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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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所谓;当初裴子墨在的时候;这景合宫也是形同冷宫;现在只不过把冷宫的名号坐实了而已。正如慕逸晨所说;她是打定了祖训不能废后才这么大胆;裴子墨已经死了;而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人生还有漫漫数十年;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定。
整齐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有好事的人趴在门缝上往外看;突然大门猛的打开;趴在门上的人一个不防摔在地上。裴洛灵站在院中看着来人〃蓝总管;好大的阵仗啊;都动用羽林军了;敢问蓝总管;此为何事?〃
蓝明微微一行礼;眼神动作无不透着轻慢〃回娘娘的话;有人说娘娘在宫中行巫蛊之事;皇上命奴才来彻查;还请娘娘在院中稍候。〃
裴洛灵做了个请的手势〃巫蛊?笑话;既然蓝总管是奉旨而来就请便吧。〃
羽林军进宫搜查;不一会就有人拿了两个娃娃出来〃蓝总管;您看。〃
两个小人一个穿着龙袍;上面写着〃慕逸晨〃;一个穿着一品官服;写着〃裴子墨〃。蓝明的脸色当时就暗了下来〃娘娘;这又作何解释?〃
裴洛灵慌了;巫蛊历来宫中是大忌;轻则流放重则处以极刑;生于官宦世家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不管她动什么念头;巫蛊之念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急切的辩解〃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蓝总管;你一定要相信我。〃
蓝明瞥了她一眼〃娘娘;出了这档子事;你让我怎么信你?〃招呼旁边的羽林军〃把皇后娘娘绑了;等皇上发落。〃
羽林军得令;上前就要绑住裴洛灵;裴洛灵一边挣扎一边喊〃蓝明;你好大的胆子;我是皇后;是你的主子;你只不过是个奴才;在没有皇上下令的时候竟然敢绑皇后;真是不想活了。〃
眼睛冷冷的扫向裴洛灵〃奴才的主子只有皇上和裴相;至于你?还不够格。〃
裴洛灵很少很蓝明接触,印象中他总是低眉顺眼的跟在慕逸晨的身后,对皇后,对嫔妃乃至是那些大臣,都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大家也都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才不计较这样的态度,原来,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其他人当主子。
慕逸晨捏着手中的巫蛊娃娃;心中的恨意怦然而出;杀意在眼中一闪而过〃摆驾景合宫。〃
羽林军解开裴洛灵的绳索压着她跪在地上;未施粉黛的脸上满是泪痕;见到慕逸晨更是哭诉〃陛下;臣妾纵使有千万个胆子也断然不敢行这巫蛊之事;定是有人陷害于臣妾;陛下要为臣妾作主啊。〃
慕逸晨屏退其他人〃你不敢?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裴洛灵急急的辩解〃陛下;臣妾也是出身官宦世家;从小便知巫蛊之事乃朝廷重罪;宫闱大忌;又怎会犯下如此大罪?〃
慕逸晨用脚尖勾起早就哭花的脸;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越发的苍白;一双美目中蓄满泪水;红唇轻启〃陛下;信臣妾。〃软软的声音飘进耳里就像一双细腻的手轻轻拂过心头;酥软了半边身子。
慕逸晨只是一笑〃信你?信你什么?你要朕信一个用毒药毒死自己亲哥哥的蛇蝎妇人?裴洛灵你也真下的去手;他是你的亲哥哥;从小到大子墨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到头来你竟然对他下毒还放火烧死他;现在又被搜出巫蛊的罪证;你还让朕信你?〃自裴子墨死后;对裴洛灵的怨恨涌上心头;
怒不可遏;一脚踹在她的心口。
殷虹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裴洛灵用手背擦掉血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粉红。〃哼〃轻蔑的哼出声;看向慕逸晨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鄙夷〃慕逸晨;你别忘了;最后把药倒进酒里的是你;如果你信他;就不会听我瞎说。什么可以说真话的药;我说出来你还真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药;我给你的是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你说你爱他;其实你最爱的不过是你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他那么爱
你;扔下京城的父母不要;跟着你到西域那种荒蛮之地;跟你一起上战场杀敌;为你守江山;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猜疑;是不信任。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他;是你的猜忌心杀了他;我只不过是在旁边推波助澜而已。你当皇上当的久了;都忘了怎么去当一个爱人;觉得所有人都应该仰视你;你的偶尔垂青就是对他最大的恩宠;你们的爱在慢慢倾斜;他努力的想拉回来;最后还是被你生生的斩断。而你呢;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反而把这种错推到别人的身上;再做出一副哀伤的神情给世人看。慕逸晨;其实你才是最狠的那个;狠到可以对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下杀手。〃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慕逸晨的心上;扎出一个个血珠;强迫他面对这么多天来一直逃避的问题。这些话他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他没有错;高高在上的君王怎么可能有错?错的一定是裴洛灵;一定是她用这些巫蛊之术迷惑了自己的心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再看到眼前裴洛灵鄙夷的笑;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咬着牙下旨〃皇后裴氏失德;即刻起废除其皇后之位;降为丽嫔;即刻起搬出景合宫;在云华殿居住。〃
