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此魅无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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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么?
冷无缺和魅的心弦同时一动。
只见魅笑盈盈地去看揽住自己的男子:“能让他捏一对我们出来么?”
揽住他腰的手微微收紧,只听得耳边响起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好。”
老大爷面上一喜,立刻依照他俩的形象开始捏揉。先捏好的是冷无缺,黑衣黑发,俊美非凡,表情也是栩栩如生。
魅正要去接,冷无缺却按住他的手向那老大爷道:“重捏,用一块泥,将我们捏在一起。”想了想又道:“还有,将他身上的衣裳捏成男装,白衣便好。”
魅妩媚一笑:“不,我喜欢穿红衣。”
“那便捏成红衣吧……”
老大爷虽然心中疑惑,却被冷无缺一个极具压迫的眼神便消散了好奇心,不敢多问,规规矩矩地捏了起来。
冷无缺拿过那几个已经捏好却是形单影只的自己正要毁掉,魅却比他更快一步径直将那彩人抢了过去,笑道:“将它送给我好不好?以后若是你不能再陪在我的身边,便让它陪着我好了……”说着不自觉地便带上了几丝伤感。
冷无缺心猛地一疼,不禁伸出手去抚摸他柔顺丝滑的长发,道:“那你就留着吧。”
“嗯。”魅高兴地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见他也没有反对,便轻笑了起来,倒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没有人知道那一瞬间冷无缺心底涌起的甜蜜快要将他淹没,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他只是看着有一种想要深深宠溺眼前人的欲望,那种感觉仿佛早已深深刻入骨子里,而现在只不过是被突然唤醒了而已……
很快,这一对彩人也捏好了。一个黑衣肃然,一个红衣妩媚,相依偎在一起,它们之间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只是那黑衣的人儿动作温柔地理着红衣少年耳边的发。看着这一对小彩人,冷无缺和魅同时僵住。
“很……好看。”魅先回过神来,扯出一个极为好看的笑。
冷无缺没有说话,将银子递给那老大爷,便接过小彩人拿好,示意魅接着,便往西乐府走。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魅那抹笑容极为勉强掺杂了讥讽和阴冷。
他们恐怕都不知道对方在看见那对彩人时,竟然像是看见了一对天生契合的恋人,“携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就这么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魅将一对小彩人用绳子拴在冷无缺的腰间,然后有些匆匆地往西乐府走去。
冷无缺看见他瘦弱修长的背影,黑眸里不自觉地又了几丝迷离和恍惚,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腰间的彩人,他突地感觉那上面残留的温度那么烫人,仿佛那股热量要将他紧紧围困。
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了一种越来越难以自拔的感觉?
冷无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快步跟上了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年。
街角处
“少夫人,那、那不是少爷吗?”
“喔?是吗?”高贵美丽的妇人转过身刚好看见那冷漠的男子阔步上前揽住了一名金衣女子,她眼角一挑,喃喃道:“为什么明明这里离家那么近却不回家呢?十年……冷无缺,十年终于让你那颗冷酷的心为其他的女子融化了么?”
那么温柔的动作,那么宠溺的眼神,为什么……她觉得刺眼得想要毁掉呢?
若是她知道那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恐怕会将她气到吐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满满的温馨的部分。 求表扬
☆、千年诀
“无缺,你老实告诉我,你可是真的迷上那个魅了?”江尚皱着眉靠在椅背上,脸上有着与他花花公子形象不符的忧虑。
一身冷飒黑衣的英俊男子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想等回府安排好事务以后,将他赎进府里。”
“噗——”一口茶直直地喷出口,江尚‘噌’地一下跳起来,急道:“不是吧?!冷无缺,你竟然真的对她动心了!!”
“是。”冷无缺淡然地喝着自己的茶,完全不管自己的回答会让对方多么惊讶与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你就不怕方书怜她……”
冷无缺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有人进府,自然就会有人出府。”
“你你你是说……休了她?”这下江尚的嘴张大得足以塞下一个鸭蛋了。
“嗯,让她留在冷府十几年已经够久了。现在的方家不过如蝼蚁一般,不用再有任何顾及。”他的身上闪过一丝杀气。
江尚合上下巴,重新坐下来道:“也对,她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留着反是累赘。”
“叩、叩”
“进来。”
“少爷。”黑衣人朝冷无缺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纸书信,“府中有书信传来。”
“下去吧。”冷无缺打开密封的书信,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迅速铺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爹娘病危,速回。落款:妻书怜。
“怎么了?”江尚见他脸色忽地变了,连忙问道。
“他们病危了。”冷无缺拧眉。这次之所以会回来就是因为接到消息说,冷父冷母中毒了。但他已经让人先送解毒灵药回去了,又怎么会病危……
江尚知他一向不喜自己的父母,这次中毒若不是为了想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恐怕冷无缺根本就不会回来。
“我们在这里逗留太久了,还是快些走吧,你不是还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吗?”
