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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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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之前在西苑时,他曾送给梅留云一块白瞳眼绿端砚,梅留云常嫌那块价值连城的端砚不好发墨而束之高阁,而这块无眼的紫玉端砚绝对是梅留云会喜欢的东西。
  「好眼光。这是新收的好东西。」掌柜看到买主上门,立刻过来招呼,「素净典雅,端砚上品。」
  「真端砚?可否试试?」
  掌柜二话不说的取出水、墨条,递至朱宸济面前,「请,真金不怕火炼。」
  朱宸济在砚中滴入几滴水,以墨条研试,感觉竟像在研玉一样平顺无声,发出的墨浓郁饱满,并带有清香,「好端砚,这墨条又是……?」
  「客倌是识货的人。」掌柜称赞,「墨是本朝制墨圣手罗小华的世宝墨。」
  「世称罗小华制墨『坚如石、纹如犀、黑如漆』。」朱宸济看看手上的墨,「果然名不虚传。」
  「可不是,这一『罗』价值近万钱,客倌……」掌柜上下端详着朱宸济,猜测这个衣着随性的人是否是手头阔绰的金主。
  「都要了。」朱宸济心中大喜,于是二话不说的立刻买下,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过了不久之后朱宸济走倦了,便就近找了一处茶肆坐下来休憩品茗,正当他喝完一盏茶准备叫茶房再沏的时候,一个人走进茶肆,问也不问的迳自来到朱宸济的桌边坐下。
  「阿弥陀佛,师父,喝茶还是化缘呢?」茶房过来问道。
  「为师父沏茶,算我的帐上。」朱宸济立刻说。
  「多谢丰施主。」那个人的左掌直举在眉心行礼,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则同时弯曲叩在桌面上,朝朱宸济的方向手势状似跪拜。
  朱宸济瞄了一眼,刻意不动声色,「净定兄,怎么有时间出来喝茶?」
  「丰……四『王』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多有冒犯,请海涵。」净定刻意将「王」压低声音,「漕运总兵江大人向四爷请安,并有密函一封。」净定将一份信函压在一个点心碟之下,移到朱宸济旁边。
  朱宸济很快的将信函收起,「不知者不罪,我也不知道你其实不是和尚。」
  「四爷高高在上,不知道小人的身份是理所当然,小人名叫王恒骏是总兵大人麾下提调,为了调查漕运河道沿线罗教分子的分布,几年前便在总兵大人的安排下进入寒山寺卧底。」
  罗教基本教众多为运漕水手,其管理镇抚一直是漕运的重点大事;加上罗教常以佛寺庵堂做为集会地点,漕运总兵想到安排手下以僧人身份进行卧底的确是良策。
  「小人为了追踪叛乱罗教分子已经布线许久,但并非所有罗教教众都是叛贼反逆,许多也是为了减少剥削而逼不得已加入罗教,小人不希望滥抓无辜。」
  朱宸济看了净定一眼,心想,此人假扮僧人身份已久,日夜受佛法薰陶,于是也生佛性。净定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然而此次锦衣卫的缉拿行动却对小人的任务造成极大干扰,小人好不容易才掌握了相关线索,却因为缉拿钦犯的消息而让那些人有了戒心,让之前的努力几乎功亏一篑!」
  朱宸济深吸了一口气,「这原本不用对你说明,不过,看在这些日子寒山寺的『净定师父』对『丰四』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只能说锦衣卫的缉拿行动原与罗教无关,是东厂中途介入才生变数,我之所以找漕运总兵,一部分的原因也正是此事。」
  净定点点头,「四爷明察秋毫,此地非说话之处,总兵大人已安排好隐密安全的会面地点,将亲自向四爷说明;相关讯息都在密函里。」
  朱宸济啜了一口茶,「我会看的。」
  「此外还有一件事,总兵大人要我告诉四爷,先有个底。」净定四下偷偷张望一阵之后,以更低的声音说:「瑞王也来了。」
  朱宸济手上的杯子停在嘴边,「瑞王?」
  「瑞王行文至漕运总兵衙门,说是陪母亲萧贵妃回江南老家省亲,顺道路过,将择日探访总兵大人。」
  「什么顺道路过、择日探访。」朱宸济故意开玩笑说:「意思是要王总兵迎接王爷大驾、设宴洗尘。」
  嘴上调侃,但朱宸济却心生警戒,瑞王突然南下,是意图搅局,还是为了十二年前的惨案?又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稍晚,梅留云听人通报漕运总督差人送东西来指名给千户大人。锦衣卫与漕运总督平时甚少往来,他不禁疑惑,来到书房一看,却发现是砚台、墨条,以及一张应该出于该砚之墨而写的不具名简签,上头只有一间茶肆的名字。
  梅留云仔细一看,是紫玉端砚和罗小华墨,什么漕运总督只是幌子,也的确不须具名,能有这种手笔的,他只认识一个人。
  「找我来这里做什么?」梅留云皱着眉头,语气不耐。
  「真慢,这是第三盏茶了。」相对于梅留云的一脸霜寒,朱宸济却是眼神柔和嘴角带笑,「锦衣卫千户所的公务太繁忙,还是转调到其他凉快点的地方好。」
  「西北军营?」梅留云依旧冷淡并故意语带讥讽的回答对方:「还是长生军呢?」
  朱宸济不明白梅留云的无名火为何而来,心想大概是公事操烦所致,于是依旧面带微笑,接着为梅留云倒了一杯茶,做出请坐的手势,「坐下说话吧。」
