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娼 + 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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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不甘不愿地撇嘴:“如果我不下药,你是不是还打算要陪他玩?”
“别胡说。现在我身上的伤是能见*人的吗?”
“哟,你倒还记得自己是带伤的呀~~~~~”
“要没伤,我会叫你下春**药。”
“要下也来得及。”小童掏出个小瓶,晃晃,“放在酒里,给他撬开嘴硬*灌下去。”
“别闹了,小祖宗~~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
贺宇风支愣起耳朵听的明白,原以为会听到些东西,不想只是些拌嘴打闹,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听他们的意思,李燕歌被人折**腾的身上满是不能见人的伤?自己倒还真没瞧出异样来,也真亏他还能陪自己谈笑风声喝酒舞剑。
贺宇风感觉到两人过来,把自己扶起,预期说是搀不如说是拖……还死拉活**拽的那种,很难受,几乎让他忍不住站起来自己走了。喂,我好歹是客人,客气点成不成啊?最后像米**袋一样被丢到床铺上,鼻子撞的好疼,跟着被挪正了位置,手脚被温柔地放好,却没人来搜他的身。
李燕歌原本是想搜的,但想想还是决定不。他看到了贺宇风袖子上的酒渍。贺宇风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人,搞不好发现酒不对就吐出来了,然后假装被药倒。如果贺宇风是醒的,搜了是图*惹麻*烦。
于是衣服也不帮他脱,李燕歌只自己宽**衣,在贺宇风身边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小童吹了灯,退出去关上门。
再无动静,只有两人呼吸声。待听到李燕歌呼吸渐渐深沉,贺宇风才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黑暗中只看见帐子顶,偏头便瞧见侧躺在自己身边的李燕歌的脸。看了一会,贺宇风又抬头向上盯着帐子,抿嘴差点笑出声:我也终于在娼**院窑**子里过夜了!看谁还敢再笑我是雏!
李燕歌一直是强打精神,这一睡便睡的不省人事,待得被吵醒,天已经大亮,贺宇风也早已不在身边。
李燕歌只着中衣出了睡房,走到廊上,懒懒地靠上墙柱。从这里可以隐约望见大门那边发生了什么。大门前围了很多人,吵闹嘈杂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大概可以分辨出是群官*兵。唉,还真的大白天派官兵来拆招牌啊,看来承玺不是弱**智就是真的被气昏头了。
贺宇风在门口挡着他们,不许他们动手,倒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领头的似乎被逼的怒*火攻心,叫道:“皇上有旨,不但要拆招牌,还要拿人!”
贺宇风哈哈一笑,摸摸鼻子,一脚踏在台阶上,喝道:“既如此,这功劳我贺宇风拿定了!哪个要跟我抢?!”
小童端洗脸水过来,一边走一边道:“他还真敢。唉,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李燕歌笑道,“他是只雏,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所以也就天不怕地不怕。”
官兵们果然退去,贺宇风回来,上楼,李燕歌依旧只穿着中衣站在廊上,看着他笑道:“贺将军要拿什么功劳去孝*敬皇**上呀?”
“皇上不是要拿你吗?我就亲自把你送到他面前。”
“啊?”
“要整他,自然是要就近才方便。总之你听我安排就是了。”
说完,贺宇风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三春晖。本人是走了,倒有亲**兵围过来把守,防止那些官兵再过来捣乱。
“生~意~全~搅~黄~了。”小童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直叹气,偏头挑眉对李燕歌道:“你真的要再进宫?”
“是。”
“唉,也对。人往高处走嘛。伺候皇上一个怎么也好过在这里千*人骑*万人**跨,还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李燕歌笑而不语,抬眼望天。王富贵他回来了,却没被削官罢职,还留在朝里,我必须得进宫去,否则以后谁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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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贺宇风究竟要怎么让自己进宫去呢?进宫去如果不能得到承玺的接纳和疼爱一切便都是徒劳。李燕歌虽说一向大胆,此时也不禁有点害怕。没经着不知道怕也不知道要怕什么,经着了便心有余悸。
几日后,三春晖门前出现了大红的迎亲锣鼓。吹鼓手们卖力地奏着喜乐,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群。不少白天绝不睁眼的娼妓们都凑到了窗前,看是哪一个交了鸿运,竟然能让人行三媒九聘的大礼来迎娶。
在三春晖外与贺宇风亲兵对峙的官兵们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看见贺宇风喜气洋洋地下了高头大马,跨进了三春晖大门,后面跟了媒婆和端了新娘凤冠霞帔的喜娘娘。
他们头脑一片空白的发呆中,满耳朵只有热闹的喜乐,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护国将军贺宇风要娶个婊子当老婆?不可能吧……最明显的证据就是:贺宇风虽然穿的正式,却绝对不是新郎的喜杉。
贺宇风跨进三春晖的大门刚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走到官兵领头的面前,笑道:“圣人云,食色性也。我问你们,皇上喜欢什么?”
