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金不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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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桑惊雷都束手无策的盗贼,会是怎样的级别呢? 使劲地摇了摇头,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仰天大嚎:“爷爷,你在哪儿啊,我饿……”
☆、究因果
将近二十年前的赛华佗,实际上还是个名声不大的浑人!为什么说他是浑人呢?缘由一,他抛妻弃子,独自一人远赴塞北,从事他那所谓
的至高无上的医学事业;缘由二,此人实在是可恶至极,除了金钱、药材,是没有人能够请得他的,也就是说,他从来不给穷人治病;缘由
三,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专门用医术骗取那些达官贵富的私藏家珍。
于是,故事,便由他的“浑”而起!
塞北风光豪壮,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沙丘城镇,沐浴在腾腾的热气里,风沙轻舞!来来往往的人群,将原本死气沉沉的大丰城点缀了点
点生气。一对相互依偎的夫妇徐徐而过。男的玉冠高竖,白衣凌云,一张玉颜高雅而俊美,美得不似人间之物;女的头上罩着一根头巾,将
大部分面容都隐在了头巾后面,瞧不见面目,但究其不俗的身姿来看,此女十有□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如此惹人的风景,顿时吸引来了
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的视线。同样,其中也包括了正思索着写药方的赛华佗!
欺诈外来客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于是,那对夫妇前脚在一家不错的客栈下榻,赛华佗后脚便跟了上去。反客为主,他敲响了房门。
“有事儿?”开门的是那个美男。秀眉轻皱,连声音都好听得不行。
见对方谨慎至极,门虽则已开,但缝隙只有一掌之宽,显然是防范心极深。赛华佗笑了一笑,摆出他那番非常熟络的架势道:“兄弟,不
瞒你说,咱可是名动大丰城的神医,赛华佗!”要想取得别人的信任,首先得待人以诚!
然而,男子不为所动,面色依旧,漠然道:“那又如何?”明显不信!
呃呃,稍稍尴了一尬,但他并不灰心丧气。完全秉持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他哈哈一笑,道:“所以,我当然是来治病的呀!”
长眉轩动,美男尖俏的下颚微微上扬,睥睨着他,缓慢而低沉道:“治病?为谁?”冥冥之中,一股骇人的煞气涌现,在赛华佗的背脊间
开回游动。似乎只要他露出一点点端倪,便要叫他断送于此!
心下骇然,后者摸了摸额间渗出的细汗,硬着头皮道:“我见尊夫人脚步虚浮,底气不足,惧热怕光,似是病入膏盲之态。不晓得阁下可
否容许我替她诊上一脉!”行医十多年,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大捞一把的念头了,保住小命才是正理!
杀气在瞬间凛冽而尖锐,但在下一刻又猛然消散无踪。只见男子微一沉吟,往室内瞧了一眼,遂转头向他点了点头,敞开了门。
室内,那头罩墨色头巾的女子已然撤了遮掩物,正端坐在桌边,一脸温色地瞧着进来的赛华佗。但见她五官精致,眉色清雅,与那男子正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赛华佗羡慕了一阵,最终在男子不悦的眼刀下瞧出了苗头不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要求把脉。
这脉一把就是一个时辰,不光他自个儿全身热汗淋漓,绞尽脑子也说不出脉相的表现与导致其的具体缘由。连带着那男子也渐渐心浮气躁
了起来,期间不少有瓷器饰物被他沛然的真气震碎。反观那女子,依旧一脸恬静,唇角含笑,脉脉地盯着暴动的夫君。
接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赛华佗默默地松开女子的柔胰,反问女子道:“夫人,请恕我冒昧,敢问你近日来有些什么不适?”
“够了,你莫要得寸进尺!”男子早就不耐烦了,广袖一挥,凤眼含威,□裸的送客之意!
朝他笑了一笑,女子漫声道:“从四个月前开始,每日酉时,我必由现在的成人身躯,缩小为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而次日的卯时,便可
以恢复。怎么,先生,你见过类似的病症么?”清淡的眸眼中,一丝希冀轻轻划过。
苦笑一声,赛华佗默然摇头。半晌,开口道:“其实,不瞒夫人,以你现在的脉相,最多还可活两个月!但是……”回望着对方殷切的目
光,他咬牙道,“如果你与这位兄弟相信我,可否暂居于此,让我研究出切实可行的药方来。”
闻言,男子冷然一笑,出言讥讽道:“‘切实可行’?你能保证你所谓的‘切实可行’的药方能在两个月之内研制出来么?”完后,一把
揽了女子的肩膀,言语温煦如春风,柔柔道,“雪儿不怕,赛华佗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到时咱们就回家,几个月不见,无双那臭小子一定
又长个头了呢!”
“好!”
四道在空气中交接的目光,炽热而缠绵。即使是生离死别也不能将二者拆散!
