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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君情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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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稍开,平福欠身施礼,翠菊在素色的花瓶下更为绮丽,些些露珠落在瓣上更添生气。生长在宫外的翠菊挺拔强壮,令人移不开视线注目那份朝气。
  「好,朕决定微服出宫,体察民情。随行之事,就交给你和平福打点。」
  「臣遵旨。」
  匡顗喜笑颜开地拱手低头,还未了解事情始末的平福只好呆呆愣愣地跟著躬身领命。
  
  翌日早朝过後,宋玄禛特地叫平福到无骛门接匡顗过来。匡顗对此安排甚是惑然,故问平福:「为何陛下要平福公公特地接在下过去?陛下担心匡顗食言麽?」
  平福呵呵笑了几声,向他招了招手,附耳说:「陛下可心急极了,为了可以尽早出宫,才叫奴才速请将军入殿。」
  匡顗一笑点头,平福加紧脚步带他到寿延宫去。
  
  接近寿延宫,匡顗觉得好像与往日有所不同。左右顾盼了好会儿,他才发现原本紧守寿延宫外的侍者竟不见影踪。踏入宫中,没有侍者和侍卫驻守的前院更显死气沉沉,一日之差,寿延宫彷佛变成一座没有主人的瑶台琼室。
  平福像是知道他的疑惑,踏上螭陛时回首对他说:「陛下挥退寿延宫的侍者,不想他们说长道短,故今日只有平福一人侍候。」
  匡顗明白应了一声,平福两手推开殿门,低头入内说:「陛下,匡将军到了。」
  
  匡顗跨门入内,一时不适应殿内阴暗的环境,看不清眼前之人,只看见一个素色的身影。视线慢慢从那身影清晰起来,那人一身暗花白衣玉带,发束马尾,不配冠笄,白皙的颈项一览无遗,手持一把骨扇,宛如出泥不淤之莲。
  「匡将军,朕久候多时了。」宋玄禛骨扇落掌,收指一握,睨视一笑。
  
  *          *          *
  
  宋玄禛跟平福站在马厩前等匡顗牵马过来,平福换下守旧的宫服换上一身便衣,精灵的样子顿时灵现起来,与民间小户的小公子无异。
  他兴冲冲地张臂看了看,宋玄禛在旁见了淡淡一笑,轻抚平福的头说:「朕只能命人准备朕不合身的旧衣裳给你,屈就你了。」
  「怎麽会?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穿陛下的旧衣裳呢!这衣料穿在身上多舒服啊!」
  宋玄禛看见平福瞪大眼睛,乐不可支地摸著身上的衣料,便笑说:「既然如此喜欢,朕就把它赏赐给你吧。」
  平福先是惊喜,後又摆手苦笑道:「奴才先谢陛下赏赐,但奴才不配这身衣裳,而且身为陛下的内侍自是不得出宫,这身衣裳便无用武之地。」
  「……都是朕害你不能出宫吧?」
  平福连忙俯身大喊:「奴才该死,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该死!」
  一句又一句该死刺痛了宋玄禛,他只是稍稍感叹,却换来对方如此惊恐的反应。这种情况已非初次发生,身边的人总是擅自猜度他言中之意,就算他一句无心之言,对方也怕人头落地而慌忙落地磕首求恕。有时候,他直觉得其实该死之人正是自己。
  
  匡顗正从马厩牵马而来,看见此景眉头深皱,他在想,当年弟弟出言开罪宋玄禛时,是否与平福一样惊惶?看著平福的身影渐渐变成弟弟害怕不已的样子,他不由咬牙,捏紧手中的缰绳。
  他闭目咽了一下,勾起一抹浅笑走过去说:「陛下,可以走了。」
  宋玄禛和平福闻声转首一瞥,匡顗望了平福一眼又虚徐看向宋玄禛。平福用手擦拭眼角的泪,像极跌倒受伤的孩子,看得匡顗有些不忍。
  宋玄禛又再摸摸平福的头,向他一笑,平福立时绽出一记感激又欣喜的笑容。匡顗不讶平福变脸之快,一心只觉宋玄禛虚情假意。
  
  恨意此难消,恩情伊难灭,经历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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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乖乖的二更了,因为太少字了,有违良心。
  我都这麽乖了…………
  你们干嘛不给票!?
  我哀啊——呜呜呜呜呜!!!!!!!!!!




君情错 21

  第十章
  
  蹄声躂躂,良驹并列。
  
  三人各怀心思上马,平福不惯颠簸,几次险些堕马落地,幸得宋玄禛及时伸手一拉才挽回原位。匡顗勒马绕过宋玄禛,到平福旁边去言授控马之术。踱了一段路,平福终於能驾驭马匹,虽未能驰骋,但至少不会堕马。
  倏然,宋玄禛和匡顗听见低声的抽鼻声,二人同时转首望向彼此之间的平福,果然又见平福握著缰绳哭鼻子。
  「平福……」宋玄禛先低唤一声,他知道这孩子生来眼皮子浅,动不动就爱哭个死去活来。自六岁那年相遇开始,他有时觉得平福这性子比他更像主子。有次他发热,烧得懵懵懂懂的,听见平福在床边低泣,还得听著他像召魂般喊著自己,那时有一刹那当真以为自己死了,而平福就在旁边哭坟。
  回想起那段过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遂把马引到平福旁边说:「别哭了,你想说什麽朕都知道,要是哭花了脸,朕可不想带你出去。」
  宋玄禛装出厌弃冷淡之貌,平福见了以为他生气了,立时深深吸了吸鼻水,他生怕沾污了这件御赐的衣裳,便用手胡乱擦一把脸,向宋玄禛低头说:「奴才不哭,奴才要好好侍奉陛下左右。」
  「嗯,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好帛松。你说对不?匡顗。」
  