皇后还是废了;那个巫蛊娃娃到底是哪来的也就没有人再追究了。
第 71 章
给裴怀之解毒的过程是曲折的,虽说知道了张行用的是那几味药,也知道了解毒需要的是那几味药,可身体里的毒总是反反复复的发作,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总是反复发热也不是个事,樊诺想破头也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那了,无意中看到他喝的治腿的药才恍然大悟,定是这药里和解毒的药相冲,反复的调配反复的试,才算把毒给解了,阴差阳错的顺便把腿也治好了。腿是不疼了,换来的是每月一次噬心的痛。
樊诺要走了;回龟兹;本来这次回来是小住顺便买点龟兹没有的药材;现在毒也解了;药材也买了;冬去春来该回去了。出发的时候是两个人;慕逸楚看到裴怀之也收拾好了行李一愣〃你这是要干嘛?去龟兹?〃
裴怀之把行礼扔上马车〃嗯;去龟兹;我也总不能呆在这;那天一个不小心被谁看了去;到时候你就有麻烦了。〃
〃那你的药怎么办?〃慕逸楚担心的问
裴怀之朝樊诺努努嘴〃有他呢。〃
〃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你的心疼病怎么办?〃
继续努努嘴〃有他呢。〃
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慕逸楚感到无奈;只得让人去府里拿了些药材和各种用物;还是不放心免不了念叨几句〃我不拦你;只是你的身子你清楚;现在又落下这心疼的毛病;龟兹不比京城;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得了空我就去看你。〃
东西都收拾好了;裴怀之跳上马车〃行了;我又不是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去龟兹;没那么娇弱;来看我的时候记得带上好酒。〃
只留下马车远去的背影;高扬的皮鞭落在马身上的声音;车轮前行发出的〃吱呀〃声响;带着那个人一起离开了给他留下满身伤痛的地方。
慕逸楚再见到裴怀之是五年后;带着自己府中酿的好酒去龟兹赴五年前的约。两年没见的人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面前的裴怀之一身水蓝色的胡服上用金线绣上象征吉祥的图案;袖口和胸前是祥云纹样;腰间佩白玉带跨;足蹬祥云纹黑靴;头上倒没带胡人的帽冠;墨色的发上带个鎏银发冠;手上拿把描金扇子;扇子下缀一块翠绿的玉佩;嘴角边总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原本文雅的气质消失殆尽;带着点浪荡气;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哥。见到慕逸楚也不客气;描金的扇子就往他头上敲〃怎么?看傻啦?〃
这一敲慕逸楚才回过神;揉着被敲疼的地方〃是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还是我认识了快三十年的那个裴怀之吗?〃
这话听着好笑;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些〃如假包换;别愣着了;苏定方还等你吃饭呢。〃
这么多年的交情;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寒暄客套;一个结实的拥抱就可以代替全部的语言;美酒佳肴兄弟情;都护府里也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吃了饭;裴怀之带着慕逸楚上街逛逛;龟兹的热闹繁荣都抵不过裴怀之的改变。看着他一路上都在跟熟识的人打招呼;想来这两年一定是过的不错;这个不错也包含了很多方面;比如风月场。
西域的风月场所不像中原;不止晚上白天也在营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门口热情的招呼过往的行人。老鸨模样的人看到他们俩连忙迎上去〃呦;裴公子;今天不进来坐坐;我们香月可等着您呢!〃
裴怀之随手掏出银子塞到老鸨手里〃不了;今天带我兄弟四处逛逛;香月还要劳烦嬷嬷您多照顾。〃
浓妆艳抹的脸笑的跟朵花一样〃好说好说;那改天一定要带着这位爷来坐坐啊。〃临走还在慕逸楚身上摸了一把;浓重的脂粉味呛的他直打喷嚏。
离开了香气冲天的地方,裴怀之对刚才的事绝口不提,他不提,慕逸楚也不问,两人一路溜溜达达的就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身火红的胡服,衬托出玲珑的身段,再配上风情万种的笑容,在人群中无比的耀眼。女子朝他们走来,老远就打招呼“嗨,怀之。”亲热的搭上裴怀之的肩。
甜美的声音引的周围众人纷纷看向他们,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都对裴怀之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眼神。裴怀之也不见外,描金的扇子抬起女子的下巴“怎么今天有功夫出来了?刚才嬷嬷还跟我抱怨怎么也不去看你。”
女子推开扇子“你别听她的,无非就是想从你这得点银子罢了。”春波如水的眼睛扫向慕逸楚“这位是?”
裴怀之揽着女子的肩向慕逸楚介绍“这位是凤仪楼的香月姑娘。”又向香月月介绍“这位是我兄长,刚从京城而来。”
女子盈盈下拜“香月见过公子。”娇滴滴的声音顿时让人失了心神。
裴怀之和香月当街调情的模样让慕逸楚怒火中烧;当下拂袖离去。看着他离去;香月用胳膊捅捅裴怀之〃嗳;他走了;不追?〃语气中不乏戏虐的意味。
一旁的裴怀之笑出声;又颇为无奈的说:〃呵;这个人啊;行了;改天再去找你了。〃说着就要离开。
香月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打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个人就是你的那个人?〃
裴怀之皱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问〃谁?什么那个人?〃
秀眉一挑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