  梅留云迟疑片刻,猜测着在朱宸济脸上暖暖笑容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诡计。他刻意坐远拉开和朱宸济的距离,「丰四爷有闲情逸致在此喝茶?卢四公子身体微恙,你也无所谓吗?」
  朱宸济原本大好心情,然而看梅留云故意保持距离又提别人的闲事,便渐渐沉闷下来,「身体微恙该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能帮他治病吗?」
  「至少也该表示关切之心。」梅留云说:「他不是……」
  「说穿了,那小子与我何干?」朱宸济开始有些不耐烦,「还是你真的希望我对他特别关怀一点?」
  梅留云哼了一声,「因为丰四爷已经找到了他二哥,所以他的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朱宸济盯着梅留云,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梅留云又继续说:「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对丰四爷而言,为你做事的手下,是良弓还是走狗?」
  朱宸济冷笑一声,「狗东西,我烹你了吗?」
  仿佛早就料到朱宸济会如此回答似的,梅留云一言不发,只是冷眼回瞪着对方。
  「你是吃错什么药?」朱宸济语气中微露苦涩,他原以为夜里的亲昵是两人重新出发的开始,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是堂堂千户大人改行打铁了?」
  「什么意思?」
  「你怎么可以在前一刻还把我的心烧得像熔铁,下一刻就用冷水把它冰镇冻结?想让我淬炼成铁石心肠呢,还是要彻心碎裂了你才高兴?」朱宸济皱着眉头,眼神又愤又怨,「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是你,而不是我。」梅留云看着朱宸济良久,已经不清楚到底该不该相信对方,「我知道兵部密令的事。」
  朱宸济低下头,思索着「兵部密令」指得是哪一桩,看对方沉默不语,梅留云心想应该是默认了,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见梅留云站起来,朱宸济立刻阻止:「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
  「对我而言,这个对话已经结束;而且是话不投机。」梅留云转身背对朱宸济,态度近似无礼。
  「放肆,还不给我转回头?」朱宸济一怒之下搬出王爷的态度,「说,你要去哪里?」
  梅留云转头,漠然的面对朱宸济,「我没有丰四爷清闲,得去复命。」
  「复谁的命?你是为谁办事?」朱宸济厉声问道,他执掌兵部,算起来是梅留云的上司。
  「向东厂厂督复命。」
  「你到底是锦衣卫的千户、还是东厂的千户?」
  「丰四爷,朝廷的规矩『您』是明白的。」梅留云故作卑微的说:「东厂太监缉事所领官校,由锦衣卫拨给,我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为锦衣卫或为东厂做事,结果都是一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茶肆。

  喝下一帖安神的药、卢文电在锦衣卫衙门又休息了一阵才起身走动。他来到千户大人的书房,梅留云不在;只见案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还有一张写着茶肆名称的便签。
  卢文电挑高双眉,他不清楚墨和砚的来历也不感兴趣,一耸肩,离开了锦衣卫衙门;他对于官府衙门其实不屑一顾。以前在卢阳庄时,因为他是排行最小的小少爷,父亲向来对他相当宠溺,虽不放纵他胡作非为,却也从不勉强他做不爱做的事。
  卢文电喜欢出锋头,而庄上的人一方面拍他马屁、一方面怕他生气,所以对他总是非常吹捧;而他也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直到发生变故,卢文电才知道自己是半个草包,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会看到一个仇人也当街呕吐。虽然梅留云安慰说是他遭逢重大变故的压力所致,实为人之常情;然而他依旧后悔自己没有努力多练点本事,无法手刃仇人雪恨,只能求助他人的力量。
  一转眼,卢文电顿时发现自己竟已来到茶肆门口,跨进门,他不经意的抬头张望,看到丰四和梅留云正在楼上,似乎不甚愉快。
  这两人是他报血海深仇的唯一依靠,被东厂番役追捕的那一天,卢文电为了保命而叫梅留云师父,不过是想借千户的力量报仇而已,然而梅留云表面上不认,私下却对他颇为照顾;该是个心肠软的人。
  至于丰四则难以琢磨,此人率性随意,总装得一副散漫放荡的样子;却无法掩饰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看见两人,卢文电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随便点了茶,侧眼注意着楼上两人的动静,两人似是争执着什么,接着,他看见梅留云气冲冲的起身离去;不一会儿,丰四也愤恨的走开。
  他曾看见丰四在梅留云的厢房过夜,两人的关系非单纯旧识而已;而梅留云却警告他别太信任丰四,或许两人其实互有嫌隙。卢文电摇摇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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