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尽天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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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这么长,他才不会说呢。”结罗瞪他。
睿儿又挥舞其小手,这次打中了结罗的下巴,咯咯笑道:“山山,山山!”
本来准备抬脚开溜的曾夫子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捋着长须摇头晃脑道:“真是伶俐可爱。”
望山则是不甘心地想要纠正他,但无论他再说多少遍,睿儿都只看着他喊“山山”。结罗倒很高兴,对于儿子的领悟力感到欣慰,拍了拍望山的胸膛道:“别不服气了,你若真不喜欢,不如我教睿儿喊你娘亲?”
曾夫子立即转过脸去,自我催眠道,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略感挫败的望山终于定心下来,回到书案边与曾夫子商讨公务,结罗则饶有兴致地把睿儿抱在膝盖上教他说话,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睿儿,要是你饿了就对爹爹说,你要吃饭,要是你困了就对爹爹说,你想睡觉……”
睿儿认真听了半个时辰,终于坚持不住,揉了揉眼睛,干脆眼睛一闭,装睡。
临近傍晚,结罗从卧榻上睁开眼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和睿儿一起睡了好长时间的午觉,这会儿屋子里正是冷冷清清的光景,窗户半敞,微风掠过,刚好将窗下的芍药花香都送了进来。
伸伸懒腰,唤醒睿儿,结罗估摸了该用晚膳,准备牵着睿儿出去,找找望山的踪迹。但还没穿好衣衫,门就被推来了。望山抱着一个大包袱走进来,直勾勾望着他走过来,双手一递,笑:“斗篷做好许久了,一直放在你那屋里,我却是忘了,今个儿才想起来。”
结罗点头打开包袱,眼前咻的一亮,手指触摸上这如血色殷红的锦缎,心尖微微一颤,道:“真好看。”
“喜欢,以后就多给你做。”望山拿起那件大的,往他肩上一搭,眼眸里是止不住的惊艳之色,“你的确适合红色,这般姿容,竟教人都不敢直视了……”说着又把他摁到怀里,愤懑道:“不行,你不能穿这身出去,今后只能在屋里穿,只穿给我一人看。”
结罗红着耳根直起脖子来,怨怼道:“斗篷不在外面穿,还有什么用处?”
“嗯,再给做件别的颜色的好了。”讨好似的吻了吻他的鼻子,望山坐起来,端正了脸色道:“结罗,明日我要出门,大概几天吧。”
愣了一会,问:“是因为傅君泽的事……”
“大王子派人刺杀三殿下,这件事一旦在宫里传开,即使国君现在仍在病中,他也搪塞不过去了。我们得防着他狗急跳墙,逼宫夺位……所以我要亲自回都城一趟。”望山注视着结罗的眸子,嗓音平静,又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身份没有公布之前,我依然在暗处,还成了不众矢之的。何况,这件事一泄露出去,大王子的名声也就毁了,朝中过去投靠他那一党的大臣也会动摇了。正好,我可以趁机笼络……”
“谁担心你了?”结罗稍稍偏过脸,顿了顿,才道:“把紫夜和叶祯都带着,把紫潭留下就行了。”
“可是……”
“听我的!”气势十足地斜着眼睛瞪他,结罗有些怒气冲冲地,又背过脸去磨牙:“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怎么,生气了?”望山两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拥在自己胸前,双手捉住他企图逃走的手臂,十指相扣,叠放在一起。“其实,这件事也是刚刚才决定的。原本,曾夫子也不主张我亲自去,但是有个人……必须笼络到我身边来,派别人去显得不够庄重,所以我才……”
结罗低着头不看他,道:“个中缘由无需一一给我解释,你小心便是了。”
见他眸子中神色平静了些许,望山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根,笑:“既然我要走了,把睿儿交给乳娘,你好好陪我一晚……好不好?”