而赛华佗唯有在原地抓狂,跺脚急吼吼道:“什么啊,我都告诉你们了,我就是赛华佗啊,你们怎么不相信?难道真要我拿出户口簿你们
才甘心?!”蓦地,他声音一低,侧头嘀咕道,“而且,这么大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对啊,这几年来,他都在收集天下间难见的
病症,准备以此编写一本书出来。而且,此书的名字已经出来了,就叫做《疑难杂症千百例》吧!此真乃千古难遇的时机啊!
于是的于是,在经过重重打听,终于确认眼前那位不啥正派的浑人真乃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赛华佗后,男子与其夫人都满怀希冀地留了下
来。
于是的于是,出于对此病症的过分好奇对医学事业的强烈热爱,成日里没品的浑人终于沉淀了下来,整天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翻看药书典
籍,寝书卧药!
于是的于是,在一个半月后,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尖叫着穿过了大丰城黄沙滚滚的街道。
“啊,我晓得了,我终于晓得了!陌老弟,雪儿有救了!哇哈哈!”欢呼声几欲冲破无风无云的塞北澈蓝的高空,惊散了一群在路旁玩耍
的孩子!
然而,当他重新推开那扇一个半月前推开的房门时,一股尘埃积压的感觉扑面而来。心头蓦然一紧,一丝不祥的预感充斥了他的心扉!
房内的光线很低,依稀可见一男子挡门而坐。黑鸦似的墨发,失去了往日的光华。俊颜雪白,隐在狂乱的碎发间,瞧不见神情。白衣染泥
,落魄而狼狈。重要的是,他的怀里,静静地躺着一只骨灰盒。檀木雕就的盒身,散发着清幽的古韵。似是温婉的江南少女特有的气息,含
蓄而迷人……
被眼前的情况卡住了思绪,愣了好半晌,赛华佗才兴高采烈地扬起了拳头,道:“陌老弟,药方我研制出来了!”
闻言,对方毫无反应,良久后,抬头,一双浅水似的眸子早已血丝满布,声音沙哑,不成语调,道:“雪儿,早在半个月前就去了……”
……
好半晌,我才从故事沉重的结尾中缓过神来。捏着下巴,我道:“这么说来,你预计的时间多了一个月?”我的个亲娘诶,原来这世上不
止我一人饱受这《碧水春心》的摧残啊!
面色沉重,赛华佗顶着一张饱受欺压的老脸,颔首道:“是啊,得了此症的人唯有五个月的活头。小东西,趁着还有一口气,快些写遗书
吧!哦,对啦,你那柄玉扇还是给我好了,够我换好多名贵药材了!”
靠,他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事儿呢!当初在塞北治病的时候,正遇上猎艳楼的银子没到,但赛华佗老头儿又催得不行。于是我便忍痛割爱
,将那柄于天机给我的所谓的“开坛伊始”的礼物,当作医药费当在了赛华佗那儿。没想到不久后,等我病好了要离开,去找他讨回时,这
丫的居然携私裹赃,一溜烟儿地跑得没了人影。幸好早些时日我见他面色不对,顺手拿了本药书来做防备。没想到啊,还果真被我猜对了!
本着这厮爱药书胜过爱银子的性格,我料定他有朝一日一定会来找我的。
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玉非卿这几年来运气那是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偷本书吧,好死不死,偏偏偷了本对方不甚挂心的!用
对方的话来说,就是:“哦哦,那本书啊,不就是我亲手编纂的《疑难杂症千百例》么?既然你这么喜欢,老人家我就送给你啦!啊,是啊
,是啊,那本书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但是呢,毕竟是老人家我亲手写的,为了好好对待我多年来付出的辛勤的汗水,我早已经把它卖给了
大丰城的书商了。听说前年还翻印过一次哦!啊,玉扇啊,嘿嘿,老人家我前些日子闹饥荒,不得已抽了一片扇叶子去,换了几只千年老参
……”
于是,现在,躺在我手里的便是一柄构建不健全的玉扇!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已无话可说了!真的,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时,但闻于天机低哼一声,觑着赛华佗道:“你倒是说说,那药方到底怎么回事儿?”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态度,我不禁心情溦荡
,抿唇低头,不语了起来。
提及药方,赛华佗终于敛去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正色道:“其实,准确地说,那并不是药方,只是一种治疗这种症状的方法。臭小子,你
听好了啊,并不是我赛华佗想贪图你那柄扇子,而是,要想救你的命,条件可遇而不可求!”
“我把过你的脉,和二十年前雪儿的脉相并无二致。显脉微弱,节奏紊乱;其下一条隐脉,逆流而行。你设想一下,正常人的脉相,不管
是显脉还是隐脉,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流动的,怎么可能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所以,我想,凡是中了‘碧水春心’的人,体内的隐脉都会
以相反的方向流转,直到隐脉的流速愈来愈快,显脉的流速愈来愈慢,最终隐脉超过显脉,人体就出现了体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