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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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这套枪法使的好,一招一式都是临时起意,形散而意全,有绝顶高手的风范,不愧是我的……咳。”
卢雅江脸色微红,低下头擦枪掩饰。
韩江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有些生疏,你是不是很少与人过招?”
卢雅江点了点头。他自从当上天宁教的左护法,教中有资格与他过招的人已不多了,彼时他又与高晟风和尹言差的太远,大多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人练功;在外出执行任务时虽有机会与其他人打斗,只不过那时心心念念都是取敌人的性命,少有机会打得尽兴,所以许多年他的功夫都没有再上一层,直到在蛇岛被蛇王咬了之后才有了新的突破。如今高晟风虽会陪他练功,但许多时候练着练着就跑了题,且他与高晟风过招时常常有所保留,也难尽兴。
韩江笑道:“一个人练功有什么意思,武学的有趣之处就在与人搏斗。以后每天未时我来找你,我陪你练!”
卢雅江颔首:“好。”
那之后,韩江果然每天都来找卢雅江练武,有人陪练,他自己恢复的快,卢雅江进步的也快。他原本忽得了一身高强内力,却有些难以驾驭,有韩江指点,克化的很快,短期内简直突飞猛进。原本高晟风放开手脚还能勉强与他打个平手,后来却已不敌。
练功之余,韩江也会和卢雅江谈心说话。他原本就是个性情开朗之人,脸皮之厚,便是高晟风亦难与之匹敌,尹言这块磐石也经不住他磨。又仗着血缘之亲,于是没过几天,就和卢雅江混熟了。
这天他们练功之后,韩江抱出两坛热酒,丢给卢雅江一坛,挨凑到他身边,顶了顶他的肩膀,道:“哎,那位小教主是不是常常欺负你?”
卢雅江纠结地皱了皱眉,迟疑着摇头了。
韩江道:“胡说!我都看在眼里了!你别怕,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卢雅江又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想报仇就自己去吧,我和教主没什么仇。不过我劝你不要招惹他,他心眼小,你得罪他一次,他整治你十次都觉得他自己吃了亏。”
韩江说是要给儿子报仇,实则却是找借口为自己出气。自从他那一声小教主叫出口,莫名地高晟风就记恨上了他,每回见着他,都要当着他的面吃尹言的豆腐,又抱又摸又亲,气得他恨不得把那小鬼头吊起来打一顿才爽快。听了卢雅江这样说,他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大口,擦擦嘴,哼哼冷笑道:“当年他义父我都敢整,何况是他这个小兔崽子?我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热血青年的手榴弹和5252265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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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这天高晟风正往江潮居走着;忽见卢雅江背对着他站在前方的一棵树下。他笑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卢雅江,亲了亲他的脸蛋;摸着他的胸口道:“左护法;你站在这里做什……”话没说完;自己先勃然色变。
高晟风和“卢雅江”同时推开对方;“卢雅江”拼命用袖子擦自己脸上的口水;嫌弃道:“小教主;你见谁都亲;不怕烂了嘴么?”
高晟风连呸数声,用力抹了抹嘴;道:“老不休,干什么穿着红衣服到处乱跑!我烂嘴?当心本教主唾液有毒,先烂了你的老脸!”
韩江嗤笑道:“你的唾液要是有毒,你的脸岂不先烂光了?对了,这么说我想起来一件事,二十年前我最后一次上出岫山的时候见过小教主你,那时候你只有三岁,躺在阿言怀里,身子只有那么大,是个小小教主。”说着用手比了个婴孩的大小,“你那时身子骨软,拼命地低下头想咬你自己的小鸡鸡,你的唾液要是有毒,那处只怕……”坏笑着打量高晟风的下|身。
高晟风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手心一翻,一掌向他拍去,韩江飘然避开,笑道:“想跟你岳父大人比试比试么?”
高晟风道:“老不休,我等很久了,来吧!”说罢一腿向他扫去,韩江矮身避开,一爪猴子捞月向他裤裆袭去,高晟风立刻抽腿翻身,跳开一步。
韩江笑道:“小教主,身手不错啊。”
高晟风磨牙霍霍地冷笑道:“臭不要脸的,你这玩意儿怎么生的出雅江那样的人物?”说罢又扑了上去,起手一掌,韩江抬右臂挡了,高晟风立刻提膝踹他下|身,韩江躬身用左掌顶住了他的膝盖,随后错手将他膝盖一拨,又朝他那处拍去,高晟风剪住他的手,哼道:“你敢打我,你儿子后半辈子可要守寡了。”
这一老一少一边比试功夫,一边比拼谁更不要脸。
韩江挡住高晟风的一招黑熊掏心,不甘示弱道:“你若伤了我,你的亲亲尹叔叔可就不止守寡二十年了。”
高晟风道:“既然已守了二十年,不在乎再多几年。”又一腿飞去。
韩江架住他的腿,一拳砸去,笑道:“我儿子这样的人物,想必不止你一个上心。他的后半辈子,我倒是不大担心。”
“我呸!”高晟风被踩中痛脚,气急败坏地扑上去,使出了全力与他打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招都往对方的痛处打,打得可谓是惊心动魄,叫天地变色,海水倒灌。
许久之后,韩江打累了,忙不迭跳出战局,道:“小教主,你怎么不懂得让让你岳父?”
