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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君情错-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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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莫要胡言,朕从未爱过。纵然有爱,亦仅爱皇后与后宫三千。」

        「何苦自欺欺人?」时湛生蓦然一顿,失笑一声,喃喃续说:「您与他当真不愧父子连心。」

        「嗯?」宋玄禛双眉一蹙,看着面前的时湛生一语说毕便若无其事地收拾药器,全无再说下去的意思。

        不久,时湛生提起药箱,站起身来俯视坐在桌前的宋玄禛,完全没有面对君王的怯懦。

        「请陛下如往昔一样服酒半月,如此一来体寒之症方可压制。若嫌酒冷,亦可事先命人将之放于热水中烘温再服。至于丹药,我会交给平福公公保管。」

        「朕知道了。不知时先生此去何时归来?」宋玄禛喝了一小口药酒,淡淡的辛辣充斥满腔,刺得鼻子轻皱,声音略重。

        「数月不定,我认为适时自会捎信回来告知归期。陛下,保重。」时湛生直身拱手,两袖清风,大步离去。

        宋玄禛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至他没身转角,方转首过来,自斟自饮,淡然问:「有事?」

        「是。」逊敏自梁上落下,跪在宋玄禛身侧禀报:「逖国急报,死士夜袭成功,乌伊赤被死士打伤,逖国朝中大乱。」

        宋玄禛颔首浅笑,悠悠放下手中酒杯,撇目瞟向正好步出水静亭的男子,冷笑一声,勾起一边唇角轻道:「纵然你会飞,也救不了逖国。」

        银星伴月看盈亏,晦明几回更。

        金戈铁马君离会,杀机暗萌生。

        疾走劲风,吹起些些散落的鬓发,匡顗在早朝上得知逖国被尧国死士突袭,下朝之后立时焦急地赶往太医院告知匡顼。

        他方赶至太医院前,便见数个侍卫守于门前,院内不时有太医探头观望,门缝间还可看见里面还有数个侍卫监视他们。

        他狐疑躩步上前,侍卫一见匡顗,便低首拱手,齐声道:「匡将军。」

        匡顗应了一声让他们起身,毫不转弯抹角问:「你们为何守在太医院前?我记得昔日并无侍卫驻守。」

        「陛下有令,不得匡太医步出太医院一步。」

        「怎会……」匡顗还未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从门内而出。

        「哥!」

        殿门自室内打开,守门的侍卫登时反应过来,举剑挡在匡顼面前阻止他出门。兄弟二人皆下眼瞥了剑身一眼,遂匡顗先出言问:「他虽不能出门,但不知本将能否进去?」

        守门的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再朝里面的侍卫点了点头,才垂手让匡顗进去。

        匡顗一踏过门槛就被匡顼一把拉到偏室,当他正想关上里室的门,守在太医院内的侍卫便一手隔在门洞,阻止他关上屋门:「陛下有令,不得匡顼与人独处一室。」

        匡顼暗自咬牙,略有不忿地拉开屋门。

        侍卫朝他拱了拱手,转身抱剑而立,在场的太医见状亦不敢接近偏室,只敢遥遥多看一眼便坐在角落抓药捣药。

        匡顗坐在匡顼的软榻上,沉声问:「你可知那边出事了?」

        匡顼拧紧眉头颔首,慢慢走至匡顗身边坐下:「可有办法得知他的消息?听闻他受了伤,我想知伤势如何。」

        匡顗见匡顼隐忍着满腔担忧,不由伸手握住弟弟微微发抖的手,安慰说:「我试试让人打探一下。」

        匡顼叹了口气,一声轻细的笑声自他口中而出,慢慢化成连串轻笑。匡顗不解地看向他,瞥见正在低笑的匡顼笑得落下泪来,他顿时紧张地替他拭去泪水,轻问:「怎么了?顼……」

        匡顼摇了摇头,抬袂吸鼻忍下哭声,苦笑说:「我终于明白你五年前为何要执着回国。如今我恨不得可以立刻回到他的身边……」

        「哥会帮你的,要相信他没事。你看,哥等了五年都如愿欲偿看到安好的他,对不?」

        匡顼默默掉泪,遂握紧匡顗的手,认真道:「哥,他已非当年凡事息事宁人的皇帝。你看他年前灭菆国时可有手软?如今突袭逖国亦无半分犹豫,他要一统天下,便是容不下乌伊赤!」

        「我知道……」匡顗黯然低首,他早已决定守在宋玄禛身边,但若他当真要灭逖国,他必定以将军之身上阵抗敌。虽说他不想匡顼与乌伊赤有何瓜葛,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痛苦渡日……

        他稍稍瞥了一眼腰间的虎符,倏然觉得宋玄禛再赐他虎符的心思并非他先前所想之因。

        夜静风轻,烛火通明,平福侍候主子用膳过后陪他外出散步。

        一行人随主子在宫中漫步闲逛,却只有宋玄禛清楚知道自己欲去之处。他走到太医院前顿足,窗前的烛影映出一人独坐偏室,守门的侍卫看见一身龙袍的宋玄禛,便纷纷向他行礼,恭敬说:「参见陛下。」

