就滚回房去。”朱溪无法反驳,只能麻利地收了薛林慕的碗,以示不满。
  可怜薛林慕举着一双筷子不知如何是好。唉,早知道他就先吃一会儿再说。
  明明菜色丰富,秦泠雪也相当有食欲,可偏偏听了这番话之后,他吃的食不知味。扒了两口饭,就回房了。
  来回踱了一圈又一圈,还是忍不住踱到苏云起的房间。
  “睡了?”秦泠雪小声问道。
  “还没。”苏云起躺在床上,一只手搁在额头上,头晕目眩,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闭目养神。
  “怎么没去吃饭?”
  “吃不下。”苏云起答得有气无力。
  秦泠雪顿了顿,声音有些发虚道:“为什么?”
  “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
  苏云起抬眼看着他,失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奇了?”
  “你在想什么?”秦泠雪锲而不舍。
  “想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
  “我能不说吗?”苏云起啼笑皆非。
  秦泠雪闻到一丝淡淡的酒气,呼吸一窒,酒后乱性四个字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涩涩道:“你……喝酒了?”
  “嗯,下午跟霍秋白喝了点。”
  闻言,秦泠雪不知道胸口的那口气该吐出来还是继续这样憋着。“你早些歇着吧。”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秦泠雪此刻的心情,那一定是堵。心里堵的他觉得憋闷不已。他不明白这种堵从何而来。就像得知苏云起逛妓院一样。刚听到这个消息,他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当时那种感觉,他无法形容,更难以言说。
  与苏云起患难与共这些年,虽然后来有了四位护法,但他们又怎比得了他与苏云起之间的感情。
  秦泠雪平日待人冷淡,性格隐忍,悲喜更不会轻易表露。但唯有苏云起能走进他的内心,让他卸下防备,安心依靠。
  如今眼见着他渐渐从翩翩少年郎变成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秦泠雪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滋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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