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不早朝之盗天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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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钰,传朕口谕,立即宣工部、户部几位尚书觐见,另派人捉拿江陵知府、洪熙知府一干人等入京听候发落!」
未等白夏开口,蓝殷恒便干脆利落的做了决策,显然早已深思熟虑过。
朱钰急忙接旨退下,只留下白夏有些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君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蓝殷恒每次失纵后,都会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看来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这只雏鹰真的已要展翅离巢,独自翱翔了。
「太师,你可会觉得朕这么做太过独断?」蓝殷恒看出他的诧异,苦笑着问。
「不,陛下。」白夏露出了轻松的神色,「陛下如今已深知为君之道,能为百姓伸冤、严惩贪官,微臣只觉得欣慰与自豪。」
「……这还是太师第一次夸奖朕。」蓝殷恒勾起嘴角,转身继续向宫里走去。
「陛下每次出宫都有收获,定是有高人暗中相助,这实在是陛下之福、百姓之福啊!」白夏笑着跟上,然而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却让蓝殷恒心里一紧。
必有收获,高人相助吗?
的确,养在深宫里的自己,之所以能看得清外面这一切事非,完全都是那个人的功劳……
是易林水一步步将自己领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是他在自己迷茫的时候伸出了手,将自己拉出迷雾,也是他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感情和痛苦。
自己真的能够忘记他吗?他又会忘记自己吗?如果和他的关系,还停留在朋友阶段,不知该有多好?如果他最初的目的不是盗取夜明珠羞辱自己……
只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他和自己便也不会有所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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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京城里一片骚动,禁军在大街小巷来回奔走,百姓们则在街头巷口看着热闹,人人皆抚掌赞叹。
据说万岁爷由江南两大知府下手,结果查出一连串相互勾结的官员党羽。
对这些腐败官吏,蓝殷恒没有心慈手软,该斩首的斩首、该发配的发配、该抄家的抄家,光是抄家所得钱财,便是国库的几倍有余,户部尚书为此自求降职处置,不少因为疏忽而让贪官们钻了漏洞的官员也纷纷受到应有的警告,一时间,朝廷官吏大换血,白夏也趁机引进不少青年人才。
「光调遣地方官员,尚不能弥补朝中空缺,微臣以为,应当适时加开恩科,选拔天下有才之士。」
御书房内,白夏正毕恭毕敬的进言,自此,他已经不再将蓝殷恒当做弱子,而是他真正的君主。
「朕也有此意,眼下朝廷缺乏人才,恩科之事,还有劳太师操心了。」蓝殷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执笔批下了奏折。
「陛下这几日过于辛苦,该适时休自一下,保重龙体才是。」一旁的朱钰有些担忧的开口。
每日主子都熬到深夜才歇息,次日又从早忙到晚,简直就像是入了魔似的,看他的脸色一日差过一日,目中更带着疲惫之态,他如何能安心?
「朕无大碍,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怎能安心休息?」蓝殷恒却不领情,并非他真是铁做的,不知疲累,只是他害怕一旦身体松懈了下来,那颗心便又要痛苦起来。
这么些时日,他不是已经做到渐渐把易林水抛至脑后了吗?
既然如此,不如一直这么忙碌下去,直到自己完全将他忘记。
「可是……」朱钰还想多劝一句,但见主子已经低头审视卷宗,不理睬自己,他也不再多嘴,静静站在他身边观察,并不时朝白夏努努嘴,想让太师也帮自己劝一劝主子。
白夏也察觉到蓝殷恒的状态不佳,但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将面前这年仅十九岁的少年帝王逼迫成这样。
成长过快,很可能揠苗助长,若是不小心,让这棵好不容易抽穗的嫩苗夭折了,便是极大的损失。
正寻思着如何让皇帝停下工作好好休息,宫门外却来了一封加急军书,震惊了御书房内的三人。
「启奏万岁,南夷率十万大军来犯,迦南边关告急!」
「什么!」蓝殷恒闻言大惊,拍案而起震得满桌奏折洒落一地。
朱钰也吃惊不小,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陛下,快召兵部、户部和各将军前来议事吧。」
蓝殷恒点了头,下旨急召相关大臣进宫议事,兵部和各军将领都主张尽速发兵、调派粮草,以解边关之危。
听着众臣建言,坐在龙椅上的蓝殷恒咬了咬下唇,脸色凝重。
发兵谈何容易?如今朝中大部份兵马都已经让他派去江南一带重修堤坝,剩余不过五、六万兵力可以调用,虽然前阵子查办贪官污吏,国库充盈,但无君可派,有再多粮草军饷也没用。
更何况,经过江南洪涝,民不聊生,更不可能向民间征兵,但战事又需速战速决,以免雪上加霜……
手指点着桌面,蓝殷恒三思之后,忽然道:「既然如此,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白夏惊呼。虽然自己一向主张事必躬亲,但御驾亲征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
堂下众臣也纷纷劝阻,但都被蓝殷恒否决了。
「如今兵力不足,朝中可用之兵加上边关守军不过七、八万之数,要对抗南夷十万大军,朕若不率兵亲征,怎能让士兵们鼓足勇气去与敌人交战?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
他坚定的回絶让白夏明白,自己已经说服不了面前的帝王。
「请陛下允许小人陪同前往!」朱钰见亲征之事已事在必行,只得上前请求。
至少让他这御前侍卫统领发挥些作用,留在皇上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不……朱钰,你留下,宫里不可无防备之人。」蓝殷恒一皱眉头便拒绝了。
这让朱钰很是惊讶,自小他就一直陪伴着主子,难道如今,主子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吗?
