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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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也没有要逼你接纳。可是起码……请你不要对我的心意视若无睹,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
仁永源搔了搔后脑勺,烦闷地说:“欸,罢了、罢了!当我什么话也没讲,什么事都没做!拜托了。”
一旋踵,仁永源跨上马背,策马离开。
直到马蹄声离得远远的,再也听不见,仁永逢才将视线由地面上,慢慢地拉起来。
“……源。”
抚摸着自己的唇,仁永逢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惊讶是有,可是更多的是……
我到底忽略了源的心情,忽略了多久?我真的有站在源的立场,替他想过这一些吗?我的迟钝,逼得源走投无路吗?
一直以为相亲相爱是他们独特的嬉笑怒骂方式,一直以为玩亲亲、玩抱抱,是他们独特的表达兄弟之情的方式。说不定一切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解释,在源的眼中,那就是喜欢的亲亲抱抱、爱的搂搂摸摸。
我真是个比自己想象来得更糟糕千倍万倍的哥哥!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原来就是我自己。
这一回自己闯下的祸,再度让他的心情低落到了史上新谷底,只是仁永逢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出勇气,从这万丈深渊般的谷底,重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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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位兄弟,你就是仁永源吧?”
闻声,仁永源抬起头,马上皱起眉。
——这几人是谁呀?我认识吗?
“仁永堂”的二少东,在京城里虽然小有名气,但也不是到人尽皆知,每个人看到他就知道他是谁的程度。因此素昧平生的三名彪形大汉忽然指名,他不由得升起了戒心。
最近天一黑,仁永源的去处,就是坐在灯笼巷内的茶楼里——这儿是他守株待兔的地点。
为了捕捉到假药事件里,目前唯一已知的可疑人物鲁骏俊,他在灯笼巷内的艳楼里布下了不少眼线,只要一出现自称鲁骏俊的人物,那些眼线就会向他通风报信,他便可立刻赶过去逮人。
他之所以不愿意自己进驻艳楼,是因为这一带他玩得太熟了。只要进去哪家店里,那些姑娘肯定会缠着他,要他一块儿喝酒玩乐,根本别想办什么正经事。
“你们找仁永源有什么事?”
“当然是要紧的事。你要不是他本人,我们是不会跟你讲的。你要是知道仁永源在哪里,带我们过去找他,他一定会打赏你。”其中一人负责开口。
“”他“会打赏我?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们带给他的情报,会让他开心地打赏你呀!”
那人再道:“欸,你是或不是,知道或不知道仁永源的去向?快点跟爷儿们讲一讲。你不知道也别浪费爷儿们的时间,我们找人要紧。不快点告诉他,他要找的那个人就要跑了!”
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很像是知道鲁骏俊的下落。
莫非是从哪个眼线口中,得知他急着在找他,这些人想赚个外快,所以自己跑来通风报信?
话虽如此,仁永源还是觉得这些人有点儿可疑……为什么不是透过他的眼线传话,而是自己跑来找?算他们好狗运,找对了人,要是没找对人,他们打算在所有茶楼里问遍每个人吗?
“我看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走吧。”另一人对着伙伴说。
他们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仁永源并没有马上追出去。三人启人疑窦之处,让他忍耐了一下下,不过在面前的这一杯茶还没凉之前,他决定冒一次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追着三人的脚步而去。
假使能够早一点捉到鲁骏俊,他们便可早日揪出是谁在暗中企图想让“仁永堂”失去信誉,关门歇业。
那三人走得相当快,在人潮汹涌的灯笼巷内,一下子就离他有好几间店铺的距离。连他在后面“喂”、“喂”地喊,他们也没听见。他只好一路跟着那三人,走到了灯笼巷的尾端……三人忽然转进另一条巷子里,自仁永源的视野里消失,他只好拔腿狂奔,不想追丢了他们。
“咦?”
可是当他走入那条黑漆漆、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巷子后,没多久竟碰上了一堵墙。这里是……死巷?
真该死!
他脑海中刚刚浮现入了瓮的鳖,说时迟那时快,耳后已有道冷风扑了过来。
仁永源本能地往反方向一闪,但那儿也早有藏身暗处等待的敌人,出拳重击他的颈部,一次就将他击倒在地。
那力道、那准度,都不是泛泛之辈,而是程度相当高的练家子。
仁永源一倒地,那帮人便不客气地出脚踹,用脚尖捅他的肚子,用脚跟跺他的腿骨。仿佛横倒在那儿的不是个人,而是个沙袋。
四面八方的攻击,根本没有给仁永源重新爬起、摆出自我保护或反击动作的机会,他只能尽量缩着身体,忍耐那“脚如雨下”的多方攻击。
“唔!”、“喔!”、“噢!”的呻吟,和踹击物体的闷声,成了这暗巷里唯一的、单调的声响。
不知踹了多少腿,仁永源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时候,攻击戛然而止。
其中一人说:“这次只是个警告!某人对你很不高兴,你还爱惜小命的话,就吞下去,不然下回恐怕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混账……东西。仁永源听见脚步声陆续离开后,缓慢闭上眼睛。他当然知道“某人”是谁,一定是那个名叫鲁骏俊的阴险小人,不会错!