“……美姬秀童。”
“李燕歌是什么人?”
“京城首屈一指的大窑子三春晖里的红牌。”
贺芋风点头,又指指三春晖门前李燕歌做的招牌,道:“这招牌上的内容是真是假?”
“……据说,似乎,大概,也许,可能…………”
支吾了半天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贺宇风接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字字是真。正因为是真的,皇上才恼羞成怒。你们说,如果皇上真的是厌烦了李燕歌,何必要你们拿人,叫你们来把人杀了不就结了?”
众官兵越听越心惊,耳目灵便点的都知道,当今圣上不但好女色,还好男色。于是急忙虚心请教:“那么贺将军您认为……”
贺宇风耸耸眉,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我可什么都不认为。皇上要拿李燕歌,我就给他送去。我只做,不说。”
“可这么大的排场……”最重要的是……还是迎亲仪仗。为什么是迎亲仪仗?
“爷爷我愿意。”贺宇风交抱双臂歪头笑道,“死囚也要喝断头酒,礼遇一点,总不会错。别忘了,李燕歌是皇上要的人!”最后一句说的分外响亮,连锣鼓喜乐都没能把它淹没。
说完,贺宇风就转身继续走,径直进了三春晖。背后的官兵围成一团交头接耳惊慌失措,讨论的中心便是难道他们真的弄错了皇上的意思?皇上的心思究竟是如何?不过贺宇风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皇上的心思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等等等等……
李燕歌在楼上看见队伍的一片大红就开始头疼了,再加上听见了他最后的话……他到底怎么想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宇风上来,李燕歌道:“用迎亲仪仗来接人是礼遇?”表情都有点扭曲。
贺宇风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不好回答。李燕歌便道:“明着是给我礼遇。其实你是想用我的身份来羞辱皇上吧。让大家知道,皇上迷恋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妓,第一次是悄悄带进宫,第二次居然命人用三媒九聘八抬大轿来迎接。”见贺宇风不否认,摇头笑道:“你认为这样便能羞辱皇上了吗?”
贺宇风搔搔鼻子,道:“……那只是顺带。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尝试一下……”他握拳,似乎很是激动,“有朝一日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领着迎亲仪仗,吹吹打打,大红花轿跟在后面被抬着走。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放着不干实在太可惜了!感觉真的很棒!比得胜凯旋的时候还棒!因为即使打仗胜利了,还是会有战死士兵的亲人出来骂人,然后舅舅就会不开心,大家也会跟着不开心……可娶亲就不会了!走在路上所有人都在朝我笑!”
李燕歌有点糊涂,贺宇风说的对比落差他不曾体会,觉不大出是真是假。虽然能有三媒九聘八抬大轿这样的大礼是每个风尘中人的梦,可也只是梦罢了。娘和爹爹,说是夫妻,还不是落难人对落难人,磕头拜天地就算成了?
李燕歌强笑了下,轻道:“我曾经梦见自己带着八抬大轿去接新娘子,可没想到,自己倒先坐上了……”似乎在说给自己听。忽然发觉失态,抬高了声音道:“你要就这样直接敲锣打鼓地把我送进宫去?”
贺宇风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七月初七。”
“……这个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怎么了?”
“重要的不是今天,而是七天之后的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李燕歌皱眉。传说那天夜晚鬼门大开群鬼乱舞,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当日大家都要烧纸祭奠,以镇亡魂。
贺宇风点头道:“我跟舅舅打听了,皇上先前要你是因为你的声音。而现在你的声音并没有怎么变。”因为李燕歌被净身时已然成年,就算有影响也有限。“我把你带走,招牌也暂时拆下来,那些官兵就好交差了,有我挡着,皇上也不会着急过问你的下落。你跟我走,半路换轿,到地方和我找的方士们好好演练一下。然后到了七月十四……哼哼,好一份大礼,等着欣赏皇上的表情吧!可不要吓的屁滚尿流哦!”
贺宇风的表情让李燕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意思李燕歌明白了。这是个机会,可以和承玺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李燕歌换上喜杉,跟贺宇风下楼出门上了八抬大轿。轿帘放下,轿子被抬起的同时,吹鼓手们越发起劲地吹打。贺宇风上了马,作为开路先锋在前面走,迎亲仪仗跟在后面。不是新郎,胜似新郎。
李燕歌在花轿里坐的悠悠哉。弄出这个迎亲队伍后的难堪,那是贺宇风的事,让他自己去头疼吧。哎,李燕歌已经开始想象皇甫卿知道事情后的脸色了。
把玩着喜杉上的盘扣子,李燕歌轻轻哼道:“摆开雕花床,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两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叹了声,“人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