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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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明谢过裴子墨就跟着那个小宦官匆匆离去。
见两人走远;裴子墨也没有去御花园;脚下一旋去了上书房。上书房内静静的;门口的侍卫告诉他;慕逸然刚走;和苏定方一起走的;裴子墨又问;苏定方脸色看起来如何侍卫说;没敢抬头看;只知道苏将军走路不是很利索。裴子墨迈步就往进走;也亏是苏定方是武将;如果换了别人;估计就
要抬着出来了。
推开门;前殿没有人;桌上还摆放着没有看完的奏折;随手翻了几本;都是一些琐事;桌上的茶还温着;看来是刚离开没多久。转到后殿;窗户开着;望出去能看到那一片桃花林;那人裹着薄被躺在榻上;睡的正香。裴子墨摇摇头;也不怕吹了冷风着凉;伸手就去把窗户关上;又把旁边散落的书和奏折归整了一下;伸手准备给那人掖掖被子;手还没有碰到被子;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慕逸晨轻笑〃我根本就没睡;上来;陪我躺会。〃
两人并肩躺在一起;慕逸晨伸手把裴子墨圈在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嗳;真好。〃
裴子墨抬头看着他〃什么真好?〃
〃你在这里;真好。〃
裴子墨没有接话;往慕逸晨的怀里钻了钻;你也是;在我身边;真好。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冬日午后暖暖的温情。
〃小晨〃淡淡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慕逸晨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怎么〃
裴子墨咬了下唇;还是决定问出来〃小晨;你是不是罚苏定方了罚他跪在上书房;一直到刚才才走〃
〃他没有保护好你;就该罚。好了墨墨;陪我睡一会吧。〃不容拒绝的声音打断了裴子墨的问话。
裴子墨的心底暗叹一口气;罢了罢了;罚都已经罚过了;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难为苏定方了;抽空要去看看他。靠在熟悉的怀抱中;闻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所有的神经全部放松下来;久一点;再久一点;就让这个怀抱被自己占有的再久一点。
就在裴子墨快睡着的时候;慕逸晨低沉的声音驱赶走了他所有的睡意〃逸然来像我要府邸了;我准了;他选的地方;就在城南;离正德大营不太远。逸然这次是真的动心了;你们出征之后;他就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好几次都抱怨为什么要把李贺派出去;这次一回来;马上就来找我要了府;起
先我并不同意他出宫;他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出过几次宫门;突然的说要出去;真是怕他过不惯。这几日他就天天来找我;要我给他赐府;我就问他打算把府建在哪他说城南;我才明白;不是宫外比宫内好;而是有那个人在。城南离正德大营也近些;李贺就不用每日辛苦的来
回跑;而且;两人相守的时间也多一些;他是真疼李贺啊!〃说到这;慕逸晨的脸上含着浓浓的笑意;是见到兄长过的幸福而发自内心的笑。
裴子墨看着面前的笑颜;那张唇向上翘着;眼睛里也是深深的笑意。他的心里是羡慕慕逸然和李贺的;在宫外要比宫内自由的多;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在哪里是两人的天地;那才能被称为家。慕逸晨看怀里的人表情呆呆的;捧起他的脸问〃怎么了墨墨?〃
修长的手指爬上慕逸晨的面颊;拇指划过他的唇〃别动;我要吻你。〃
这句话让慕逸晨一愣;怀中人温润的唇就贴了上来;这一刻;一切都抛到天外;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人;长久的思念融化在缠绵的吻中;一点点温暖着两人的心;想要你;只想要你;这种心情通过炙热的吻;传递到彼此心里。衣服成了碍事的物件;胡乱的撕扯着;当火热的胸膛贴合在一起时;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裴子墨哭了;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终于得到释放。中箭的那一瞬间;他没有怕;后来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才隐约觉得不好;箭伤可能有毒;这一刻他怕了;两人好不容易守到的感情;不想就这样轻易结束;答应了慕逸晨好好好的;平安的回来;这次;怕是做不到了。
高烧昏迷中的意识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昏迷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要多的多;为数不多的几次清醒中;听旁人说他一直叫着慕逸晨的名字;从那时起想见他;想立刻就回到他身边的强烈愿望一直支撑着他;直到苏醒。在城外的那天;见到出城相迎的慕逸晨;坐在龙撵里;靠在他的怀抱;温暖地
怀抱;熟悉的味道;只觉得活着真好。
泪水从清秀的脸庞滑落;慕逸晨停下手中动作;轻柔的吻掉一颗颗的泪〃怎么就哭了呢〃
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拥吻;耳边是裴子墨被□熏哑的声音〃今天;你不把我拆了;我就把你拆了。〃
慕逸晨不明白裴子墨这是怎么了只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泪颜。一晃神的功夫;裴子墨擦干泪;把慕逸晨压在身下;跨坐在腰间;握住炙热的源头。
慕逸晨明白他要干什么;拉住他的手摇头〃不行;会很疼。〃
裴子墨居高临下的看着慕逸晨;看到他沉黑的眸子里写满心疼;弯腰送上一个深吻〃我说过的吧;你不拆了我;我就拆了你。〃
