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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古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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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上,安仁,高长卿和我,表面上是两股势力,其实一分为三。安仁和高长卿是不能相见的仇人,我和高长卿则是貌合神离。这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一方面要提防安仁下套,另一方面也怕安仁和高长卿联合起来。
  。。。可能文相人是在当年就看清了这层厉害关系,怕终有一天会引火烧身才躲在晏仁不敢出来。
  但我不一样,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决定义无返顾。
  因它已经将我牢牢锁住,我的所有成败得失,喜怒哀乐都不再由自己做主。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等费宝儿醒来,丧父之痛肯定会给她一个天大的打击,该对她怎么说,又该怎么做来表达对费于成的哀思,这一点还要好好考虑。
  虽然费宝儿是个聪明人,但毕竟也是一女子。能背负的事情总比你想象的来得要少,能抑制住的情绪也不会太多。
  我只是希望她能豁达一点,精明一点,明白这件事不仅仅跟我有关,也是个能助她登上后位的桥梁。




第十九章

  “张大人到了。”
  “让他在厅外侯着。”我喝了口茶,看着泪痕已干的费宝儿,此刻已经和衣起身被伺候着梳妆。
  “大人不出去么?”
  我遥了遥头,“怕你会想不开。”
  “怎么会?。。。如今丧火都打三日了,我也出去接过来客,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费宝儿一身素白孝服和待字闺中要佩戴的玉石蓝褂,此外她看了看婢女递上来的玉兰花钗,摇了遥头,“算了,梳好就行,不必戴那些东西。”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不必强忍,发泄出来也没关系。”
  “难道大人想看我歇斯底里地哭闹?或者是四处寻死寻活?。。。那样还是费宝儿么?”
  她回头,真人铜镜里映出的不一样,看似舒展的眉间其实藏了很多东西。我想这也对,若以后想要母仪天下,那就该要学着把愤怒,不甘和心伤都藏起来。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要试着慢慢学,慢慢来。
  “大人,账本我会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费宝儿又拿起桃木盒里的笔,顾盼镜中,好像在检查哪儿有让她不甚满意的地方。
  “不必说什么答应,我是为皇上做事,你的要求相当于他的。”
  “那好。”她顿了顿,然后咬唇说,“请把杀了爹的人找出来,交给我。”
  她细细地抬笔勾勒娥眉,每一笔都疏密有致,把一个柳弯的形状画得灵动万分,本是温婉可人可嘴边的话却不是那样。
  我低头,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人不是不可以给她,只是给了她就有太多的事不好交代,何况这件案子那人是帮凶也有可能是主谋,现在全局未定,先答应她未免太早了一点。
  “大人。”费宝儿放下笔透过镜子看来,用一脸淡雅庄重的妆容,启唇轻言细语,“我不会放过他,千刀万剐。爹受过的痛苦我要他受千倍,。。。万倍。”
  “。。。。。。。。。。。”
  我什么也没说,笑着饮一口茶,然后坐在桌边用手撑着桌面。
  表面是暗自应许而内里则是不敢言明,不过这样费宝儿便不会知道我的想法。就算她以商量为借口想套出我嘴里的话也是无用,因我早就不会对人说真话,也从未对任何人掏心置腹。
  可费宝儿不一样,她表面镇定内心却慌张至极。虽然费于成死后她还是沉住了这口气,但没有人在旁支持,没有人能说心里话,就连身边的婢女也是来了就走从不敢多留。所以她才选择问我的意思,想知道这个皇上派来的文大人能不能站在她的这边。
  如果我现在答应了,恐怕以后都会被她所牵制,发生了任何事她都会来找我,再也脱不了关系。
  理由就是,我跟她,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大人不答应?”
  “官家的案件要于公办理,不得动用私刑,这是律法。”我笑看她放在身前微微颤抖的手说,“不过在皇上眼里,律法也是一张白纸,不是么?”
  这简单,她的问题我直接推脱给了孟昶,合情合理。
  她想了想,回身拿起桌上的玉兰花又钗在发髻上,“大人的意思我懂。”
  “懂了就好,。。。眼下人也来了,我得去看看张大人,先走一步。”
  说罢,我起身推门离开。
  
  走了几步,才终于想起她头上那朵眼熟万分的玉兰。
  玉兰玉兰,孟昶爱玉兰,但也更爱费宝儿头上的这支玉兰。无论春去秋来,只要他高兴,都可以在那云鬓上拈花一朵,此记颠倒梦外的风流,。。。帝王总是留情多。
  