在情事上,结罗其实并非扭捏之人,但如此听他直白出口,还是反射性地横了他一眼,支吾半天,涨红了脸对他道:“我屋里有坛酒,是上次作坊里的老师傅送我的,我……去拿过来,你先去把睿儿安顿好……”
逃也似的挣脱开奔出门,结罗气喘着走进自己原先居住的屋子,径直来到后院,往四周一望,看见飞涧果然就停歇在一处屋檐上。这几日,它日日都来,那传递消息之人也真不怕他在此处被人发现了。
打开薄锦一看,还是“速归”两个字,令结罗懊丧不已。之前几次他都只写了个“等”字作为回复,看来是那人不同意。他想了想,在其反面写下“三个月”,希望这次能顺利说服他。若真是事态紧急,他再做打算也不迟。
看着飞涧安然飞走了,结罗才搬出床底的酒坛,回到望山房内。
两人就着几盘小菜,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吹着窗外袭来的微风与花香,盈盈惬意。但是,不过三杯酒下肚,结罗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热浪像是从腹腔里往上源源不断汹涌出来似的,瞬间使整个身体都蒸腾出难以言喻的炙热气息。
拿着酒杯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望山觉察到他的异样,立刻抬起手来摸他的脸。却被他滚烫的温度吓得被手一缩,焦急道:“这是怎么了,结罗,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仿佛有一只手在五脏六腑里抓挠,不知要如何才能停息,他急于想要摆脱这种被热流席卷的感觉,但突然感觉到心突兀地加快了跳动,就像在耳边跳跃着,每一下都清晰得可怕。强迫着自己赶紧放下酒杯,结罗捏起拳头往自己腿上捶打了几下,这股令他眩晕的热流来的更加猛烈了。
他拉扯起自己的衣衫,宽大的深衣被他用力一扯,精致纤细的锁骨立刻裸|露了出来。
望山见状,起身上前抱住他的肩膀,从背后钳住了他的手臂。但结罗此时的力气很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从发迹里留下的汗水濡湿了披散在脖颈处地发丝。片刻,雪白的前胸也袒露在望山眼前。
这时,望山感觉到结罗重重地将脖子往后一样,侧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皱起眉头蹭了蹭,慢慢停下动作,不一会又难以忍受般地蹭了蹭,整个人又往他这边贴近了几分。
再抬头时,结罗眼眸里已是一层层迷离浑浊的雨雾。滴滴答答地,往外传渗透着剔透的珠串,又都黏在了常常的眼睫上,结成一片透明的水帘。
望山霎时了然,转头再想去看看这坛酒到底是怎么回事,脖子却被结罗勾上来的胳膊给拉了下去。湿软滑嫩的唇瓣就这样贴了上来,如失去水分的花瓣般吸吮起他口中的津液,柔软地跌落进去,便陷入了更为长久炽热的碾压与纠缠之中。粘稠的液体从两人贴合的唇齿间慢慢流淌而出……
“望山……望山……”结罗口中低低呻吟出的这两个字,好似给了望山一种暗示,驱使着他迅速去除了挡在两人之间的障碍,终于让肌肤牢牢吸附在一块。结罗的上半身几乎都挂在了望山身上,一双手如频临死亡的蔓藤一般缠绕住他的脖子,渴求着他全身上下的温度、养分与血液。
望山有些招架不住地环抱住他止不住扭动的腰身,低声道:“不要这么急……结罗深呼吸……你看着我……看着我……”
回答他的却只有又一波的低沉呻吟。
望山无奈地笑了笑,双手从他的臀下兜起,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向他欣长的脖颈咬了下去,“结罗……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宫时不时炖点肉汤给你们喝~~~~~~~~~呵呵~~~~~~
39、第三十八章
39、第三十八章 。。。
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很沉,就像低低盘旋在悬崖边缘,用尽了力气想要睁开眼仰望天际,一伸手却是空荡荡的幽闭黑暗。再往前,倾斜着身体往前,有一点光亮出现在了头顶上方,俯瞰着自己,睥睨着自己,却是稍纵即逝,好像略一迟疑它就会消失……不能,不能让它离开,不能让它抛离自己,必须紧紧抓住它,攥紧了放在眼前,才不会感到彷徨,才不会感到忧惧。
结罗从床上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但掌心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温度。他神色迷惘地爬起来,□钝痛,脑袋也是只能从一片混沌中挤出一角的清明。依稀记得昨晚喝过了那坛酒之后,自己就变得不对劲了,思想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然而,自己与望山做了些什么,他还是有感觉的,身体沉溺在欲海里几乎窒息,这种感觉恨不能深入骨髓,不容他逃避,不容他否定。
那坛酒肯定是问题的。但为何望山喝了不会如自己这般。罢了,这件事只能等他从都城回来再问了。这会儿,他怕是早就出了三郡,在赶往都城的路上了。
想要去寻望睿儿,却久久起不了身,结罗无法,只能红着脸对着房顶喊紫潭。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紫潭一听到他醒了,便招呼着仆人把洗澡的一干物什都端了进来,凑过来笑嘻嘻道:“先生,爷今个儿一早起来时,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他不忍心叫醒了,就帮你……清理了一下。不过,还是让厨房事先就烧好了水,您看要不要沐浴?”
无奈身子太乏,又不好意思让旁人把自己抱紧浴桶里,结罗摆摆手,“算了,我洗洗脸就好,不要那么麻烦,太累,好像再睡……睿儿在哪呢?”
“在乳娘那儿,先生若想睡就放心睡,睿儿有我照看着,再说了,这府里谁不把他当宝贝似的喜爱着,没人会欺负他。”紫潭边说边笑得开心,看样子,不让他跟着望山去都城办大事,他倒也未有觉得沮丧。
结罗冲他点头,微微一笑:“辛苦你们了。”
紫潭稍稍一愣,随即答道:“先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