身体一点点的坐下;未经充分润泽的地方艰难的容纳着炙热;裴子墨咬着唇;一张脸煞白煞白;撕裂的疼痛就像把他活生生的劈成两半;汗珠从额头滑下;落在慕逸晨的身上;摔得粉碎。
慕逸晨的心中明白了裴子墨的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听到他中了毒伤的那刹那;天空在头顶粉碎;就算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兄长;在带兵逼退自己父亲的那的时候;都不曾颤抖过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轻抖;在生死关头都不曾畏惧过的心里满是恐惧。害怕原来是这样的啊;害怕那个人回不
来了;害怕见到的是冰冷的尸体;害怕他不会再对自己笑;直到见到他;确认他在怀里的那一刻;才真的相信;他还活着。
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温热粘滑,是血,撕裂的疼痛刺激使裴子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活着回到慕逸晨的身边;他是如此害怕失去这个人。
身体被猛烈的一顶,强有力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拉下,一个激烈而缠绵的深吻,入眼的是慕逸晨弯着唇冲他坏笑“墨墨,你不专心,这个时候,不许想其他的。”
激烈的撞击使裴子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嗯……小晨……”细碎的呻吟,无助的叫着主宰这一切的那人的名字。
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腿架在慕逸晨的肩上,一下比一下激烈,白皙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痕迹,胸前的粉红早已站立,红肿发亮煞是好看,裴子墨迷乱的深情让慕逸晨呼吸又重了几分,几乎同时,两人达到了欢愉的顶端。
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煽情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欲望;表达心中的恐慌。裴子墨追着吻上慕逸晨的薄唇,又一轮的激战开始了。
慕逸晨想到那次酒后失控,动作便慢了下来,直觉告诉他必须控制,但极致的欢愉却让他把这一切多抛在脑后,并且,今天失控的是身下的哪个人,一次次的索取不给他任何迟疑的时间,直至两人都筋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第 52 章
两人都累坏了;就着上书房的榻;就这么睡了;一觉醒来;慕逸晨觉得神清气爽;伸手推开榻上的窗户;屋外的冷风卷走了屋内残留的激情余味;头脑也觉得清醒了很多。还没收回手;就听蓝明在外面小声询问〃陛下;可是醒了〃
睡梦中的裴子墨皱了下眉;不满这扰人好梦的声音;慕逸晨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心安抚;又对外面的蓝明说:〃醒了;什么事〃
〃陛下;宣清宫的人来说太上皇的咳症又有所加重。〃
慕逸晨小心抽回被裴子墨枕麻的手臂;这个小动作引来睡梦中人的不满;小声的哼了一声。慕逸晨在他撅着的唇上一吻〃睡你的;我去看看就回来。〃
招了蓝明进来穿衣;蓝明的头一直低着;眼睛只看着眼前那一点;伺候了两人这么多年;两人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还记得当初初入宫时;教他们规矩的老宦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这皇宫里;要想活的久一点;就永远的记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更何况;他是看着两人一步步走到现在;其中的辛苦都看在眼里;现在曾经的五殿下;变成了陛下;裴少爷也变成了裴相;更是从心底希望两人能走到最后。
宣清宫内;裴言见到慕逸晨就要行礼;让慕逸晨一把拉住〃舅父;这里只有家人;没有君臣;父皇怎么样了〃
〃吃了药;刚睡下;张行一直在这守着。〃虽然慕逸晨是这么说;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省;裴言在一旁恭敬的回答。
张行把慕凡修的病情给慕逸晨说了;原先的咳症并没有好彻底;年轻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犯;为大焰朝操劳了一辈子;身子早就虚弱不堪;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一上年纪就都显现出来了;这咳症也日益加重;入秋以来有更严重的迹象。
慕逸晨进到寝宫;没有惊动睡梦中的慕凡修;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曾经英明神武的人;现在也老了。出了寝宫就对张行说:〃不管用什么法子;必须治好;需要什么药材只管来找朕;你就是要千年人参;朕也给你弄来。〃
裴言送慕逸晨出去;蓝明让人抬来了暖轿;扶着裴言上去〃舅父;陪外甥游一游御花园可好〃
裴言惦记着屋里的慕凡修;有些犹豫;慕逸晨就说:〃舅父放心;蓝明在这守着;父皇行了就来寻咱们。〃
这下裴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虽说是甥舅;可也是君臣;皇帝都这么说了;在推辞就是不敬了。轿子行至御花园的一处暖阁;推开窗;整个太液池的景色尽收眼底;夏日的时候可以看到荷花摇曳;湖面鳞波点点;清风拂面好不凉爽;冬日雪后;湖面结了一层冰;太阳一晒白烟袅袅环绕在湖心
的亭子周围;恍若仙境。
两人一落座;就有宫女送上茶点;在门外伺候着。慕逸晨把做工精致的点心推到裴言的面前〃舅父尝尝这个;刚做出来的枣泥糕;从小到大墨墨就爱吃这个。〃提起裴子墨;慕逸晨的笑容又多了几分;也不知道他睡醒了没有。
又接着对裴言说:〃墨墨还在睡;这段时间把他累坏了;这场仗我们打的很辛苦;不过还是赢了。我知道父皇和舅父对