  费于成遇刺一事,孟昶很是在意,当下便派了太医院两人来查看。而好在这两位都是我的门生,说得好听是马首是瞻,说得难听是言听计从。
  一个上午我先让他二人和楚良在后厅里查验尸身,自己则去应付费宝儿的情绪,不料刚聊了一半却听见门外的人上报张旭正已经来了。
  其实守丧火的第一天他就在庄门前侯着,不过我不待见。第二日,是费宝儿不见。那第三日我看请他进门费宝儿也没有多大的意见,于是就让他在厅中等候,要等到他心急火燎为止。张旭正性子急,定受不了这些撩拨,恐怕早已按捺不住。
  “下官参见左相爷。”
  “哦,来了?”我挑眉,好一个左相爷,这看似好听其实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下官当日即来费宅,只是。。。。。。。。。”
  “先不说这个。”我摇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下,“张大人不怪我隐瞒身份吧?”
  “下官不敢。”
  你屁才不敢,。。。我低头笑,这开门见山两句话的语气都如此带冲。别以为人都是傻瓜,听不出你话里那点意思。
  见我没有搭话,张旭正又拱手抢着说,“下官有一事想问。”
  “。。。唉,说吧。”
  “为何不让县衙的仵作参与验尸?”
  “太医院两名院士还不可胜任?”
  “这是在青城发生的案子,该为青城的县衙接手!”张旭正情绪激动,高声说话,甚是无礼,不过也没必要再跟他计较这些小事。
  “不必了,此案已由朝廷接管,一切与案情相关的人都要回避。”我吹了吹茶水上面的叶子,改而笑脸相劝,“张大人,要避嫌啊。”
  “大人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拍桌起身,造次之前已被凌峰用剑架下,我看了眼他涨红的脸,却是让我有点意外。
  “先看看这账本是什么意思?”说罢,将在成都得来的账本放在桌上,抬头对凌峰点头,“没关系,放开他,让他自己看。”
  “下官从未做过亏心事,这账本一次也没有见过!”
  张旭正将头扭向一边,丝毫不碰桌上的东西。
  “现在不是你见没见过的问题,若没有白纸黑字写着我能赖在你的头上么?”我眯眼上前,摊开账本放在他面前,“你好好看清楚,这不是你府衙上的章还能有假?!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这世上还会有人也叫张旭正,是这个青城张大人?!”
  这事很常见,很多人被抓之前第一句话都是“没有,这不是我做的”。除非是他主动来投案,或者是被逮了现行无可狡辩。这是人之常情,逃避或求一个自保,处于本能许多人都避免不了。
  我也早已料到张旭正会矢口否认,可没想到他会是如此的态度。若心里不坦荡或有所隐瞒,那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或许他真跟此案无关,不过更多的可能是这账册有假,他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就完全可以演出刚才的一幕。
  张旭正转头看了一眼又马上转开,说,“。。。。。。这不是我写的。”
  只不过那本来还眼红气喘,青筋暴露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说话声音减小,眼神像转了好几个弯,一直落不到实处。
  果然,他心里还是有鬼。
  我看了眼凌峰,正想说把人押下,然楚良又拿着一物从后厅过来。
  张旭正神情慌张地看过去,我侧身一挡,转而问那人。
  “伤口对比好了么?”
  “好了,是同样的,不过。。。。”楚良看过来,有话想说,却碍于张旭正在场开不得口。
  “说吧,没关系。”
  “大人!”张旭正突然绕在身前,慌张开口,“是我的!那账本是我写的!!”
  这话同他先前所坚持的又完全不一样,连态度都是大变。我看了眼楚良,楚良看了眼凌峰,都是皱眉,对这之间的事情一半吃惊一半生疑。
  “发现了什么?”
  我问,现在唯有继续下去才能明了起来。
  “大人!不用问了,全是我做的!”
  张旭正一声跪下,挡在我和楚良中间,可俯首认罪间全然没有罪人该有的样子,或者是要讨人同情的做戏。他没有,只是跪在面前,双眼低垂着把罪名全揽了下来。
  “。。。。楚良,继续说。”
  我抬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张旭正是在包庇另一个人。
  “大人!依照律例,现在该把我羁押起来再行审议。。。。。。”
  “本官做事不用你来教!”我低头大吼。
  “这是律例!”张旭正恨恨说完便跪在地上,一脸死谏陈词的模样。
  我没必要继续理会,拂袖转身接过楚良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他们怎么说?”意思就是问他屋内两位太医院士可先有什么结果?
  “尚不清楚,所以来问问大人的意思。”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碎物也撅起了眉,“像是丝线一类的东西,不过被血染了还是看不大出来。”
  “丝线?“碎物的确是一丝几股的纱,可若是线的话这捻数未免太多了,过粗也不能拿来用。就算它是线,但费于成身上着的可是蜀锦,这种锦缎上是不可用这种粗线,否则接缝处一拉就断了。
  除非是粗布麻衣,或者这线有其他的用法。。。。这让我只想到了一个人,她赠与的绣套上就有不少这类的粗线,比较一下便可得知。。。。可那套子偏偏又被小公子给拿去,往后也没下文了。
  “大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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