  宋玄禛一句话又引得平福有欲哭之势,他已经撇著嘴,蹙著眉。匡顗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回话说:「对啊,帛松就别哭了,不然我跟你哥就要丢下你,自个儿出去玩了!」
  「天啊,究竟我上辈子做了什麽好事,能让这两位上位之人如此关爱?平福当真折福折寿了!」
  说完又再满泪盈眶,宋玄禛和匡顗不约言同地纠正他的说话,齐声喊了一声:「帛松。」
  
  平福掩著嘴巴,精灵的双眼骨碌地看向左右二人。他吸了口气重重咽下,羞涩地朝宋玄禛喊了声哥哥,遂转头看向匡顗,但却绽著口儿不知该怎样喊他。
  匡顗早就把平福当成半个弟弟,对於「弟弟」又再被宋玄禛夺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平福喊自己一声哥哥。
  「既然是哥哥的朋友又一同出游,自是不会喊匡公子那麽生疏。就叫顗哥哥,怎样?」
  平福歪头想了想,回首一看宋玄禛的意见,见主子点头应和,便冲匡顗颔首,笑说:「顗哥哥!」
  一声顗哥哥足以匡顗乐上好一阵子,多少年没听过别人喊自己哥哥了?而且还是一个曾被他误认为弟弟的人,只是称呼这件芝麻小事,就把他心里空了的一大块填补了丁点。
  
  三人为争取时间,便开始在空荡的宫道上策马慢跑。温热的风打在脸上,明快的蹄声绕过耳际,如一的颠簸起伏,让宋玄禛想起被违忘许久的光阴。那时他还是太子,春节时总有一天能稍作休息,当天一到,他便会跟皇兄皇弟一起在宫中策马奔驰,比谁跑得快,比谁骑术好,那天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可惜那样的日子只过了寥寥数年,之後他不再骑马,终日埋首读书,学习掌政。
  他无意间夹马而奔,犹如腾云,被人喊停之际才发现已跟他们拉远了好一段距离。他一拉缰绳,马嘶高响,制定马儿,让马儿在原地踱步。
  被马儿吓了一跳的宫门侍卫甚是生气,好不容易把惊叫压下去换成怒气朝宋玄禛大吼:「去!小心你的马!」
  
  宋玄禛抚了抚马儿的脖子,让他平息下来,才施施看向侍卫。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侍卫非常不满,他们可是连俞胥也下马向他们打声招呼的侍卫大爷,当前这小伙子竟然连招呼也不说一声,还拿马儿吓他们,简直罪该万死!可天真的他们,又可会想到俞胥下马只是他待人宽厚,而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正是当今天子?
  
  宋玄禛没把微服出宫的事昭告,说是微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故只有俞暄儿和寿延宫的人得知此事。宋玄禛本想带同俞暄儿出宫,却被她淡笑回绝,自告奋勇替他隐瞒出宫一事,挡住见驾之人。宋玄禛听闻甚是窝心,对俞暄儿的疼爱又加了几分。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他听见侍卫如此喝骂他也不动怒,甚至觉得他们这份粗豪难能可贵,不愧是做侍卫的材料。
  侍卫端相他好一会儿,发现此人长得好生好看,气质非凡,衣著看似官家公子,怕是出自大户之家。他们怕他是哪位上位的儿子,便收敛一下,敷衍地说:「令牌。」
  「什麽?」宋玄禛终开口说话,可一开口却再次引来侍卫怒意。
  「出宫令牌!出示出宫令牌!」
  「没有。」
  宋玄禛精简得让人咋舌的话让他们恨不得上前拉他下马,但他们只敢怒而不敢动。其实宋玄禛有令牌在身,可那是御用金牌,只怕一出,全宫上下都知道他要出宫。此刻他真後悔自己为了隐瞒而不命尚书拿取令牌。
  
  此时匡顗与平福终追上来,侍卫一见匡顗随即收起怒容,恭敬俯身说:「参见匡将军。」
  匡顗下马跟他们聚在一起聊了几句,侍卫便笑容可掬地让出道来,还打开宫门恭送他们离去。宋玄禛跟平福满脸狐疑地看向两旁的侍卫,只见他们有的一脸讨好,有的一脸可惜,有的一脸果尔。经过阴暗宽大的宫门,便是最为人烟稀少的街巷,两旁只有宽厚的围墙,刺目的阳光立时毫不客气地洒在三人身上,街上的热气也随之迎面送来。
  光暗的差距让宋玄禛睁不开眼来,手自觉地挡在额前,扭头眯眼。此时正好看到身旁的匡顗坐得笔直,明耀的阳光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依旧睁著矎矎双目,清扬俊朗,麦色的肤色在阳光下更显活力。
  他低头伸手一看,只见自己白净如姬,丝毫没有匡顗那份男子气概。把心一横,放下挡在额上的手,尽情被阳光晒一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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