唔,痛死了!浑身上下的骨头不知断了几根。
这副模样回到家里,我一定会被哥哥骂到臭头。不过也是我活该被骂,谁叫我不听信自己的直觉,明知道可疑,还是追着这伙人出来呢?
唉,没想到光是挨打也会累,累死了。仁永源决定先在这儿躺一下,稍事休息——其实是他根本没力气爬起来,而且他整个人放松的瞬间,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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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仁永源现在晓得关在鸟笼里豢养的鸟儿,镇日被人“观赏”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发誓日后绝对不养什么小鸟。
“哇,好好一个俊俏公子,活生生被整成了个鼻青脸肿的死猪头耶!”
另一个发现是,只要能够活着,即使是华钿青的毒舌,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你这人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朗祈望瞪了华钿青一眼。“死猪头那么难听,好歹也说他是个死人头。”
“你的死人头又好到哪里去了?换汤不换药嘛!”
“至少他还是个人呀!”
喂!仁永源透过扎绕在自己脸上的纱布带,瞪了瞪那两个嘴巴不干不净的家伙。
“欸,我说,这可不是什么有趣、可以拿来说笑的事。”茅山辉叹口气,将两人从仁永源面前拉走。“幸好昨儿个没下雪,也幸好昨儿个有人路过那巷子,否则在这种冻死人的寒风下,晕倒在巷子里,源兄弟没被打死也会被冷死呀!”
还好茅山辉出面了,否则仁永逢很可能会动手扁人。
“这次是挨打,谁知下一次敌人会有什么动作?人命关天,为了各位的身家性命着想……”仁永逢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来探病的诸位好友,道:“我想了又想,决定放弃追查此事。请你们体谅我的决定。”
大家面面相觑,想阻止——不知从何阻止;说赞同——内心没有一个人同意。结果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以你的个性,你作这决定,应该不是临时起意。你一定是想了又想,但你想得够仔细了吗?在这边屈服于他们,万一那些假药继续流窜,在外伤人呢?”反倒是在一旁双手盘胸的淳宇浪,开口道。
“上次贴出去的告示,已陆陆续续收到成效。现在上门的客人都知道要小心,要认清自己在店内买的十全帖才是真药。我想未来只要持续张贴告示,唤醒大家的注意,假药能造成的影响是有限的。”已经事先想好说词,仁永逢淡淡地回道。
“我反对。”
透过纱布,仁永源声音沙哑地说:“我们不再追究,不是正中那人下怀?这是亲痛仇快的决定。你放心,下次我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等我伤好了,我要再去灯笼巷内堵他。”
“有种!”华钿青赞道。“哥儿们怎么能不挺哥儿们?这样吧,我赞助一个天下第一强的保镖给你,全天候陪在你身边待命,保证你身边的防卫固若金汤,有如层层铜墙铁壁包起来,不会再给敌人半点伤害你的可乘之机。”
“啧,你就直说,那天下第一的保镖就是你自己吧?可恶,爹爹就是不让我多学几样武术,否则现在也轮不到你出头。”朗祈望妒忌地说。
“你这没天分的人,学再多都是枉然。”
“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儿天分,就狗眼看人低了!”
仁永逢一声“够了”的喝叱,让两人火速闭上嘴,他们很清楚今儿个的仁永逢不好惹。
毕竟亲爱的弟弟被打成这样,还被逼得放弃追查假药,无法让真相水落石出。任一个理由就够让心情恶劣到极点,而现在所有的理由加在一起,只会让人心情郁卒到想砍人。
“我的答案,还是不行。”
“为什么”仁永源抗议。
“不为什么,因为我说了算。”仁永逢脸色阴沉地说。“我已经解雇了所有你布下的眼线,在事情彻底沈潜之前,也不许你再踏进灯笼巷半步。”
“哥!你这样是矫枉过正!”
“矫枉过正,总好过我得为你收尸吧?你想想爹娘,他们现在等于只有你了。你要为他们继承这个家,替这个家传承下去。”
仁永逢再一次转向所有的朋友,道:“之前拜托各位调查的事,请别再查下去。一下子拜托各位帮忙,一下子又要大家都不要帮,这样子颠颠反反,给各位制造麻烦,我万分抱歉,请大家原谅。”
萧证看了看大伙儿,决定出面替大家代言。
“没关系,逢兄。不能帮上你的忙,是很遗憾没错。可是你不要我们帮忙的话,那我们也会顺你的意思,大家都能理解你的理由。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