        侍卫的声音惊了偏室里的人,影子轻轻一跳,转首过来,彷佛他与那人隔窗对视。

        他朝身后摆了摆手,平福会意让尾随的宫人在门前守候,迳自陪伴主子进太医院去。

        太医院内的太医早被宋玄禛安排到其他地方歇息,药香飘飘的太医院内只有四名侍卫把守在偏室门前。

        他慢慢走进偏室,看见匡顼正坐在榻上与之对视。

        匡顼见了宋玄禛也不起身施礼,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乍看之下,二人倒像陌路对视,谁都不先道出半句话来。

        宋玄禛回首让平福到偏室外候着,并亲自关上屋门,与匡顼独处。

        匡顼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疑惑地瞟了他一眼,遂转目过去不再看他。

        宋玄禛走至他的身侧,盯着烛台上摇摆不定的烛火,让它把身上的龙袍照得分外金黄耀目,龙纹栩栩如生。

        「他只是轻伤而已,你无须担心。」

        一句说话轻如鸟羽飘然落下,匡顼先是一愣,心里松了口气,后故作不解问:「匡顼不解陛下之言。」

        宋玄禛只手负于身后,淡说:「聪明如你,自是明白。」

        匡顼见宋玄禛并无解释之意,抿了抿嘴,又问:「为何你要特地前来告知此事?你究竟有何居心?」

        「朕从来不留不忠不义之人。」他举手一拂,挥灭了身前的烛火,屋子一下子晦暗起来,一切落入一片迷蒙之中,连华贵的龙袍亦失去了光采。

        宋玄禛转身看着匡顼,眼里彷佛蒙上一层灰暗,让美丽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哀愁:「朕要忠诚。」

        「忠诚?」匡顼嗤笑一声,微愠续道:「就是为此虚无之物要五百人白白送死,还要逖国兵士死伤?你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体恤百姓的宋玄禛!」

        「你所说的宋玄禛只是虚梦一场,朕向来心狠手辣,若有人阻朕大计,朕绝不留情。你当年不正是尝过苦果之人?」

        匡顼冷笑几声,摇头说:「我不跟你强词夺理,不论宋玄禛是否虚梦一场、当年之事实为如何你自己心知,不过如今我仅知一事。」

        他站起身面对宋玄禛,眼神锐利肯定地看进他的眼眸,一手指着他的胸口。

        「你想要的『忠诚』从来都记挂着你。」

        宋玄禛毫不犹豫挥开匡顼的手,同样坚定地以眼神否定他所说之言。

        「别妄想可以故弄玄虚,这段时日你便留于宫中,朕不会放你出去。」宋玄禛朝屋门走去,他不想再与匡顼舌剑唇枪,更不想考究「忠诚」所在。

        当他的手刚扶上门闩,匡顼便出言叫住他:「如今你对他可还有一点真情?」

        宋玄禛闻言怔住,指尖点上铺着些些尘埃的门闩,垂眸淡说:「曾经的虚情假意,如今岂望朕存真情?」

        一语说毕,宋玄禛拉开屋门,毅然与平福和一众宫人回宫。仰首望天,紫云蔽月,如只手掩去不复圆浑的银璧。

        真情,何在?

        暗丛藏蟋蟀,犹自悲鸣。

        君情藏心中,莫要问情。

        翌朝早朝宣退,宋玄禛便摆驾敬淑宫陪俞暄儿。二人坐在殿内抚琴作画,尽享一室安逸。

        自近年再新纳妃以来,宋玄禛若前夜招过新妃侍寝,他翌日定会放下朝政到敬淑宫陪俞暄儿用膳。此举除为了可令新妃知进退,亦是为了弥补宋玄禛对俞暄儿的歉疚。

        筝声倏断,俞暄儿轻呼一声捂住纤指。宋玄禛闻言抬头,瞥见鲜血自俞暄儿指间蜿蜒流下,顿时丢下手上画笔走上前去。

        「让朕看看。」宋玄禛痛惜地裹住俞暄儿的手,轻轻拿开她的纤手一看。

        嫣红的指甲缺了一角,伤口深入底下的皮肉,宋玄禛见了心疼,取出方帕替她包扎伤处,蹙眉转首向平福说:「让人拿煮过的凉水和干净的布帕进来。」

        平福领命吩咐门外的侍者做事,凉水送来,宋玄禛便沾湿布帕,小心翼翼地替俞暄儿抹去手上的血迹,还不时柔声安慰。

        十指连心,此痛明明足以令一般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但俞暄儿却靠着宋玄禛莞尔而笑,甜在心头。

        未几太医赶至,迅时帮俞暄的手指止血包扎。不消一刻已处理妥当,随侍者退了下去。

        平福让人上前摆膳,一盘盘精美的素菜与清粥放在圆桌上。

        宋玄禛体贴地扶起俞暄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直至平福递上一碗热腾腾的黑米粥才放开她的手。

        「幸好此桌膳食并无忌口之食,亦可谓无心插柳了。」宋玄禛一边翻弄着小碗里的黑米粥,一边淡笑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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