看他满脸通红,有些难堪的模样,蓝殷恒抱歉一笑,接着叹了口气,「朕还有另外一件事,希望你替朕完成。」
那是一件无法交托给别人的事,既然自己打定了主意远赴边疆,这件事,也只能拜托给同样认识那人的朱钰了。
就让朱钰代替自己为所有的事划上句点,偿清自己欠那人的人情,一切就此完结,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吧……
在兵部的统筹下,蓝殷恒很快点清兵马,两日之后,朝廷精锐之师齐聚城外,整装待发。
身披铁甲,蓝殷恒跨上了战马,平日阴柔的脸此时看起来变得刚毅许多,更显俊美非凡。
朱钰不放心的站在他的马前,拉着缰绳,默默将他送入军队中。
「朱钰,那人若是真的来了,便将东西给他。」蓝殷恒一边接过缰绳,一边低声叮嘱。
「是,陛下。」朱钰不舍的望着他,整张脸都写满忧虑,「陛下保重!」
「宫中你就要多费心了。」蓝殷恒点了点头,随后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驾!」
大军很快前进,军队犹如一条盘旋在大地上的巨龙,扫出一片尘埃,腾空而起,向南方张牙舞爪的扑去。
「陛下,保重……」望着远去的大军,朱钰不停喃喃祈祷着。
等军队的影子消失在尽头之后,他探手摸入怀里,那儿,藏着一只精美的木匣。
「陛下放心,朱钰必定完成任务!」
第十章
十五之夜,明月当空,一抹黑影划过长空,飘落在宫墙上。
「我来了!」站在高处,易林水双手抱着臂膀,往最耀眼的宫殿露出一抹笑容,「娘子,看你往哪逃!」
时隔这么久,不知道蓝殷恒是不是已经开始想他了?见面时会不会哭泣着向自己道歉,说他只是一时委屈,才会意气用事的离去?
他一定是在后悔和自己吵架,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把江南洪涝的事情处理完,让自己有了闲暇,才得到机会来京城找他。
如果那家伙还在生气,顶多费番功夫求他原谅,好在蓝殷恒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只要自己脸皮够厚,赖着他不放,最后他也还是拿自己没辙。
无论怎么想,易林水都觉得自己占上风,不由得意起来,几个翻身跃入宫里,在禁军们的眼皮底下溜入后花园。
好久没有见到那人,也好久没有碰触到他了,在他离去的这些日子里,自己才算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相思。
罗秦他们说的不错,对自己而言,只有蓝殷恒是最特殊的,只怪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好面子,怎么也不肯说出那句话来,害得自己苦苦相思了大半个月。
如果告诉蓝殷恒,自己真的很爱他,已经无法离开他了,他会不会笑呢?那人的笑……又会是怎样的明艳动人?
一边想着,易林水在树旁落下脚,警惕的看向四周。
御花园里,只有个身穿红袍之人,焦躁不安的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人。
看清那人的体型和容貌后,易林水不禁有些失望,身形一晃便到了那人身后,如同一阵风。
「喂!」他一掌拍在红袍人的肩上,吓得那人差点没跳起来。
「易大哥?你可终于来了!」看清来者的脸,朱钰大喜,急忙拉住易林水的胳膊,将他拽到角落里,「我都在这等了你好几天了呢!你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不把我们这些禁卫们放在眼里啊!」
「废话少说。」易林水反手拉住他,脸上多是不满,「我问你,你们主子呢?是他要你在这等我的吗?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
「唉,易大哥,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一提起主子,朱钰就心疼,也不知道皇上这会儿在边疆过得好不好,身体是否无恙。「半月前南夷来犯,陛下御驾亲征,尚未班师回朝……」
「他?他去打仗?!」易林水惊讶不已,自己一直忙着江南的事情,不知战火已经烧到了边境,也不知那人居然会亲自挂帅……
也不是尊贵的皇帝吗?再怎么凡事躬亲,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啊!难道……他该不会是在逃避自己吧?
「陛下临走前特令我在此等你,就是要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你。」朱钰趁着也呆滞的时候,抽回手,取出怀里的匣子,递给他。
易林水一脸茫然,缓缓接过木匣打开,当看清楚里头所放的东西后,一时间竟然慌得将盒子摔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