冷无缺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马上启程,你先走,我去一趟西厢小苑就去追你。”
江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迟疑道:“那董逸呢?他还在除州料理一些江湖事物。”
“让他处理完之后直接来府上找我们。”话一说完,冷无缺便匆匆出了门。
江尚看着他与平常不符的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无缺,你变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
轻纱飞扬的高台之上,眉目妖娆的红衣女子素手轻弹,略略低哑的嗓音吟唱着说不尽的爱恨痴缠,堂下满座皆寂。
一曲终,堂下掌声雷动。
银票、首饰、珍奇古玩……一时间全部被捧在了台上那人的面前。
那人妩媚一笑,越过无数金银珠宝,却弯腰取了一只宽大手掌上的茶杯,抬手浅啜一口朝那手的主人笑笑,眉间一粒点上去的朱砂痣愈显妖娆魅惑。
堂下人皆是不服,颇有要找那名“幸运”的男子算账的意味,却被那黑衣男子冷睨一眼便失了气势,待再回过头来时,台上的美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黑衣男子也不再多作停留,转身走上二楼。
“这位爷,请跟奴家来。魅姑娘已经在房里等着了。”俏丽的小丫鬟将他引进一间屋子。
关上门,只听得那紫纱之后的人道:“你来了。”
“嗯。”他快步走过去掀起紫纱,却见那瘦弱的人儿已经扑了过来,他自然地张开手臂抱住他。
“我想你了。你不过昨晚一晚没来,我便受不了了……”怀中的人儿委屈地嘟起嘴。
冷无缺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发丝:“对不起,我要回一趟府……等我来接你好吗?”话说完,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僵,然后耳边响起了他有些勉强的声音。
“哦……知道了。”魅离开他的怀抱,脸上的笑容牵强得明显,“对了,我今天专门换了一套男装,你看……”说着他在冷无缺的面前转了个圈。
及腰的黑发在空中划过,红色的衣衫翩翩,他眉眼弯弯,嘴角噙笑,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不施粉黛的脸比起女装时的他来更多了几分英气和邪魅,然而那股天生的风情倒是更浓了。女装的他,是惹人怜惜的媚;男装的他,是妖邪翩然的媚。无论是哪种装束都称得上是风华倾城,教人难辨雌雄。
相比之下,冷无缺更为喜欢他男装的样子。
“很好看。”冷无缺难得地发出赞美之声。
魅笑了笑,朝他眨眨眼:“要看我跳舞吗?”
冷无缺忽地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声音不禁变得低沉起来:“要。”
魅得到首肯,又问:“能为我奏乐吗?”
“……我会吹箫。”他本已多年不曾碰过乐器,只是心里偏见不得眼前人失望的模样。
魅笑得更开心了,让冷无缺不禁想到了那最是诱人的罂粟花。他接过魅递过来的箫,放至唇边,脑子里突地出现了《千年诀》的曲谱。
……
箫声起,舞衣转。
冷无缺深深凝望着水晶帘下蹁跹起舞的红衣少年,冰冷的眼眸仿佛要化作一池春水,箫声一片痴缠意味。
是谁曾说,百炼钢也可化作绕指柔?
是谁曾说,哪怕千百般轮回也不忘却?
是谁曾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求千年共白头?
千年诀,千年诀,一曲道尽千年。
箫声逐渐轻盈起来……
犹记得当年鲜衣怒马,年少轻狂,不重名利唯重情意,一旦爱上便是轰轰烈烈,生死不弃。
箫声一转,又是呜咽悠远,亘古绵长,仿佛洗去了所有浮华,此时已是一身沧桑……
过去皆作云烟消散,只是回首时还忆得起那时的热血痴缠,此时品来,已是一番心水长流,只求与爱人不问世事,就此白首。
……
魅听得入神,舞得也愈加入神。
红袖轻扬,衣衫逶迤,说不尽的缱绻旖旎尽在一收一放之间。烟波盈盈,眉梢妖娆,腰肢如水袖,行云流水间竟与那箫声相得益彰。
……
回忆千年。初识,初恋,相爱,相守……莫不是形神俱到,将一曲《千年诀》演绎得淋漓尽致。
似乎是察觉到了冷无缺紧紧围绕不放得视线,魅轻轻一个抬眸,回以他魅惑一笑。
两人互相凝视,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同一时刻渐渐破冰而出,他们之间的契合使两人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情愫。
魅红袖一落,媚眼一勾,竟转到了冷无缺的身边。
衣带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