高晟风冷笑道:“也不见你让你儿婿。”说罢还要扑上来,韩江精力不足,不敢再与他打了,连忙脚下抹油地逃了。
这两人闹过这一场,韩江乐呵呵地回去了,高晟风气哼哼地走了。一想到如今的小教主就是当年那个被尹言抱在手里的小婴儿,韩江就觉得十分有趣,可被这家伙欺负,就不大高兴了,若是让他自己欺负回去,他则是十足地开怀;高晟风没想到传说中的青衣生竟然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还敢说卢雅江没了他也不要紧,这口气可不能轻易咽了。
于是两人回去以后,都做了一幅画。
韩江的画是画在纸上的,他画了尹言抱着还是个小婴儿的高晟风,画上的高晟风竭力弯下脖子,想咬自己的小小兄弟。画完之后,韩江偷偷潜进九霄阁,把画平铺在高晟风的枕头上,得意洋洋地走了。
高晟风的画则是画在自己脸上的——他把自己化成了尹言的样子,再换上尹言平时会穿的白衣,这一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白衣鬼。高晟风原本就善于模仿,他又天天和尹言呆在一处,尹言的气质他一学就学了个十成。打扮完之后,他派人给尹言送了个口信,让他晚些回去,自己顶着新妆去了尹言的凌云居。
韩江在杜讳那鬼混了一下午,哼着小曲回到凌云居,一进院子就瞧见高晟风易容成的尹言坐在石桌边上喝茶。他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从高晟风手里夺过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笑道:“阿言,今天我和小教主打了一架。那小鬼可真经不起激,我说他两句,他就急的跳脚,像小狗一样要扑上来咬人。哈哈。”
高晟风暗暗磨了磨牙,面上一派清冷,道:“韩江,我有话要同你说。”
韩江将手搭在他的膝头,笑道:“什么?”
高晟风道:“你的伤好了几成?”
韩江活动活动手脚,道:“好全了!”说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暧昧地欺上来,道:“晚上你替我验验伤可好?”
高晟风抬手将他推得远些,淡然道:“既然伤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韩江一愣:“什么?”
高晟风道:“我留下你在出岫山上养伤,既然伤养好了,你便该下山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了。”
韩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强笑道:“是啊,我们也该走了,阿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同我一起离开这破山?我同你说过的,门隔流水,十年无桥。”
高晟风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走的。我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我这一生都将为我教英明的教主效力。你自己走吧。”
韩江的笑脸绷不住了。他有些慌张地拉起高晟风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上,急急道:“不,你不走,我就不走!我早就说过了,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救了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出岫山上?如今连你那位小教主都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而活着?”他哀求道,“阿言,你跟我走吧,我想要你陪我过一辈子。”
高晟风见了他这副急切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爽,冷冷道:“韩江,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说了不会同你走,便是不会同你走。你别自作多情了。”
韩江拼命摇头:“不,我没有自作多情!你喜欢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说你要报恩,天大的恩情也该报完了!你等了我二十年,我怎么会是自作多情!”
高晟风道:“我喜欢你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过了二十年,难道人心还不会变?于你而言不过一眨眼,于我却是日日夜夜,实实在在的二十年。我早就有其他喜欢的人了,你还是走吧。”那一刹那,韩江脸上的神情让高晟风有种错觉,仿佛他下一刻就会裂开一般。
韩江缓缓地摇头,一字一顿道:“不可能,我不信。”他双手紧紧抓住高晟风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带,霸道地吻了过去。高晟风连忙将手抽出来,向后躲了开去。韩江一愣,看着他道:“不对,你不是阿言,你是谁?”
高晟风抱着胸,神情恶劣,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冷笑道:“你这家伙还不是逮着人就想亲?我呸呸呸!”
韩江又愣了一愣,神情从惊惶变为愤怒,从愤怒变为极端愤怒,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